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杜子純回到宿舍的時候,祝英臺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子純,你怎麽回來這麽晚。”杜子純就把他走後,馬文才受傷的事情給說了,還把馬文才剛剛說的可憐話,也全都說了。祝英臺也知道杜子純實在不好不去,就提議說,“你要不就像我和山伯一樣摞書,或者,你夢游把馬文才吓跑。”杜子純苦着臉,悲傷“我之前和文才兄說要放書,他就說他家床大宿舍的本來就小放書他嫌小,英臺,你知道我的演技,演夢游我怕半路笑出來而且馬文才現在因我受了傷,晚上折騰他我也于心不忍還是放書吧!不管他同不同意,我打地鋪也行。”
祝英臺知道也只好這樣了,就點了點頭,擔憂,“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杜子純點了點頭,“英臺我會的,放心。
”綠繡一邊收拾一邊不住嘆息,念叨,“這可怎麽辦啊!”杜子純聳了聳肩,很無奈,“走一步看一步吧!呆不了幾天的,今天我滿足馬文才的願望,明天我就去找師母說,一定會換的。”
綠繡拿着行李,依依不舍的送杜子純到馬文才宿舍前。杜子純接過包袱,嬉皮笑臉勸說,“沒事,反正不是第一次了。”綠繡無可奈何,這種時間小姐還貧。
馬文才自杜子純走後就一直站在窗前,馬統一進房間就見到少爺頭上的傷,擔憂,“少爺,你的頭怎麽了?傷的厲害嗎?”
“無礙,不小心撞到了,別大驚小怪的。”馬統還是不放心,想瞧瞧傷口。“少爺,我看看你的傷,......”
馬文才見到杜子純和綠繡的身影,不耐煩,“馬統,別說話。”馬統立即閉了嘴。
杜子純做好心理準備,和綠繡道完別,就拿着行李推開門,看見馬文才和馬統站在屋子裏,兩個人都安靜的看着自己,這個場景有點尴尬,杜子純一時不知道說什麽。
馬文才笑了,“阿純,你來啦,馬統,你快去幹活吧!”向馬統打了個眼色,馬統看懂了,“我活還沒幹完呢,兩位公子慢慢聊。”
馬統走了以後杜子純也自在了不少,換了一個地方其實很不自在,尤其是現在對馬文才有了其他的心思,站着、坐着,都變扭。
馬文才看出杜子純的不适應,“阿純,你平常和綠繡在宿舍裏做什麽,你現在也做什麽好了。”杜子純無奈的瞥了一眼馬文才,我平常就躺在床上,看雜書,給綠繡講故事,綠繡準備各種好吃的犒勞我。
我又不愛寫詩、不愛作畫、不愛練字、不愛射箭,頂多喜歡用琴彈些現代曲子,啊!這個沒有手機、沒有Wi-Fi的時代,越想越怨念。
“我平常不做什麽,我蠻無趣的,文才兄,你該幹什麽幹什麽吧!”
馬文才看見杜子純有些郁郁,阿純喜歡什麽?“你不是喜歡彈琴嗎?試試我這把琴怎麽樣?”馬文才拉着杜子純到了放琴的地方。
杜子純摸了摸琴,“文才兄,你不是要看書嗎?雖然我們沒有在一起住過幾天,但是我記得你大多時間是在看書,一部分時間練射箭和武術,還有就是去操場踢球,我彈琴不會影響你嗎?”
馬文才笑了笑,“阿純,你真了解我,不過沒關系,你彈吧!我,....我喜歡聽!”他還記得那次課上聽到的曲子,很特別也很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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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純也想不出該彈什麽,就随手彈起來,彈着彈着,就變成了梁祝,很美的曲子,不過在這個世界裏彈這首曲子真是奇妙!笑了起來,情緒也好了。
很可笑,彈着梁祝想的卻是馬文才,他會在不經意的時候打動你的心,那個躲在櫃子裏哭泣的馬文才,那個每次都會在自己離開時拉住自己的馬文才,那個不顧一切攀下懸崖的馬文才,愛鬧變扭,總是保護、照顧自己的馬文才。
杜子純越來越愛笑、愛撒嬌,愛開玩笑,那是因為有了馬文才這個依靠。
杜子純有感而發,“文才兄,我很高興能在書院裏面遇見你。”喜歡你是一個很冒險的舉動,也許永遠不會有回應,可是喜歡他又太過正常了。
馬文才看着杜子純撫琴,杜子純的曲子一向比較獨特,但其中的柔情似水還是聽的出來的。不得不說,杜子純這個一向喜歡玩笑肆意灑脫的人,認真起來真的很迷人,馬文才都看呆了。杜子純彈了幾遍,馬文才認認真真就聽了幾遍。
見杜子純停了手,“阿純,這首曲子叫什麽名字?”
杜子純自然不說話,“沒什麽名字,無意中聽到的,是不是蠻好聽的。”
馬文才認真說,“好聽!”杜子純笑着接納了。
彈完琴杜子純就沒有覺得這裏那麽陌生了,四處打量了起來細細看了一圈,無奈的撇嘴好吧,沒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和原來一模一樣。
杜子純走到走到馬文才旁邊,馬文才正拿着書,見杜子純走了過來就放下了書笑了,“阿純,是不是覺得無事可做啊?”
杜子純點點頭,語氣無奈,“我不喜歡看書,打發時間最好就是看書了。”
馬文才每次見到杜子純沮喪的低着頭都覺得特別可愛,“那這樣吧,我陪你聊天,你想說什麽都可以,這書天天看,少看一眼也不礙事。”
将杜子純拉到自己身邊坐下,想更多的知道杜子純的事情,現在可是個好時機。
杜子純聽到馬文才要和自己聊天,想到平時說什麽事都是自己叽叽喳喳說一堆,連家中養的貓狗都說了,撐着腦袋,靠着桌子百無聊賴說,“文才兄我其實沒啥好說的,我能說的可都說了,我大哥、二哥、三哥還有我爹娘,我家綠繡,還有家中的朋友,書院同學,就這些了,我都和你說了好多了,你都沒有告訴我什麽。”杜子純說着說着,語氣有些埋怨,但想到馬文才的情況也不想強迫,轉開話題。
馬文才想着家中的事就暗了臉色,他從來不與杜子純談論自己的家事,實在太多的事不願提及不願回想,根本沒有什麽好說的可又怕杜子純會以為自己防備他。
“文才兄,我在你的眼裏是個什麽樣的人啊?實話實說不許撒謊,但可以盡情的誇我,不用不好意思的。”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氣氛,說完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馬文才不答反問,“杜子純在你心裏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想了想,“很重要的人。”這個總沒錯了吧!
馬文才笑了,杜子純也跟着笑了起來。
“實話實說,你也可以盡情的誇我,不用不好意思。”馬文才把杜子純的話學了一遍。他一直想知道杜子純是如何看待自己的,認真的等着杜子純的回答。
杜子純見馬文才話是在開玩笑,但神情看起來很認真的樣子。
“你啊!明明是我先問的。好吧我這個人大方不和你計較,我就先說了你是一個有才華的人,詩賦、騎射,文武雙全,但這是外在的。然後嘛你的個性很好強,我覺得你的生活态度,就好像就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戰役,非要分出個勝負,你的好勝心實在太強了,你這樣會很累。
你是人又不是神不用事事都争個第一對自己寬容一些。每次看到你孤傲的樣子我都有點難過,其實你笑起來很好看你也沒有那麽難相處,其實你對我還是很好的。”
杜子純看見馬文才複雜的神色,不知道馬文才又想了什麽?
馬文才想起過去的經歷有些低落,看見杜子純疑惑又擔心的樣子,“阿純,你在我心裏是什麽樣子呢?和善愛笑,膽子就和女孩一般小,怕蟲怕水,也怕我!”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吓的跑開了。
杜子純想起之前被馬文才吓跑尴尬的笑了,嗔怪道,“你幹嘛說出來啊!你不知道你兇起來看着真的好吓人。”
挑了挑眉,語氣疑惑,“是嗎?不過我一直想問你,你那天幹嘛一見我就跑,你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