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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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幣大人有大量的睜開了一只眼睛看他,挪了一條腿到下巴下,又重将眼睛閉上。
葛律一手撐着下巴,半眯着眼睛望望頭頂不算烈的太陽。低頭俯瞰着下面的人來人往,漸漸的有些發起怔來。
感情這種東西,他不是沒有能力去碰,只是膽小。怕賠上了一顆心就收不回來了。事實上,霍彌對他,真的不錯。要說沒有丁點心動那是不可能的。說什麽以前、小時候怎麽怎麽樣。實際都是在找借口而已,他對他似乎也不像他之前想的那樣全然無感情。
就他這脾氣沒在那事發生後告他□,沒提刀剁了他,他都該對他刮目相看了。而且還能心平氣和的同住一間寝室,一張床。這事就不能不好好想想。
其實葛律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怕什麽,怕霍彌熾熱得仿佛要焚燼他眼睛的視線,還是怕這個社會的輿論,還是怕自己愛上他?
這個坑,霍彌跳進去了,那麽義無反顧。對他諸般糾纏。就差以上吊來聊表決心了。
但他膽小了,怯懦了,不想再想下去。他怕會得到一個讓他萬分驚訝的結果。
這麽多年雖然他從小都看他不順眼,但他對他的性格還是了解得比較透徹的。即使他不想承認,但他們兩個恐怕也算是一種變相的青梅竹馬吧,
霍彌這孫子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兜圈子裝清高。他說喜歡那就是怎麽都不會放開他。而且那混蛋的秉性惡劣,被他纏上那的他很可能沒什麽好日子過。
還有一點想不通的是這家夥怎麽就這麽彎了,還是朝他這個方向。
若是以前他可能還有勝算,但經過那夜之後,他就什麽都不敢想了。那家夥強勢霸道起來的時候簡直不是人。
在這之前葛律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是彎的,但最近.......
葛律感覺自己現在就處在那種不上不下的位置。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惱火得想拿腦袋去撞牆。
這天選修課。
葛律從一開始就沒精打采的趴在桌上。
「唉......」惆悵。
吳銘轉過頭去看他一眼,又轉回去盯玩手機。
「唉......」哀怨。
吳銘又看他一眼。
「唉......」純粹嘆氣。
終于忍無可忍的吳銘彎起食指敲他腦袋:「唉個屁!運氣都給你嘆沒了!」
「你說男人跟男人真的好嗎?」葛律突如其來了這麽一句。
吳銘沒好氣的推他腦袋:「什麽男人跟男人?你腦子秀逗了?」
「沒.....沒什麽!」
又過了一會兒。
「唉.....」
吳銘終于扔開手機掐他脖子:「大哥,你今天很反常欸,究竟怎麽了?失戀?」
葛律沒精打采的樣子:「一只猴子愛上了一只貓,怎麽辦?」
吳銘撐着下巴:「什麽破比喻,不就雜交嗎?能怎麽辦?」明顯敷衍的說話語氣。
葛律眼睛一眯,擡起腦袋,以利誘之:「告訴我答案,我就養你.....」
話還沒說完,就被兩眼發光的吳銘打斷:「你要養我?一輩子嗎?」
葛律翻翻白眼,繼續趴在桌子上:「養你?養一條狗還能幫我看看門,養你管什麽用?養你一天,明天夥食全包,怎麽樣?」
「切,小氣!」
葛律推推他:「欸,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
「問我?」吳銘愣了一下,眸光下意識的飄向了坐在前排的一個女孩子。「喜歡啊,就是喜歡。」
「什麽破答案。」不滿的口氣。
吳銘白他一眼:「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自己遇到了才能體會。好了,反正我說了答案了,你說的包明天夥食的。」
「答案不滿意,所以取消了。」
「靠!你耍賴。」吳銘不依了。
「我就耍賴!」就你這小孩最好騙!
葛律趴回桌子上繼續冥思苦想,不理吳銘這個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東西。
13
13、NO.13 和諧版 ...
傍晚時分,葛律正坐在操場欄杆上悠閑的晃蕩着雙腿。半吊着身體看着虛空的某點發呆。
習習涼風自衣間發間穿梭而過。葛律百無聊賴的晃着腦袋,不經意的,眸光就剛好看見柯洛急匆匆的從身前跑過去,仿佛沒見着他般。
葛律叫了一聲柯洛跑什麽呢?老婆跟別的男人跑啦?
柯洛腳步一頓,回頭一見是他,立刻兩眼發光的跳上來,二話不說拽着他就走。
「唉唉去哪去哪?」居然沒計較他的出口不遜,真是奇了。
「T大體育系那群家夥今天來挑釁,三對三鬥牛。賊眼家裏臨時有事。這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個實力和我們相當的,就你了。雖然比不上我們但水平還能和我們搭一點的。」
「你嘴巴怎麽就吐不出象牙來?我水平沒你說的那麽爛吧。上次那是失誤失誤。」
柯洛敲他腦袋,拖着他繼續走:「管你失不失誤,總之今天要輸了。我就把你論斤當豬肉賣了。」
無視他的抗議,一路被柯洛硬拽到籃球館。
葛律觸碰到球的瞬間,之前的郁悶一掃而空,拿出自己的全數熱情來應戰。在球場上肆意奔跑、發洩,這段時間發生的事真是太郁悶了。
比賽前所未有的激烈,快到最後一節的時候。
葛律接過柯洛傳來的球,反身起跳,正是上籃時,眼角餘光卻瞥見某個不知從哪來的身影,整個人忽然就凝住般,上籃的動作也同時一頓。這一頓就立刻被對方的人馬抓住機會蓋了。
蓋了不說,落地時還被對方的膝蓋撞了一下,重心不穩的跌倒在地。下一秒手肘處立時傳來一股劇痛。
......
「白癡!在球場上都能走神,你到底在幹什麽?還被人蓋了,躲你不知道啊?」
霍彌坐在床邊,一邊罵,一邊低着頭細心輕柔的為葛律上藥,動作與語氣截然相反的溫柔。上藥的表情專注認真,帶着自己也未察覺的小心翼翼。
葛律歪着腦袋,垂眸剛好看見霍彌長睫下的陰影,心中微微一動。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忽的從心底蔓延而上。
怔怔的下意識的低聲嘀咕了一句:「誰叫你忽然出現?」跟幽靈似的。
霍彌聽到這句擡頭看他,眼眸忽的一彎,笑起來:「你眼神可真好,那麽多人。你就盯着我了,是不是暗戀我?」
「少臭美。」葛律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霍彌,那天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計較。所以我想請你将它忘記。」這事不能逃避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正面和這家夥說清楚。
霍彌嘴角上揚,那淡色的瞳孔裏明亮得幾乎能倒映出他的臉:「你忘了我記憶力很好的,我記得特別清楚呢?怎麽辦?」
葛律身體一僵。
霍彌伸手就拂開他垂在額前的劉海,神色中帶上了幾分捉摸不透:「只要不是男人,怎樣......都無所謂是嗎?」
葛律有些逃避的将臉偏向了一邊,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這個問題。
對方卻逼上來:「你就那麽讨厭男人?」
葛律将手上的手肘從他掌心裏抽開,滾到床的另一邊:「是!」
霍彌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他手肘處才包紮到一半的傷口:「過來,藥還沒上完。」
「不。」
「過來!」
「偏不!」
「過來!最後一次!」
「切!誰鳥你!」正要離開床這個危險地帶。
霍彌臉上的表情一拉,二話不說探過身子,伸手就拉他坐在他腿上。葛律操了一聲,罵了一句髒話。正掙紮就被霍彌一巴掌拍在他臀部上。
「嘶——」那天被他狠狠疼愛過的地方還沒好全,這灌注了大力的一巴掌下去可真疼。
葛律扭過半邊身子張口就罵:「失心瘋啊你!就知道欺負老弱病殘。」
霍彌将腦袋埋在他肩窩裏,學他平時的無賴口氣:「就欺負你怎麽?」
葛律氣得渾身顫抖:「猕猴桃,我要詛咒你兒子沒**。等老子有足夠的實力第一件事情就是宰了你。」他現在是明白,要論無恥要論不要臉他絕對不是猕猴桃的對手,以前這家夥是隐藏得太好了,他都沒發覺過。現在真面目露出來了他就不得不對他提防一些了。
霍彌聽到他的詛咒,嘴角抽搐了一下。索性從後邊抱住他的腰,暧昧的輕咬他耳朵:「再不聽話,我就像那天一樣,将你壓在身下,做到你哭着軟聲哀求為止。」
「你!」葛律氣得臉一陣青一陣白,掙紮着抗議:「我要換寝室。明天我就去系裏申請換寝室。」
霍彌強硬的圈住他的腰,空出的另一只手捏起他下巴和他對視,那雙銳利的眸子幾乎快将他生生割成碎片:「你敢!不想屁股疼就乖一點。別再張牙舞爪的。」
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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