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前女友送的戒指
杜封接到駱念的電話的時候,有點詫異。
大少……還真的是料事如神啊。
他轉頭瞄了一眼趴在病床上的謝景煥,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啊,駱小姐,你問我家大少……他出差了。”
駱念直接問:“去哪裏出差了?”
“去……廣州。”
“幾天回來?”
“三……四天吧。”
“他坐的航班號是多少?”
“額……是CZ37……”杜封急忙手忙腳亂的打開筆記本電腦,輸入查詢編號。
“CZ3725?”
“呃……”杜封想說是的,但是喉嚨就好似是被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還是CZ1402?”駱念的聲音從手機聽筒裏清晰的傳過來,“MC5181,MF3200……我手裏拿着今早飛廣州的航班表,要不要我一個一個念給你聽,你挑一個最符合的,再跟謝景煥串一下供?”
“哦,對了,還要等到你家大少下了飛機,提醒你一句,今天大霧航班延誤,電話別打早了,飛機上可是沒信號的。”
杜封第一次覺得這位駱家大小姐太厲害了。
他完全應付不來。
謝景煥趴在床上,微阖着的眼睛忽然睜開,濃黑的眸裏面帶着笑意,“拿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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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封立即如蒙大赦,把手裏好似是燙手山芋一樣的遞給了謝景煥。
謝景煥将手機拿過來放在耳邊,“昨晚睡的怎麽樣?”
“好的不能再好了……”駱念聽着謝景煥跟沒事人的這種語氣,就氣不打一處來,“你現在在哪兒?”
“在醫院。”
駱念冷哼了一聲,“你別跟我說你是出車禍磕着碰着骨折了。”
“沒那麽嚴重……”謝景煥直接報上了病房號,“我還沒吃早餐。”
駱念聽着聽筒內傳來的滴滴滴的忙音,瞪大了眼睛。
這男人狂妄啊。
篤定了她一定會去醫院麽?
駱念從車庫裏倒車出來,在一家豆漿店裏買了吃的東西吃着,臨走的時候還是帶了一份豆漿和水煎包。
車子停在醫院的停車場,駱念拎着東西下車,直接去了住院部。
來到謝景煥所在的樓層,駱念走過護士站,好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又折返回來兩步。
“我想要問一下V1805號病房病人的情況,他怎麽樣了?聽說傷的很嚴重……”
護士看着駱念一臉擔憂的表情,便直接說:“謝少的傷已經潰爛了,發炎引發高燒,打了點滴溫度降下來了。”
“潰爛?”
“挺嚴重的,我看起來也有三四天了……”小護士也是挺納悶的,“不知道為什麽不在第一時間塗藥就醫,拖的回頭肯定是要留疤了。”
傷的挺嚴重的?
駱念推開病房門之前,都還在想,這男人是傷在哪裏了?
傷都已經三四天了?
可是她昨天晚上見他,不還好好地,跟平常沒什麽不同……
這邊都是VIP的病房,環境堪比酒店住宿。
謝景煥穿着淺藍色的寬大病號服坐在窗邊,左手手背上打着點滴,身影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隐約的陰影。
“你來了。”
他驀地轉過頭來,嘴角銜着笑,看見駱念手中拎着吃的東西,“杜封,我就說了,駱小姐肯定不舍得委屈了我的胃。”
駱念大步走過去,把吃的東西往桌上一放,“吃吧,裏面下了毒。”
謝景煥單手打開,插入吸管先喝了一口豆漿,含笑看着駱念,“唯有美食和美色不可辜負。”
駱念蹙着眉觀察着謝景煥。
裸露在外的皮膚沒有一丁點破損,是在哪兒受了傷?
空氣中是淡淡的酒精味和混合的藥味兒,她撐着腮看吃飯的謝景煥,慢條斯理的模樣優雅矜貴,舉手投足都是一幅畫,哪怕是他現在穿着病號服。
有人就是上天眷顧,給了他一身好皮囊,還偏偏給他一個讓人歆羨的好出身。
“你看我這尾戒怎麽樣?”
駱念從包裏拿出來一個藍色絲絨戒盒,裏面取出來一枚尾戒,在自己的手指上比劃了兩下,套在中指上還有點松。
謝景煥擡眸看過來,吃完了口中的水煎包,才說:“嗯,挺好看的,尺寸不大合适吧。”
“呵呵,你就沒覺得這戒指有點眼熟?”
謝景煥抽出紙巾來擦了擦嘴,“你這麽一說,倒真的是有點眼熟。”
駱念直接把戒指就給甩了過去,“這是你的戒指,你能不眼熟麽?”
謝景煥捏起戒指看了兩眼,“哦,是麗嬌送的,一對尾戒,她戴女戒。”
駱念回憶起來,好像的确是看到駱麗嬌手上戴着有類似的戒指。
她覺得自己的火氣已經在短短的幾秒鐘,飙到最高值了。
戴着前女友送的戒指跟自己上床?
“我告訴你,謝景煥,我們完了,分手。”
她說完,拿起包轉身就要走。
“你是生氣我戴着麗嬌送的戒指……”謝景煥輕緩徐徐道,“還是生氣你那天晚上我強-上你的時候是戴着戒指,事後卻摘掉了,叫你以為那晚……另有其人?”
駱念停下了腳步。
“你想說什麽?”
“我和麗嬌在那晚之前還是男女朋友,我戴着她送的戒指,也并沒有不妥的地方,至于說第二天摘掉了,她已經是我前女友了,還戴着她送的戒指叫你看見,不純粹叫你心裏膈應麽?”
“我……”
“再有,戒指并不是第二天才摘掉的,我在進去之前就摘掉了。”謝景煥一本正經的說。
“進去?”駱念沒聽明白,“進去哪兒?”
“進去……”謝景煥的目光從上掃到下,揚了揚眉梢,“以駱小姐的常識,非要叫我把那幾個字明說出來?”
駱念已經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現在已經是羞的滿臉通紅。
她剛想要罵人,病房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了。
一個長着娃娃臉的女護士端着醫用托盤進來,“謝少,該換藥了。”
謝景煥嗯了一聲,站起身來。
杜封舉着吊瓶挂在床頭,又扶着謝景煥在床上趴好。
謝景煥側頭看了一眼駱念,“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駱念打消了要走的意思,就這麽靠在牆上,死死地盯着謝景煥,“不。”
還要她回避?
他到底能傷成什麽樣子?還不能看了?
駱念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護士掀開了謝景煥後背的病號服,忽然,倒抽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