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V(1)
第33章V(1)
夏梓宴被誇得飄飄然, 心花怒放地将自己之前畫的被誇過的畫作都拿出來給周寶玉欣賞一下。
周寶玉一一做了點評,都是以贊揚為主, 稍微提一些意見,夏梓宴聽了之後,也察覺到自己的不足,他高興地對着周寶玉說道:“寶玉你真厲害,怪不得我也覺得有什麽問題, 但是都沒有願意告訴我。”
夏梓宴把周寶玉的話都記在心裏,對着她招呼道:“來嘗嘗我特地幫你準備好的花茶。”說罷他書房門前,對着外面的宮女下令道,“去, 将那母後送來的花茶拿來。再上些點心來!”
夏梓宴下了令後就立刻回到了周寶玉的身邊,看着她纖細的腰肢, 剛才埋在她懷內的時候感覺軟綿綿又香噴噴,不像是兄長那般硬邦邦, 反而跟娘親有些相似……
“七皇子,寶寶呢?”周寶玉柔聲對着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看的夏梓宴詢問道。
“哦哦哦。我讓人将它送過來。”夏梓宴忙開口對着宮女喚道, “把我的寶寶也送過來!”
周寶玉幫夏梓宴收拾了下書桌上的畫作, 抽出其中一張畫小雪貂的那張, 柔聲詢問道:“這張好好看,能送給我麽?”
“好呀,我讓人裝裱一下,再給你送去。”夏梓宴覺得不太滿意,忙先收起來, 回頭再畫一張好些的送給周寶玉,“你最近都在家裏面休養麽?”
“對呀,今天是我第一回 出門。”周寶玉微微一笑,在書房內挨着夏梓宴落了座,對她歡喜地說道,“一聽到來見七皇子就立刻出了門。”
夏梓宴聽着這話,開心得笑了起來,他真的是覺得好喜歡與周寶玉相處,對着她關心地詢問道:“那你不是悶得慌,哎,要是我能出門陪着你就好了。”
“那不行,七皇子,你現在不能随意出宮是為了你好,你是天之驕子,人中龍鳳,可是要小心謹慎。等你長大了,成了你皇兄那般厲害的人物,能夠自保之後,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周寶玉柔聲對着夏梓宴勸說道。
結果就在這時,夏梓煜推門走了進來,聽到這番話,眉頭一揚,他開口對着夏梓宴說道:“梓宴。”
周寶玉看到夏梓煜來了,忙站起身來:“大皇子,梓宴正在給我看他畫的畫呢。”
“嗯。”夏梓煜走了上來,對着周寶玉說道,“梓宴很有天賦。”
夏梓宴聽到夏梓煜的誇贊,立刻開心地挺起了胸膛,對着周寶玉說道:“有時間的話,我想給寶玉畫副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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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麽?畫我麽?”周寶玉一下子開心地笑着追問道,“這麽好?”
“嗯,等我畫功再練練,就給你畫。”夏梓宴想起之前桌上那張未完成的畫作,把周寶玉這麽美的人畫醜了就是亵渎了她!
周寶玉倒是不介意,柔聲說道:“沒事,可以當做練手随便畫畫。”
“不行!”夏梓宴嚴聲拒絕,随後對着夏梓煜詢問道,“母後那邊說了什麽?”
“讓我好好說說你,作為兄長好好管教你。”夏梓煜嘆了口氣,無奈地對夏梓宴說道,“梓宴,你年歲小,做什麽都無所謂,遭殃的是皇兄我。”
夏梓宴低着頭,雖然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不想在周寶玉的面前被責罵,走上去伸手拽了拽夏梓煜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回頭說,回頭說!
周寶玉抿唇一笑,走上去對着夏梓煜說道:“大皇子,一起喝茶坐着聊會天吧。”
“嗯。”夏梓煜沒有拒絕,招呼着夏梓宴一起坐在桌前,“寶玉已經痊愈了,你放心了吧?”
“大皇兄,以後能不能經常帶寶玉來宮裏面見我?”夏梓宴滿是期待地看向夏梓煜,有些緊張地提出着請求。
夏梓煜側目看了眼周寶玉,又看了眼用熱切的眼神期盼地看向自己的夏梓宴:“倒不是不行,就是……”他話說一半,讓夏梓宴自己理解。
夏梓宴一點就通,忙不疊地點着頭,随後保證道:“放心,皇兄,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我相信七皇子一定會成為很優秀的人!”周寶玉忙對着夏梓宴說道,“別擔心。對了,趁着有時間,不如,七皇子給我畫張畫像吧。”
就在這時,宮女正巧将寶寶送來,周寶玉走上去将寶寶抱在懷內,笑盈盈地對着夏梓宴說道:“畫張我抱着‘寶寶’的畫像。”
“這……”夏梓宴為難地看向周寶玉,自己的能力還不足以……
“畫吧,我幫着你。”夏梓煜突然開口幫腔,對着夏梓宴說道,“試試看,猶豫覺得不知道怎麽辦時,我幫你。”
夏梓宴這般一聽,倒是覺得有些信心了,畢竟自己大皇兄的作畫技藝極為高超,他知道有皇兄幫忙,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周寶玉想了想,端坐在椅子上,懷內抱着小雪貂,對着夏梓宴詢問道:“我這般怎麽樣?”
夏梓宴端坐在書桌前,舉起了筆直勾勾地看向周寶玉,以前看着都是閃閃避避,現如今為了給她畫像,終于可以目不轉睛地盯着看了,說來無論看多少次,都覺得周寶玉好看得讓人心跳加快。
夏梓煜立于夏梓宴的身側,擡眸看向端坐在那邊的周寶玉,娴靜端莊,原本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詞,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在心中蹦了出來。
不知道為什麽,夏梓煜覺得這段時間沒見,周寶玉似乎看起來顯得比以前更貌美了,之前成日裏因為在練武場曬得有些黑的肌膚也恢複了昔日的白皙,甚至看起來比過去看起來更好上幾分。
夏梓宴猶豫了片刻,開始在腦海中構思要如何下筆,遲疑了很久,終于落下了第一筆。
夏梓煜垂眸看着夏梓宴作畫,時不時幫着指點着他,在兄長的幫助下,很快周寶玉抱着小雪貂的形象躍然紙上,當然,除了臉上的五官還沒有落筆外,其他基本上已經完筆……
周寶玉困惑地看向遲疑不定舉着筆,遲遲不想下筆的夏梓宴,她不解地詢問道:“怎麽了?”
“皇兄,我覺得我不行……”夏梓宴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沒能力畫出來,将手中的筆遞給了夏梓煜。
夏梓煜想了想,從夏梓宴手中接過了筆,将周寶玉的五官細致地描繪了出來。
最終,夏梓煜完成了這幅畫,最後的畫龍點睛一下子将整幅畫個點亮了,他長舒一口氣,和夏梓宴滿意地看着眼前的畫作。
周寶玉站起身來,抱着小雪貂湊了上去,探頭一看,驚呼出聲:“真的好厲害!畫得栩栩如生,比我本人還好看!”
夏梓宴和夏梓煜挺滿意他們的合作之作,各自開始思索這幅畫要挂在哪裏……
周寶玉笑着說道:“真好看,裝裱起來挂在我書房一定很好看。”
夏梓煜和夏梓宴同時擡眸看向周寶玉,心想她幹嘛要自畫像,想看照鏡子不就行了。
“這畫先放着吧。”夏梓宴先一步開口說道,“我那副‘寶寶’的畫先給你。”
“哦……”周寶玉聳了聳肩膀,對着兩人詢問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該回去了。”她将小雪貂遞給了一旁的宮女。
夏梓煜想想也是,對着夏梓宴說道:“我先帶寶玉回去了,你抓緊時間将這段時間的課業補一補。”
“哦!”夏梓宴點着頭,轉頭對着周寶玉笑着說道,“一定還要來找我哦!”
周寶玉點着頭,對着夏梓宴說道:“當然會,在此之前,一定要聽大皇子的。”
夏梓宴依依不舍地送走了周寶玉後,立刻健步如飛地往書房走去,他迫不及待地看着桌上的畫作,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畫的。
他立刻喚來人将這幅畫裝裱起來,千叮咛萬叮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回去的路上,夏梓煜時不時側目旁顧身側的周寶玉,總覺得她最近變化挺大的,又說不上來是什麽原因,不好問,只能再觀察觀察。
送她上了馬車後,夏梓煜目送着馬車的離去,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有些犯愁地上了馬車也打道回府。
周寶玉回到了家立刻換了衣裳跑了幾圈,她可是動力十足。
這邊武景陽正巧從醫館那邊坐診回來,就看着周寶玉自發地在院子內跑着步,便站在一旁看了起來,對着她詢問道:“心情不錯?”
“是呀,出去一下覺得感覺好好。”周寶玉感覺自己快悶出病來了,“反正傷好了,以後還是跟景陽和任任一起去醫館轉轉好了。”
“嗯,知道了。”武景陽想想确實得讓她找點事情做,省得胡思亂想,“醫館的生意你确實要開始慢慢接手了。”
周寶玉頓時間覺得頭有些疼,經商對她來說是很陌生的一件事情,她完全沒有頭緒……
武景陽看着直接愣在當場的周寶玉,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你爹娘的家業,你得想辦法繼承,撂攤子可不成。”
“我覺得我不行……”周寶玉愁雲慘淡地看向武景陽,開口對着他求饒道,“景陽,救救我。”
“慢慢學。”武景陽對做生意也沒什麽興趣,實在是不想接手,“相信自己的能力,好好努力繼承家業。”
“但是我是今年要準備科舉的人,不能分心分神,要努力讀書上進!”周寶玉認認真真地對着武景陽解釋道。
“三年後再考呗。先熟悉一下生意。”武景陽地逗着周寶玉,對着她勸說道。
“那可不行,這不是你逼着我吃那藥,三年後去科舉結果進門就被人發現是女人不就完蛋了。”周寶玉突然想起來這事,忙開口嘟囔道,“所以今年勢在必得,不然黃花菜都涼了。好了我去奮發讀書了,不然這輩子就沒希望了!”
武景陽笑得不行,目送周寶玉碎碎念着跑進了書房,這丫頭呀……
那邊荻任任走了過來,對武景陽詢問道:“寶玉她怎麽了?剛遇上她問她想吃點什麽都沒回我。”
“怕被逼着繼承家業經營周家産業,逃避現實呢。”武景無奈地嘆了口氣,“只是除非她再有個弟弟,不然她以為躲得開麽?”
“說不定呀,萬一寶玉的父母親又老來得子,不挺好的。”荻任任倒是覺得周寶玉現如今負擔太大,若是有兄弟姐妹幫她分擔分擔就好了。
“哎……”武景陽無奈地嘆了口氣,若真是可以的話,也不至于讓周寶玉女扮男裝撐起整個家,“寶玉的娘生了他們以後,身體就不太好。”
“哦……”荻任任大概能聽出來身體不大好的意思指向,應該是不能生育了,她無奈地嘆了口氣,感覺周寶玉想要一人撐起來這麽大的家業,确實有點難度。
周寶玉回了屋,确實有些煩悶,只是按照設定來說,家裏面應該不會有二胎出生,看來她已經成為了全家的希望了!
認真讀着書,周寶玉知道自己估計确實只有這一次科舉的機會了,看能不能努力一把考上。
與此同時,裕親王府內——
玄津疾步來到了書房門口,看着玄佑在那裏守着,走上去壓低聲音詢問道:“主子怎麽了?為什麽從宮裏面回來後,突然什麽人都不見?莫不成出什麽事情了?”
“不曉得,一回來就将珍藏的墨寶和宣紙都取來,似乎在畫畫呢。”玄佑親自去取的東西倒是清楚,但是夏梓煜的心理動向就摸不透了。
“你說主子是不是真對那周寶玉有幾分想法?”今天是輪到他是陪着夏梓煜進宮,倒是知道早前一些事情,一聽夏梓煜在專心致志地作畫,忍不住小聲對着玄佑說道,“莫不成真如外面傳得那般?”他對着玄佑擠眉弄眼,雙手一陣比劃着。
“小心主子知道了揍你。”玄佑輕笑一聲,拍開玄津在他面前比劃的雙手,“主子做事一般都有分寸。不過這周少爺年歲大了,似乎更漂亮了,京城內不僅不少小姐們默默關注,連不少男的都惦記着呢。”
“她身邊似乎連個會武功的護衛都沒有……”玄津點了點頭,對着玄佑說道,“之前聽主子說要派個人保護周少爺,你說會派誰去。”
“難說,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莫不成你想去?”玄佑狐疑地看向玄津,對他警告道,“記得你自己的身份。”
“我怎麽不記得自己身份,這不是想混個閑差麽?!萬一主子真的對那周少爺動了心,咱在那邊保護主子的心上人,不得比在主子身邊做事情更被主子注意。”玄津精明地笑了笑,“而且那周少爺是個豪爽的人,聽說每次進宮給太監塞的都是那麽大的金元寶。”
玄佑看着已經快叛變的玄津,有種想給這貨一腳的沖動。
“不過主子這段日子……似乎給人感覺都跟從前不大一樣了。”玄津不開玩笑了,正色對着玄佑說道。
“确實。”玄佑深表贊同,之前喜怒不形于色,好惡不言于表的夏梓煜似乎情緒上的變化豐富了不少。
“玄佑!”忽然書房內傳來夏梓煜的喚聲,玄津和玄佑都神色一驚,對視一眼後,玄津立刻落跑了,而玄佑只能無奈地看了眼玄津這個坑貨,只能步入書房內聽令。
夏梓煜興致極高,端詳着自己剛剛完成的畫作,招呼着玄佑過來:“晚些時候,把這畫命人裝裱起來。這畫的事情……莫要讓外人知道了。”
“是!”玄佑以為是什麽機密之作,小心翼翼地湊上去一看,直接愣住了。
就看周寶玉抱着一只小雪貂的模樣活靈活現地出現在了這畫紙之上,一筆一劃将她的絕代容顏都勾勒在紙間。
玄佑不禁想起了玄津的話,似乎,确實那差事挺有搞頭的!
周寶玉從宮裏面回來後的這些日子都在努力讀書,只是讀書讀得有些頭腦發脹的她,今天有些受不了了,招呼着周林跟着一起出了門。
揣着不少錢,周寶玉對着周林說道:“好久沒有去看望紅玉姑娘了,買點珠寶首飾後過去看看吧?”
“這麽早,那邊還沒開門呢。”周林有些犯愁地看向周寶玉,對她說道,“逛久點再去?”
“嗯,成。”周寶玉笑着點了點頭,對着周林說道,“先去買東西吧。”
周寶玉帶着周林去了她經常逛的街市,那邊有她經常去的店鋪,還沒邁進門檻,裏面的掌櫃就熱切地跑上來:“周少爺,好久沒來了,我以為你成了大皇子身邊的紅人,都忘了我們這家店了呢!”
“這段時間不是出門就是受傷,想來都沒機會。”周寶玉溫潤一笑,對着掌櫃說道,“有沒有送給姑娘家新進的首飾?”
“有有有!”掌櫃立刻招呼店小二将新進的一些珠寶首飾都端上來,“周少爺可是有心上人了?”
“送紅玉姑娘的。”周寶玉微微一笑,對着掌櫃說道。
“周少爺對紅玉姑娘真是好!”掌櫃窘迫地笑了笑,随後說道,“來看看,有沒有想買的!”
掌櫃将周寶玉引入了二樓內的貴賓室,将店裏面最貴的珠寶首飾全部都送到了她的面前。
看着滿桌的珠寶首飾,周寶玉的眼睛都亮了,每一樣她都好喜歡,每次過來都是過把瘾,買幾件最喜歡的回去收藏,偶爾還會買上一件給紅玉作為禮物。
周寶玉擡起手挑選的時候,亮出來夏梓煜送的翡翠扳指,一旁的掌櫃看得眼睛都直了,這樣極品的寶貝,可是有價無市,這翡翠的色澤一看就是最上等的玻璃種,這種一般都是進貢到宮內的寶貝,看來周寶玉真的是發達了!
周寶玉看這個也喜歡,看那個也愛,糾結了好半天,選了一只羊脂玉的镯子和一對翡翠耳環給自己珍藏着,又買了一支金釵分開包了起來,準備送給紅玉。
周寶玉買好了東西,在掌櫃和店小二的依依惜別下,滿載而出。
周林拎着禮盒,這一回不敢大意,寸步不離地跟在了周寶玉的身側,生怕自己一離開,她又不見蹤影,他可受不了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周寶玉心情不錯,在街市上閑逛着,這邊看看,那邊看看,購物欲望強烈的她開始大肆采購了起來,周林這一路走來,身上東西挂得滿當當的,依舊是不敢離開她身邊寸步。
将買來的東西送上了馬車後,周寶玉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招呼周林去與自己一起去迎春樓看看紅玉,今晚上幹脆直接在這裏用飯。
周寶玉來得早,直接成為了這裏第一個客人,那些穿得花紅柳綠的煙花女子排着隊恨不得整個人挂在她身上,畢竟她這般模樣好看又多金的爺可不多。
那紅玉跺了跺腳,推開一衆想要再周寶玉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們,委屈巴巴地對着周寶玉埋怨道:“周少,你都多久沒來見紅玉了!”
“唉唉唉,這不是來了麽!快帶我去你那裏坐會。”周寶玉可是從這一群可怕的女人堆裏鑽了出去,在紅玉的幫助下終于來到她的紅玉居。
“聽說你最近受了重傷?沒事吧?”紅玉之前還挽着周寶玉的手臂扭動着腰肢,進了屋後便立刻緊張地端詳着周寶玉,關心地詢問道,“我沒辦法出門,可是擔心死了。”
“紅玉,我沒事,就是養傷也不好往這裏跑,這會不是好些了,就過來看你了。”周寶玉開心地對着紅玉說道,“怎麽樣?最近過得可好,我沒來,沒人欺負你吧?”
“自然沒有人敢欺負我。”紅玉一揚眉,頗為霸氣地對着周寶玉回道,“正巧你來了,趕緊讓周林去喊城內那家四季酒樓送上好酒菜來。”
“你就指着我來請你大吃大喝一頓是麽?”周寶玉笑得開心,招呼周林過來吩咐了幾句,随後便對着紅玉說道,“成,吃多少都行。對了給你買了根釵子,拿去戴着,回頭好好跟你那些小姐妹炫耀炫耀。”說罷從懷內掏出來準備好的禮盒。
紅玉接過去打開一看,驚喜地對着周寶玉說道:“真好看!這款式一看就是京城內最新款!”
“喜歡就好。”周寶玉看着紅玉這般開心,自己也高興,她知道這紅玉這輩子委實不容易。
周寶玉穿進來以後,原文将身世凄慘的紅玉設定稍微改了下,成為了她的人。
原文中這紅玉原本是官家小姐,因為父親得罪了某些人被打擊報複,她父親含冤入獄,她母親不堪受辱懸梁上吊,而她則被賣進了青樓內,原文中紅玉是受盡磨難時遇上了荻任任,改變設定後,成了是周寶玉買下她的初夜,救下了她。
之後周寶玉包下了紅玉,沒有讓其他人碰過她,也算是保全了她。感激不已的紅玉對周寶玉可是說是忠心耿耿,一直保護着她,幫她守護着秘密。
周寶玉其實早就想幫紅玉贖身,只可惜戴罪身的紅玉沒辦法用錢贖身,那夥人就是想要讓她在青樓受盡屈辱,所以周寶玉只能一直花這錢包着紅玉,看能不能以後找機會再幫她贖身。
“你傷到哪裏了?讓我來瞅瞅。”紅玉對于周寶玉可是開始動手動腳了起來,她調笑地對她詢問道,“養了這麽久的傷,應該很嚴重吧?讓我看看哪裏受傷了!”
“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有疤挺醜的,別看了。”周寶玉忙拉住要扯開自己衣襟的雙手,無奈地對着紅玉說道,“你呀。別這樣。”
“怎麽覺得你最近好像又好看了!”紅玉松開了扯着周寶玉衣衫的雙手後,立刻捧着她的面頰仔細端詳了起來,感慨地說道,“這肌膚實在是太讓人羨慕了,實在是手感太好了,怎麽會有你這般的妙人兒的存在。”
周寶玉開懷大笑道:“自然有。你不也是。”
“哎呦,寶玉這張小嘴可真是抹了蜜一般。怪不得那麽招人喜歡。”紅玉笑着坐在了周寶玉的身側,柔聲對她誇贊道。
“可不是,必須這樣。不然日子過不下去。”周寶玉覺得跟紅玉在一起其實感覺是最自在的,“倒是你怎麽樣?”
“就這樣呗,除了耗着還能如何。”紅玉收斂了笑意,整個人倚在了周寶玉的身上,“你一定要小心,有些人就像是嗜血的野獸,隐藏在黑暗中,就等着有機會狠狠地咬住你的咽喉……”
“我知道,別擔心我。”周寶玉伸手握住了紅玉的右手,對她低聲說道,“我将來一定救你出去。”
“別想這事了。”紅玉覺得遇上周寶玉已經是自己這輩子最大的幸運,倒是不再奢求什麽,“等下陪我好好喝上幾杯如何?你身體受得住?”
“淺嘗辄止的話,應該沒問題。”周寶玉心情不錯,對着紅玉笑着回道,“若是不勝酒力,就睡在你這裏,伺候好了爺的話,重重有賞。”
“呦,紅玉可是等了好久周爺這句話。”紅玉被周寶玉逗得笑了起來,那花枝亂顫的模樣當真是妖嬈。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後,那邊四季酒樓便送來酒菜,這豐盛的菜肴擺了滿滿一桌,兩人開懷地吃了起來,氣氛倒是極為融洽。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好,周寶玉多喝了幾杯,酒勁有些上頭的她站起身來,走出了紅玉居站在外面透透氣。
她看着外面不少摟摟抱抱的男男女女們,難以想象若是紅玉沒遇上周寶玉的話,遇上什麽樣的凄慘遭遇……
周寶玉其實覺得古時候的有些女人的命運真是讓人唏噓不已,紅玉這般的女人很多,只可惜不一定能遇上救她們的好心人。
就在周寶玉陷入沉思時,突然幾個醉醺醺的公子哥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周寶玉不悅地看着這些慢慢走過來的人,一看就是來意不善,她直接轉身回了紅玉居內,好在這邊迎春樓挺有背景,一般人不敢在這裏鬧事,她倒是不擔心這夥人敢對她做什麽。
“這不是那個周寶玉麽?”忽然一個人一下子跑到了周寶玉的身邊,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對她戲谑一笑,“沒想到居然也會來吃花酒玩女人……”
“放肆!”周寶玉甩開這男人的手,厭惡地怒斥道,“哪裏來的人,這麽沒規矩!”
“爺今日還真不想守規矩,聽說你可是願意陪男人,不如陪陪爺試試看?”這人看着周寶玉這般模樣,可是動了色心,這樣的男人可是比女人還美,這模樣夠味道!
“滾,哪裏來的宵小之輩敢在我面前放肆!”周寶玉看着這個站都站不穩的家夥居然敢調戲自己,直接一腳踹向了他下身,開口呵斥道,“來人呀,還不将這人拖出去!”
周寶玉可是為了紅玉一擲千金的財神爺,迎春樓聽聞有人尋她的事立刻就派人過來,現如今她依舊是大皇子的身邊人,這樣的爺他們迎春樓可開罪不起。
周寶玉眼前那個流裏流氣的男子被踢中要害,“嗷”的一聲捂住那地方跪倒在地,跟那人一起來的人立刻沖了上來将周寶玉團團圍住。
迎春樓的護衛立刻沖上來,将周寶玉護在後面,管事急匆匆地過來,打着圓場:“諸位爺,都是小人怠慢了諸位爺,請見諒!”
紅玉聽到外面的動靜,忙走了出來,一把挽住了周寶玉手臂,擔心地看向她,這裏畢竟這地方對于周寶玉來說挺不安全的。
“這個家夥居然敢如此對爺!”那個跪在地上的男人顫顫巍巍地從地上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瞪視着周寶玉,“爺今天還真要嘗嘗你這個家夥的滋味!”
紅玉看着對着周寶玉怒罵的男人,心底一瞬間竄起了一股火,這人!就是這家夥!還得自己家破人亡!現如今居然欺辱到了周寶玉身上!
“少爺,少爺!”周林聽到這邊不太對勁,忙跑了上來,看着果然出事了忙開口喊道,“你沒事吧?”
“你家少爺現在好得很,不過等下就得出點血!”那人惡毒地盯着周寶玉看去,意外地看着她身側的紅玉,“紅玉你這個臭娘們找個不男不女的當做靠山,還真是厲害呀!”說罷他走了上去,直接擡手給了紅玉一巴掌,“賤人,我既然能讓你萬人騎千人枕,便也能讓你過得更生不如死!”
“那得問過我答不答應。”周寶玉眉頭緊蹙,一下子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害了紅玉一家的罪魁禍首,忙扶着紅着眼眶的紅玉安撫地緊握住她的手,“紅玉現在是我的人。”說罷她看向迎春樓的管事,“陳管事,我看你們迎春樓做事越來越沒規矩了!”
陳管事心驚肉跳地看着現如今的場面,兩邊都不是他能夠得罪的人。
周寶玉沒了興致,看得出來現在對方人多,她不想硬碰硬,現如今酒勁上來了,她再待下來怕是會出事,準備暫時避一避,便牽着紅玉的手領着周林對陳管事說道:“紅玉我帶到我府上,明日一早會将她送回來了。陳管事……”她意味深長地看向陳管事,随後便帶人離開了。
陳管事忙不疊地給周寶玉賠着不是,叮囑紅玉一定要好好伺候周寶玉,送走了周寶玉他又開始跟那夥人賠不是裝孫子。
周寶玉看着出來紅玉恨不得将那人碎屍萬段,柔聲安撫道:“這種人遲早會有報應的!”
“不要騙我了,這世上哪裏有報應,終究是好人沒好報……”紅玉雙手掩面小聲地抽泣了起來,“你看那惡人越發嚣張,居然還欺辱到你頭上!”
周寶玉心底默默腹诽着:這男人未免太惡心了,在迎春樓裏面那麽多女人不找,非找她一個男人,這家夥絕對是故意惡心她,把她比作青樓女子!
安撫着可憐的紅玉,周寶玉嘆了口氣,這種人連自己都敢招惹,到時候找紅玉的麻煩,欺辱她怎麽辦?
帶着紅玉回了府,心事重重的周寶玉晃晃悠悠地将紅玉安排在自己院子內的偏房歇下,她讓春花陪着紅玉,她自己則跌跌撞撞地跑去找武景陽,結果沒瞧見人。過去找荻任任,居然也不在!
喝得有些醉的周寶玉納悶地坐在府門口的門檻上,蹲守着荻任任或者武景陽,想跟他們說說話,結果卻沒想到卻看到夏梓煜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這是周寶玉怎麽也想不到的事情,他怎麽會來?!一開始還以為自己喝多了出現了幻覺,結果等他走近了才發現,似乎真的是他本人!
“怎麽坐在這裏?”夏梓煜垂眸看向委屈巴巴的周寶玉,開口詢問道,“被人欺負了?”
“只是覺得好人沒好報……”周寶玉嘆了口氣,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擺,對着夏梓煜詢問道,“大皇子怎麽來了?”
“準備回府,正好路過,看到你坐在大門口,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過來看看。”夏梓煜其實是聽聞周寶玉居然是去逛青樓,後面差點被人欺辱了去,他坐不住便過來看看。結果他來了一看,果然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模樣,走進了還能聞到一股撲鼻而來的酒氣。
周寶玉嘆了口氣,覺得有些頭暈,又坐回了門檻上,耷拉着腦袋對着夏梓煜喃喃道:“大皇子,你說世上怎麽有那麽可惡的人存在!”
“起來進府說話,這般成何體統。”夏梓煜伸手将周寶玉從臺階上拉了起來,“究竟怎麽一回事?”
“嗯。去迎春樓找紅玉喝點小酒散散心,結果遇上好惡心的人……”周寶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了酒,膽子也大了,對着夏梓煜說話少了平日裏面的恭敬,多了分撒嬌般的抱怨,像是與武景陽和荻任任說話一般,沒了顧忌,“紅玉那麽可憐的身世,還要被那種人欺辱,真的好過分!”
周寶玉開始絮絮叨叨地與夏梓煜說着紅玉的身世,說到激動的地方,氣得手舞足蹈地折騰了起來。
夏梓煜看着酒氣上頭的周寶玉,忙伸手控制住這個開始發酒瘋的丫頭,順勢将她摟在了懷內,柔聲安撫道:“嗯,這種人會有報應的。”
“那肯定,紅玉現在因為那些人的暗中阻礙,都沒辦法被贖身。”周寶玉真的好生氣,尤其是今天還遇上那家夥跑到自己面前來調戲自己,“還在迎春樓內侮辱我,這讓我以後怎麽有臉面再去,好氣哦!丢死人了!去青樓結果被同為男人的變态輕辱!我咽不下這口氣!”
夏梓煜看着在自己懷內撒潑打滾的周寶玉,有些不知道怎麽安撫她,只能由着她嘟嘟囔囔地碎碎念中。
周寶玉說累了,緩過勁來一把推開夏梓煜,晃晃悠悠地走去找水喝,直接把夏梓煜的存在抛之腦後。
夏梓煜跟在周寶玉的身後,将她差點撞到門的腦袋護住,扶住她被門檻絆了一腳差點摔倒在地的身體,幫她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嘴邊。
喝了水的周寶玉繼續拽着夏梓煜的手臂絮絮叨叨地繼續抱怨着。
夏梓煜聽得出來,周寶玉一直想幫那個叫紅玉的女人贖身,結果一直被各種理由阻擾。
他知道周寶玉是個心軟善良的小女人,既然她喜歡那個紅玉,便讓她留在身邊好了,之前調查過這紅玉,确實沒什麽問題,過去也一直幫着周寶玉保護她的身份,倒難得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周寶玉困乏地打着哈欠,撅着小嘴嘟囔道:“紅玉,紅玉呢?春花呢?任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