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2002

第16章 大小都要 ...

“哎呀，我是不是把動作搞得太大了點，還是天雪太笨了要那麽久才發現不對勁。原來那麽精明的天雪年輕時候也會腦筋短路。”連續睡了幾天小隔間，尹瑾照伸展了一下腰骨然後從電腦屏幕前轉了過來暫時停下了重複無聊的木馬裏面挖程序。

“好歹你也是在別人的地盤裏吧。”反着跨坐在椅子上的何飛下巴抵在椅背上，原本注視着枯燥字符的他聽尹瑾照這麽毫不避忌的話那一對黑亮的眼眸斜了過來給尹瑾照華麗麗的白眼。

“現在不是只有我們嗎？”無賴笑笑。

“我困了，出去放個風。”這號稱能夠連續一個星期不睡覺的尹瑾照因為嫌補救過程費時又枯燥而借口困了開溜放風，讓何飛這個責任心還沒有被社會磨滅的熱血小青年非常擔心這進度要是趕不上怎麽辦。

擔心歸擔心，但是又不能讓尹瑾照過度勞累，對何飛來說如果要犧牲尹瑾照的健康的話那還不如讓這游戲打水漂。

話說天雪那頭，他擅自把尹瑾照弄回來這件事很自然就被傳到了老板那兒。對于這件事，作為上司兼天雪發小的老板只是說知道了就全權讓天雪去弄，也不怕公司被天雪給整破産了。

當然天雪不會給老板搞砸這款游戲，這不忙得空中飛人一樣的天雪又跑來看進度了。

清晨6點多，安靜的機房因為那毫不間斷的鍵盤響聲而增添了一絲人氣。天雪一踏進機房就先聽到鍵盤聲然後才看到背對着他正專注敲鍵盤的尹瑾照。

“今天能完成5個區嗎？”天雪手撐在椅背上看電腦屏幕，眼角餘光掃了一下才突然驚覺這坐在電腦桌前的不是尹瑾照而是尹瑾照帶來的年輕人何飛。

“怎麽是你？”這身形也不是很像呀，怎麽就會一眼看錯了呢，天雪心裏正奇怪着。這一低頭看才發現原來何飛為了讓兩條長腿放得舒服一點把旋轉椅給調高了，還把兩只腳踩在旋轉椅的輪子上。何飛的身高雖然比尹瑾照矮些，但他的腿可不短，因為腿長經常踢到學校電腦室裏的電源線導致電腦突然關機，何飛用電腦的時候要麽就把椅子調高，要是遇到不能調高的椅子這家夥就把過長的腿搭在椅子橫棍上，搭着搭着就養成了腳丫子踩椅子上的惡習，整一個愛上網的猴子。

更讓天雪驚訝的是何飛竟然也懂，趁着他不注意就由何飛代替然後那個尹瑾照就不見了蹤影。原來之前他們兩個聯手在QQ上耍他竟然是真的，明顯誤會何飛的天雪郁悶了。

“他大概是去複診吧？專家號最難排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排得到。”雖然說5點鐘跑出去早了點。何飛回答，也沒停下正在敲鍵盤的手。因為尹瑾照都重複編寫了好幾天，何飛看了那麽久該看明白的他也都看懂了。查看了一下重災區有大概4天的工作量是重複的，他也就嘗試着COPY尹瑾照的模式一點一點慢慢幫他解下去。

聽到尹瑾照去複診，天雪第一個念頭就是親自載尹瑾照去他那個當醫生的好友那趕緊把病看好然後才能夠盡情‘哔---’，不過現在人都走了他也就作罷。

“你哪個學校畢業的？”狼外婆的尾巴晃了晃。天雪看何飛操作起來也是有模有樣，雖然速度比不上尹瑾照但是已經比他剛招進來的某些名牌大學生要好太多了。

“XXXX，不過我還沒畢業。”有天雪在讓何飛拘謹了點，原本飛快的速度也因為敲錯幾個字符而慢下來不得不Delete掉重新編寫。

“大四了吧，是岳不群教你們麽？”天雪一聽學校名就了然了，看何飛的眼神也多了幾分同情。

“诶，你知道？”何飛扭頭看天雪，然後被他那有神得像吸血鬼的眼睛看得心裏發毛，這眼神根本就是在看會下雙黃蛋的母雞。待宰的羔羊還好點，起碼它一次性死個痛快，這下雙黃蛋的母雞恐怕到了更年期還得被迫打激素繼續下蛋呢。

“來，叫一聲師兄聽聽。”天雪見何飛如此敏感的反應不由得想逗他。

“叫師兄有好處咩？”何飛把頭轉回去繼續敲他的字符。反正他身邊有尹瑾照在，天雪想算計他的前提不要先被尹瑾照算計進去了，以何飛對他的了解，這尹瑾照玩人的時候可是六親不認的，連自己都可以搭進去玩尹瑾照還有什麽做不出。

“群哥哥手中扣留的畢業證，不修完他的必修課拿到6分專業分數就別想畢業。”天雪果然是過來人，看來他當初也沒少被群哥哥剝削，越是能力好的學生就越難拿到畢業證，只是可憐的在校學生們明白得太遲了。

“還有免試用期直接聘用。”

聽到天雪如此‘慧眼識英雄’，何飛分不清是群哥哥的刁難是金字招牌還是尹瑾照的技術是金字招牌了，尹瑾照讓人摸不到底的能力就擺在那裏，導師愛刁難有才華的學生也是不争的事實。

“封師兄。”小何飛很識時務地跟天雪攀關系。

“今天的午飯是山藥粥，青椒炒肉，油焖筍，還有一盒米飯，仙客居的，謝謝。”這小何飛把早就寫好的便利貼拍到天雪的手心裏然後就用後腦勺對着他繼續幫尹瑾照挖木馬，如此的直率讓天雪不由得楞了一下。

“你還真不客氣，以後可以讓隔壁的小鐘幫你們定飯。”天雪撇撇嘴角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就拿着便利貼去打發可憐的小鐘當尹瑾照和何飛的臨時三餐負責人了。

有尹瑾照和何飛這兩個看起來将來會配合得非常默契的人在，吃喝拉撒睡照顧好那是應該的，到時候尹瑾照睡了何飛接着上，何飛累了尹瑾照馬上接手，以小利益博大利益的天雪穩賺不賠。

這邊何飛正嘗試着幫尹瑾照接手那繁瑣的挖補工作，那邊天還沒亮就跑出去外頭透氣的尹瑾照正拎着豆漿油條站在周記燒鵝檔前面排隊買燒鵝。雖然說周記燒鵝很受歡迎，但他來得也太早了，這天都還沒亮，外頭就只有尹瑾照一個人安靜蹲在關閉的外賣窗下啃豆漿油條，而這豆漿油條還是起早了的街邊小販---一個笑容憨厚的老大娘見他長得帥才半路停下賣他的。

結果尹瑾照這厮也太男女通吃了，當挑着一擔香噴噴熱辣辣燒鵝的店主看到天還沒亮門口就蹲着一個人排隊等燒鵝，他默默地從擔子上取下一只肥美多汁的燒鵝賣給尹瑾照然後再默默地開門進去然後關門繼續準備他的開店工作直至早上9點準時開檔。

“老板你忘記幫我斬件了……”捧着還滴着油的燒鵝狂流口水，尹瑾照追上去的話語被關閉的店門給擋了回來。

“算了，回去和何飛手撕着吃。”笑得兩眼彎彎的尹瑾照一回頭意外看到那個原本脫離了他世界的淩丞昂站在他的身後。

幾天不見，這淩丞昂瘦削了很多，看得出來尹瑾照對他的催眠暗示摧殘完全沒有心慈手軟。

“你還是愛吃這個。”淩丞昂柔聲說，像是怕把尹瑾照吓跑一樣，把眼裏的緊迫灼熱藏在陰影底下，只偶爾間洩露的點點類似吸了DU的亢奮光芒背叛了主人。

“我……我不是故意跟蹤你，只是記得你喜歡吃周記的燒鵝……”所以淩丞昂就習慣性來排隊了。

沒有故意躲起來的尹瑾照他當然知道如果淩丞昂想要找他的話直接去天雪那裏就能夠得到線索。

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尹瑾照覺得沒什麽話可說也就轉身走了。從來都看不慣一些人強拉着情人殉情的做法，這次借別人的身體重生回來偏巧遇到了，他沒要淩丞昂的命算是小懲大誡當是給原主人的補償，硬塞給原主人補償之後他就心安理得繼續霸占這身體。

“小照別走。”

尹瑾照完全不意外自己被淩丞昂抓住手臂不讓他離開。

“我不是洛天也不是小照，這點相信你早就清楚了。”尹瑾照回頭淡然冷漠地看着淩丞昂。

“我……”淩丞昂不知道怎麽接下去，可是看到尹瑾照他滿腦子都只有眼前這個人。從無限層疊的夢境中醒來，他已經分不清自己喜歡的是小照、洛天還是這個據說是替身的孤魂野鬼。

“OK，就算我是。你以為你口中的小照鬥得過洛天？要知道你哥哥開給的藥我可是一片沒落全都吃了，你認為停留在這個身體裏頭的是誰？”緩慢眨了一下眼睑，深邃的黑潭眼眸裏尹瑾照惡的那一面慢慢浮上來。

“你不喜歡洛天就除掉洛天，那我不喜歡你的左半邊身體，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從中間劈成兩半，左邊扔掉右邊拿走？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只想着自己的感受完全忽略他人的感受。你把小照弄死了完全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我……”被尹瑾照毫不留情地揭開淩丞昂那滲着血的自欺欺人，淩丞昂承受不住突然悔悟過來的激烈沖擊。

原來有問題的那個是他而不是尹瑾照，越是貪婪小照的乖巧善良就越是厭惡洛天的肮髒陰險，以至于忘記了他們都是尹瑾照的一部分，逼得在淩丞昂面前出現的小照越來越單純，不得不替小照扛下壓力的洛天在獨自面對肮髒的娛樂圈潛規則時越來越上道。是他讓分裂走得越來越遠，直至有你無他的地步……

“我……”

正當心情不爽的尹瑾照想甩手走人的時候，這淩丞昂竟然啪嗒一聲摔倒在地面不醒人事了。

“我下手有那麽狠麽？”尹瑾照看了眼躺在地面上的淩丞昂并不理會心底隐約掠過的習慣性疼痛。

事實上他下手的确夠毒辣，如果淩宇軒沒有及時解開尹瑾照長時間下在淩丞昂身上的催眠，這世界上人格分裂的又該多一個人了。

原本想丢下淩丞昂一個人的，不過看他呼吸微弱随時會OVER的樣子，為了避免讓法官判他個見死不救，尹瑾照蹲下來擡高他的下巴以保障呼吸順暢。

摸遍身上都找不到那臺忘記帶的手機，尹瑾照從淩丞昂身上掏出他的手機準備撥打120的時候，見1短鍵撥打出現淩宇軒的名字也就順勢撥打了過去。

“喂，你弟弟暈倒在X街X號了，記得過來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