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二天,袁亮醒來時,發覺日頭已經很高了。
他一直是個精力旺盛的人,每天只需要睡6個小時足夠了。不過昨晚那夜翻雲覆雨……,袁亮回想起來不僅臉紅,更有些懊惱。他佩服衛雲涵的性能力,可是自己卻因為經受不住而昏厥,為什麽自己面對衛雲涵時,每次都這麽失敗!
袁亮動了動酸痛的身體,看到自己上身套了件幹淨的T恤,下身穿着幹淨的內褲,後穴雖然很痛,但有藥膏發出涼涼的感覺。
見衛雲涵沒在旁邊,他努力撐起一只手,立起半個身體,痛覺立刻傳向全身,他忍不住一哆嗦,毛巾被滑到地上。
回頭去拉被子,便看到衛雲涵站在窗邊,只在下半身裹一張白色浴巾,一手叉腰,一手喝着一瓶礦泉水。
袁亮的這間卧室,因為頂樓屋頂形狀的關系,是一個半弧形坡屋頂,斜面的那邊就着形狀在斜上方是一排玻璃窗。
衛雲涵就站在窗下,半仰頭對着窗外,赤裸的上身有着雕刻般的肌肉線條,被明媚的陽光勾勒出發光的輪廓,剛剛沐浴後身體上滾落的水珠,被太陽照射出光芒。
袁亮在他後背左側肩胛骨處看到有個“L”字母的紋身。字母是設計過的藝術字,紋在衛雲涵寬闊的肩胛骨處,顯得非常漂亮。
袁亮知道,搞藝術的人都喜歡紋個身什麽的,但是像衛雲涵這樣的人,應該不會把無聊的東西紋在自己身上,更何況他全身就這麽一處紋身。
他想起,那個位置正對的是人的心髒,西方有個傳說,有個男人在一個特別的池子裏沐浴後可以刀槍不入,可是正巧有片葉子掉到他背上,擋住了那個致命位置的洗禮,那個位置正好就是心髒。如果真如袁亮猜測的話,這個字母刻在了心髒的致命位置,那麽代表的意義可想而知了。
袁亮忍着疼痛,緩緩下床,赤腳走到衛雲涵身後,對着衛雲涵後背的紋身親了一下,然後抱着衛雲涵的腰,頭枕在他背上問:
“這個紋身,是你愛人的名字嗎?”昨夜的哭叫讓袁亮聲音嘶啞。
衛雲涵偏頭“嗯”了一聲。
袁亮心中閃過一絲疼痛。他當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衛雲涵從來沒喜歡過別人,但是,在知道衛雲涵把愛人的名字刻在身上時,他的心還是忍不住有點酸。
衛雲涵轉身,把手裏的半瓶礦泉水喂到袁亮嘴裏說:“穿好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吧,我餓了。”
袁亮喝光水,迅速穿好,然後和衛雲涵一起開車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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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亮帶衛雲涵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慶豐包子鋪”吃早餐。
雖然已經是上午10點多,店裏仍然很多人。正在找位置的時候,旁邊座位有個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向他們招手叫了聲:
“衛!”
衛雲涵立刻拉着袁亮走過去介紹說:“迪文,這麽巧,這是袁亮,他的公司就在我們對面,”他回頭對袁亮說:“這是迪文,我公司的合作夥伴。”
袁亮和迪文打過招呼便一起坐下了。
衛雲涵不知道應該吃什麽,袁亮去窗口排隊買了粥、包子、炒肝、豆汁兒。
拿着托盤回來時,見到迪文津津有味地喝着豆汁兒就着焦圈兒,他吃驚道:“你居然也喝這個,真爺們兒啊!”
迪文笑道:“那當然,我是純爺們兒!”他普通話并不太标準,但說這話的時候,聽起來非常可愛。
袁亮哈哈笑起來,這個迪文高高的個子,金色的睫毛又長又翹,下面有一對像藍色寶石一樣漂亮的眼眸,皮膚很白,金色的頭發又軟又有光澤,好似SD娃娃般漂亮。
這麽一個好看的人說自己是純爺們兒,真是讓人倍增好感。
袁亮指着炒肝問:“這個你也吃?”
“當然,別說炒肝,還有爆肚,鹵煮我也喜歡吃。”迪文開心地回答。
“雲涵,你吃嗎?” 袁亮轉頭問衛雲涵。
衛雲涵搖頭說:“沒吃過。”
“要不要試試?”袁亮端起熱氣騰騰的豆汁兒。
衛雲涵老遠就聞到那碗裏散發出的臭味,立刻捂住鼻子搖頭。
“哈哈,你不敢喝這個就娶不到北京媳婦兒哦。”袁亮跟他開玩笑。
“那這個呢?”袁亮把炒肝推給他。
衛雲涵皺眉看着這碗黑呼呼又粘稠的“不明物”,低頭聞了一下,有股異味鑽進鼻子,他搖頭說:“不吃。”
迪文笑道:“衛不吃內髒,他也從來不吃沒吃過的食物。”
“哦,抱歉,我不知道。”袁亮對衛雲涵說。
衛雲涵被桌上兩碗豆汁兒散發的氣味熏得直皺眉,低頭默默喝粥吃包子。
迪文很喜歡交朋友,性格也非常熱情,拉着袁亮聊北京的小吃,聊北京哪裏好玩。袁亮确實感受到迪文對東方文化的癡迷,迪文甚至比他這個中國人還了解各地的風土人情。
兩個性格開朗的人聊得非常開心。最後迪文還主動和袁亮交換了電話號碼。
衛雲涵在旁邊一直沒說話,因為同桌這倆人吃的東西氣味實在太沖了,他默默發誓,以後再也不來這裏了!
袁亮覺得自己戀愛了!
他常常站在落地窗前,不管衛雲涵有沒有在對面,都會不由自主地傻笑。
這麽多年來他真正動過心的男人只有衛雲涵一個,本來以為永遠都不可能相見了,沒想到現在不僅遇見了,還做了情人。袁亮覺得自己是世上最幸運的人。
他在辦公室的窗戶上用黃色的便簽紙貼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衛雲涵在對面見了,笑了一下,覺得袁亮滿可愛的。
兩人常常在閑暇時約在袁亮的家裏玩游戲、聊天或者做愛。
這天衛雲涵到袁亮家,見他把車庫裏的街機搬到客廳,正起勁地玩着拳皇。這個脍炙人口的游戲,衛雲涵也玩過,他過去和袁亮一塊兒對打起來。
衛雲涵哪裏是袁亮的對手,讓袁亮給一通狠虐,袁亮高興得哈哈大笑,能在游戲裏虐衛雲涵真是太痛快了。
衛雲涵洋裝生氣地走開:“不玩了!”
袁亮哈哈大笑心情大好。
很快衛雲涵又回來,對袁亮說:“我想到一種新玩法。”
他在游戲機上重新選擇了開始,屏幕上,一個抱着鐵球的大漢跳了出來。
“你玩游戲機,我……玩你。”說着便一把退下袁亮松誇誇的短褲,連着內褲也一并拽了下來。
“喂,你!”袁亮吃驚。
“玩你的游戲,別停。”衛雲涵從背後把手指伸進袁亮後穴。
“啊~不要嘛!”袁亮翹起屁股。
衛雲涵“啪”地一拍袁亮的屁股,懲罰道:“少發浪,專心玩游戲。”
袁亮嬌羞地噘着嘴唇,繼續人機對戰。
衛雲涵只草草開拓了幾下,取出自己的大肉棒,用手撸硬了便戴上安全套直接從後面一插到底。
“哎呀!疼!”袁亮雙手撐住游戲機臺面。
衛雲涵一笑,明顯是故意的,他把袁亮上衣脫掉,一只手揉搓袁亮的肉粒,一只手撫慰着袁亮的性器。
袁亮炙熱的腸道包裹着衛雲涵的大肉棒,肉棒卻只是停留沒有動作。習慣了劇烈沖刺的湧道,難耐地流出淫液。
“雲涵,動一動。”袁亮撅高屁股。
“啪”屁股上又是一掌。
“你不玩游戲,我怎麽動?”
“好嘛~”
袁亮只能繼續在游戲機上操作着。
袁亮玩,衛雲涵也玩,這個游戲規則把袁亮折磨得苦不堪言。
衛雲涵在後面做着活塞運動,袁亮的性器硬幫幫地在游戲機臺面上摩擦,鈴口因為強烈的欲望而不斷流出淫水,臺面和按鈕都變得濕嗒嗒。
袁亮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衛雲涵在自己身上只要一點就着,荷爾蒙泛濫的自己每次都像發情的母狗,情不自禁地渴求這個男人把自己往死裏操。這種想法讓他內心羞恥卻無法控制。
袁亮全身潮紅地浪叫,他實在沒有辦法專心游戲,但是如果不繼續游戲,衛雲涵也會停下來。
“嗯~啊~”袁亮罷工,衛雲涵掐住他的屁股停下動作,袁亮伸手去抓自己漲得發疼的老二,衛雲涵一把拉開:“不許摸!想射就專心玩!你要是贏了這局,我就讓你好好爽。”
袁亮痛苦地乖乖繼續着這折磨人的游戲,本來平時輕松就能贏的游戲,現在盡然輸掉。
“親愛的,不是游戲高手嗎,和我玩的時候不是挺勇猛嗎?現在怎麽不行了?”衛雲涵壞笑着在袁亮身體裏緩慢運動。每次都頂到袁亮的敏感處,但總是輕輕而緩慢地點到為止。
袁亮難耐地扭動腰肢,希望得到更多,可是身後的男人只是點燃他的欲火,卻不顧他燒得滾燙的腸道欲求不滿。他只有使勁收縮腸道,試圖吞進更多肉棒。
“吸這麽緊,很想要嗎?”衛雲涵捏住袁亮兩顆肉粒向外用力一拉扯,袁亮痛得大叫。
“啊~別~”
“哦?是不想要?”衛雲涵咬住袁亮耳垂。
“不,我要……”袁亮仰頭靠在衛雲涵胸膛。
“要什麽?”
“要你!”
“要我什麽?”
“……”袁亮羞恥說出口,但身體反應越來越強烈,腹部炙熱,性器漲得生疼。
袁亮一咬嘴唇,幹脆橫下心,對着游戲機快速操作。玩了這麽多年游戲,不就是贏一局電腦嗎,他要是沒有衛雲涵在後面折磨,完美通關都不在話下!
“KO!”游戲機傳來勝利的聲音。
袁亮讓出放在體內的肉棒,轉身往游戲機上一躺,向衛雲涵張開雙腿。
“現在可以了吧!”
這撩人的姿勢把衛雲涵刺激得不輕,性器立刻膨脹了不少。
“敢勾引我,想死是吧?!”
“嗯~”袁亮輕咬下唇向衛雲涵抛媚眼。
“是你自找的!”衛雲涵懲罰性地沖入袁亮體內。
“啊~好舒服!”袁亮浪叫。
衛雲涵扛起袁亮雙腿兇狠地沖刺起來。
“嗯——啊——用力!啊——”終于得到滿足的肉穴瘋狂收縮。
“啊……快,我要射了——快!啊!”袁亮很快堅持不住,欲望噴射而出,飛濺到身上和游戲機屏幕上。
袁亮腸道因射精而痙攣,觸覺更加敏感,衛雲涵并沒有停止,他放下袁亮左腿,把右腿擡得更高,袁亮被迫側躺在上面,這個姿勢讓衛雲涵進入得更深。
袁亮從側面能看到自己下身被巨大肉棒抽插的美景,粉嫩的腸道在抽出時被拖出一截,接又撞回肉穴,在如此直接的視覺刺激下,袁亮緊張得顫抖,側頭不敢再看,卻正好看到屏幕裏一群觀衆正歡呼雀躍地觀看戰鬥,他立刻有種被圍觀的錯覺。
閉上眼睛緊張得什麽都不敢看,睫毛滲出水光,被游戲屏反射出光芒,看起來楚楚可憐。
衛雲涵忍不住探身親吻他的睫毛,袁亮右腿被折到不可思議的角度,肉棒連根沒入,卵蛋也拼命向洞內擠。
“啊!太……太……深了~”袁亮閉眼皺眉,衛雲涵興奮得更加用力,他覺得現在的狀态就算把袁亮幹上十次也不成問題。
袁亮雖然有滿滿的欲望需要發洩,可惜他需求的時間永遠比得到的時間短太多,他的承受力每次都因衛雲涵的時間過長而達到極限。
而衛雲涵其實就是喜歡看他極限時半昏迷的狀态,也許是一種虐待的快感,也許是達到某種目标的成就感,衛雲涵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衛雲涵在性事上極附有“創造力”,也喜歡随性而為,只要他想,就可以在任何地方按住袁亮就幹。袁亮起初因為害羞不太适應。可是挑逗袁亮的欲望太容易了,袁亮只能妥協和配合。
兩人在這棟別墅裏從樓上卧室到地下車庫,衛雲涵變着花樣地和袁亮四處折騰。
“我給你買輛車吧。”
袁亮這時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衛雲涵說,衛雲涵躺在他腿上玩着手機。
袁亮很想送點什麽禮物給衛雲涵,見衛雲涵一直沒買車,就想送一輛給他。
“不用。”
“沒車挺不方便的,我送你輛車,也沒別的意思,就是個心意。”
“我和迪文住的小區沒有多餘的車位,買了也沒地方停,我要用車可以用迪文的。”衛雲涵說。
“這樣啊……”袁亮失望。
衛雲涵指着手機上一個旅游廣告說:
“十渡漂流,這個好玩嗎?”
“還成,你想去?”
“你有空和我去?”衛雲涵擡眼。
“你想去哪裏我都會陪你去。”袁亮笑着撫摸衛雲涵的頭發。
倆人周末去了十渡,那裏青山綠水,倆人劃着皮筏順水漂流。
袁亮拿漿擊打水花向衛雲涵潑水,衛雲涵同樣還擊,兩人個大男人瘋瘋打打,小小的皮筏立刻經受不住翻了。河裏水很淺,不過掉河裏還是立刻變落湯雞。
回車上換了衣服,又去另一處爬山。
走在蜿蜒的山路上,袁亮指着一處樹陰說:“去那邊坐坐吧,熱死了。”
雖然走熱了,但山風吹在人身上,不一會兒就感覺涼爽很多,兩人靠坐在樹陰下不一會兒就清涼起來。
袁亮靠在衛雲涵肩上,心中揚起幸福的浪花。這還是他第一次和衛雲涵出來游玩,他真想經常這樣。
“你搬過來和我一起住吧?”袁亮突然把心裏話脫口而出,自己也吓了一跳。這事袁亮已經想了很多次了,但是衛雲涵背上的字母,讓他退縮。
“為什麽?”衛雲涵問。
“我……我就是覺得……覺得咱們在一起挺好的,而且……而且我的房子很空,多個人住……熱鬧。”袁亮想說喜歡他,卻又不敢,他本能地覺得,衛雲涵對自己并沒有自己對他那樣的感情。
衛雲涵端詳袁亮的臉,他以前只覺得藍天挺好看,從來沒關注過袁亮的臉。自從和袁亮做炮友以後,他經常看到袁亮不同的表情。他是第一個讓袁亮明白自己是同志的人,也是第一個開拓袁亮後位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他才能看到袁亮意亂情迷的臉、欲求不滿的臉、臉紅嬌羞的臉,這些都讓他感到滿意。他滿意獨占袁亮,滿意袁亮在性事上合自己的口味——滿意袁亮這張臉。
“我需要考慮一下。”衛雲涵說。
袁亮雀躍,衛雲涵沒有拒絕而是答應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