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想想,還是說說自己的真實想法吧,玉然拿起茶杯,很是抿了幾口,眼睛逡巡了幾遍,見氣氛足夠了。
緩緩開口道:“我也不跟你們說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我就直說了。日後只要你們安分守己,不動歪心思,別的不敢說,但讓你們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這點我是可以确保的。”
想想,這幾人現下最大的心願恐怕是想要盡快向自己敬茶,确定下身份。看在大肚子的份兒上也不想再吊着她們了,因道:“記住我的話。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們開始敬茶吧。”
四人喜形于色,這時就連走娟也繃不住了。四人跪下敬茶,玉然一個賞了個二兩重的玉蘭花樣兒金手镯,這還是托李明定安排打的。
敬完茶,玉然做結束詞,當然,也是一種激勵:“他日待誕下孩兒後,只要你們規規矩矩,我必向長輩禀明提你們做姨娘的。”四人聽了這個承諾,更是激動不已。
說得一會兒,玉然覺得怪沒意思的,就揮手讓她們都退下去。正要走,李明定道:“等等。”四人聽了立刻停在了原地,希冀的看向他。
只聽李明定道:“屬玉,你這名字重了奶奶的諱。還是改一個吧,以後不要叫屬玉了,就叫……”想想沒想好叫她什麽,看向玉然道:“夫人你看叫什麽的好?”
四人聽了,頓時臉色一變,想不到自家爺竟如此在意奶奶。玉然沒想到,今日敬茶竟有如此意外之喜,大是詫異。
不過李明定願意給自己做臉,這個機會可不能放過,因道:“我看你院中的人都是用鳥兒取名的,要不就叫畫眉,你看怎樣?”明定答道:“行,就叫畫眉。”就對着屬玉說道:“記住了,你以後就叫畫眉了。”屬玉含淚答:“是。”
玉然想想,她們住的那院兒也得取個名,不然總不能那院那院的叫吧,就對明定說:“今兒個順便給她們住的院子也取個名兒吧。”明定點點頭:“也好,你來取吧。”玉然道:“叫什麽好呢?”想了一下:“要不,就叫安守院吧,取個安分守己之意。”
明定答道:“行,就這個名兒。杜娟,你過會就去跟大嫂說下,挂個院名兒上去。”杜娟答應一聲,“算了,些許小事,就不勞動大嫂了,你過會去跟蒼鷺講,讓他不拘什麽做個匾送進來。”明定接着道。
還能這樣兒,玉然奇道:“我們能私自挂匾上去啊。”明定答:“這又不是什麽正經的院兒,只我們取着玩兒的,我們自己找人做不妨事的。”走娟四人聽了,更是難受的緊,趕緊辭去:“爺,奶奶,我等告退了。”明定點頭揮手讓她們退下。
四人出得院來,俱是心情沉重,原以為定了名份,日後更可便宜行事的。她們長在侯府,奶奶畢竟新進門,諸事不熟,她們四人不說與奶奶分庭抗禮,至少也可時常勾得爺過來,再得孩兒,使得自家根基更穩的。
沒曾想,今日一見,爺竟如此再意新奶奶。原鴿幾個頗有點灰心喪氣。就走娟不,今日見爺如此,更是鬥志昂揚,爺還是有心的,看今兒個對新奶奶體貼入微的。
他日自己如能讓爺醉心,爺也必能如此對自己的,那日後自己......現下,新奶奶是個勁敵,必得打垮了她才行。
玉然心情大好。遣走芙蓉杜娟後,勾住明定的脖子,主動獻上香唇:“明定,你這樣很好。我很歡喜。”明定大是開心,啾啾幾口,反客為主親的玉然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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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然好容易掙了開來,剛擡起頭來,明定見到自家老婆這豔紅的粉面,霧蒙蒙、水汪汪的眼睛,鮮豔欲滴的紅唇,更是把持不住,抱住狂親起來。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等玉然醒過神來時,人已經在床上衣衫半褪了。
白日宣淫,這還了得!玉然立刻掙起來。到嘴的鴨子怎麽能讓她飛掉,明定加快攻勢,玉然很快暈暈乎乎。這一場酣戰,明定真覺得身心舒暢,酣暢淋漓。與自己之前那純粹的□□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見玉然嬌軟無力,慵懶不堪的樣兒,大是憐惜,愛不釋手的摟過撫着。撫得一陣,心中還隐約覺得奇怪,自己怎會如此毫無欲望之感的,只純粹的出于愛憐撫摸一個人的。只覺得心中空空的一角隐約有點充盈。這種感覺很舒服,讓人很安定,很舍不得放開。
兩人相擁而眠,很是酣暢。還是芙蓉來叫起,玉然才醒來。剛睜開眼,就見明定斜簽着身,手撐頭在看着自己。
剛剛睡醒,乍見到這灼灼目光,挺不好意思的,嗔道:“看什麽呢,整日價在一起,還沒看夠?”明定俯身親了一口,道:“真沒看夠。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麽蠱,怎麽我越來越看不夠你了。”
見到明定眼中望着自己的點點星光,玉然也有點醉了,勾過他的脖子,紅唇就印上了他的眼睑。明定的睫毛顫抖着,靜靜的享受這溫軟的印記點點的印在自己的眼睛上。
他不想動,只緊緊的摟住了玉然,這次是與以往不同的不舍,真的是舍不下眼前這個人,而不是舍不得這形骸。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摟着。芙蓉在外等了許久,也還未見兩人起身。只得硬着頭皮再次叫起。明定無奈的放開玉然,還殷勤的拿起玉然衣物要給玉然穿。玉然一看,皺的就像壓過的鹹菜,實在無法上身。
恨恨得錘了明定幾下,明定抄起玉然的粉拳:“別打了,仔細手痛。”玉然的手更痛了,想想還是不解氣,張開嘴狠狠的咬了一口,結果牙都咬痛了,人家身上還只有一排淺淺的印兒。
真是有種無處下手的無力勁兒,玉然氣的翻過身不理他。明定得意的哈哈笑,扳過玉然的肩:“卿卿,不氣啊,下次找個軟一點的地兒,你随便咬。”又膩歪了好一陣兒。
芙蓉見還不起,午膳都快涼了。真恨不能掀開帳子将兩人挖出來,只得提高嗓門道:“爺,奶奶,該起了。午膳都涼了。”
明定頭一次覺得玉然的這個丫頭甚是讨厭,對玉然說:“你這丫頭怎會如此聒噪。你得好好訓訓她了。”玉然嗔道:“要你管。現在還是操心你自己怎麽起來吧,這衣物皺的見不了人,看你怎麽辦。”
李明定這纨绔道:“這有什麽,瞧我的。”對着帳外道:“去将爺與你家奶奶的衣裳拿一套過來,我們要起身。”芙蓉聽後,俏臉爆紅,麻利兒得取來了兩套衣物遞進帳來。
明定接過衣物,将藏在被子裏的鹌鹑挖了出來。兩人磕磕絆絆的穿好衣服,明定間或還狠吃了幾把豆腐。總算穿好出來了,芙蓉杜娟都侯在屋內的,見到自家小姐那媚意橫生的樣子,芙蓉的臉又紅了,忙低下了腦袋。
玉然一見芙蓉的樣子,本來就紅的臉更紅了。主仆倆都有點不好意思,愣在了那裏。見芙蓉還不來伺候她家小姐,明定大是不滿:“怎麽傻站着不動,還不過來伺候你家奶奶。”還是杜娟先醒過神來,紅着臉過來伺候玉然梳洗。
兩人終于坐在了飯桌上,明定一直殷勤的給玉然夾這夾那,玉然的耳朵還是有點紅,一直不敢看芙蓉的臉。明定一見,芙蓉在這兒弄得自家老婆的頭都不敢擡了,趕緊将她支了去。
待芙蓉走後,玉然自在了點兒,嗔了明定好幾眼,明定見了邊吃邊喝了口酒,還不忘對着玉然咧嘴笑。見到明定這傻瓜一樣的笑,玉然有點好笑,又有點高興。也時不時抿嘴一笑。一頓飯兩人真是吃得甜甜膩膩,弄得杜娟都想避了開去。
飯後,明定也舍不得走。拉着玉然不停的說着話兒。末了,興頭頭的提意:“我們去大花園逛逛去,那兒的菊花還沒敗,木芙蓉也開得正盛,我陪你去賞賞花兒。你看如何?”
玉然一想,這樣也挺好,現下一天天閑得無事,正好看看侯府。遂與明定出得門來,一路明定笑意暧暧的不停的跟玉然說着話兒。
玉然也聽得很是有味兒,正在惬意間,迎面走來個丫頭,對着二人一福:“定七爺,定七奶奶。”玉然頓住腳步,定睛一看,原來是紫竹。
正在寒暄的問:“你這是要去哪呢?”見紫竹盯着自己的手猛看,陡然回過神來,李明定這厮一直牽着自己的手沒有放開。
想來牽手在現代那簡直司空見慣,但在這講究禮法的古代,在大庭廣衆之下牽手而行,真得有點太過駭俗了。玉然頓時面色大紅,忙忙的甩開明定。
見玉然這羞怯難當的樣兒,明定安撫的笑笑,轉頭撇開話題問紫竹道:“紫竹這是要去哪呢。”做為侯世孫夫人身邊的見多識廣的得力住手,紫竹也是很快鎮定自若的答道:“我去澄瑩樓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