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正當五條悟嘀咕着, 打算趁老板不注意重新溜進去的時候,就被笑眯眯的春山淳攔住了。
春山淳伸手拍了拍那被當做前臺的桌子,語氣陰森森道:“五條先生, 你打算去幹什麽呀?”
五條悟氣定神閑地把自己的腿伸回來,手還插着褲兜,淡定道:“去找傑探讨一下, 剛剛老板給我的情報呀”
春山淳微笑:“離櫃概不負責, 二次進店請……”
春山淳雖然沒有說完剩下的話,但是自己的手卻已經指向了那邊的标價表。
五條悟“咦”了一聲, 立馬裝作很驚訝的樣子, 動作還非常誇張:
“我還沒有離開店裏呢, 居然還要繼續付一次錢嗎?”
春山淳繼續微笑:“當然了,我最親愛的客人。”
五條悟嘆了口氣, 就知道自己肯定免不了要被坑錢的命運,只好唉聲嘆氣的把自己的卡拿出來:
“要不是咒術師的工資高,不然我真養不活傑了”
春山淳非常禮貌的把卡刷了一下,然後語氣輕描淡寫, 似乎并不意識到自己說出了什麽嚴重的話:
“養不起的話, 可以別養。”
五條悟非常驚訝,學着春山淳的樣子使勁拍了拍桌子:
“喂喂喂,老板,你在對我們那偉大的友誼, 說什麽非常冒昧的話呢?”
春山淳無語,但也只能睜着自己無辜的雙眼:“我說什麽了嗎?沒有吧?”
說着還看向一旁的宮野明美試圖求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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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宮野明美:“……”我現在應該說什麽呢。
宮野明美到最後也只能笑笑, 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聽見。
五條悟并不打算繼續浪費時間了, 他也只是逗一逗老板, 幹脆利索付了錢後, 就走了進去。
伏黑惠現在其實是有些不知所措的,在這尴尬的相處中,他并不知道要說什麽,只能靜靜聽伏黑甚爾和伏黑媽媽聊天。
聊天內容有很多,比如說為什麽會他會叫這個名字,再比如說,他們是如何相識的。
伏黑惠當然知道這些事情是專門講給自己的,他也不是說完全無興趣,只是沒有相處過,現在只感覺有一絲尴尬。
看到五條悟進來,他有些如釋負重,畢竟熟人在場還是讓他放松一點的,但還是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五條悟:“怎麽了?”
五條悟湊過來,擺擺手道:“真是好久不見了,惠。”
這下可不止伏黑惠,覺得會客廳的人都忍不住看向這個語出驚人的家夥。
他們沒記錯的話,這家夥離開最多這裏三分鐘吧。
伏黑惠冷着臉:“麻煩請正經一點。”
伏黑甚爾也不知道是何居心,居然加入了這場對話,語氣還帶着奇怪的笑意:
“是啊,有些人能不能懂點事,不要讓自家學生操心。”
五條悟才沒有意識到這種舉動有什麽不對,反而搖搖腦袋:“惠啊,你說什麽呢,這可是老師對你青春期的關愛呢?”
伏黑惠臉色不變,看了一眼那邊的媽媽:“不需要。”
五條悟遺憾地收回目光,扭頭看着那邊一臉正經的夏油傑。
就擡腿悠哉悠哉地走了過去,夏油傑詢問的目光,已經看向了去而複返的五條悟。
夏油傑點點頭:“出什麽事了?”
他很了解自己朋友的秉性,如果沒出什麽事情的話,這家夥估計不會回來了,更何況五條悟剛剛已經說自己有事情要去忙
況且,看他那個樣式,五條悟肯定是來找他的。
這種默契是他們共同成長,日夜相處,才會産生的那種默契。
五條悟頓住,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只能委婉道:
“老板剛剛說你收養的那兩個姑娘,打算要去找那個家夥了。”
夏油傑皺皺眉,瞬間就明白了這個情況的意思,以及那兩個姐妹花可能會遭遇的事情,他就微微嘆了口氣:
“我知道了。”
五條悟滿意地點點頭,正打算離開這裏,想起什麽又重新坐了下去
夏油傑伸手拿出了一張傳單打算寫點什麽,看到五條悟這個樣子,有些疑惑:“?”
五條悟自然明白自己這個舉動有些詭異,想了想後,他理所當然地給自己倒了杯茶:
“剛剛為了給你說這個事,又給老板續了一個小時的費用,現在要是出去的話,不就讓他白嫖了嗎?”
夏油傑:“……”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他沒有理五條悟,只是自顧自的在傳單上寫着什麽東西,五條悟也沒有去看,只是坐在這裏,享受他難得寧靜的時刻。
今天的公關部真的是非常熱鬧,春山淳在前臺收拾東西,擡頭又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
“喲。”
來人正是一個人養着四個人,已經成為公關部巨大客戶的降谷零。
春山淳一看到來人,就笑得喜笑顏開,眉眼間都寫着歡迎光臨(不是):
“歡迎客人,今天打算點哪位店員啊?”
降谷零被這個熱情歡迎的架勢吓到,自己冷靜一會後,才繼續說道:
“老板好,我想四個人都見一下。”
春山淳一副自己很了解的表情,随手比了個ok,就開始計算他應該收取的費用:
“客人,你已經有了開包廂的條件,現在你們五個人開一間包廂嗎?”
降谷零頓住:“包廂有什麽條件嗎?”
春山淳甜甜一笑:“沒有任何條件哦,只不過是熟悉的大家要一起才能開啓包廂噢,不過這個包廂價格确實要貴一點”
降谷零的目光頓住:“我是說,開包廂有什麽優勢條件嗎?”
春山淳眨眨眼,立馬道歉道:“不好意思,包廂的話,大家空間是完全私密性的,而且可以變成你們所有人最想回到的地方哦。”
降谷零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之後還想了想,還是輕聲道:
“多謝老板,那我就開一個包廂吧!”
春山淳立馬應他:“當然可以,馬上就給你開,請客人先支付一下賬單哦”
降谷零接過來賬單,結果先看了一眼上面的數字,就有些繃不住了。
這個數字是清正廉潔降谷警官一輩子都不能掙到的錢,不過……
降谷零冷笑一聲,拿出短信不知道向誰發出了什麽信息,不一會兒,他就拿出卡付了錢。
“麻煩老板了。”
春山淳收到錢,心情非常快樂,擺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祝客人聊天愉快哦。”
降谷零“嗯”了一聲,最後擡起腳,向所謂的包廂走去。
推門而入,他的四位好友已經在那邊等着他,而眼前這個熟悉的場景正是。
無數次在他夢裏,都出現過的他們幾個在警校時的宿舍。
“歡迎我們的大金主——”
松田陣平不知道是從哪裏搞來的一只禮花,“砰”的一聲放了出來,搞得整個宿舍都有些不倫不類的,但是幾個人都沒有在意,笑着拍手。
降谷零看着這些熟悉的場景,本來還有點莫名的惆悵感,結果被這句話搞得哭笑不得,眯着眼睛威脅道:
“我怎麽聽說誰作死?把自己的價格提高了呀?那某些人的撫恤金能不能到我手上?”
松田陣平果斷拒絕:“當然不可以動我們的撫恤金呢,都是要交給老婆的。”
有老婆的伊達航咧嘴笑道,露出一排牙齒,表示贊同。
降谷零深深感覺自己被內涵了,不過應該是想起來詳什麽事情,就看向那邊的尹航達,低聲道:
“你未婚妻的情緒……”
還沒有說完,尹航達就打斷了降谷零的對話,給他一個給我放心的眼神:
“我來這邊的時候,老板已經跟我們講了這件事,讓我把一些信息給她發了過去,讓她不需要擔心。”
降谷零被好友捶肩,心中産生了一種這幾年,都沒有産生的滿足感以及安心的感覺。
這種即使自己沒做好事情,也有人肯定在他身後守護後背的感覺,真是久違了。
降谷零根本沒覺得把朋友的心中的事情當成自己的責任有什麽不對,而其他人也不覺得說這些事情讓自己好友放心有什麽不妥。
他們本就是會交付一切的存在。
還沒有等他們聊其他的事情,降谷零突然收到了一個電話。
降谷零看來電顯示打算出去接,沒想到諸伏景光搖搖頭,示意他先接了電話再說。
降谷零無奈,只好接通電話,那邊傳來的聲音正是語氣妖嬈的貝爾摩德 :
“我親愛的波本,最近在忙什麽呢?聽說組織剛剛又給你撥了一大筆經費呢。”
波本低聲笑道,低沉的聲音還帶着一絲暧昧,算是有意思壓低聲音的他,此時并不像降谷零,而是完完全全變成了波本:
“那是當然,貝爾摩德,霓虹這邊的官方組織最近有一些異動,我覺得我不需要向你過多解釋。”
貝爾摩德繼續着自己暧昧的語氣,笑了輕笑一聲:
“那就希望組織的前并沒有白白浪費呢,好了,我有其他的工作呢。”
貝爾摩德似乎并不打算與男人過多的對話,只是例行與他聊一些天套話而已,挂了電話後,降谷零擡眼就這四個人用炯炯有神的眼睛看到。
“噢我的波本。”松田陣平抑揚頓挫:
“最近在幹什麽工作呢?你居然還有一個假身份?”
其他人,尤其是伊達航,非常贊同地點點頭。
降谷零:“……”且不說不知道他情況的大家,景光明明是在和我是在一起工作吧,其實什麽也要露出這種表情啊!
降谷零第一次自己的表情如此明顯,讓人能夠讀出他的心思。
幾個人嘻嘻哈哈,開了幾瓶啤酒。
不管怎麽樣,他們在宿舍裏面席地而坐,并且喝點酒的日子,也已經一去不複返。
但是現在,這群人至少能夠好好地在這裏,回憶從前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