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邵燕黎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到光碟上,推開郵包沖了出去,快遞員正靠在對面牆上,悠閑自得地用腳踩着拍子等電梯,邵燕黎更确信無疑,指着他,大吼:“阿翩!”
阿翩似乎沒想到邵燕黎會這麽快出現,微微一愣,随即轉身就跑,前面就是安全通道門,他推開門沖了出去,邵燕黎領教過阿翩的奔跑速度,不敢怠慢,緊跟着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後順着安全樓梯一路往上跑,在跑到第三層後,阿翩停下了,靠在牆上呼呼喘氣,把帽子一把扯下來,露出下面的金色發絲,朝邵燕黎大吼:“你追什麽追?你想累死我啊?色情狂!”
邵燕黎的狀态也好不到哪裏去,整顆心因為快速奔跑怦怦怦地跳,沖到阿翩面前,喘着說:“你不跑我怎麽會追?”
“就因為你追,我才跑的!”
“那你跑也拜托往樓下跑啊,小祖宗。”
往上爬樓梯多累啊,還好他最近有常去鍛練,否則根本追不上阿翩。
“我偏喜歡往樓上跑,怎樣!?”
“你……”
邵燕黎感覺自己又要被氣吐血了,不過還沒等他吐血,小腿就先挨了一腳,他痛得皺起眉,見阿翩仰起下巴兇兇地瞪自己,氣不打一處來,說:“你還有理了?私簽私拆我的東西,把我的私人郵包弄得一團糟,冒充快遞員混進公寓,現在還踢我……”
“怎樣?”阿翩下巴仰起,把手機亮到他面前,挑釁似地反駁:“不服氣啊,打電話報警啊,要不要我幫你撥號,唔……”
這次是邵燕黎沒給阿翩說話的機會,将他扯進懷裏,低頭吻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阿翩掙紮着想推開他,被他就勢握住手壓在了身後,繼續熱切的吻,阿翩發出嗚咽,像是不悅的反抗,不過很快就變成喘息,乖乖的收起倒刺,聽任了他的侵犯。
邵燕黎很滿意,一天到晚說他是色情狂,他就讓這家夥知道什麽叫色情狂,不過少年軟下來的态度表明他對這種色情并不讨厭,挑起軟軟的小舌,迎合着他舌尖的探入,很快,身軀随着熱吻湊得更近了,腿擡起,在邵燕黎小腿上蹭膩着,和他熱情的糾纏在一起,像是在向主人讨好的貓兒。
吻很激烈,感覺到阿翩的熱情,邵燕黎受寵若驚,他是個感情很淡的人,也許是早年受家庭影響,在情感方面,他從來不會投入很多,上學時不是沒有過喜歡的對象,卻不曾追求過,更別說交往,小丁總笑他少年老成性冷感,他也認為是這樣,可是阿翩的出現打亂了一切,從他的生活到心态,明明對對方完全不了解,卻又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分開沒幾天,卻覺得分離了很久,從未有過的,矛盾而惶惑的情感,讓他害怕,卻不想退避,反而遵循自己的本能,聽任了感覺的牽引。
他有點神魂颠倒了,為了這個喜歡爆粗口,暴力又偏激的小騙子。
熱吻終于在激情纏綿中告一段落,邵燕黎卻不想放開,将阿翩抵在牆上,默默注視他,少年今天換了個稍微不同顏色的發型,嘴唇因為親吻透着暗紅,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他,瞳孔裏閃爍着羞惱,卻沒有太生氣,耳釘是顆小小的石榴石,沒有那晚鑽石耳釘的閃亮,卻很精致,邵燕黎擡手輕輕碰了一下,湊到他耳旁小聲說:“很漂亮。”
“你果然是色情狂,抱得這麽緊,是怕我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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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低聲嘟囔着,但略微暈出淡紅的耳垂揭露了他的羞赧,邵燕黎看着,更覺得喜歡,笑道:“你上次就跑了,剛才還想跑,我當然要看緊一點才行。”
“那你就不怕被監視錄影機拍下來?哈哈,接下來全樓的人都知道原來所謂的暢銷作家是個大色狼。”
邵燕黎一驚,他剛才神魂颠倒,早忘了公寓各層都安有監視鏡頭,聽了阿翩的話,急忙轉頭去看,卻什麽都沒看到,身後傳來得意的低笑聲,阿翩抱着肚子笑道:“我剛才有注意到這裏沒監視錄影機才停下的,我還不想被抓,這麽容易就被騙,真蠢!”
又被捉弄了,最近不知是阿翩的騙技高超了,還是他的IQ降低了,邵燕黎覺得他被騙的次數越來越多,看着阿翩笑得眉眼都眯了起來,像偷到了糖一臉得意的小狐貍,他很無奈,繃着臉冷冷問:“你知道騙我有什麽懲罰嗎?”
“什麽?”
邵燕黎沒說話,而是言語化為行動,拽住阿翩的手往回走,阿翩大叫:“去哪裏啊,我不要去!”
邵燕黎無視阿翩在他身後的奮力掙紮,一口氣把他拖回了家,匡當一聲把門關上,然後來到卧室,開了燈,随手一甩,阿翩就被輕松甩到了床上。
柔軟的大床随着阿翩的跌落往下陷了陷,他先是一驚,但看到氣勢洶洶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吃驚馬上消失了,脫了快遞上衣,随手扔開,側身躺在床上,支着頭看邵燕黎,嘴角輕輕翹起,笑吟吟地說:“喔,原來你想上我。”
阿翩的制服下面只穿了一件很薄的T恤,下擺随着他的側躺卷了上去,讓他小腹下的肌膚一覽無餘,充滿挑逗的姿勢,邵燕黎只覺心頭一緊,他本來是打算吓唬吓唬阿翩,打擊一下他的嚣張氣焰,沒想真做什麽,可是看到這副畫面,幻想中的一幕幕立刻都跳到了眼前,想別開眼神,視覺器官卻背叛了他的意志,不争氣地在少年敏感部分掃動着,妄圖看到更多。
看到了邵燕黎眼眸中閃爍着的情欲,似乎想燃燒,卻又拼命壓抑住,不再靠近,阿翩嘴角彎得更深,帶了一點點的不屑,哼道:“怎麽?不敢啊,原來你這色情狂只是表面上的,有心沒膽,真是孬種。”
如果說在這之前邵燕黎還有一點理智的話,那麽阿翩這句話則是斬斷理智的利刃,沒有哪個男人會甘心被這樣說,尤其是這種帶着明顯嘲諷的口吻,邵燕黎快步上前,探身,屈腿壓在阿翩身旁,居高臨下盯住他,冷冷道:“別惹我,你該知道後果。”
“惹又怎樣?”阿翩沒把邵燕黎的警告放在心上,眼眸閃動着笑意,伸手,颀長手指順着邵燕黎的臉頰慢慢滑到他的頸下,很滿意男人的精幹,嘴上卻不屑地切了一聲,“你能把我怎麽樣?”
手指在邵燕黎鎖骨上輕巧地彈動着,像是在醞釀即将奏起的音律,雅致而又充滿了熱情,腳勾起,順着邵燕黎的腿慢慢往上蹭着,右腳踝上墜着的兩串銀鏈随着他的蹭動閃出淡淡光芒,下巴微微仰起,微笑看邵燕黎,帶着屬于貓的優雅和傲氣,毫不掩飾的挑釁,不,應該說是沒有任何掩飾的挑逗。
面對這樣露骨的勾引,如果邵燕黎還能堅持住,那他就不是男人了,伸手扯掉了阿翩的T恤,翻身将他壓住,狠狠吻在了他的唇上,這次阿翩完全沒有反抗,順從地迎合了他送上來的熱吻,還很配合地解開了他的腰帶,手向旁邊優雅地一帶,輕松就将腰帶扯掉了,淩空一甩,腰帶被扔到地上,他笑着抱住邵燕黎的腰,和他吻到了一起。
比剛才更加熱切的吻,因為在自己家裏,不必擔心被人看到,更不需要有任何矜持和避諱,邵燕黎壓住阿翩,舌在他口中恣意舔舐着,尋求着更熱切的糾纏,阿翩的反應也讓他喜歡,舌跟他這個人一樣,狡黠靈動還帶着一點點的俏皮,在摩擦揉蹭中故意玩着躲避的游戲,求不得,讓邵燕黎更急躁,不自覺中深陷進了這個激情游戲中。
床單很快在兩具軀體的糾纏中碾卷成一團,陷入熱情的兩個人都沒有在意,阿翩很快将邵燕黎的褲子也褪了下來,看到男人腹下高漲的欲望,狹長眼眸裏掠過狡黠的笑,伸舌舔了舔嘴角,微笑說:“你的很大嘛,好像很欲求不滿。”
“還不是因為你。”邵燕黎嘶啞着聲音說。
看着少年在自己身下笑吟吟揉蹭的模樣,邵燕黎神智早騰空了,咽了口唾沫,索性将他的褲子脫下來,讓少年白皙光滑的肌膚完全呈現在自己面前。
這幾天他總是魂不守舍,回味着那晚的熱吻,連做事都定不下心來,都是因為這個磨人的小惡魔,今晚他自動送到床上,不一次索回來可對不起自己。
阿翩沒反抗,像只乖巧的貓兒任由衣服被完全脫掉,看着邵燕黎的裸體,輕輕吹了聲口哨,伸手摸摸他的胸口,又滑到小腹上,說:“身材不錯,沒想到你整天宅在家裏,居然還有腹肌。”
那是當然,他有定期去健身房鍛練的,當他是練假的啊。
柔軟的指肚在邵燕黎腹上打着圈,像是勾引,又像是單純的撫摸,邵燕黎看到阿翩嘴邊流動着捉弄人的笑容,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索性直接扯過他的手,順自己的小腹延伸到下方已經完全勃起的性器上,說:“這裏也不錯,你一定會滿意。”
高高昂起的陽具是男人此刻最真實的反應,邵燕黎對他非常有興趣,阿翩對這個直接的表達很滿意,不曾有過的體驗讓他的心不受控制地劇烈跳起來,肌膚的親密接觸像是對某種關系的确定,不讨厭,甚至有種竊喜,阿翩臉頰透出淡淡的紅暈,帶着不自然的拘謹,因為緊張,手指輕輕攥住了身下的床單,不過興奮中的男人完全沒有注意到,俯身,重新将吻繼續下去,另一只手順着阿翩腰身優美的曲線滑到他的隐私部位,敏感地方被碰觸,阿翩身體輕微顫了一下,發出柔和的呻吟。
邵燕黎的心猛地一震,壓抑的嗓音跟他想像中一樣可愛,不,也許該說更充滿誘惑,他幻想過很多次,但真正接觸到時,還是有些無措,從沒跟人有過這麽親密的肢體交流,很怕會傷到對方,于是放輕力量,照光碟裏演的那樣觸摸阿翩下體敏感的部位,挑逗着他的官能,另一只手托起他的臀,摸到隐秘地帶,手指沿着雛菊花形向裏戳動,期待聽到更勾魂的呻吟。
似乎有些不喜歡邵燕黎的溫吞,阿翩眉頭皺皺,伸手握住他的性器發洩似的撸動着,罵道:“你是沒吃飯還是陽痿?沒有色情光碟助興,就硬不起來嗎?”
俏生生的嗓音,像檐下風鈴,清脆響亮,一聲聲敲打在心房上,當然,要忽略話的內容,這絕對是破壞氣氛的說辭,邵燕黎被氣到了,他的家夥還被握在阿翩手裏,如果陽痿會硬成這樣嗎?
“你馬上就會知道我有沒有陽痿!”
他咬牙切齒說着,在阿翩後庭觸摸的手指加力,陷進了他體內,阿翩秀眉微微皺起,表情有些僵硬,但很快就舒緩開,伸手勾住邵燕黎的脖頸,笑吟吟說:“吻我。”
邵燕黎照他的話做了,更加激情纏綿的深吻,不過手下沒有放輕,又加了兩指進去,少年的那裏很緊,因為異物的探入緊張的開合着,似乎在抗拒他的深入,邵燕黎無視了,壓住他的一條腿,以便自己的抽插,過于粗暴的動作終于讓阿翩承受不住了,喘息着嚷道:“有沒有潤滑劑什麽的,用一下!”
“沒有。”
邵燕黎是單身,平時情欲上來,最多是自我解決,不會用到那些東西,他也感覺到了阿翩的生澀,不過因為沒有經驗,突然之間沒想到要用潤滑劑。
阿翩聽了他的話,眼睛不悅地瞪大,一腳踹過來,罵道:“死變态,你不會是打算硬上吧,你要是弄痛了我、我就把你的小弟弟割下來喂狗!”
邵燕黎經阿翩的提醒,也發現自己有點急躁了,不過他胸口被踢得發痛,反而氣憤多于懊惱,心想這家夥太暴力了,從語言到行動,真該好好教訓他一下。所以不僅沒有放輕力道,反而故意又加了兩指,用力往裏頂進去,阿翩痛得悶哼了一聲,身體本能地蜷了起來,邵燕黎看他臉色白了,因為疼痛緊咬住下唇,不由吓了一跳。
他知道阿翩背景複雜,上次還自诩過,以為他有過性經驗,但看他現在的反應,根本比自己還要青澀,眼眸隐隐閃着水光,卻倔強的不肯讨饒,氣憤便瞬間轉成了心疼,放輕了力,俯身吻着阿翩的唇,取笑:“你不是說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嗎,怎麽還這麽生嫩?”
“我……我當然片葉不沾身,是你這片死葉子硬賴上我的……”阿翩硬氣地說完,就看到邵燕黎笑谑的目光,氣得又擡腿去踢他,卻不料牽動了體內敏感地帶,喘息了一聲,不由自主放緩了力道,罵道:“我嫩怎麽了?總好過你這個只知道看色情碟的豬頭,馬上找潤滑劑,對,還有套子,沒有這些東西,別想上我!”
邵燕黎沒有性夥伴,家裏怎麽可能有潤滑劑和保險套?抽出手,探身翻了翻床頭櫃,還好抽屜裏有盒手油,勉強可以用,可是套子……邵燕黎轉頭看看阿翩被情欲渲染成潮紅的臉頰,心想如果自己現在說去下面便利店買的話,會不會被他直接踹到床下去。
“就這樣做好不好?套子下次我記得去買。”他吻着壓在身下的小情人,央求。
男人本來就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尤其是在情欲高漲時,只想先做了再說,其他的以後再解決。
誰知阿翩聽了這話,眼睛立刻瞪得大大的,掙紮着想坐起來,吼道:“不行,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病啊,有過多少性伴侶,我不就是欠了你三萬塊嘛,要是因此得了性病什麽的,那不是得不償失?性病還算好了,如果你有愛滋……”
聽不下去了,邵燕黎把阿翩一把扯過來,低頭吻住他喋喋不休的嘴,這個時候,吻是最好的安撫,果然,阿翩不說話了,喘息着接受了他的吻,感覺把小貓身上的炸毛撫平了,邵燕黎這才說:“我沒有性伴侶,更不可能有病。”
“真的?”阿翩不信地看他,嘟嘟囔囔說:“色情狂的生活都是很糜爛的。”
“我不是色情狂,小祖宗。”邵燕黎很奇怪這個标簽什麽時候已經跟自己如影随形了,無奈地說:“除了你,我沒跟其他人做過。”
“喔……”長長的拖音後,阿翩眼珠轉了轉,掃過邵燕黎胯下的碩大硬物,嘿嘿笑道:“原來你是處男啊,你的小弟弟好可憐,整天跟你的手做伴……”
邵燕黎再次吻住了阿翩的嘴。
雖然他是第一次,但至少看了那麽多片子,該怎麽做還是很了解的,看阿翩的反應,不會比自己好多少,邵燕黎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聊争辯上,剜了一大塊手油,擡起阿翩的腿,借手油的潤滑将手再次慢慢插了進去。
油滑的物體很好的起到了應有的作用,這次阿翩感覺沒像剛才那麽難受,他看出邵燕黎也是新手,既然一定要做,那只有盡量想辦法讓自己不受傷,于是迎合着扭動腰部,引導邵燕黎探得更深,邵燕黎怕他不舒服,另一只手在他性器敏感的地方用心撫摸,分散他的注意力,很快阿翩就撐不住了,腰肢随着他的撫動輕微搖擺着,液體從鈴口不斷流了出來,順着陽具溢濕了囊袋,又慢慢流到後庭,和手油混合到一起,随着邵燕黎的抽插發出靡靡聲響。
邵燕黎見阿翩臉上的紅暈渲染得更濃,顯然正享受其中,這才抽出手,把性器頂在他的後庭上,藉着情液和手油的潤滑慢慢頂了進去,男人的硬器比手指不知粗壯了多少倍,遠遠超過了阿翩的承受範圍,很痛的觸感随陽具的探入從兩人交接的部分傳向全身,他忍不住發出輕微呻吟,下颔不自覺地仰起,以此緩解疼痛的侵襲。
“放松,放松一點,很快就會舒服了。”
見阿翩難過,邵燕黎不敢動,只能抱着他柔聲安撫,卻不料反而惹火了他,罵道:“快點,你這樣不上不下的我更痛,早死早投胎,你給我個痛快!”
邵燕黎被罵得哭笑不得,其實他現在的狀态不比阿翩好多少,聽他這麽說,只好壓住他的雙腿,加大力度,一鼓作氣沖了進去。
壓力在緊密交合中沖擊着心髒,有種無法承受的壓制感襲來,阿翩眼瞳裏閃過水色,卻不作聲,承接了邵燕黎的進入,巨物在來回抽插中不斷摩擦着柔弱的內壁,除了痛外,他沒有其他感覺,還好邵燕黎沒有太粗魯,撞擊同時愛撫着他的性器,痛感在親密接觸中慢慢變得麻木,繼而轉為興奮,伴随着刺激和熱情,很奇怪的感覺,蝕骨銷魂般的讓人留戀。
阿翩感覺有股熱流從兩人交接的部分燃起,慢慢的,全身也随之點燃了,難以言說的欲望控制了他的官能神經,無法承受,于是遵從了本能的感覺,雙腿勾住邵燕黎的腰,扭動腰肢,在交合中尋求期望的快感。
邵燕黎看着阿翩動情的模樣,肌膚在燈下泛起朦胧輝彩,越發的喜歡,低頭胡亂吻着,吮吸着屬于處子的味道,胯下也加大了沖力,每次撞擊都頂在阿翩的敏感地帶,他再也忍不住,發出低低呻吟,嘶啞纏綿的聲線是最好的調情,沒多久就把邵燕黎帶到了高潮,熱浪擊打着內壁,阿翩只覺得眼前一陣恍惚,身體顫了顫,也發洩了出來。
“阿翩……”
男人沒有立刻抽出陽具,而是俯身貼靠着他享受高潮後的餘韻,聽到邵燕黎的喃喃呼喚,阿翩眉頭皺起,眼裏閃過迷茫,但随即就被滿不在乎的光芒掩住了,吼道:“快出來,你重死了,想壓死我啊。”
“時間還早呢,再來一次吧。”邵燕黎把性器抽了出來,卻仍保持跟阿翩緊密貼靠的姿勢,吮着他的肩頭,輕聲提議。
阿翩一愣,随即又罵:“你是不是撿着不花錢的東西,想一次做夠本?想都別想,我可不是你的洩欲娃娃!”
“你當然不是,你是阿翩。”
邵燕黎現在心情好得不得了,根本沒把阿翩的吼罵放在心上,初識情事,想起光碟裏的那些內容,恨不得都跟他一起試試,不過想到他是初次,也擔心做得太多會傷到他,所以沒再勉強,說:“那我抱你去洗一下吧。”
“我自己來。”
阿翩從床上爬起來,邵燕黎見他捂着腰,明顯很不舒服,忙扶住他,說:“一起不好嗎?反正我也是要洗的。”
“不好,我不喜歡跟別人共浴,要嘛你先去。”
邵燕黎發現阿翩除了粗暴無禮外,性子還異常的倔強,明明不舒服,卻偏要拒絕他的幫忙,他不明白兩人都是這種關系了,為什麽還要這麽見外?
不過吐槽歸吐槽,邵燕黎沒跟他争辯,讓他先去洗,說:“如果不舒服,記得叫我啊。”
阿翩沒理他,下了床,挪着小步離開了。
真是只翻臉比翻書還快的小狐貍,真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強。
邵燕黎苦笑,不過想起剛才兩人纏綿的情景,心裏又有些甜蜜蜜的,很難相信他居然跟阿翩做了,好像作夢一樣,夢醒了,就什麽都沒有了,這樣一想,突然有點忐忑,怕阿翩就這麽走了,一走了之很符合阿翩的個性,也許他該在阿翩走之前把他攔住,但心思沉沉浮浮,最後還是沒去。
該走的還是要走,他能留住一次,不可能留許多次……
不過,出乎邵燕黎意料,阿翩很快就回來了,除了臉色稍顯疲倦外,跟剛才沒什麽不同,邵燕黎很驚訝,但更多的是欣喜,見他上身什麽都沒穿,只在腰間胡亂圍了條浴巾,一頭金發也不像剛才那麽翹,而是平順地垂下來,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柔和了很多,心跳忍不住又錯了半拍,問:“覺得還好吧?”
“嗯。”阿翩似乎很累,爬上床蜷到床裏面,頭悶在枕頭上,随口說:“洗完澡滾去客廳睡,別打擾我睡覺。”
鵲巢鸠占,真是有夠霸道啊。
邵燕黎搖搖頭,照他的脾氣,如果說這話的是小丁,早被他一腳踹去樓下了,不過換成阿翩,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也許當喜歡上一個人後,心就會變軟,不管他再怎麽暴力霸道,甚至不講理,都會去縱容他。
邵燕黎洗了澡,等他回到卧室,阿翩早睡得死死的,身子蜷得像只貓,偏在床的最裏面,背對着他,身上什麽都沒蓋,只有一條浴巾勉強掩住隐私部位,從他屈起的輪廓很容易看出浴巾下一絲不挂。
邵燕黎拿了條薄毯給阿翩搭在身上,手撫過他的臀,忍不住輕輕捏了一下,阿翩睡得很香,根本沒覺察到他的偷吃,邵燕黎忍不住笑了,他沒去客廳,而是拉過被子,和阿翩躺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