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許松琛的悲傷
這一句話讓許昭華不知作何感想,她又問:“你覺得父親待你我與待許韶韻姐弟有何不同?”
“并無不同啊。”許昭華的問題讓許松琛更加疑惑了。
聽了他的回答,許昭華暗暗苦笑:就是你如此信任的一個人要将你置于死地。她沉聲道:“不,全都不同。他待你我永遠都是冷着臉只會督促你我,而對他們卻是笑着逗弄的。”
“這其實……”許松琛想要反駁,許昭華直接打斷:“說明不了什麽對嗎?”
“那我還有一件事。”
許松琛擡眼看她。
“許韶韻武功在我之上。”
這一句話直接将許松琛震在了原地。
“你好好想想吧。”許昭華語重心長地說完,就走到了床邊坐下。
“你睡吧,我出去走走。”許松琛默默說了一句就出去了。
許昭華躺倒在榻上,看着床幔。
出來後的許松琛走到樹旁,一拳打了上去,樹一震,樹葉嘩啦啦地掉。許松琛的手指骨處也被粗糙的樹皮擦出了血。
酥酥說的,他不是不知道。他不過也是在自欺欺人罷了。許松琛慢慢地蹲下,雙手緊握。
以前是為了酥酥和母親,他忍着,可沒想到,如今酥酥已經察覺,怪不得母親和酥酥後來對待父親如此冷淡。我不在的時候,母親和酥酥是攢夠了多少失望才會對他如此。許松琛悲傷地想。
可他不知道,許昭華不是攢夠了失望才覺悟明白的,而是直接絕望。
既然酥酥和母親都已不在意,那自己又何必再叫他一聲父親,更何況,有沒有自己這個兒子對他而言也根本不重要吧。現在自己只要保護好酥酥和母親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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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後的許松琛回到了房間,許昭華側身躺着,氣息平穩,他立在床邊看了半響,而後又拿出一床被褥鋪在了軟榻上休息。
待許松琛躺下後,床上側躺着的許昭華睜開了眼睛,默默一笑,閉上雙眼安心地睡了。
第二日。
等到許昭華醒來時,早已不見了許松琛的蹤影,只有桌上的一張字條被壓在食盒下。
字條如下:早餐在食盒裏應該還是溫熱的,我已到了秋獵場,不要亂跑,結束後我馬上回來。兄留。
許昭華看完後笑了笑。
簡單地梳洗了一下,開始用餐。
秋獵場。
許青山對着許默鵬一項一項地叮囑着注意事項,許松琛只在一旁默默地站着。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許默鵬不耐煩地說道。
“不能光知道,你都得給我記牢了!”許青山厲聲道。
“好好好。”許默鵬趕緊答應完走到一旁。
許青山見小兒子這副模樣也無可奈何,他從許松琛身邊走過去時只敷衍地留下了一句:“注意安全。”
許松琛冷笑,然後面無表情地等待着馬匹出來。
馬廄裏。
小厮們将沒有參賽的牌子取下,然後将馬匹一一牽出去,一個小厮正數着馬的數目時,看到了被下藥的那一匹馬,疑惑地低語:“咦?這匹馬怎麽在這?還沒有號碼牌?哎,估計是小李又弄迷糊了,這可是總管指名的啊,還好給我發現了。”然後這個小厮就把一個號碼牌給挂上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