第7章 ☆、現在與過去的重疊
阿布那年從商譽出來,出口道擺放了一排的小型盆栽。 一小簇淺綠色的蘆荟端正的載入土中,阿布捧着包裹土壤和蘆荟的塑料迷你小盆。 雖然可能帶回家都不會存活太長。但心裏不安于寂寞的小心靈,總想試試。再試一次也好。
付了錢。回到家放置在陽臺。澆了水。反複移了幾次位置,想着能不能找到陽光,會不會被人踩到,怎麽放更好看。晚上又換了高的位置就能趕上早上的太陽的吧。幾個日夜光晨。
吵完架。就幾天不去陽臺,除了卧室就在小區附近徘徊。 如是忘記了陽臺還養着的植物。 雖然最後一次放在窗戶外的窗框。不刮大風就不會掉下去。再去看的時候綠色的蘆荟一大半已變黃,阿布失望之極不願放棄,又是按時澆水時不時再去看上幾眼。
原已暗黃生瘡的蘆荟肢體又奇跡般的綠回來了。阿布一次比一次開心。 并好語提醒其他家人,小心點蘆荟,如果幹了稍微點些水撒進去。 被惡言反擊回來。 阿布坐角落,自言自語,他們不管我管你,有我就夠了。 窗外風随季候天氣變得凄厲。
争執還是常常上演的。阿布體內壓抑的奇怪東西亂七八糟的涉入五髒六腑。忘了還有一支植物在等着她來照看等待等待。可阿布趴在床上以一副卷曲的形體在被子覆蓋下抱做一團。陽臺栅欄外的蘆荟終是等不來阿布。在家裏的女主人一次開窗時一手揮下,跌下去......
阿布察覺到得時候,跑到陽臺角落還是窗戶周圍都找不到那不起眼的生着病的小植物。 想找的其實是屍體。總想看到它的殘軀親眼證實。
女主人說扔了。 因為看着礙事。也不像能活的樣子。
辯論起蘆荟可能沒死,是假死,它很容易養的,就算死了只要發現早就還能養活.....上次死了我就又養活過來了。它能活的。能活的。 能的...
那株蘆荟總算徹底消失。 阿布也沒再養了。
小時候小學,無論她養蒜,還是養采的野花......長大後不等阿布移栽分離。就以奇怪的人為方式死去。 是曲傑做的。大人倒是不以為然,只是說說幾句無關痛癢的話随意訓斥就算了。 越往後越不在意。有人得意,有人難過。 阿布養的最多的是把蒜瓣插入土中從而長出的蒜苗子,坑坑窪窪不齊的院子重了好幾盆,拾到的鐵管、小油漆桶,掠起褲腿站在水池裏來來回回沖洗。沖洗幹淨就挖土拍平,有的還會被阿布找利器在底部紮個洞,再放上一塊撿到的瓷磚摔碎選大小合适的碎片放上捅破的洞口之上,最後附上土,再種植。
堅強的蒜在被人為倒入84消毒液和敵敵畏後還幸存了下來.....卻是有毒的。長成了苗子能夠作為食材,也不能再吃了。
刺鼻的味傳入咽喉,一股惡心般的感覺狠狠的割着腦海的清醒。舉起栽培往地下就是狠狠一摔!粗暴的踩的秧苗稀巴爛.....撿起盆一股腦把土全倒出來再繼續摔繼續發瘋......阿布讨厭大人只是說不種了也好,對肇事者輕易放過教訓了幾句就作罷的行為! 比肇事者更惡心!
曲傑....就是他!
報複這是報複。阿布日常對着曲傑言語也是能苛刻就苛刻!能讓他難堪就難堪。即使被母親貼上斤斤計較口齒伶俐的标簽。也依舊不依不亢。 他欠我的!不是我欠他的!
一次阿布與父親在公園釣金魚,一元一分鐘。 金魚池工作人員笑嘻嘻将道具竄上魚兒遞給阿布。阿布就在一邊工作人員的示範下手腳并用盯着魚池盼金魚上鈎。 "耐心點就能釣上來,別動等它上鈎。" "它咬魚餌了! 啊。 它又走了...."工作人員重複将魚餌挂鈎遞去阿布。阿布再次接去抛下去後則更安靜的耐心等待,"啊上鈎了,我拉上來了! "接下來又接着釣上了一大一小。"哈哈,爸爸你快看,我釣的魚兒。" "恩恩。阿布很厲害。" 10分鐘已過,父親向工作人員付10元。看魚池的人又加送一條小魚一塊裝給阿布。阿布謝過叔叔,提着裝金魚的塑料袋子就要跑起來。父親向工作人又買下了一小包魚飼料,回過頭追跑的老快的阿布......
阿布對金魚是細心照看,總是盯着曲傑靠近金魚。家人說金魚一旦換水,便命不久矣。阿布不舍父親帶她好不容易釣上的魚即将會死去的命運。 放學後總是一個人在自認為安全的地方親自撒魚飼給水中沒什麽精神的金魚。後邱的河水她根本沒法一人獨自下去取水,水流向橋壩發出的沖擊聲是那麽的刺耳和令人悚然。這麽危險的事阿布怕自己下去一不小心失足就是被沖走的命運.....一定死的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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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用連接各家各戶的自來水去換魚兒的水,袖子卷高站入水池,小個子小腳丫爬上磚瓷漆成的水池,擰開水龍頭用盆接水。将金魚移開時阿布兩手合一輕輕柔柔的放入接滿新鮮水裏。将髒水倒掉沖洗完畢,又溫柔滿眼愛意的小心把魚兒放回來。 一天一次絕不多喂。 蹲下身子捧着臉龐就沖自由游動的金魚傻笑。 也許是零幾年的自來水還比較自然沒多少污染,金魚的适應力強,在阿布的祈禱中安全的度過一個月。連大人圍着看的時候也認為這金魚挨得過這麽久估計是算成功養活了......
阿布又去公園叔叔那買回新的飼料。對金魚的警惕心漸漸降下來,更多的是換水時候和它們親密接觸的快樂。 可惜好事不長,回家的阿布看魚缸裏只剩下水,金魚無蹤。冷汗外冒。問父母也都說不知道。
這詫異的事情讓阿布心一下涼了半截,她像是确認般的問曲傑金魚的下落。果然不出所料,是他做的手腳。曲傑微笑着開玩笑似地對阿布道:"我看到舅舅沒喝完的白酒,就拿過去請你的金魚喝了一點,誰知道吶。你的金魚一點酒量都沒有,喝完就醉了翻白肚了....."曲傑臉上的笑是那麽令阿布無措又心生恨意! "我看它們肚子都翻起來不動了。是死了吧。放着會臭的。所以我倒進下水道了。"
阿布不等曲傑最後一字說完,奔到下水道,朝地下的污水用木棍往細縫裏戳起來.....可是發黑的髒水哪裏有金魚屍體的蹤影。 阿布蹲的腳趾發麻。鼻子一酸竟無助的哭泣起來。嗚嗚咽咽的眼淚順阿布鼻嘴往下掉落入下水道。 這是她養了一個多月日日期盼下才養活的金魚吶。是繁忙的爸爸送她的生日禮物啊......一下子心血都沒了。
或許才是她的過錯才害了這些小生命吧。不把它們帶回來也許它們還會活久些。 阿布當然知道是曲傑記挂着自己利用成績單讓父親完成自己的心願,當時曲傑在場自然少不了一番被比較。 誘因就是這件事讓她的金魚死于非命。
回想到從前記憶的阿布又轉回思緒來。相比她真是沒有養私物的命。無論植物還是金魚都養不活。 養不活.....就算了吧。 對着冰冷夜晚的窗,阿布吹着氣,一陣又一陣涼風掠過阿布伸去窗戶的頭。下面車流川流不息。
作者有話要說:
基本日更......如果你看到這裏了,那就謝謝你,至少看了就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