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遭侮辱(3)
第70章 遭侮辱(3)
若溪看着一直睜大眼睛不肯睡覺的青玉說道:“記得當初在田莊,冬天冷我們就擠在一張床上。那個時候你就說,要是能有軟呼呼的高床暖枕就好了。你還記得我是怎麽回答的嗎?”
青玉無神的眼睛裏突然多了些神采,她的思緒似乎飄回了田莊裏破舊的房間裏。她們主仆二人抱着擁在一張床上,身上蓋着沒有多少棉花的舊棉被,一張嘴說話都能看見冒出的白氣。
“姑娘告訴奴婢,一定會讓奴婢住在有暖爐的屋子裏,自己睡一張大床蓋厚厚的新被子!當時奴婢一心以為姑娘不過是說說罷了,沒想到真有這一天,還來得這樣快!”
若溪見她開始說話,拉住她的手看着她繼續說道:“我說過的話一定會算數!你什麽都不要想,只像一直以來那般相信我就好!一切都會過去,閉上眼睛,慢慢放松。”
青玉聽話的閉上眼睛,若溪輕輕拍着她,看着她漸漸睡着了。
“啊!不要碰奴婢!”半夜時分,青玉尖叫着哭喊起來。
若溪被驚醒,瞧見她縮在床腳渾身戰栗忙過去抱住她,“這裏是清風堂,我在你身邊,別怕!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你很安全!”
“姑娘!”她緊緊抱住若溪,泣不成聲起來。
外面的劉媽聽見動靜輕輕敲門問道:“姑娘,怎麽了?”
“沒事,不過是做了個噩夢。有青玉侍候,你們接着睡吧。”她趕忙出聲吩咐着。
劉媽答應着,外面響起瑣碎的離去的腳步聲。
若溪輕聲細語安撫了青玉一陣,好不容易才見她漸漸平複下來。這一晚上若溪沒有睡好,早上眼圈有些發黑,綠萼見了找來些冰敷了一下才好。
桂園身子好得差不多,一大早就過來侍候。她見青玉雙眼紅腫神色異常心裏納悶,不過卻假裝沒看見。若是需要她知道,姑娘自然會告訴她;若是不需要她了解,她又何必詢問?若溪見狀暗自點頭,不愧是老太太調教出來的人,做事說話都極有分寸,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該保持沉默。
雖然她在若溪身邊時日不長,不過卻漸漸成了若溪身邊離不開的人。不僅是因為她在韓府有人脈,更是因為她的穩妥和細心。她和綠萼是若溪的左膀右臂,就連青玉都靠了後。不過青玉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少,若溪不會跟任何人再說出來。
“昨夜青玉受了風寒身子不舒服,一會兒請個大夫進來瞧瞧。”若溪對綠萼說着,“我帶桂園去花廳,你留下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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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放心去吧,這裏有奴婢呢。”綠萼忙答應着,她豈能聽不出若溪話裏的意思?眼下青玉情緒很不穩定,需要人在跟前陪着不能疏忽,萬一她要是想不開就糟糕了。
若溪對綠萼很放心,又偷偷叮囑了兩句這才去了。到了花廳卻只見大奶奶一個人,一問才知道韓昊“病”了。
回事的媳婦兒來了好幾撥,才見陳氏趕過來。若溪見了問道:“昨天在祖母那邊看見二哥還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了?可請了大夫,怎麽說?”
“不過是着了冷風,沒什麽大事。”陳氏的眼神一閃,随即把話題轉開,“今個兒才第二天我就晚來,旁人還以為我故意偷懶呢。”
“二弟白日去鋪子裏幫忙,晚上要苦讀應考,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他病了你在一旁侍候是應該的,誰能說出閑話呢?我記得箱子裏還有些上好的燕窩,是過年的時候娘家嫂子送過來的,等一下讓丫頭拿過去給二弟補補身子。”大奶奶笑着回道。
陳氏倒沒太推辭,只說了幾句客套話。若溪心裏納悶,這韓昊怎麽突然就病了?肯定不是風寒,他到底得了什麽病?難不成是被青玉打傷了,可若是有外傷也不至于扯謊說是風寒啊?
今個沒什麽事,還不到晌午就全部處理完了。三個人各自散去,若溪回了清風堂見青玉正睡着。
綠萼趁着跟前無人回道:“奴婢請了大夫來瞧,說是受了驚吓開了些安神的藥。奴婢看她是心病更多,只能慢慢開導了。”
“別逼她,什麽都不要追問。等過幾日她徹底冷靜下來再說,你多陪着她說說話。”若溪叮囑着,又吩咐她準備些補品,要去看看生病的韓昊。
綠萼聽了有些不情願,“白瞎了好好的補品!不過奴婢明白姑娘的意思,過去探探風聲好見機行事。奴婢真想在補品裏下些瀉藥,讓他瀉個三天三夜起不來才好呢!”
“你放心,我不會讓青玉白白受委屈!”若溪咬着牙回道。
她帶着綠萼帶上補品去了二房,韓昊正在床上躺着,見了若溪本來發白的臉上透着鐵青還有些許的尴尬。
“聽二嫂子說二哥病了,我心裏惦記就過來了。”她細細打量了韓昊幾眼,笑了一下,“昨個晚上起涼風,青玉那丫頭打這回去便摔了一跤,不僅害得我沒吃上鮮蝦腸粉,她還病了。早上請了大夫過來瞧,也說是風寒。開了一大篇子的藥,不知道二哥都吃什麽藥?”
韓昊聞言眼神閃爍起來,盯着她看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狐疑和慶幸。昨晚上,他被青玉踢傷下盤差點沒疼死!一個人歪在地上緩了半晌才上來這口氣,趔趄着勉強走回去,還得扯謊說是騎馬摔了。好在陳氏沒有追問,巴巴的請來了大夫還對外人隐瞞。
雖說他不以強迫一個丫頭為恥,不過卻深以受傷為辱。他可不能讓人知道自個被一個小丫頭傷了人根,這還不讓人笑話死!該死的丫頭,她還知道編個瞎話糊弄若溪。諒她也不敢說出來,除非她想要出家或是不要命了!
青玉潑辣嬌俏的模樣出現在他眼前,他頓覺身上冒火某處疼痛,忍不住咧了一下嘴。敢對他的命根子下狠手,等他好了再去收拾那丫頭!她以為能跑出自己的五指山嗎?
他呲着牙一擡眼,迎上陳氏質疑的眼神心下一驚,怎麽把這位姑奶奶給疏忽了?雖然這陳氏進門不過幾個月,不過卻把這屋子裏上上下下都管制的妥妥當當。就連平日裏二太太都頭疼的陳媽媽,都對她帶着幾分恭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