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腦殼疼,非常疼
第82章 腦殼疼,非常疼
鎮安候要殺自己的妻兒?
韓绛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這層道理。
錢寬把人挑好帶來給韓绛看一眼,然後打發四人出去,走到韓绛面前:“小郎君,還有一事,老候爺原先不姓李,是姓郦的。是三将軍麾下,當時都在往南逃,有一次聖旨嘉獎寫錯了,把郦寫成了李,候爺也就姓了李,這事也不知道這對小郎君有沒有用。”
錢寬說的三将軍就是後世被稱為中興四将的劉光世。
韓绛問:“為什麽告訴我這些?”
錢寬很直接的回答:“刀頭舔血的人就是圖一個痛快。小郎君對胃口。”
“那方面?”
“心夠狠,夠大方,而且膽子夠大。小的鬥膽猜一句,小郎君怕也不姓韓吧。”
韓绛哈哈一笑:“猜對了一半,我還真姓韓,不過與韓府之前沒什麽關系。”
“小郎君敞亮,有什麽搏命換富貴的事,盡管吩咐。”
“好說,好說。”
“小的告退。”錢寬,無論他以前叫什麽,現在他給自己選了新名字,就叫錢寬。
韓绛靠在椅背上,輕輕的拍了拍臉。
從錢寬的話中,最驚人的就是,鎮安候臨死前讓人殺自己的兩個兒子,這事太邪。更邪的是,李幸的舅舅家殺他奪家産根本就不存在,這個消息完全就是被人誤導的,所有人都是假的。
還有一個韓家完全沒有查到,名将劉琦的弟弟劉銳參與其中。
韓绛突然感覺自己的智商不夠用了。
不過也不難,見到這位劉銳的話,或許就能知道答案了。
但,韓绛又有點怕。
萬一劉銳想弄死自己呢?
韓绛在椅子上不知道坐了多久,韓嗣進來過三次,看韓绛在思考也沒敢打擾,默默的退了出去。
韓嗣第四次入內,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
“少君,有要事。”
“講。”
“錢公吩咐,讓绛哥兒以梅為題寫詩詞。”
“不寫。”韓绛沒直接的就拒絕了。
寫詩,不要搞笑了,就自己這水平別說寫不出來,就算寫出來,也能讓人噴死。
韓嗣再勸:“少君,這事拒絕不合适。”
韓绛很無奈:“我不擅長詩詞。”
韓嗣第三次勸:“少君,請三思。”
韓绛重重一拍桌子:“韓嗣,我真的不擅長詩詞,現在心裏有亂,也靜不下心來去編一個詩詞來。”
韓嗣微嘆了一口氣,正準備退出去。韓绛說道:“我知道,你勸我是對的,錢家太公讓我寫詩,這是給我機會,但我真的不擅長詩詞。我這會心裏有點亂,別說我靜不下心來,就算靜下來,其實我也不會作詩的。”
韓嗣說道:“少君,縱然不會作詩,也要寫一封致歉的信。”
韓绛點了點頭:“你說的對,你勸的有理,幫我準備筆墨。”
“是。”
韓嗣的話沒錯,錢荨逸親自要求韓绛寫一篇關于梅的詩詞,就算不會寫也要有一個态度,不能簡單的一句,我不會,就算交待。
筆墨準備好之後,韓绛原本是想寫一封帶有歉意的信,畢竟自己真不會作詩,而且還是這種指向性命題,若是寫一篇關于梅的散文,自己靜下心來還有那麽一點可能。
這詩還不寫不行了。
當提起筆來,韓绛倒想到了一首。
寶劍鋒從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寫完後,感覺好象不對,這個應該前面還有,或是後面還有,是什麽呢。
想了一會,韓绛輕輕一拍額頭:“恩,前面還有一句。”韓绛又補上了一句:有田不耕倉禀虛,有書不讀子孫愚。
韓嗣在旁看了:“少君,好句子。”
“恩,還有。”韓绛又寫: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這次寫完,韓嗣搖了搖頭:“少君,不搭,而且最後這一句,是長歌行的句子。
韓绛把前面四句重新寫了一遍:“這個能交差嗎?”
韓嗣給了肯定的答複:“能。”
韓绛松了一口氣:“這是抄別人的,不過別擔心,沒有人會追究這不是我寫的。這個很長,好象還有,我又想起一句: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做舟,但六句似乎不太對,可我湊不出八句了。”
“少君,這兩句是咱家先祖昌黎伯的句子。”
韓绛尴尬的笑了笑,趕緊換話題:“韓嗣,叫彩幫我告訴我沒過門的夫人,我要錢家五份丁契,其中一人叫錢寬,其餘的她看着辦。往官府報,就是收了流民,歸正人。”
“是。”
韓嗣退離。
門外,錢寬一直站在這裏,等韓嗣離開,得到允許之後入內。進屋就先施一禮:“錢寬代衆兄弟謝過小郎君賞。”
“不用謝,我韓绛喜歡公平交易,童叟無欺。”
錢寬抱拳一禮:“小郎君說笑了,我等還沒有為小郎君作什麽呢?”
“先預付。”
錢寬想了想後問:“小的鬥膽問一句,并非剛才偷聽,實在小郎君聲音有點大,小郎君不喜詩詞,那小郎君喜歡當官,或是別的?小的這麽問沒別的意思,既然受了小郎君的賞,便想為小郎君作點什麽?”
“我喜歡錢。”
“小郎君差錢,小的不信。”
韓绛向前幾步看着錢寬的眼睛:“家有萬貫,良田萬畝,便可富貴過活,妻妾成群。若有家財千萬貫,便須守得一方平安,保得随我過活的人至少有個溫飽。”
錢寬問:“小的沒讀過什麽書,可還是想問一句,若有家財萬萬貫呢?”
“萬萬貫太少,什麽也幹不了,和千萬貫差不多。”
錢寬是個粗人,看韓绛說話和氣,純粹是好奇心起,再追問一句:“那萬萬萬貫呢?”
韓绛笑了:“你還真較真。”
錢寬尴尬的也跟着笑了笑:“讓小郎君見笑了,粗人,小郎君若不喜,小的下次不再多嘴。”
韓绛搖了搖頭:“沒事,萬萬萬貫就是億萬貫,大宋至少萬年的國庫收入,這個數額有點太多,你說有這麽多錢,能幹什麽?”
錢寬抓了抓腦袋,他腦袋也沒概念,這是多少錢。
韓绛笑了:“買兩條羊腿,吃一條扔一條。買兩罐子酒,喝一罐扔一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