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四零集
第40章 第四零集
範嬷嬷見漪曦笑,她也忍不住笑了,随即又憂慮道:“德妃娘娘要是說話不好聽怎麽辦?要不,老奴去和高無庸說一聲?”
漪曦搖搖頭,道:“不用,大不了跪幾個時辰,跪跪又跪不壞,不必驚動爺。”
範嬷嬷嘀咕:“怎麽算驚動呢?爺說不定高興着呢。”
漪曦一聽,覺得範嬷嬷這話有點不對勁,她不會以為四大爺立場堅定了一次,就覺得他對她不一樣了吧?
這種想法可要不得,且不說四大爺不會喜歡她,就她自己也不願意成為菟絲花,将一生的榮辱寄托于一人身上,什麽都依靠他。
她偏過頭,故意調笑道:“嬷嬷,你飄了啊,怎可胡亂猜測爺的心思?再說爺每日事務繁忙,怎能為我耽誤時辰?”
又給她潑冷水,“對了,後院其他人怎麽樣?尤其鈕祜祿氏還懷着孩子,昨天沒有受到驚吓吧。”
範嬷嬷頓時清醒了,後院女人那麽多,馬上又有孩子,以後還會有越來越多年輕的女人,她怎麽能奢望爺最寵愛福晉呢?
她定了定神,應道:“各院并無人請華神醫,想必無事。”
漪曦手頓了頓,想着佟錦繡說的生子丸,道:“你讓人現在去請華神醫給各個院子的主子把把脈,就從鈕祜祿氏開始吧。”
“是。”範嬷嬷躬身出去了。
漪曦繼續吃早餐,反正德妃也沒有規定她必須幾點進宮。她就先吃飽肚子再進去,免得要是真的被罰跪了,一天都吃不了飯。
不一會派去的丫鬟匆匆忙忙進來,範嬷嬷皺眉訓斥道:“怎麽如此慌忙?沒有見福晉在用膳嗎?”
丫鬟忙低頭認錯。
漪曦放下筷子,溫聲道:“不要緊,怎麽了?”
丫鬟戰戰兢兢道:“回主子的話,方才華神醫為鈕祜祿格格把脈,說鈕祜祿格格懷了雙胎。”
漪曦愣了一下,心道:果然系統出品,就是不凡,或者說鈕祜祿氏是天生的女主命?
她立即換上大喜的表情,道:“這是大喜事,快去給爺報喜。對了,範嬷嬷,去內庫拿些好看的布料、金銀首飾賞給鈕祜祿格格,讓她好生養身體,平安生下小阿哥們,到時我重重有賞。”
範嬷嬷福身,道:“是。”
漪曦又吩咐她幾句,就準備出門了。誰知剛出了永福苑,侍女又來報:“主子,永康苑耿格格也有了月餘的身孕。”
漪曦心道:鈕祜祿氏和耿氏果然是好姐妹,趕上前後腳呢。
她朗聲道:“告訴範嬷嬷,把剛剛的賞賜一樣不少的賜給耿格格一份。等我回府再去看她們,讓她們倆安心養身子。”
“是。”
漪曦趕到永和宮的時候,已經大上午了。
德妃非常不滿,冷哼道:“老四媳婦,你如今是不把本宮放在眼裏了嗎?你看看現在什麽時辰了?”
漪曦陪笑道:“非是臣妾故意來晚,實在府中鈕祜祿格格和耿格格傳出喜訊,臣妾想要确認了再進宮,親自給娘娘賀喜。”
“且鈕祜祿格格還懷的雙胎,乃是祥瑞之照啊,臣妾先恭喜娘娘,賀喜娘娘将得麒麟孫。”
德妃一噎,一下子兩個格格懷孕,她還怎麽為了李氏訓斥她?說她不愛護府中子嗣?李氏的孩子一個個都好好的,且如今府中還即将多三個孩子。
雖說李氏之死有內情,但還不是因為她自己蠢?如今李氏三個孩子都大了,弘昀還是當世子培養的,她一下子把李氏殺了,李氏的三個孩子心裏能不記恨?到時候老四後宅又鬥得一團亂。
宮裏人還不是得笑話她,也許皇上也會懷疑她不會教子。
老四也是,宅子裏的事就讓它爛在宅子裏,何必報到宮中來呢?定是烏拉那拉氏鬧的。
想到這裏,她皺眉道:“老四媳婦,其他事先不說,李氏這件事你欠妥當,哪怕送到莊子,也比病逝好啊。你這樣,日後如何和弘昀相處?你………”
漪曦不耐煩了,這是刀沒有割到自己身上,就站在上帝的角度勸她呢。
她垂眸,柔聲道:“娘娘,六弟去的時候,您疼嗎?聽說您直接将他身邊伺候的人全部杖斃。”
“有所為有所不為,臣妾願意以娘娘為榜樣。”
捅痛處誰不會?
德妃氣得發抖,指着她,怒道:“滾出去。”
漪曦起身,道:“是。”
然後自覺到殿門口跪着。
殿內,德妃痛得不能自已:“孽障!去,去喊老四過來,我要問問他怎麽管教他媳婦的?這樣的兒媳婦我要不起。”
德妃心腹嬷嬷一邊讓人去找四爺,一邊安慰德妃,道:“主子,別生氣,您的兒媳婦,您怎麽處罰都不為過,您可別氣着自己,前幾天您還說胸口疼呢。”
德妃捂住胸口,哭泣道:“我這是做了什麽孽啊?讓老天爺這樣懲罰我。生老四的時候,我受了多少罪?結果我還沒看兩眼,就被抱走了。”
“我知道老四埋怨我,但我有什麽辦法?當時………”
心腹嬷嬷急了,拉了拉德妃,道:“主子,噤聲。”
德妃心神一凜,話頭一轉,道:“當時我身體不好,都下不來床,跟着我還不是受苦?我這是為他好啊。”
實際上懷孕的時候她就知道她第一個孩子她是絕對撫養不了,所以她也不想投入感情,同時也為了表示對孝懿仁皇後的忠心,她從不去看他。
因為她的表現,皇上終于允許她生了老六,她也有了寄托,一心撲在他身上。
老六聰明,長得又好,皇上多喜歡他啊,特地為他取名胤祚,祚呀,多好的名字。
誰知有人嫉妒,生生的讓她的老六落了水,高燒驚窒,直接就去了。
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沒有想到今天她竟然又聽到人提起,她怎麽能不怒火沖天?以至于差點說錯了話。
還有小五的事情,老四作為哥哥竟然不好好照顧,先前只要他多關心一些,她的小五也不至于受這麽大的罪。
好了,一捅捅出這麽大一個簍子,害得她跟着丢臉。結果沒有說兩句,竟然就被他媳婦頂回來,還特意戳她的隐痛。
越想越恨,她咬牙切齒,道:“不孝的東西,讓老四一起跪着,誰也不許喊起。”
折騰自己的兒子媳婦,誰也不敢置喙。
嬷嬷只能去通知。
胤禛一進永和宮,看着漪曦,他默默跪下去。
漪曦看了一眼,垂下頭。在原主的記憶裏,夫妻倆這樣跪着的次數數不勝數。
德妃反正有五花八門的理由折騰他們,比如老四沒有去看五公主,要罰;再比如老十四闖禍挨打,怪老四沒有管教好弟弟,要罰。
諸如此類,反正老四是兄長就應該什麽都管,什麽都替弟妹安排好。
漪曦心中嘆了一口氣:有這樣偏心眼的母親,難怪四大爺這麽冷漠,這是被折騰得已經沒有共情能力了,俗稱感情缺失症,四大爺果真有病啊。
不過她也快病了,先前她竟然覺得跪幾個時辰沒有什麽事。現實教做人,她現在膝蓋已經痛得要死了。
永和宮的嬷嬷還在旁邊眼睛不眨的盯着他們。先前她稍微動了一下,一根尺子就打了過來。
她嚴重懷疑德妃在公報私仇,可是在這個吃人的封建社會,她能有什麽辦法呢?只能規規矩矩,不再搞小動作。
但對于頂撞德妃她不後悔。她對李氏說成功敗寇,對她和德妃也适用,願賭服輸。
不過是能少跪些,她自然也是願意的。她餘光偷偷看了看四大爺,他脊背挺直,垂頭,一動也不動。撇撇嘴,看來這木頭是接不到她的暗示。
誰知沒有一會,貴妃竟然出現在永和宮門口,漪曦瞥了一眼胤禛:沒有想到他把佟家得罪的死死的,貴妃竟然還願意為他說話?
不過再看他訝異茫然的神情,又覺得自己想錯了:四大爺也不知道那貴妃來,那貴妃過來難道是落井下石了嗎?
誰知佟貴妃走到他們跟前,皺眉道:“你們都起來吧,出去辦你們自己的事。本宮要和德妃說說話。”
這是讓她們滾蛋,雖然話不好聽,但是事兒是好的呀。漪曦大喜,看向胤禛。
胤禛叩首,道:“謝謝貴妃娘娘。”
然後拉起漪曦站在一旁。
這時德妃已經迎出來了,看着兩人不動,而佟貴妃臉色已經很不好了,立即呵斥道:“還在這裏幹什麽?沒有聽到貴妃娘娘的話嗎,自己忙去吧。”
胤禛如釋重負,躬身道:“是,兒臣告退。”
出了永和宮,漪曦對胤禛道:“爺有事先走,臣妾抄好了佛經,想給太後娘娘送過去。”
她決定還是抱個能震懾住德妃的金大腿。
胤禛想想道:“我也無事,一起給皇祖母去請安吧。”
漪曦:………大可不必像個連體嬰一樣。
可是四大爺決定的事情,她也反駁不了,那就一起去吧。
寧壽宮。
皇太後戴着老花鏡看着漪曦抄的佛經,贊許道:“老四媳婦字不錯啊,有點像老四。比老五媳婦寫得好多了。”
漪曦忽略她最後一句話,陪笑道:“太後娘娘謬贊了,臣妾就是照着爺的字貼仿寫的,可不就像嘛。”
五阿哥成婚後連漢語都不會說,怎麽可能會寫?五福晉家世又不顯,估計家裏沒有正經學字的。
哪能和她比?一來她自己本來就有基礎,二來四大爺可是書法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總能容易些。
皇太後邊看邊點頭,連聲叫好,又叫嬷嬷供奉在她的小佛堂裏,然後又是一頓誇。
誇得漪曦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估計老太太應該看不出字的好壞,她和四大爺的字之間隔個銀河系都不止。
她紅着臉,不好意思道:“太後娘娘,臣妾這字還差得遠呢。但臣妾會努力的,争取下本能再進步些。”
皇太後慈愛的笑起來,道:“是個好孩子,難怪小五總說四嫂很好呢。以後進宮要是不嫌棄我老,就來我這裏坐坐。”
漪曦忙道:“不敢,那臣妾就唠叨太後娘娘了。”
心裏卻恍然大悟:難怪老太太對她如此和藹可親呢,合着是溫憲公主總說她的好話呢。
老太太就撫養了兩個孩子,一個是五阿哥,一個是溫憲公主,可不就放在手心裏疼?他們說得話老太太豈能不放在心上?
而且有了老太太這番話,只怕德妃日後罰她,也得稍微顧忌些。
于是漪曦決定再抄幾部佛經送給老太太,至于溫憲公主,下次問問她有沒有什麽想要的,她争取弄過來送給她。
又和老太太說了一會,見老太太有些疲倦了,兩人立即很有眼色的告退。
出了宮,坐在馬車上,漪曦回首看了看紫禁城,嘀咕道:“也不知道貴妃娘娘找娘娘有什麽事情呢?”
是故意給他們解圍,還是碰巧了呢?
胤禛依舊面癱臉。
漪曦偷偷撇嘴,然後彎起眉眼,将鈕祜祿氏和耿氏懷孕的事情和他說了。
原以為他即将有三個孩子,他應該很高興,誰知這厮竟然皺起了眉頭,清淡道:“知道了。”
又問漪曦:“過幾天我要去城外辦事,可能需要半個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莊子上散散心?”
?她還可以出城?她想也不想的道:“去,臣妾去,謝爺恩典。”
她早就想出城看下這個空間的北京城了,可是每次出門都要報備,這套程序弄得她非常煩躁,所以能不出去,她基本上就懶得動了。
這次四大爺主動提起來,她自然要把握機會了。
而且正好是參加溫憲公主的賞荷宴以後,兩不耽誤。
胤禛眼中笑意一閃而過,點點頭,道:“城外的晚間天氣還有些涼,你多帶幾件厚實的衣服,免得着涼了。”
“是。臣妾會幫您收拾好的。”漪曦笑道:“到時候臣妾也把您去年木蘭圍場打獵做的狐毛披風帶上,臣妾很喜歡那件衣服,先前都舍不得穿呢。”
實際上原主當時瘦得厲害,又恨四大爺偏袒李氏,直接把他送的東西都壓在了箱底。
這次四大爺答應帶她出去玩,她說兩句好聽的謊言也是應該。
胤禛嘴角微勾,只覺得耳根有些發燙,忙裝作整理衣服的樣子,道:“你要是喜歡,下次再去木蘭,爺多打幾只。”
漪曦自然要支持,男人有時候要鼓勵才能進步不是?
她想了想又問,道:“要不要帶其他人過去?”
胤禛搖頭,道:“不用。”
漪曦笑容真誠了些,道:“是,臣妾聽爺的。”
李氏三個孩子她暫時不想見,其他女人要是帶了,她每天還要管,要是四大爺真決定帶她們,她立馬撂挑子。
回府後,漪曦熱情邀請他一起去看兩個大肚孕婦。
胤禛道:“不用,我有事,晚些時候再過去。”
漪曦點頭,她盡到提醒的義務就夠了。
回到永福苑,沐浴換衣後,她就先去了鈕祜祿氏的福康苑。
見到鈕祜祿氏,漪曦差點吓了一大跳,她吞了一下口水,盡力壓住自己驚訝的表情,緩緩道:“鈕祜祿妹妹,你這是不是吃得稍微有點多呀?華神醫有沒有給你建議?”
鈕祜祿氏很苦惱,懷孕後哪怕她吃的再少,身體也像吹了氣的球一樣鼓起來。而且臉上還長滿了痘痘和斑點,她都氣得恨不得不想懷孕了。當然詛咒佟錦繡是每天必備功課。
因為臉和身子難看,所以她盡量不見人,但是又拒絕不了福晉,只能勉強笑道:“回福晉的話,奴婢每頓其實吃得很少,但是就是不停長胖。”
“華神醫也給奴婢開了不少溫補的房子,可惜沒有什麽用。”
她都想去求神拜佛了,但是一出去她又怕見到人,那時別人只會傳得更難聽,她只能按耐住性子,期望等孩子出來之後她能恢複原狀。
漪曦知道有些孕婦反應很大,沒有想到鈕祜祿氏遇到了,也不知道和佟景秀給的生子丸有沒有關系?也許她給的是劣質貨?
但這件事她也解決不了,只能寬慰她放寬心,見她快要哭出來,她立即告辭閃人。
接着去看耿氏的永康苑,也許月份小的緣故,耿氏看起來和以前沒有什麽變化,臉反而更光滑了些。看來她和鈕祜祿氏是兩個極端。
耿氏一向謙遜,說了兩句,都是彩虹屁,漪曦也沒有聊天的興趣了,很快起身告辭。
走在路上,範嬷嬷小聲道:“鈕祜祿氏腹中應該是阿哥,耿氏是格格。男孩讓娘變醜,女孩打扮親娘呢。”
漪曦意味不明道:“那可不一定,我們也別亂猜,等生出來就知道了。”
“是。”範嬷嬷扶着漪曦,又問:“主子,您要不要見宋格格、武格格和張格格?她們今天一早就想過來謝恩,只是老奴說您被德妃娘娘诏見,打發了她們。”
漪曦打了一個哈欠,道:“明兒再說吧。一會兒回去你幫我揉揉腿,膝蓋肯定青了,生疼。”
範嬷嬷立即心疼了,小聲道:“今兒又跪了?哎,老奴都不明白那位怎麽想的。雖說大孫子小兒子,可到底是自個兒親生的呀,怎能偏心成這樣子?”
漪曦擺擺手,示意不談這個話題,說起府中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漪曦見了宋氏、高氏和張氏,道:“你們現在也做了額娘,一定要盡心盡力,要是被我發現你們偷懶耍滑,雖說玉碟改了,還是能再改的。”
這事當然不能那麽簡單,不過大不了等四大爺登基後再改嘛,反正他改的歷史還少了?
比如後世猜測為何雍正在封王爺後,為何沒有請封世子。而其他的王爺貝勒,康熙可是封了一批,唯獨沒有雍王府的冊封記錄。
唯一的解釋就是雍正登基之後把所有的記錄都更改了。
這厮可是有很多秘密呢,現在她倒是有機會驗證了。
宋氏等人不知緣由,但是見李氏輕輕松松的就被賜死了,三個孩子的出生記錄也被抹去了,她們哪裏還敢有其他的想法?
再說她們年紀也大了,再想生自己的孩子也是不可能了,而自己要是這幾個孩子當成自己的親生骨肉,以後還能有個依靠,哪裏敢不上心?
現在被福晉敲打,其實心裏都有些委屈,但是卻不敢露出半分端倪,都恭敬地叩首道:“奴婢們不敢,能得福晉恩典,奴婢們只有感恩,一定會教好孩子,讓他/她知道福晉的苦心,絕對不給福晉添亂。”
這也是他們的真實想法,沒有半個字的虛假。她們在知道天上白掉一個大孩子的時候,歡喜得都快瘋掉了,心中是真心把福晉當菩薩的。
漪曦點點頭,笑道:“我自是相信你們的,要不然也不會挑中你們三個是不是?”
打一棍子再給個甜棗,她現在運用得很熟練了。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你們早些回去吧,多照和孩子處一處,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嘛。”
“是,奴婢們告退。”
宋氏等人走後,範嬷嬷立即擡出兩大箱衣服,眼神晶亮,道:“主子,這是繡娘們連夜做出來的衣服,您快試一試,挑幾套明兒去荷花宴穿。”
漪曦咋舌,有錢就是好啊,瞧這衣服,美輪美奂,都快晃花了她的眼了。
那就試吧,哪個女人能拒絕漂亮的衣服呢?
胤禛到的時候,漪曦正在試一件用金線繡着迎春花的大紅色旗袍,別提多顯眼。
胤禛眼睛一亮,覺得福晉又在發光了,他清咳兩聲道:“福晉,穿着挺好看的。”
漪曦有些懷疑他直男的審美:明天是溫憲公主的主場,她怎麽能穿如此鮮豔的衣服去呢?但是也沒有必要和他解釋,也許他只是順嘴一說呢。
她笑着說:“爺現在過來有何吩咐?”
這個時辰應該是他剛從宮裏回來,這是只奔她這裏來了?難道宮裏又出什麽妖蛾子了嗎?
胤禛很想說沒有吩咐就不能過來了嗎?他們倆何時變得如此生疏了?但是随即一想,過去幾年他很少歇在永福苑,他們兩個的确是生疏了很多了。
他擺擺手,讓其他人出去了,才道:“昨兒你不是問貴妃娘娘去找額娘什麽事嗎?我打聽出來了。”
漪曦沒有想到這厮當時沒有回答,竟是默默記在心裏了,于是認真地側耳傾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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