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VIP]
第30章 偏愛 [VIP]
江思淼盯着手機屏幕看了好久, 以為自己在做夢，還用力掐了把大腿，掐完揉着說：“沒做夢, 是真的。沒做夢，是真的。”
哥哥要和她一起過聖誕。
啊啊啊啊，這是哪來的神仙哥哥，上天賜的吧。
由于太過激動，下床時她用了不太文雅的方式, 連摔帶爬, 站起來的時候還不小心磕了一下。
小腿一陣疼。
可這和哥哥帶給她的喜悅相比算的了什麽。痛死也去，痛不死更要去了。
江思淼拉開衣櫃門, 把裏面的衣服都拿出來，一件一件扔床上, 對着鏡子比劃起來。
穿穿粉色的，太嫩。
穿穿黃色的, 太幼稚。
穿穿灰色的, 太老氣。
穿穿白色的, 膚色很配，白裏透粉, 水嫩水嫩。
選好了裙子，她開始選外套, 一件件風衣試過來，最終選了米黃色的，巴掌大的小臉襯得像是花開了般好看。
因為職業原因，她平時很少化妝, 但今天是聖誕日, 哥哥邀請她去過節, 那必須要打扮打扮。
柏芙梅在化妝方面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江思淼給她打了求救電話，她遠程指導。
“你皮膚底子好，不用上太多底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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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了用隔離。”
“對了，不要以為是冬天就不用防曬。要知道冬天的紫外線殺傷力也很強。”
“……”
江思淼按照她的話一一做完，鏡子中出現一個粉雕玉琢的可人兒，皮膚輕輕一碰，好像能溢出水。
她站在鏡子前認真審視了一番，随後拎起包走了出去。
客廳裏，季淩風端坐在沙發上，手裏拿着今天的報紙，鏡片下的眸子微微垂着。
他穿了件米黃色風衣，內搭白色毛衫，黑色西裝褲包裹着修長挺拔的腿。
皮鞋亮地能照見人臉。
腳步聲響起的那刻，他們同時看像對方，有種驚豔的神情同時出現在各自的眼中。
江思淼心漏跳一拍，眼睛直勾勾鎖着前方，忘了不好意思，忘了羞澀，滿腦子想的是：
啊啊啊，哥哥好帥啊。
這眉、這眼、這腰、這腿，簡直是鬼斧神工之作。
即便是坐着，都能讓人呼吸不暢，心跳加速。
這是上天派來懲罰她的吧。
想看她随時昏倒嗎？？
江思淼吞咽下口水，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可試了好幾次，不太成功。
她的眼睛像是釘在了他身上。
比520粘得還結實。
明目張膽地看到底有幾分不好意思，她低下頭，改成偷瞄。手指輕輕撩起耳邊的發絲，借以掩飾自己的臉紅。
片刻後，季淩風折好報紙，随手放茶幾上，慢慢站起身，眼尾翹起地那彎淺淺的弧洩露了他的心情，小姑娘，真好看。
老實說，他突然不想出去了，就這麽看着她也挺好的。
江思淼問：“走、走嗎？”
季淩風說：“嗯，走。”
兩人同時朝門口走去，剛進電梯碰到小區裏的一個老大媽，大媽熱情，笑着說：“小情侶出去啊？”
江思淼眼角餘光打量季淩風一眼，想看他怎麽解釋。
誰知他淡笑回：“嗯，出去玩。”
江思淼聽後，眉宇間含上笑意，嘴角咧到了耳後根。
有個小人在腦海裏轉圈圈，邊轉邊笑。
……
江思淼不知道季淩風打算怎麽慶祝聖誕，反正他去哪她就跟着，在她眼裏，只要和他在一起，不吃不喝都可以。
有他在的地方就有快樂。
瞧瞧，她要的多簡單，只是一個他。
下一秒，突然狀況發生——
“嗝，嗝。”江思淼吃着棉花糖打起嗝來，随後紅着臉向下看去，只見原本正在前面走着的男人，突然轉身蹲下，伸手為她系起了鞋帶。
她穿的高筒長靴，鞋帶用來點綴的，其中兩根松開了，垂在鞋子一側，風吹來時，不免來回晃動，很影響走路。
她自己沒瞧見，但是有人先發現了。
季淩風屈膝蹲下的姿勢很帥氣，讓人看了心顫。
江思淼沒料到他會這樣做，一時呆愣住，除了打嗝，忘了該有的反應。
見過喝水被嗆打嗝的，可從沒見過吃棉花糖打嗝的，她算史上第一人。
周圍有人看過來，發出贊嘆的聲音：
“嗚嗚，人家的男朋友才是真的男朋友，我這個是充話費贈的吧！”
“好紳士啊，這樣的男朋友想要一打。”
“國家能給分配個嗎，我也想要。”
“哥哥高高帥帥，人間極品啊。”
“……”
江思淼聽着她們的議論聲，嗝打得更大聲了，拍着胸脯想：他是我的，誰都不給。
誰、都、不、給！
心裏想着什麽，嘴上一禿嚕說了出來：“你、你別看她們。”
季淩風站起，“嗯？”
江思淼踮腳去捂他的眼，小姑娘手冰冰涼涼的，摸上的那刻，他忍不住打了寒顫。
“不許看。”
季淩風掌心覆上她的手，也沒強行拉開，而是翹着唇角問：“是不是很冷？”
北城的冬天本來就很冷，江思淼為了美，穿的也少，這會兒不只手涼，腳也是冰的。
突然想，撒嬌的話，是不是會有額外的收獲？？
她點點頭，小聲說：“嗯，有點。”
季淩風摩挲着她手背，“我牽着你走好不好？”
江思淼：“……”
好好，當然好了。
季淩風沒聽到她回話，又說：“我手很暖，牽着就不冷了。”
江思淼咬咬唇：“……好。”
兩個人從一前一後走變成了手牽手并排走，旁邊再有人看過來，見他們一副幸福的樣子，也都收起了小心思。
好男人果然是屬于別人的。
氣人吶。
季淩風牽着她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中，解釋說：“這樣更暖。”
江思淼羞答答點點頭，回了聲：“嗯。”
回的時候尾音上揚，帶着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歡喜。
季淩風轉頭看向她，眸光溫柔的能淌出水，好像要把人溺斃在裏面。這還不打緊，他看着看着，平舒的唇角緩緩翹起，漾出的弧線好看又迷人。
江思淼回眸間正好看到這一幕，直接醉倒在裏面，久久移不開視線。
救命啊。
……魂沒了。
這個側顏殺，真的殺了她。
後方有人急呼，“讓一讓，讓一讓，車子剎車失靈了。”
季淩風快速反應過來，伸出另一只手把人摟懷裏，順勢旋轉兩圈，兩圈後，抵在一旁的電線杆子上。
江思淼背抵着電線杆子，身前是道颀長的身影。
身影又高又長，完美遮擋住了陽光。江思淼驚魂未定中喘着粗氣看向他，這一看，差點再次直呼救命。
她視線落在了他性感的喉結上，那裏連續滾動了兩下。
高領套頭毛衫，也沒遮擋住她哥哥散發無限魅力。
失職。
太失職了。
這不要命嘛。
江思淼穩了穩狂跳的心，伸手推了推他，再這麽抱下去，他們今天就真別玩了。
季淩風松手退開兩步，垂眸打量她，眼神裏透着擔憂：“怎麽樣？有沒有撞到？”
江思淼點點頭：“有。”
季淩風問：“哪？”
江思淼說：“後背。”
剛才抵上那剎還真挺疼的。
說着季淩風扳過她的身子，伸手去掀她的風衣。江思淼按住他的手，不好意思道：“我跟你開玩笑的，沒事，真沒事。”
季淩風聽見周圍傳來說話聲，這才想起是在大街上，某些行為不妥，遂放棄，“你确定？”
“确定。”江思淼拉着他往前走。
因為這個小插曲，接下來季淩風謹慎多了，一直把她護在身側，小心翼翼地生怕磕着碰着。
江思淼偷瞄他，臉上的笑容收集起來能裝一大瓶。
她的哥哥啊，真好。
真善良。
人不能誇，剛誇完，善良的人做了件讓人擔憂的事。
兩人正走着的時候，前方有個老太太驚呼：“有人搶劫了，有人搶劫了，我的包，我的包。”
季淩風聽到後，放下一句：“乖乖別動。”
擡腳跑了。
速度之快，眨眼消失不見。
江思淼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跟着跑過去，先是把老奶奶攙扶到路邊，然後她也追了上去。
奈何穿着高跟鞋，跑了幾步，實在跑不動，她站在那裏叉腰喘氣。
忽然幾步外傳來掌聲，還有贊許聲。
沒多久有人拎着包走回來。
那人穿着一身米黃色風衣，身影颀長挺拔，面容清隽，鏡片下的眸子熠熠生輝。
他步子邁地很快，小跑着把包交給老奶奶，婉拒了對方的道謝，然後又跑着來到江思淼面前。
見她呆愣的樣子，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吓傻了？”
江思淼緩緩擡起頭，迎上他帶笑的眸子，接着看看他的臉，拉拉他的手，緊張兮兮道：“你沒受傷吧？”
“你還好吧？”
“那個人有沒有傷到你？”
“我看見他手裏拿着刀子了……”
說到這眼淚不争氣的流出來，啪嗒啪嗒，像斷了線的珠子，哭着說：“你怎麽這樣啊？”
“你怎麽這樣啊？”
“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萬一……萬一……”
她不能想那個萬一，一點也不能想，想一次怕一次。
季淩風伸手扣住她的後腦，把人按懷裏，輕聲安撫：“我沒事，真沒事。放心那個人傷不了我。”
“我沒對你說過嗎，我以前練跆拳道。”
“能得獎的那種。”
江思淼哪管他練什麽，捶着他胸口說：“下次不能這樣，絕對不能這樣。”
季淩風安撫：“好好好，不這樣，不這樣。”
周圍傳來掌聲，有人說：“小姑娘別哭了，你男朋友棒極了。”
“是啊，是個英雄。”
“好小夥子，真不錯。”
“見義勇為，表揚！”
掌聲再度響起。
江思淼承認自己小心眼，也承認自己思想覺悟一般，可她真的不敢想剛才那一幕，萬一發生了不可預料的事，那她……
她怎麽辦？
……
向下一個目的地出發的時候，她在車裏忍不住念叨：“我不管，你以後真的不能這樣。”
“救死扶傷已經是救人了，其他事情交給警察叔叔不行嗎？”
“你別讓我擔心。”
“你要是再這樣，我、我……”
季淩風從口袋裏拿出一塊糖，放她掌心，“乖，吃糖。”
江思淼：“……”
又用這招。
又用這招。
她是小孩子嗎？
哼，不上當了。
幾秒後，她默默把糖打開，塞進嘴裏，真甜。
算了。
不氣了。
根本舍不得生他的氣。
她舌尖卷着糖，含糊不清地說：“你是不是把我當小孩子啊？”
季淩風挑眉：“什麽？”
江思淼紅着臉說：“我已經不小了。”可以做你女朋友了。
你要嗎？
要嗎？
季淩風勾唇道：“你本來就是小孩。”
“我哪小。”江思淼有些不認同，嘟囔說，“我都23了。
“知道我多大了嗎？”季淩風道，“31歲。比你大八歲。”
江思淼：“……”
八歲怎麽了？
八歲根本不差好不好。
再說了，她就喜歡大八歲的男人，喜歡的要命。
她鼓着腮幫子道：“八歲差正好。難道不是嗎？”
季淩風眸光落到她臉上，見她說話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忙安撫：“嗯，正好。”
江思淼聽到他的回答，喜上眉梢，一直想問，他所謂的“正好”和她的“正好”是不是一個意思。
正好合适……
做男女朋友。
他是這個意思嗎？？
想問。
卻不敢問。
江思淼又鴕鳥了，躲在自己的小盔甲裏獨自暢想，不管了，就當哥哥和她的意思是一樣的。
下一站，兩人一起來到了游樂場。
江思淼看着參天高的摩天輪發出驚喜的聲音：“啊啊啊，我要坐那個，坐那個。”
她從車窗裏探出半個頭，纖細的手指直勾勾對着高處的摩天輪，不斷發出雞鳴般的叫聲。
至于為什麽這麽激動？
還不是因為聽說，一男一女要是一起坐上摩天輪，并在摩天輪最高點時接吻，那麽他們會長長久久的相愛下去。
她悄咪咪瞄了眼季淩風，心裏的粉絲泡泡像噴水車灑水一樣，嗖嗖嗖迸發出來。
不管了，不管了。即便不能親，她也想和哥哥一起站在那個制高點。
手牽着手也行啊。
反正，她就是要和哥哥一起。
季淩風不知道她的想法，見她如此興奮，輕勾了下唇角，寵溺道：“好。”
江思淼偷瞄時被他的笑晃到了，心裏一陣突突急跳，要命，太要命了。她抿抿唇，“那個……”
季淩風：“嗯？怎麽了？”
江思淼收回頭，坐直，“那個，商量件事呗？”
季淩風把車停好，熄火，點頭：“什麽事？”
江思淼：……你能不要随時随地放電嗎？？
我真要飄了。
她輕咳一聲：“那個……總是笑得話，容易長皺紋。”
季淩風：“……”
江思淼：“你要不克制一下？”
季淩風：“……”
江思淼解開安全帶，傾身湊近，手指按住他的唇角，顫着眼睫，很虔誠道：“少笑笑。”
太磨人了。
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季淩風：“……”
季淩風還沒說什麽，突然江思淼嘿嘿笑兩聲，手指擦着他的耳垂指向前方，“我要玩過山車。”
季淩風：“……”
進了游樂場，她就像是從牢籠裏出來的鳥，這飛飛那逛逛，什麽刺激玩什麽。
季淩風對刺激的游樂項目并不感興趣，但見她喜歡，全程貼身陪着。她指向哪裏，他就跟着去哪裏。
眼神裏都是寵溺。
江思淼每次轉身回頭看他，都能看到他嘴角挂着淺淡的笑，呼吸都會一滞，手也會忍不住抖一下。
一邊搖頭，一邊想，後悔了，不應該出來的，想把他藏起來。
季淩風伸手摸摸她的頭，努努嘴：“下一次想玩什麽？”
這是進了游樂場後，他的标準式問話。
江思淼看着海盜船說：“它。”
季淩風問：“不怕嗎？”
江思淼含笑說：“不怕啊，有你在呀。”
因為有你在，所以我什麽都不怕。
我的世界裏只看得見你，害怕是什麽？根本看不到。
江思淼拉着他的手朝海盜船走去，排隊的人不是很多，很快輪到他們。船高高揚起的那刻，她湊到他耳畔，很輕很輕地說：“哥哥，我喜歡你。”
風聲把話吹散，季淩風除了耳廓發癢，什麽也沒聽到。他大聲問：“你說什麽？”
江思淼沒回答他的問題，抓起他的手，跟着人群發出尖叫聲：“啊——”
哥哥，我喜歡你。
很喜歡。
……
玩過山車的人很多，不太好輪到，江思淼看了看，拉着季淩風奔摩天輪跑去。
這是她的終極目的地。
她把這裏稱為幸福的起始地，她要在這裏和哥哥一起見證她的喜歡。
即便他不知道，也無所謂。
她喜歡就好。
登上摩天輪那刻，江思淼的心便開始激動起來，面前坐着她最喜歡的人，那個人眉眼含着笑，給了她一塊很甜很甜的糖。
還對她溫柔地說：“想要什麽，告訴哥哥。”
江思淼忽閃着長睫問：“什麽都可以給嗎？”
季淩風點點頭，“嗯，什麽都給。”
江思淼：“……”
那把你的愛給我吧。
我就要它。
她突然想起多年前，有一次她請了病假悄悄去看他，那個時候的他正在讀研，一身白大褂端莊周正，五官清隽迷人，是校園公告欄裏的明日之星。
走在路上，回頭率百分之百。
旁邊有男生打趣問：“诶，季淩風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醫學院這些好苗苗可都被你拒絕完了。不是，你就一個也看不上？”
季淩風冷聲說：“嗯，不喜歡。”
男生伸手勾上他的肩膀：“那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
季淩風輕擡了下眼眸，視線在某處聚焦幾秒，随後收回，順手拿出一本雜志，指着上面的女人說：“她。”
男生唏噓打趣，叫嚷的更歡了。
江思淼躲在牆角處，聽着他的話，心裏湧起一股酸澀感，怪不得哥哥連訂婚宴都沒出席，原來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
她臉色慘白的站在那，直到他們走遠，她才離開。
那之後，她又偷偷看了他兩次，後來，他出國求學。
她只能從照片裏看他……
季淩風見她在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想什麽呢？”
江思淼笑笑，繼續之前的話題，“哥哥，我要——”
“什麽？”
“你的手。”
“……”
江思淼不敢直接說親吻，吞咽下口水，緩緩伸出自己的手。白皙纖細的手指微微勾着，清澈明亮的眸子裏浮動着光，似乎在說：能牽嗎？
摩天輪繼續上行，即将達到最高點。
季淩風睨着她，眼神溫溫柔柔，好像瞬間能把人給融化了，他慢慢伸出手，拉上她的手。
兩手交握，摩天輪到達最高點，整個北城都在眼下。雲朵游走，遮擋住了陽光，天隐隐暗下來。
前方不知在舉行什麽慶祝活動，忽然，半空中燃起煙花，絢麗多彩，美不勝收。
漂亮得讓人心醉。
江思淼揚眉，興奮說：“好美啊。”
季淩風眸光落到她臉上，小姑娘眉眼彎彎，眼睛裏淌着光，笑容甜美可人，他心說：你比煙花還美。
江思淼凝視着漫天煙花默默許願：
我想和哥哥永遠在一起。
摩天輪上下來，時間有些晚了，中午他們随便吃了點，這會兒江思淼的肚子已經餓了，不時發出咕咕聲。
她小心窺視，生怕季淩風聽到。
偷偷摸着肚子心裏建設：乖，別叫了。你要是聽話，一會兒給你吃大餐。
不想大餐還好，一想更餓了。
隐隐又傳出兩聲“咕嚕”聲。江思淼咬咬唇，擡眸時和季淩風的眼神撞到一起。
他淡聲問：“餓了？”
江思淼搖頭：“不餓，不餓。”
肚子似乎很不滿意主人的回答，她剛說完，它立馬拆臺，咕嚕聲史無前例的那麽響。
聽得江思淼一窘，紅着臉低下頭。
季淩風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已經五點半，确實不算早了。北城的冬天黑的早，沒多久天邊最後一絲光亮消失。
他牽上她的手，邊走邊問：“想吃什麽？”
江思淼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兩人緊緊握着的手上，吃什麽？
什麽都不用吃。
只要牽着就行。
牽手能抵吃飯，精神食糧飽飽的。
季淩風見路想拐，江思淼拉住他，努努嘴，“前面，前面那家。”
走遠點還能多牽一會兒。
嘻嘻。
開心。
如法炮制，剛走到前面那家，江思淼又把人攔住，晃着胳膊撒嬌說：“前面那家吧，那家看着不錯。”
季淩風寵人無底線，繼續沒原則起來，點頭說：“好。”
江思淼心滿意足笑笑，開心地反手握了他一下，見他側眸看過來，又悄悄松開。
無人注意時，傾吐了下舌尖，尖尖小虎牙偷偷溜出來，露了個面後又藏回去。
藏的不嚴實，能看見兩個白色的小尖尖。
季淩風眼角餘光掃過來，眉宇間的笑意更濃了。
走到最後一家，江思淼站在門口，鞋尖抵着玻璃門，說：“要不我們回家吃吧。”
季淩風問：“回家吃什麽？”
江思淼不假思索道：“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