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正在湊熱鬧的五條悟沒想到這裏的風波, 會這麽快地就卷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這件事明顯就不是自己的責任。
乙骨憂太的表情看上去應該是忍耐了很久的樣子,但是五條悟也沒辦法給他一個回應。
畢竟在這裏,自己并不是真正與裏香靈魂有接觸的人,唯一能處理這件事的老板, 此時也因為自己的事情, 離開了公關部。
乙骨憂太微笑, 雖然這樣, 但還是有着一個學生的基本尊重:“沒關系的老師, 只要能見到裏香,等多久我都無所謂。”
五條悟:從憂太你接到電話開始, 到趕回東京,滿打滿算也才過了一天時間吧,你這個樣子, 實在不像是不急啊……
但是在家學生都在這裏給自己臺階下了, 五條悟也只是攬住他,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笑容:“放心吧,在老師這裏,少年人的青春可是不能辜負的!所以說,再等等吧。”
此刻,已經坐在黃金之王對面,卻被不斷念叨的春山淳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頗有些疑惑地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道:奇怪……
黃金之王的氣色已經不是很好, 但還是強撐着見人,畢竟對他們來說, 春山淳是很重要的客人:
“最近天涼, 春山老板請務必小心身體啊。”
沒人能聽出來黃金之王到底是寒暄還是真的關心春山淳的身體, 但至少他們表面功夫做的非常到位。
春山淳看着身邊兔子送過來的外套,無語了一瞬,假意客套道:“沒什麽事,大概是公關部那群小崽子念叨我呢。”
小崽子。黃金之王瞬間從這個詞語聯想到不少內容。
比如說公關部的人對他的依賴,和春山淳的年齡之類的情報,還有春山淳會不會真的是哪裏不出事的老妖怪。
這個聯想自然是春山淳故意的透露出來的,公關部誕生時間并不長,能給這群人背景深厚的印象最好。
至于小崽子這個稱呼會不會被店員聽到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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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呢,反正現在也沒人知道。春山淳笑得像只狐貍一樣,不過說起小崽子這種稱呼,能被這麽稱呼的也只有裏香了吧。
裏香……春山淳想到這裏,臉色一僵。
他好像忘記什麽事情了。
這難道就是他一直打噴嚏的原因嗎?春山淳驚恐萬分,尤其是感覺到了石板對他的呼應,似乎在說:你說得對。
春山淳:草。
他低頭咳嗽一聲,也顧不得自己應該不應該在所謂黃金之王面前裝逼,直接進入他們的主題:
“既然石板想要見我,黃金之王,特意把我叫過來,是打算問什麽嗎?亦或者說我可以直接去見石板嗎?”
春山淳的聲音低沉,在黃金之王聽來就還帶着一些迫不及待的意味,明明之前這位還悠閑地與他周旋着,是什麽突然讓這位老板加快了腳步。
黃金之王不愧是老狐貍,即使內心波濤洶湧,但面色還是慈祥地笑呵呵:
“當然可以,畢竟是石板的意志,我們無法阻止。”
“多謝。”春山淳假笑着道謝,心裏卻在盤算着其他不為人知的東西。
“只不過……”黃金之王話鋒一轉,面露難色,看這個樣子,顯然是還想打算談一些其他條件。
春山淳暗罵這群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燈,但他自己也看起來老奸巨猾,于是故作高冷,一副世外高人的脫俗樣子:
“黃金之王有什麽難言之隐,不妨直說,如果可以幫忙的話,我一定幫。”
黃金之王算是明白宗像禮司之前說的這位先生軟硬不吃是怎麽一回事了。
游離世界之外,根本不受規則的束縛,看起來就像是過于随心所欲的家夥。
比起他們,這位春山老板,果然是更像是屬于神的嗎?
正在用盡力氣裝x提高自己逼格的春山淳:好累,我什麽時候可以快樂玩耍。
想到這裏,黃金之王也只能嘆口氣,不再拐彎抹角,而是直接說道:
“聽說老板你上通下達,能夠預知未來,在下想知道,石板最終真的會覆滅嗎?”
黃金之王其實隐約也知道白銀那位老朋友是怎麽想的,尤其是知道他們可能會對石板下手,畢竟王的死亡,會付出的東西太多了。
春山淳眨眨眼:“你是想知道未來嗎?”
這些事情說倒是可以說的,但是世界規則終究是規則,如果黃金之王認認真真得到了未來的事情發展,他的身體一定只會衰老的更快。
“在下這具身體其實也沒有什麽可以拿得出手了,如果可以換來一方安寧的話,那自然是極好的。”
黃金之王不愧是被石板選中的一方王者,明明是在嘆息死亡滿眼卻都是淡然,可能放不下的只有民衆的安全。
春山淳拿出一張卡牌,要是之前抽卡是公關部給他的萬能心願卡:
“如果真的想看到未來,黃金之王只需要在心中默念,你想要的答案就可以了,只是這後果在下也不能保證。”
心願卡的功能太過于渾濁,如果說之前春山淳還沒有掌管公關部,心願卡真正的功能與代價,他無法掌控,那他現在公關部已經有了基本的控制,自然更加明白這些卡片會付出什麽代價。
黃金之王嘆口氣,踟蹰片刻,最終還是接過了據說具有神奇功能的卡片。
春山淳起身,正要踏入石板所在的地方,畢竟非時院其實是攔不住他和石板交流的,不過在推開門之前,他還是回過頭來說。
“不必太過擔憂,畢竟未來是屬于年輕人的。”
被寄予了厚望的年輕人此時還在僵持的氛圍裏。
倒也不是不能合作,只不過是這事情要付出的東西太多,大家都是各個圈層的天之驕子,可能誰也不願意踏出這一步。
不過林憲明真的難以理解他們的思路,尤其是在剛剛提醒過他們之後,他們還是這副不死不活的樣子。
事到如今,誰也沒想到五條悟會在這個奇怪的氛圍下恍然大悟,左手握拳拍向右掌,這個非常少女的手勢讓伏黑惠嫌棄地把頭別開:
“零君是不是和妹妹有什麽誤會啊~”
降谷零:……是不知道是該吐槽你這個反射弧,還是應該反駁我們為什麽會有這麽親密的稱呼…
灰原哀倒是窩在伏黑甚爾身上,神情冷淡:
“誰知道這位下一次會以什麽身份出現在你們面前呢?畢竟在沒有來這裏之前,某位可是咖啡店的優秀員工呢。”
這個嘲諷沒有被其他人聽到,反而是萩原研二第一個調侃道:
“零,你不會這樣的,因為我們而去外面兼職打工了吧?”
松田陣平身體一僵,知道為什麽語氣居然有些吞吞吐吐:
“那我們剛剛不小心惹怒了老板,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降谷零:……
他實在無法直視死亡之後,好像智商下降的兩位好友,只能無奈的擺手:
“與你們沒有關系。”
“但是我這邊的資料顯示,降谷先生好像做了好多有趣的兼職呢。”
太宰治好像看熱鬧不嫌事大,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來一塔資料,振振有詞道:
“看起來真的為了養自己的兄弟很努力呢。”
松田陣平驚訝:“可是景光他們又來到這邊,難道說……養我們兩個已經耗費完你的精力嗎?零!”
降谷零有些艱難地反駁:“不,我做那麽多兼職,只是為了收集……”
萩原研二語氣帶笑:“我們一定會給你好好省錢的,零!”
降谷零一聽就知道現在這兩個家夥是在耍自己,退後一步深吸一口氣道:
“很好玩?”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面面相觑:“有一點?”
氣氛再一次輕松起來,但是說人都明白,最根本的問題并沒有解決。
降谷零在那裏,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直直的走到了灰原哀面前。
灰原哀因為她的靠近身體的反應更加嚴重,不過等人站定,降谷零給她的恐懼感卻不像以前嚴重。
“我承認我在組織,是帶着以不同的身份帶去了,但這并不是能像你解釋的。”
“這點我可以作證。”坂口安吾坐在那裏,神情嚴肅:
“雖然我并不清楚您對那個組織的人是什麽概念,但是降谷先生有一句話說的沒錯。”
“我們在座的大家此時此刻,都聚集在這裏,是為了民衆的安全。”
灰原哀沉默,自己身體的反應就是一着他們話語最好的測謊儀,而宮野明美也明白了。
這位降谷先生,可能和秀一是同樣的目的。
她可能也需要找一下秀一了。
“所以……”
坂口安吾你只是坐在那裏,卻吸引着全場的目光:
“坦誠相見什麽的也許不太可能,但是最基本的信任,總要因為一些共同的東西來交付吧。”
宗像禮司還是沒有說話,自己的手還是不自覺的按在自己的劍柄上。
身姿挺拔,目光如炬,身為王的氣質,現在已經顯現得淋漓盡致。
他雖然沒有拔刀,但是眼神與話語,直指這裏的每一個人,最後落在了最開始與他對峙的夏油傑身上:
“不好意思,sceter4從來都不會相信一個會濫殺無辜人的詛咒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