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旺兒心話說這不上趕着找死嗎,做出此等糊塗事,說不準還連累了豐兒,當初他就說,這樣兒的婆娘不能要,好看有個屁用,先開頭瞧着豐兒還寶貝着,後來不也那麽回事了,這婆娘就是個禍根,留不得。)
小厮提了一通冰涼的井水來,旺兒接過來對着柳枝兒嘩啦一聲兜頭澆了下去,柳枝兒身子打了個激靈,想不醒都不成。
柳枝兒是暗恨自己的命不濟,本來還說賣到顧府得了造化,哪成想,先遇上一個大姐兒,生生把她整治了一頓,趕出書房院,配給了豐兒。
先頭豐兒雖脾氣不好,日子也還能過的去,就是喜歡在炕上折騰她,後來新鮮頭過去了,一不順心不是打就是罵,前兒自己給他倒酒倒的慢了些,就被他揪着頭發罵的不知多難聽,擡腿一腳踹在心口窩上,疼到今兒還難受。
其實若這會兒重新倒回去,柳枝兒真不敢絆大姐兒,在書房院裏被大姐兒收拾的不善,柳枝兒從心裏頭怵怕着大姐兒呢,那會兒自己都鬥不過她,如今就更不用想了,只那一瞬,她鬼使神差的就伸了腳,那知大姐兒就暈過去了。
柳枝兒只當她是裝蒜呢,郎中來了才知是有了身子,她一聽見信兒,就知完了,被冰涼的井水潑醒,她哆哆嗦嗦跪在當院,大暑天裏只覺渾身如侵冰窖,怎這般冷。
顧程站起走過來,柳枝兒微微仰起臉兒,瞧見顧程的臉色,不禁打了個哆嗦,怕的臉兒都白了。)
顧程盯着她咬牙切齒的開口,“說,你惦記着什麽心思,要害爺的子嗣?”
“不,不,爺,爺,奴婢冤枉,冤枉啊!是她,不,是我,奴婢冤枉……”柳枝兒嘴裏喃喃的辯駁着,卻語無倫次。
“冤枉?”顧程哼了兩聲,這兩聲竟跟從地獄裏鑽出來的一般,陰冷非常:“現有人證着,你還不承認,可見是嘴硬心狠的丫頭,瞧着你弱巴巴的,不妨卻是個狠辣角色,你是打量有人給你撐腰是不是?”
旺兒聽到這兒,心裏咯噔一下,暗道這可不要往豐兒身上扯,爺這是遷怒呢,這婆娘幹出的事兒跟豐兒什麽幹系,若豐兒這會兒在府裏還好說,那小子機靈,一見這行事,必然知道自保,先撇清了再說,偏今兒一早被爺使去城外辦差事去了,算着也該回來了,怎的還不見影兒,真被柳枝兒一屎盆子扣腦袋上,這輩子都甭想翻身了。
旺兒這兒正急呢,忽見院外門首晃過一個影兒,接着豐兒便弓着身子哆哆嗦嗦的走了進來,到了近前,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咚咚連着磕了幾個頭:“爺,奴才今兒在外頭,沒得空管家裏的婆娘,不想卻做下此等事來,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奴才心裏也知這個理兒的,奴才旁的事不求,只求爺重重發落了柳枝兒才是,奴才絕不敢說半句情。”
柳枝兒臉色更白,一雙眼不可置信的瞧着身邊的豐兒,這是她嫁的男人,這時候倒先把他自己摘了個清。
豐兒趴在地上,根本不理會柳枝兒,這婆娘自來不是個安分的,當初自己也不知被什麽迷了心竅,非瞧上她,求了家來,卻成日耷拉着一張臉,連個笑模樣兒都沒有,瞧着她,心裏就不爽利,簡直娶了個喪門星家來,夜裏稍一折騰狠了,她就嚎,嚎的人半點兒興致都沒了,還是個不下蛋的母雞,人旺兒的婆娘才娶家來一個多月,就大了肚子,柳枝兒倒好,連個屁都沒見,自己撅着腚眼入了她這麽些日子,竟是白忙活了,倒落到成日被他娘數落,說他撿了個人家扔了的破鞋家來,還自當寶呢,就算模樣兒再好有個屁用,熄了燈還不都一樣,這話糙卻糙的在理兒。
豐兒早後悔了,恨不得把這婆娘休了,卻慮着是爺賜下的,不好做這事兒,不想這婆娘還不消停,卻去惹大姐兒那尊活菩薩,如今滿府裏誰不知,惹誰也不能惹了大姐兒,爺都哄着讓着呢,躲還怕躲不及呢,她倒好,還往上湊,這婆娘不要命了,卻把自己也牽了進去,真真該死。
豐兒回府來聽見信兒,就覺眼前一陣兒發黑,這敗家喪門的婆娘,趁早死了幹淨,忙進來央告認錯,先在爺跟前把自己摘出來是正經,哪還會管柳枝兒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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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那柳枝兒摸着自己小腹直眉瞪眼的說了一句:“豐兒,我有了。”
豐兒真覺晴天霹靂一般,這娘們簡直就是來催魂兒的,就算她有了,也得先保着自己這條小命再說別的,有命在還愁沒兒子嗎。
想到此,豐兒一咬牙道:“你是個不安分的騷,浪婆娘,真當我不理會呢,在我跟前跟府裏的小厮們便眉來眼去,背着我不定跟幾個有事兒了,你肚子裏縱有了孩子,不定誰的種呢,想讓我當活王八沒門。”豐兒一下撇了個清。
柳枝兒不想這男人如此狼心狗肺,身子一軟,便癱在地上。
顧程低頭瞧着她道:“豐兒的話你可聽見了,如今他救不得你,你卻說說,爺該怎麽發落你才是?”說着目光在她肚子上溜了一圈道:“既有了身子,爺也不好打你板子,讓外頭的人知道,說爺不知體恤下人,得了,爺今兒不打你,你就給我在這兒跪着,跪到明兒雞鳴時分,爺便饒過你。”說着,卻扭頭對豐兒道:“你在這兒盯着她,若敢徇私,你知道後果。”
豐兒忙一疊聲道:“奴才不敢,不敢。”
顧程站起來走了出去,旺兒跟在後頭到了門首往回瞧了一眼,心道,爺這招兒更狠,豐兒險些被柳枝兒連累,這會兒心裏正恨她呢,讓豐兒看着柳枝兒,能落了什麽好去,不過這柳枝兒也真真活該,若不生害人之心,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旺兒着實了解豐兒,等着顧程走了,豐兒就站了起來,先去去關了前後角門,上了門闩,回來圍着柳枝兒轉了一圈,一巴掌甩在她臉上,打的柳枝兒嘴角竄血,爬在地上半天沒起來,卻被豐兒抓着頭發拽了起來,陰測測的道:“你倒是長能耐了,敢害人了。
柳枝兒目光通紅的看了他半晌兒,擠出一句話:“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豐兒倒樂了:“你這騷娘們倒是人了,你真當我不知道呢,自打你跟了我,就沒一天如意的,嫌我是個奴才不體面,恨不得爬上爺的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這德行,當你自己會唱倆曲兒,就金貴了,實話說與你,你在炕上那樣兒,十足的倒胃口,原先我還說,你是那通判府裏□出來的,總比外頭那些粉頭強些,卻不想跟個木頭樁子一般,你說你有身子了,我卻不信,這會兒卻要親自瞧瞧。”
說着,便來撕扯柳枝兒的衣裳,柳枝本來力氣就小,又在毒日頭下跪了大半天,早渾身發軟,哪裏掙的過豐兒,豐兒也是恨極了,心話兒,自打娶了這娘們就沒落下好,橫豎今兒就今兒了,好生的收拾她一頓也解解氣。
手下哪裏會留情,把她按在地上,身上的衣裳扯了個精光,別說,這會兒瞧着真真白淨,比夜裏得趣兒多了,倒勾起了豐兒的yin興。
豐兒哪會饒她,拽着兩只腳一翻,把她翻了過去,劈開兩腿兒就騎在上頭,跟那馬棚裏的牲口一般,不成想青天白日在院裏幹這事兒,真挺過瘾。
柳枝兒先頭還叫了兩聲兒,後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豐兒哪管她暈不暈,她暈了正得擺弄,幹了一陣,豐兒覺得不爽,把她拽到那邊臺階上,站着猛幹,越幹越來神兒,折騰了不知幾輪,還沒盡興,正惦記着在想法兒折騰,卻忽覺柳枝兒身下一股熱,他一瞧,見是血,豐兒愣了一下,心道真不是哄自己,真有了,有便有了,這娘們兒生的也不能留,如此正好。
更沒留情,又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