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想不想報複回去?
第56章想不想報複回去?
小陳有事找陸鶴彰,敲門沒人回應,推門進去發現陸鶴彰不在辦公桌後面坐着,只好靜靜等他回來。等得腿都要站酸了,沒等來陸鶴彰,卻是先等來了沈培風。
小陳打招呼道:“沈總,您也有事找陸總啊?”
沈培風和人說話臉上總是挂着溫潤的笑,“嗯,有一些公事。”
一個人等換成了兩個人等,又過了二十分鐘陸鶴彰總算從廁所走出來了,襯衫稍稍有點皺,領帶下擺濕了,手剛洗過,也是濕的。
他邊走回辦公桌邊拿手帕出來擦手,漫不經心地問:“什麽事?”
小陳先來,當然是他先說。他正在想總裁到底幹什麽去了怎麽需要這麽久,愣了愣神才道:“陸權先生想約您今晚一起共進晚餐。”
陸鶴彰還算不錯的心情因為這個名字毀了,不悅道:“怎麽又是他,告訴他我沒空。”
“好的總裁,不過陸權先生讓我一定要轉告您一句,陸悄從國外回來了。”
辦公室內的其他兩人具是一愣,陸鶴彰下意識地看向了沈培風。
似乎沈培風和陸悄之間有什麽故事,但他無意打聽,到現在也不了解。
只見沈培風臉上溫和的笑也挂不住了,臉色冷了下來,維持着最基本的禮數道:“麻煩陸爺見到他不要告訴他我在你這裏。”
陸鶴彰自己情感遇到了困擾,就很樂于把別人也拉下水,一向對別人私事沒興趣的他竟然奚落道:“有必要躲得這麽緊?”
小陳看此處好像不适合他再待下去,問清楚陸鶴彰的意思是要去出席,就先出去了。
辦公室就剩下了兩個人,一站一坐,站着的那個臉色變得及其不好看。
他冷聲道:“我就是為了不見到那只小狐貍才選擇來你這裏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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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三年前見過他一面,我并不覺得他是個能把堂堂教授逼得一朝被蛇晈,十年怕井繩的人。”
沈培風雖然沒有聽懂那句俗語是什麽意思,但談到這件事依然很氣憤,什麽斯文的樣子都維持不下去了,雙手按再桌邊,顫聲道:“他就是只狐貍,表面裝作乖巧,但随時會趁你不注意晈你一口。靠近他的每個人都會變得不幸!”
聽着這描述,陸鶴彰覺得格外耳熟。
他家裏似乎也有這麽一只,不知道是他家的帶壞了沈培風家的,還是正相反。
陸鶴彰答應道:“我會保密你在這裏工作的事。”
沈培風總算稍稍找回理智,“抱歉我剛剛失态了,實在是被這個小狐貍騙得褲子都沒了。”
好歹也算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陸鶴彰把玩着自己的鋼筆,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
“比起你被動地躲他,我倒有個更好的主意能反将他一軍,有沒有興趣試試?”
陸鶴彰做事原本就不擇手段,就算是自己親侄子,為了拉攏人心他也下得去手。原本他還以為沈培風是個謙謙君子,不屑于耍手段,沒想到這位也是個切開黑的。他扶了扶眼鏡,露出個反派的标準笑容。
“好啊,被他玩弄這麽久,還沒嘗過玩弄他的滋味。”
兩個腹黑一拍即合,等沈培風出去後陸鶴彰才把電腦打開,屏幕依然在播放浴室的實時監控,不過現在畫面裏已經沒有人了。
他切回了卧室的監控,鐘意已經穿上了睡衣,頭發也吹幹了,蓬松得像只布偶貓。
雖然還意猶未盡,但剛剛他看到的內容也足夠香豔,他活了三十年第一次破天荒地想着某個人的臉自我發洩。
手被沾濕的那一瞬間,他眯起眼睛,格外的滿足,但也格外的懊惱。
這種行為廣泛地來說,可以被定義為變态,流氓,禽獸。
陸鶴彰合上電腦,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他絕不會再用監控做這種奇怪的事。
他只是太想知道鐘意在做什麽。
晚上陸鶴彰如約到場,陸權和陸悄早就到了,雖然只是三年前遠遠見過一面,陸鶴彰也能看出陸悄這孩子外貌變化不少。
三年前他和鐘意都是美少年那一挂的長相,三年後鐘意長成了清貴公子,陸悄卻長了一副眼角眉梢都含着風情的樣子。如果說鐘意是一只貴氣的布偶貓,那陸悄就是只慵懶的波斯貓。
陸鶴彰當然不會對自己的親侄子動任何念頭,他是為了另一個人在打量,心裏暗暗地想怪不得一介精英會受他的騙。
看面前這對父子之間尴尬的磁場,估計來之前他們剛吵過架,此刻陸悄的表情有些不服氣,見到他也沒有打招呼。
陸鶴彰倒是主動和他說話:“表侄,好久不見。”
陸悄一直惦記着活在“水深火熱”中的鐘意,另一方面又懼怕他,當然談不上熱情,只是低着頭敷衍地叫了句:“表叔。”
“表侄似乎還是很不願意和我交流?”
陸權剛要開口訓斥就被陸鶴彰按下,後者哼笑一聲,“或許表侄有更想交流的人。”
陸悄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是什麽意思,他一擡眼,露出了見到鬼一樣的表情。
他立刻起身,警覺道:“沈教授......”
沈培風還是像以往一樣溫和地笑着,并未有什麽特別的反應,伸出手和陸權握了握,完全把陸悄晾在一邊。
陸權還不知道他們倆在國外的那些事,擺出了應酬的笑,“沈總也大駕光臨,正好拍下了一瓶好酒,一起嘗嘗。”
沈培風溫聲道:“多謝陸總的好意,不過我不暍酒。”
桌面上的三個大人談起了生意,只有疑惑是陸悄自己的。
沈培風不是......他大學的教授嗎?怎麽突然就變成沈總了,而且還和他爸他表叔都認識,還是和他表叔一起來的......
陸悄拿出手機,在桌面上偷偷給鐘意發消息:【緊急求助!我在我爸的局上見到我前男友了怎麽辦?】
鐘意還不知道他們回國的事,以為他還在國外,趴在床上一邊練翹臀操一邊回他:【你前男友那麽多,遇到了不是很正常?】
陸悄面色複雜,猶豫要不要告訴鐘意他表叔也在。
他顫着手打字:【關鍵是,我這個前男友剛分沒幾天,就是前段時間我和你說的那個教授。】
鐘意停下了練操,“咻”地坐起了身,帶着憤怒打字:【媽的,你那邊都分手了,我這還半死不活着,你是來故意氣我的吧?】
陸悄:【你不是說他都開始偷窺你了嗎?哎呀這個又不是重點,你知道嗎,這場局我表叔也在。】
鐘意也面色複雜起來,他猶豫的是要不要告訴陸悄偷窺狂就是你那個看似無比正經的表叔。
不過,他欣喜地打字:【你回國了?怎麽不來找我玩。】
【剛一回國就被我爸抓來見我表叔了,還沒機會找你。】
好不容易他回國了,鐘意發了好幾條消息問他要不要出去玩,但之後陸悄一條都沒回。
因為什麽呢。
因為桌面之上,他爸要向沈培風介紹自己的時候,沈培風說:“不用介紹。”
陸權問:“剛剛看陸悄的反應,你們認識嗎?”
他看向陸悄,笑着說:“不。”
他的下一句是:“我們睡過。”
陸鶴彰抱着臂等着看好戲,果然陸權的臉倏然變白,他不敢沖陸鶴彰的人發火,只好把所有火氣都發在了陸悄身上。
“你個混球,站起來,你自己說你都幹了什麽?”
陸悄一臉怨恨地看着沈培風,慢慢站起了起來,沈教授不是一向是個翩翩君子,怎麽會突然說得出這種話?
再用餘光瞥一眼陸鶴彰,肯定是個陰險狡詐的人唆使的!
反正後來的事,無外乎就是被他爹狠罵一頓了。
等陸鶴彰和沈培風走了之後,陸悄還以為自己要開始迎接自己被禁足的命運了,誰知道陸權竟然一改怒氣沖沖的面色,冷着臉問他:“你和沈培風真的有過關系?”
陸悄縮着脖子說:“是談過一段時間。”
“我帶你去國外就讓你學會了這些是吧?懶得跟你生氣,現在你幫爸爸做一件事,以功代過。”
陸悄認真聽了,大概意思就是,父親和公司其他高層最近正在參與一個項目的招标,目前其他競争者的方案都已經在他手裏了,只有沈培風這個人太過滴水不漏,目前不好下手,而現在他的破綻終于出現了。
陸悄不可置信道:“您讓我去偷他的項目計劃書?”
“我答應你,這件事你幫爸爸辦完,爸爸會和鐘叔叔一起把鐘意救回來。”
如果是別的事陸悄當然不會在乎,但如果這事涉及到鐘意那就不一樣了。
他和鐘意是十幾年的朋友,他當然不想再讓鐘意活在陸鶴彰的魔爪中。鐘意有自己的人生,還有自己喜歡的人,不能讓他一輩子被控制着。
陸悄點點頭,“好,只要能救鐘意,我願意出一份力。”
晚些時候鐘意躺在床上看雜志,他敏銳地察覺到畫架邊框上有一道紅光轉瞬即逝地閃了一下。鐘意放下雜志,勾唇一笑。
臭流氓終于忍不住了,又來看他了。
鐘意故意解開兩顆睡衣扣子,把領口往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