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到了j樓,莊弈發現這裏門口居然還有士兵把守。
對方看了一眼莊弈,例行行了一禮,交給了他一個鑰匙。
莊弈低頭看了一下,上面寫着7L。
他其實并不想去,一旦住進這裏,後面換指導官的事情就更加複雜起來。
走進j樓,本來以為這裏是指導官宿舍,莊弈卻發現并非他想的那樣。
這裏更像是辦公樓,一樓走廊都是一些部門用室。
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麽的,但是想想也知道是不應該對一個普通學生可以開放的。
殷餘景居然敢讓他住進這裏。
到了七樓,莊弈走出電梯,就看見正對面是一間占地面積很大的辦公室,門敞開着,隐約可以看見裏面沒布置什麽東西,但是滿地都是稿紙。
殷餘景正坐在中央的桌子上,側着身拿筆在紙上畫着什麽。
他擡頭看了一眼莊弈,“你住左邊那間。”
莊弈轉過頭看去,走廊那邊有兩個房間,另一邊顯然是殷餘景的。
“其實我住在原來的宿舍就行。”
畫完了部分,殷餘景扔開了筆,正過身來面對着莊弈,“出了這些事,我作為你的指導官,有責任好好看管你。”
他起身走到莊弈身前,“當然,如果你換了指導官,東西我會原封不動地給你搬回去。”
即便殷餘景這麽說,但莊弈也不怎麽想和他住的這麽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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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餘景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傾過身來,低聲說道:“如果在此期間,再有什麽事,那你和我住一間也不是沒有可能。”
莊弈這才擡起眼睛,看向殷餘景,“放心,我會小心一點的。”
——
方煥和他爺爺談判失敗,他好話算是說盡了,最後換來的還是不行兩個字。
那一瞬間的心情只能用心如死灰四個字概括。
行屍走肉地回到宿舍,躺床上就睡着了。
但是不管再怎麽不想面對現實,第二天他還是被拽起來去上課了。
莊弈和他們是一起上理論課的,方煥在外面等了半天也不見莊弈出來,推門去看,莊弈的位置全都空了。
“這是什麽意思?”方煥愣住了,“莊弈走了?”
蔔嘉一直沒找到機會和他說,這時才把昨天下午的事情告訴了他。
“不是吧。”方煥瞪大了眼睛,“殷餘景是不是有病。”
“行了行了,走吧,等會兒該遲到了。”
另一邊莊弈才醒過來,雖然沒有認床的習慣,但是一想到殷餘景和他只有一牆之隔,莊弈就睡的不怎麽好。
梳洗完剛打開門,莊弈就看到了走廊上正在打電話的殷餘景。
莊弈沒有和他打招呼,準備直接下樓。
殷餘景看了他一眼,側身攔住了他。
“按我說的來。”他還在和電話裏的人對話,眼睛卻下移看向了莊弈的領子。
看見殷餘景的眼神,莊弈默默伸手扣上了因為早上匆忙沒來及扣上的衣扣。
殷餘勁眼睛露出幾分笑意,擡了擡下巴讓他走了。
出了j樓,莊弈往教學樓走去,路上就遇上了方煥。
方煥看了看他來的方向,“你真搬過去了?”
莊弈點了點頭。
“我真不知道雷雲上級是幹什麽吃的,把他請來當總指導。”
莊弈笑了笑,“誰知道。”
另一邊殷餘景挂了電話,一個軍官敲響了他工作室的門,手上拿着一些資料。
“上将,這是這次調過來指導官的檔案。”
殷餘景點了點頭,讓他放在旁邊。
軍官又拿出兩份材料,“還有上次您讓我查的人。确實不止一個,但是并不都是莊仲餘的人。”
殷餘景拿過檔案看了看,笑了一下,“莊承澤?一個立風二年級學生都敢把手伸到雷雲來了。”
“您看該……”
“這兩個直接開除。另外,給莊承澤一個警告。”
“可是……”
“怎麽?你覺得我到了雷雲,就不能管立風的事了?”
軍官立馬神經緊繃,站直了身體,“不是,長官。”
“去吧。”殷餘景将他打發走,房間歸于安靜的時候,他瞥見了那個軍官送的新指導官資料。
像是想起了什麽,他伸手打開檔案,看見上面的名字,眼神頓了頓。
忽然又笑了起來,眼中的意味不明。
——
最近莊弈和殷餘景的相處模式有些不對勁,兩個人相處下來,只有駱譯在旁邊暗暗流汗。
這天訓練完,莊弈出了模拟室,打開櫃子,找了找翻出存放的藥劑櫃,拿出兩支營養劑喝了。
駱譯這時拿完報告回到了實驗室,看見躺在椅子上的莊弈,調侃道:“你還真是悠閑啊。”
莊弈斜了他一眼,“你來試試?”
“可別。”駱譯走到設備前,一邊檢查一邊說道:“多大能力辦多大事,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實驗員而已。”
莊弈笑哼一聲,沒有說什麽。
駱譯檢查完報告,看了一眼莊弈,試探性的說道:“你最近膽子有點大吧。殷餘景好歹也是你上級,你連句稱呼都不喊?”
“他又沒說什麽。”
駱譯低聲哼了一聲,“我看他就是把你慣壞了。”
莊弈不回話。
“怎麽。你還不同意?”駱譯檢查完設備,走到他身邊,“殷餘景已經夠縱容你了。這裏是軍校,你當是哪兒。翻牆逃跑說起來是重罪,讓你們關禁閉算是最是輕的。你以為沒他的同意,方煥他爺爺能出上力。”
莊弈翻過身來,“我又不傻。”
“那你幹嘛還……”
莊弈側過來看向他,“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我和他非親非故,他為什麽要這麽幫我。”
駱譯愣了一下,“他是你指導官啊,他不管你管誰?你爺爺把他找來不就是幫你訓練的嗎? ”
莊弈勾起嘴角,“我不覺得我爺爺在他這兒有那麽大面子。”
書裏的殷餘景是一個無所顧忌我行我素的人,再加上位高權重,誰的話也進不到耳朵裏。
莊仲餘就算再德高望重,在殷餘景這兒都沒有用。
“原因我不想探究什麽,但是——”莊弈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他是一個危險人物。”
他和自己本質上是敵對關系這一點莊弈沒有忘。
“他還能害你不成。”駱譯不以為然,轉身彎腰去翻櫃子,找什麽東西,“我看你才是危險人物,來學校才幾天惹出多少事。”
找着找着他咦了一聲,“誰動我藥劑櫃了。”
後面的莊弈舉手,“我。”
駱譯轉身一看,莊弈旁邊有兩瓶空了的瓶子。
他迷惑的皺起臉,“你喝了?你幹嘛喝殷餘景的止痛劑。”
“什麽止痛劑?”莊弈有些疑惑,“我只是喝了兩瓶營養劑。”
“不是止痛劑是什麽?”駱譯抽出抽屜擺給他看,“藍色的那兩支。”
“……”他以為是不同口味的。
駱譯嘆了口氣,整理起了桌面,“你自己去領兩瓶給他送去,我可不想再麻煩一趟。”
“他要止痛劑幹什麽。”
“在之前戰役裏他體內留下了彈片,位置比較危險,不好取出來,所以時常需要止痛。”
莊弈看了一眼那兩個藥劑瓶,“是嗎?”
駱譯棱了他一眼,“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