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2013-5-9:11:本章字數:(1)
睡衣也往上翻,露出腰間細嫩的肌膚。
蘇涼末頓覺失重,身子猛地朝後翻去。
蘇涼末只得抓緊占東擎的手臂,“你幹嘛?”
男人動脈處還有稍淺的痛覺,他眼見蘇涼末滿臉恐慌,似乎真不是故意的,占東擎心想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他伸手又把蘇涼末拉回來。
她這一吓,驚得額前都是汗。
占東擎要是松手,她這個姿勢栽下去不死也要殘廢。
蘇涼末掙紮下想要離開,占東擎趁勢擠進她雙腿間,“知不知道這地兒不能亂掐?”
蘇涼末一臉懵懂,“哪個地方?”
占東擎離她近,她細小的動作他都能收入眼中,蘇涼末臉色煞白,眼神也沒有絲毫的避讓,占東擎确定是自己多心了,“沒什麽,換衣服下去吧,來接你的人應該快到了。”
他身子往後退,蘇涼末跳下欄杆,占東擎不知道的是她心跳這會隔着胸膛幾乎要沖撞出來,她剛才就是故意的,眼看男人的火要掐不住,又知道他警覺性強,只是沒想到占東擎反應這麽大。
這火是給滅了,差點也把她給滅了。
兩人換好衣服下樓,蘇澤由專人照顧,蘇涼末剛坐下吃早飯,就聽到門口傳來一陣異動。
沈心黎踩着高跟鞋進來,手裏的寶石藍手拿包綴滿亮片,她一襲緊身短裙,婀娜多姿,視線膠着在蘇涼末臉上後不再挪開,“原來是你啊。”
蘇涼末點點頭,“你好。”
占東擎放下湯匙,用消毒毛巾擦拭雙手,“以後你跟着她。”
蘇涼末雖然有疑惑,但并未多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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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黎拉開張椅子,不請自坐,“你肯定很好奇,東擎讓你跟着我學些什麽吧?”
占東擎還有事,他朝蘇涼末道,“好好學。”
說完,拿起外套走出去。
沈心黎眼見占東擎的車離開,她刻意坐到蘇涼末身邊,手撥弄下她碗裏的湯匙,“你還真幸運,能在這過夜的女人可不簡單。”
“我吃好了,我們接下來去哪?”蘇涼末收回手。
沈心黎十個手指甲塗得鮮紅,她用食指撥開耳側的卷發,身子則慵懶地倚向蘇涼末,她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不算濃郁,淡淡的撩人心弦,“放心吧,東擎安排的肯定是好地方。”
蘇涼末跟她坐進車內,為避開沈心黎的目光,她視線望向窗外。
在她印象中,占東擎和沈心黎的關系并不好,況且還有霍老爺子的那次,蘇涼末不由朝沈心黎看一眼,想不通這女人到底是以什麽身份留在占東擎身邊的。
蘇涼末以為沈心黎帶她去的應該是公司,到了目的地後才發現是幢公寓。
纖細的手指按了28層。
一路直上雲霄,走出電梯,發現門口有四名保镖,同一樓道的對門被打通,走進去才發現地方驚人的大。
沈心黎讓房間裏的人都出來,全部是20出頭的美女,身材火辣臉蛋又好。
她們接受專業的培訓,精通槍支使用及上流社會的喜好,蘇涼末看她們圍坐在一起,由輔導老師教授插花技巧。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女孩子。”
“你可別小巧女人,關鍵時候她們比任何武器都管用。”沈心黎掏出根煙點上,将煙盒遞向蘇涼末。
她擺擺手,“我不抽。”
“今天下午起,你就跟着她們。”
蘇涼末似乎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學了這些之後,要做什麽?”
“放心,總有用武之地。”沈心黎豔紅的嘴唇抿了下,透過白霧的雙眼迷離而勾人,蘇涼末從她眼裏看出并不純淨的試探,同樣是女人,她的直覺向來很準。
下午學習的是舞蹈,蘇涼末沒有基礎,所以學得很慢。沈心黎把現場交給老師後,就回休息室去補眠。
同一片天空下,有些地方卻玩得正High。
蘇宛身穿旗袍來到賭場,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看着那些有身份地位的人豪擲千金,也是一種享受。
帶她的人走到一張賭桌前,“二哥,您看滿意嗎?”
流簡一把籌碼揮出去,轉過頭只是瞥一眼,也不說話,朝她伸出手臂。蘇宛心領神會,嬌小的身子坐到他身前,流簡摟住她的腰,注意力全集中在賭局上。
蘇宛并不是第一次這樣近的接觸男人,只是今天跟以往大不相同,她面色潮紅,男人放在桌沿的手修長好看,栗色的碎發垂直眉角眼梢,看一眼已能令人心醉。
連贏幾把牌,流簡心情大好,抓了把籌碼推到她手邊,臉湊過去親吻下。
這樣的舉動,在這種環境下也正常。
蘇宛臉卻騰地燒起來,這時流簡拍拍她肩膀,“幫我去拿杯酒。”
從他懷裏離開,身上的燥熱才得已散去些,蘇宛在酒櫃處給他取瓶酒,拿了杯子重新回到賭桌前。
她站在男人身邊,還沒有機會看清他的整張臉,蘇宛将倒好的酒遞給他,流簡并沒有接手,他側過頭,這一眼讓她看清楚男人的長相,蘇宛握着酒杯的手不由一緊。
她找不到任何詞去形容,有些人,天生就長着一張令人驚羨的臉。
流簡湊到杯口,蘇宛微微将酒杯傾斜,眼看着紅酒滑入男人啓開的唇齒之間,他淺嘗則止,退開身後卻一把摟住蘇宛,頭頂一道暗影壓來,流簡薄唇已經封住她,也不給蘇宛反應的時間,抵開她的牙關後長驅直入。他興致很高,蘇宛被他吻得措手不及,心跳更是猶如上了發條的鐘擺,旁邊有人拍手叫好。
好不容易将她松開,蘇宛只剩下喘息的力氣。
流簡身子靠回沙發椅背內,“待會玩完了等我。”
她臉通紅,男人說完便重新開始下注。
玩到收場後,流簡跟幾個人還去櫃臺處喝了幾杯,蘇宛先去更衣室換衣服,她沒敢在賭場裏等,那兒有規矩,到時間不得再踏入場內。
一般客人的車都會開到門口,流簡出來時從泊車小弟手裏拿過車鑰匙,蘇宛見他頭也不回地要走,她趕緊上前一步,“等等。”
流簡手放在車把上,擡頭看了眼她,并沒有認出來,“有事?”
蘇宛聽聞,難掩尴尬,但又不好轉身就走,她迎着頭皮上前,“你讓我等你的。”
流簡狹長的鳳眸輕眯,也不知到底想沒想起來,他朝蘇宛瞥了下,“上車吧。”
拉開車門坐進去,男人發動引擎後咻地将車開出。
蘇宛緊張地看向窗外,流簡也不說話,她心有懊惱,當時怎麽就這樣上了他的車。
車子開到一處偏僻的地方,男人忽然把車停靠在路邊,四周黑燈瞎火,只有車大燈亮着,流簡傾過去靠近蘇宛,“你叫什麽名字?”
“蘇……。”
她的宛字還在喉間,流簡伸手将她攬到懷裏,炙熱的吻再度在唇間蔓延開。
他現在需要個女人,恰好她又心甘情願上了他的車。
蘇宛回吻他,流簡的手鑽進她內衣,将背後的扣子解開。
蘇宛顫抖,想要退開,心裏不是沒有害怕,流簡把副駕駛座放平,人跟着壓過去。
她側開頭,“我……”
流簡動作急切,在她耳邊道,“乖乖的享受,我會讓你舒服的。”
身體空虛難耐,蘇宛腦子一片空白,蘇宛被咬得唇肉磨出血,男人一遍遍吻她,“叫出來。”
後面車裏緊跟着的小弟們自然不敢上前打攪,吹着口哨權當看熱鬧。
許久後,晃動的車身才有所停歇,流簡撐起身,蘇宛埋着頭不敢去看他,好不容易扯下裙子,擡頭就看見一疊錢。
她臉色驟變,滿眼的吃驚,“我不是出來賣的。”
“我知道,”流簡打開窗,讓空氣能散開,“這是給你的,我不習慣白白上別人。”
“你什麽意思?”
“拿着吧。”男人掏出支煙,欲望得以纾解,這會人也舒爽很多。
蘇宛把他的手推開,“我不要。”
流簡把錢丢向儀表盤,“你下車吧,待會有人會送你回去。”
前後的溫存和冷漠判若兩人,蘇宛難以置信地盯向流簡,男人抽完半支煙,又将車窗合上,“你一直在賭場?”
“我還在讀書,賭場接待是兼職。”
流簡目光從她臉上掃了圈,爾後意興闌珊地別開。
蘇宛再待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她推開車門下去,幾乎是同時,一輛車飛快地停在她身側,“妞,上來吧,送你回去。”
這個地方也打不到車,蘇宛回頭看眼流簡,見他閉着眼睛似乎在養精神,她只得上車,司機沖那男人喊道,“二哥,我們先走。”
流簡擺擺手,朦胧月色下的臉折射出頹然迷離的真實。
蘇涼末連着兩天都被沈心黎接了直接送到培訓的地方,占東擎晚上都沒有回別墅,蘇涼末也樂得這樣,管他忙不忙,只要自己睡的安穩就好。
在公寓內,沈心黎指指茶幾上的盒子,“把它打開。”
蘇涼末拎起裏面的東西,是一件吊帶和短褲。
“去換上。”
“為什麽要穿成這樣?”
沈心黎招呼其她人出來,“你跟她們是一樣的,憑什麽你就不能穿?”
蘇涼末眼看別人都是這樣的穿着,毫不扭捏,一個個的身材都勾勒的恰到好處,“你讓我學這些,究竟要做什麽?”
沈心黎食指挑起那件吊帶,她站起身,同蘇涼末平視,眼裏也沒了以往的笑意,嘴角只展露出些許的嘲谑,“我們能穿的,你就不能穿?你就高人一等了?”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非要打扮成這樣。”
“不明白是嗎?”沈心黎将手裏的東西往桌上一丢,“行,今晚我就讓你看看,她們學了這些到底有什麽用。”
傍晚時分,沈心黎挑了個女人,蘇涼末見她快速地換好裝從房間裏出來,“心姐,真要帶着她?”
“嗯,不然人家指不定把你想成什麽樣子。”
女人滿臉不悅,“可她要把我害死怎麽辦?”
沈心黎左手掌心托起手肘,“聽見了嗎,你待會聽瑞的,要不然你害死的可就是一條人命。”她朝蘇涼末指了指。
外面有車子接送,瑞帶着她轉了幾輛車,最後才來到一家酒店。
下車之前,瑞拿出化妝鏡補妝,“待會進去別亂說話,這男人很色,我帶着你他肯定樂意。”
“你?”
“走吧。”瑞把東西塞進包裏,率先下了車。
兩人來到酒店,瑞按響門鈴,裏頭的人迫不及待出來,“寶貝想死我了……”
鑽出來的是個中年男人,看到蘇涼末和瑞,眼神稍猶疑下,瑞嬌嗔着手指點向男人胸膛,“我一姐妹,我帶她來見識見識。”
“進來吧。”男人抱起瑞轉身朝房間走去,蘇涼末猶豫下還是将門掩起。
瑞朝她努努嘴,“你坐那吧。”
“不一起玩?”男人提議。
“哎呦,我一個還伺候不過你嗎?”瑞拉着男人的衣領将他帶向大床,男人火急火燎的也顧不上蘇涼末,一下就把女人給狠狠壓在身下。
蘇涼末瞠目結舌,雖然進酒店之前也沒想過會有多美好的畫面,但這樣赤裸裸的場景還是在她意料之外。
男人高亢的完全将她當透明,她只覺得惡心,一具那樣年輕的身體就這麽堕落了。
忽然,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這并不是正常的表現,蘇涼末擡起頭,就見瑞下了床正在穿衣服。
那男人躺在那一動不動,用被子給裹起來,蘇涼末只隐約看到個人形,“他怎麽了?”
“死了。”瑞穿好鞋子,說得輕描淡寫,“走。”
蘇涼末還未來得及反應,瑞走過去拉起她的手,“你想害死我是不是?走!”
兩人來到門口,蘇涼末伸手按住門板,“等等,這樣出去不行,外面的監控怎麽辦?”
瑞把寬大的帽檐往下壓,“放心,這兒是自己的地方。”
蘇涼末甩開瑞的手,女人明顯不耐煩,“你走不走?”
“所以不用擔心監控和房間裏痕跡的問題是嗎?酒店這麽多住客,總有人會認出我們,你做好了準備進來的,卻讓我這樣明目張膽進入別人的視線,索性出去送死我還不如留在這。”
“你瘋了!”瑞臉色慌張,看向蘇涼末的眼神也與之前不同,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蘇涼末還能保持冷靜反應出來,“待會鬧大了我們誰都走不了。”
“那可以,你先走。”
瑞朝房間看了眼,她背過身打開包,拿出一頂折疊的帽子遞給她,“戴上,走。”
為以防萬一,包裏都會帶着備用的。
蘇涼末出去時有意避開視線,兩人上車,瑞取下帽子,用力呼出口氣。
“你殺了他。”
瑞拿出化妝鏡,描上紅唇,“是,你不都看見了嗎?”
“你們就是專門幹這種的?”蘇涼末想到沈心黎那些意有所指的話,不寒而栗。
瑞轉過頭看她,“當然,我們學得那些基礎課,不管是上流社會的人還是粗蠻不羁的黑老大,全都有用。”
“那占東擎呢?”蘇涼末脫口而出,“對他也有用嗎?”
瑞先是一怔,爾後笑的索性抱住肚子靠着車窗,“你開什麽玩笑,我們要找他不是自己尋死嗎?再說心姐也不讓,哪個敢吃雄心豹子膽啊。”
“可你為什麽要做這行?”
“來錢快啊。”
蘇涼末也總算明白,能靠女人解決的事情用不着動刀動槍,占東擎把她交給沈心黎,也是讓她學成這樣麽?
回到公寓,沈心黎并不在,不少人上前給瑞慶祝,蘇涼末胸口堵得慌,拿起包就要走。
這種地方,實在是待不下去了。
“姐姐。”一個聲音突然傳到耳中,蘇涼末轉過身看到一模樣清秀的女孩站在她跟前。
“有事嗎?”
女孩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間走去,那幫人忙着給瑞慶祝,沒有閑暇功夫注意這邊。
蘇涼末進到房間,她認識這女孩,是這群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對雙胞胎,果然,那姐姐也在房裏。
她才要開口,就見一對姐妹跪下來,“救救我們吧。”
蘇涼末抵着門板,被這一幕給弄懵了,“你們快起來。”
李丹是姐姐,拉着妹妹李斯的手動也不動,“求你帶我們出去吧,我們不想在這。”
“你們不是自願的嗎?”
“我爸欠了地下錢莊的錢,心姐出面替他擺平,可卻要了我們兩個,我不知道每天教我們這些要幹嘛,可昨天無意間聽人提起,說要陪男人睡覺還要殺人,我不想這樣……”李斯眼淚奪眶而出,“我才18歲,姐姐,你帶我們出去吧好嗎?”
“我幫不了你們。”她有幾斤幾兩,心裏清楚。
“不,心姐帶你過來,你不肯訓練她都沒把你怎麽樣,你肯定跟我們不一樣,”姐妹倆抓住這根好不容易盼來的救命稻草,“救救我們吧,求你了。”
蘇涼末鼻尖酸澀,她擡頭看向窗外,從她睡到占東擎身邊的那一晚起,她的世界早已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所有的人和事,都被替換幹淨,就連這種經歷,她之前也是從來沒有過的。
“我可以替你們報警。”
“不行,”李丹使勁搖頭,“心姐會殺掉我們的。”
蘇涼末彎腰扶她們起來,“我就算能帶你們出去,結果還是一樣,她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留在這反而還有活命的機會。”
“這樣活着我們還不如死,”李丹話語決絕,“你幫幫我們吧,出去以後是死是活我們聽天由命。”
蘇涼末将門打開一道細縫,沒有當即應承,她回到廳內,剛好沈心黎從外面回來。
應該是得到瑞的消息特意趕來的,她從手裏掏出張銀行卡,“給你的。”
“謝謝心姐。”
旁邊人滿臉的羨慕,沈心黎轉過頭看向蘇涼末,“能适應的過來嗎?”
“我要學的也是這些麽?”
“不然你以為是什麽?”沈心黎知道占東擎這幾天出去了,“我明天老時間來接你。”
“不用,”蘇涼末眼睛不覺瞥向雙胞胎姐妹,“既然要融入這兒的環境,我今晚也住着。”
沈心黎轉過身,同她面對面站着,一雙眼睛盯緊蘇涼末後反複觀察,“東擎讓你跟着我學這些,是為你好。”
她言語間做試探。
蘇涼末掩飾的極好,“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好好學。”
沈心黎嘴角藏匿起不屑,“那好,待會的按摩課程,你做給我看。”
所謂的按摩課就是給男人按摩,使他們放松神經,蘇涼末穿着吊帶按照老師的吩咐在男人後背搓揉施壓,沈心黎翹起腿坐在沙發上看,一雙眼睛并沒有注意蘇涼末的動作,只是看她的臉。
照理說,她讓瑞帶蘇涼末出去,一次就能将她給吓趴下,沒想到她竟主動提出要留在這。
蘇涼末指尖每往下壓一寸,心裏的悲傷就重一分,她知道自己不是在堕落,但有些堅持的東西,正跟她所看見的現實在慢慢抵觸。
“好了,今天到這吧,我還有事先走。”沈心黎放下腿,拿起一旁的包。
躺在床上的男人順勢抓住蘇涼末的手,“真舒服。”
她甩了下沒有甩開。
沈心黎挑起精致下巴,“一般遇到這樣的情況,你該殺掉他!”
蘇涼末拿起床頭櫃上的瓶裝礦泉水往男人後背砸去,“給我滾!”
男人爬起身,穿好衣服快速離開房間。
“你今晚就住這。”
沈心黎出去時,蘇涼末就在房門口看着,她開門的瞬間,蘇涼末看到門口站着兩名保镖。
應該是輪崗的,晚上都不休息。
她一時間想不到,還能有什麽辦法從他們眼皮子底下溜出去。
幾乎是無懈可擊。
外面的人也都很自覺,十點過後便都回了房間休息。
蘇涼末坐在床沿,約摸個把小時後,那對雙胞胎姐妹推開房門擠進來。
蘇涼末沒有選擇回去,就是有幫她們的想法。
“出去後要怎麽辦,你們想好了嗎?”
“我跟妹妹連夜坐車離開這個地方,上了車就不怕了,心姐不可能為兩個人興師動衆,再不離開的話,我們快撐不住了。”
蘇涼末絞盡腦汁,“可門口有保镖,就是插翅也很難飛走。”
李斯急得使勁淌眼淚,“怎麽辦,剛才瑞說心姐明天要帶人過來,說給我訓練過門的第一關,姐……”
這過門,就是過第一個男人的意思。
李丹伸手拍向妹妹的肩膀,“別怕,我今晚一定帶你出去。”
事已至此,蘇涼末也只能試試。
“我們再等會,我想想辦法。”
時間接近淩晨,蘇涼末走出房間,雙胞胎姐妹跟在她身後,其餘的人都睡了,蘇涼末蹑手蹑腳來至大門口,透過貓眼觀察外面。
晚上還算松懈,就門口的兩人。
蘇涼末退回到雙胞胎姐妹跟前,“你們會開槍嗎?”
“教過,還有一些防身的技巧。”
“那就好。”
“姐,”李斯拉住李丹的袖口,“我害怕。”
蘇涼末背過身,“你要是覺得害怕,就回屋裏去接受現實,以後也不要找別人哭訴,我不想為你的中途退卻把命搭進去。”
李丹雙手扣緊李斯肩膀,“你也看過別人過門是怎樣的,李斯,我們沒有別的辦法。”
“是,我們必須離開這。”
李丹伸手抱緊她,朝蘇涼末開口道,“沒事,謝謝你。”
蘇涼末拿出自己的手機,她不能确定是不是能成功,萬一對方連電話都不接……
手指按向通話鍵,僅嘟的一聲就接通,裏頭傳來男人的說話聲,“喂。”
她沒想到這麽快,占東擎緊接着道,“你在哪?”
蘇涼末做個手勢,示意雙胞胎姐妹讓開,她按住門把将門打開,外面的保镖聽到聲音,立即轉身,“幹什麽,回去!”
蘇涼末看到外面還拴着把大鎖,她透過門縫看向兩人,“我還在外面,但被關在屋裏出不去。”
“你在哪?”占東擎重複問一句。
蘇涼末把手機遞給其中一名保镖,“我現在要回青湖路,既然不肯開門,讓他跟你們說。”
保镖将信将疑,接過手機放到耳邊。
态度明顯的一百八十度轉彎,“是,我知道,好。”
右手朝着同伴做個開鎖的動作,另一人趕緊掏出鑰匙,蘇涼末同李丹遞個眼色,門打開的瞬間,蘇涼末率先走出去,那名保镖還在聽電話,李丹跟李斯快速閃出去,兩人壓根沒有防備,腰裏的槍已經被卸掉。
蘇涼末趕緊拿回還未挂斷的手機,兩姐妹用槍托照着保镖的後頸猛地砍去。
她把手機塞回兜內,輕聲把門關上,并反鎖。
“走吧。”
李丹拉起妹妹的手跟着蘇涼末走向電梯,蘇涼末伸手才要按鍵,想了想後過去打開樓梯間的門,“電梯裏有監控,我們走樓梯。”
由于是深夜,四周并沒有別人,三人避開物業的查崗跑出去,蘇涼末站在路口攔車,“你們快走,連夜就離開。”
“謝謝你,”李丹握緊妹妹的手,“如果以後還能見面,我一定會報答你。”
“最好還是別見了。”蘇涼末拉起衣領。
一輛出租車過來,李丹将李斯推進車內,她手落在車門上,“你有沒有發覺,如果你用心的話,以後一定比心姐還要出色。”
“我不需要這樣的出色。”蘇涼末随即也上車,兩輛的士背道而馳,占東擎方才一接通就問的那句你在哪她并沒有放在心上,直到回了別墅群,擡頭看到房間的窗內隐約有橘色燈光隐射出來,蘇涼末才察覺到占東擎是回來了。
沈心黎發現人不見,第一個就會找到她。
到時候恐怕占東擎都不會放過她。
蘇涼末走進客廳,她心有忐忑,蘇澤跟保姆住在底樓,這會早就睡下,她心情沉重的來到二樓,打開卧室門,手臂忽然被扣住後将她整個人往裏拽,占東擎右腿掃上房門,他單手将蘇涼末的肩膀壓在身後,她上半身幾乎着地。
占東擎勾着她的腰将她拉回,“就學這點本事?”
蘇涼末手臂疼得厲害,抱着膀子站在牆邊,占東擎徑自走向前,“槍支的資料背熟了嗎?”
蘇涼末茫然,卻不動聲色跟他過去,“什麽資料?”
“那沈心黎教你些什麽?”占東擎穿着浴袍,顯然在等她回來,蘇涼末揉着被按痛的肩膀,她走到床前,“你躺床上去。”
占東擎眉角眼梢間閃過疑惑,看向她眼睛沉了沉,他掀開被子上床。
蘇涼末又讓他趴着。
她跨坐在男人腰後,占東擎閉目養神,蘇涼末雙手按向男人肩膀,她早該想到沈心黎目的不純,聽占東擎方才的話,帶她去那個地方應該是沈心黎自作主張。
蘇涼末放輕動作,掌心順男人堅硬的背脊往下,她伸手解開他浴袍的帶子,手滑入腰間,占東擎阖起的眸子睜開,她才從外面回來,手還帶着涼意。這番刺激直令占東擎身體繃緊,蘇涼末喘口氣,她也不好受,這也是沒法子,這會表現的有多色,才能說明沈心黎對她的荼毒有多深。
蘇涼末手掌沿占東擎兩側的肌膚往上,掌心細膩襯着男人的陽剛,她端詳着男人的神情,深呼一口氣,打算豁出去。
她手掌往下,滑過占東擎的尾骨。
男人臉蒙入枕頭內,蘇涼末聽到聲若有若無的悶哼,占東擎唇間咬緊,一股沖動直上腦門,他反手扣住蘇涼末腰際将她掀翻在床上。
浴袍在起身時向兩側散開,占東擎撐起身,結實的胸肌因這個動作而更加突顯,蘇涼末連忙別開眼。
“從哪學來的?”占東擎口氣很差,話裏隐藏不住怒意。
蘇涼末伸出雙手,“我今天練了一下午的。”
“怎麽練的?”
“心姐找了人來,就在他身上練的。”蘇涼末裝的很,占東擎握住她一只手,“她教你這個?”
“還有不少人跟我一起學的,心姐說對付男人就要趁他們放松的時候,不過我不是對付你,我看你很累,所以給你試試。”蘇涼末說出這席話時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我今天還看到殺人了。”
占東擎感覺到她指尖傳來的戰栗,“在哪?”
“酒店,心姐讓人帶我去的,我是不是以後也要陪人睡覺,然後做你的殺人武器?占東擎,我不想那樣……”蘇涼末眼圈一紅,“你幫我的,我用別的還你行嗎?”
占東擎瞅着她溫順示弱的樣子,确實楚楚動人,他将蘇涼末的手放到唇邊,齒間卻咬出幾字來,“沈心黎!”
蘇涼末被他壓着,難以動彈,占東擎翻身躺到邊上,一手勾住蘇涼末讓她枕在自己胸口,他貼在她腰後的手滾燙如火,蘇涼末聽到一陣敲門聲傳來,“擎少。”
占東擎甩出一字,“說。”
“心姐來了,說有急事。”
蘇涼末一驚,這才多長時間,難道已經被發現了?
占東擎手挪到她肩膀處輕拍,随後便起身,“幫我拿套衣服。”
蘇涼末進更衣室将搭配好的衣褲取出來,占東擎就像往常一樣在卧室直接換上,蘇涼末跟他來到樓下,沈心黎坐在沙發上,看樣子還很急,索性起身踱到樓梯口。
看到占東擎,她上前就要開口,目光在接觸到他身後的蘇涼末時一冷,“東擎,出事了。”
占東擎身着一件米色的毛衣,深藍色褲子将腿型包裹的極為好看,他走到沙發前落座,“什麽事?”
“一幢跑了兩個人。”
“那種事不歸我管,我爸死後,你提出要有點事做,我給了你不少生意,一幢也是你自己弄起來的,現在出事怎麽好找到我頭上來?”占東擎看向客廳的英式挂鐘,已經淩晨兩點。
“可這件事卻是你的人弄出來的,”沈心黎盡管氣急敗壞,但架子仍舊端着,雙手抱在胸前,眼神直逼蘇涼末,“那兩名保镖醒後,說是她負責把門叫開的。”
占東擎食指壓在唇間,蘇涼末見他不說話,“是我放走的,她們才18歲,要是不情願做你這行,就算你拿槍逼着以後也會出事。”
“呵,”沈心黎冷笑聲,“我混到現在這些道理還用你教嗎?東擎,派出去的人是把那對姐妹抓回來了,可她們走投無路居然選擇報警,我的一幢是保不住了。”
蘇涼末微有動容,居然還是沒能逃出去。
占東擎單手撐開放在椅背上,“我問你,你這幾天都在教她什麽?”
沈心黎也不慌,下巴朝上維揚,“告狀了?我教她些伺候男人的本事,得利的還不是你嗎?”
“她不用學這些,她的身體就是伺候我最好的本錢。”
占東擎一句話将沈心黎給堵死,她臉色微變,輕巧話題轉移開,“東擎,出這麽大的事你好歹要給我個交代,一幢是我花心思建立起來的,警方一旦介入,我麻煩不少。”
“這不關我的事,”占東擎語氣冷淡,“沈心黎,我讓你獨立門戶并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利用女人殺人是你想出來的,以後折騰出什麽破事也休想我會替你解決。你別以為自己的翅膀已經長硬,靠幾個沒發育完全的女人就能幹大事?我的話你不聽,可以,這個月獨苑的紅利我給你扣了。”
“不行,”沈心黎力争,“我手下養着的人就靠這份紅利撐着。”
“在我這沒有行不行的。”占東擎話已至此,不會再多說,沈心黎氣惱之後忽然笑開,将不滿藏在眼梢,她盯向蘇涼末,“那對姐妹說是你慫恿她們逃跑的。”
占東擎擡首看着站在邊上的蘇涼末,他眼神很冷,一汪幽暗幾乎要将她吞噬。
到底也關系到他的利益,蘇涼末避開占東擎的眼神,“我沒有慫恿過,但人确實是跟我一起離開的。”
沈心黎的話還不知道是真是假,蘇涼末沒把話說死。
沈心黎坐到占東擎旁邊的沙發上,“按照規矩,總不能就這樣算了吧?”
占東擎人往後靠,臉上擺出不耐煩,“我會罰她,你走吧。”
“怎麽罰?”
占東擎眼神掃向她,“要不要你站在邊上觀摩?”
沈心黎知道他這是動怒了,她忍了忍後笑顏逐開,“行,一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自己解決。”
轉身走出去之際,沈心黎握緊手拿包,興師問罪沒有結果不說,她還白白損失了一個月紅利。
大門被帶上,占東擎手指在鼻梁處輕按,然後起身同蘇涼末擦肩上了樓。
她走進房間時,看到占東擎站在床前,蘇涼末走到他身側。
“有什麽想說的嗎?”
“那對姐妹會怎樣?”
占東擎扯開抹冷笑,“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不自量力。”
“我是不自量力,因為我覺得人命很重,值得我去試一下。”蘇涼末知道占東擎這會在氣頭上,男人坐在床沿,面無表情盯着她看。
“聽沒聽見沈心黎的話,那對姐妹說是你慫恿她們的,農夫和蛇的故事你媽沒教過你?”
蘇涼末走向另一側,“我不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除非我親耳聽到。”
“給我按摩也是別有所圖吧?”占東擎想到蘇涼末剛才的反常,“你吃準了沈心黎會找你麻煩。”
“你要說我有所圖就有所圖吧。”蘇涼末單手掀開被子。
占東擎喊了聲等等,他起身朝她道,“睡客房去。”
蘇涼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