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山長也是看不慣王卓然折騰梁山伯,刻意問道,“尼山書院的學子如何?”王卓然氣哼哼說,“梁山伯真是聰明絕頂,真乃後生可畏啊!”面部表情很豐富,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人一走大家就哄笑起來,山長連連誇贊,“你們真是好樣的。”水管接好了,洗衣服就方便極了,洗衣房可高興壞了!接到浴室,學子們都快活極了,全校通了自來水。
杜子純自王卓然走了就直接去睡覺了,也沒有去見證這些時刻。
下午起來時,才知道放榜了。品狀排名靠前的是梁山伯與祝英臺,學霸二人組,杜子純立即道了恭喜。
遠遠看見馬文才、王藍田、秦京生三個人,王藍田正說着什麽,馬文才看看左右一副呆萌的樣子,還挑了個眉毛,嘴角牽起小小的弧度,看的杜子純被萌化了,這人怎麽這麽可愛。
杜子純知道馬文才不是只會一昧的嫉妒,他也會尊重有能力的人。
見他看了過來,杜子純用力的朝他揮了揮手。
馬文才看見杜子純笑臉心情也好起來,招招手喊道“阿純,過來。”
雖然聽不清,杜子純領會了他的意思,立即走了過去,梁山伯與祝英臺湊到子純身邊,“等下,我們要向馬文才道謝一起去吧!”杜子純自然是同意的。
幾個人走近後,馬文才對着了梁山伯笑着,“怎麽,品狀第一的大才子,要我恭喜你嗎?”語氣是怪怪的,表情卻是溫和的。
梁山伯立即說,“不是,我是來謝謝你的,是因為你才找到那處山泉,也謝謝你昨晚幫忙。”
馬文才毫不客氣說道,“我是幫阿純不是幫你,你別謝錯了人,那處山泉不用感謝我,我也不需要沾你的光,如果你是來向我賣好的大可不必,阿純我們走。”
馬文才伸手就攬住到子純了,杜子純有些尴尬,尤其在祝英臺面前,想把馬文才的手挪開。可這家夥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動了幾下沒拿開,杜子純生氣又無可奈何,還是順着馬文才走了。
杜子純被一只手壓着走路可別扭了,不滿地說,“你別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不習慣,好重啊!”馬文才不理睬小小的抗拒,無賴的說,“重啊,那你搭我肩上好了!”
一邊說着就把杜子純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杜子純無奈的翻個白眼,自己雖說比祝英臺高,但也就1米68的意思,馬文才這身高絕對超過了一米八奔着一米九去了,也是這麽愛運動,能矮嗎?
杜子純手搭在馬文才肩膀上,整個人就像是挂在他身上,無奈的說,“文才兄,我們就不能好好走路嗎?”馬文才見杜子純無奈的樣子很是好笑“好不逗你了,記住要喊我文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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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才,你喊我過來究竟有什麽事啊?”
“沒事就不可以喊你了嗎?”傲嬌臉!
杜子純回到,“随便喊,你開心就好。”心裏卻默默想着這個人奇奇怪怪的。
兩個人走走停停,其實也沒有什麽事,杜子純就想回宿舍呆着,馬文才居然提議要去杜子純的宿舍,簡直驚呆了好嗎!
杜子純震驚問,“那是奴役房啊你确定,不對啊按你的性子不該是這樣的。”
馬文才聽了就問,“那我的性子應該是怎樣?”
杜子純想了想還是說了,“應該很不喜歡和庶民打交道吧!不然梁山伯又沒怎麽你,你老是欺負他。”
馬文才立刻發作,“你是什麽意思,我欺負梁山伯,他哪裏值得我欺負!”
見馬文才這麽激動,杜子純無奈的拉住暴走的馬文才,讨饒,“是我說錯了別生氣了,走吧,去見見我的溫馨小窩。”馬文才依舊憤憤不平,杜子純你為什麽總幫助梁山伯,總替他說話,我對你來說究竟是什麽。
杜子純見馬文才心情不好也就不說話了,一路無話到了宿舍,慶幸綠繡不在,不然她又要生氣了。
杜子純的房間裏有各種各樣怪模怪樣的娃娃,杜子純炫耀說,“可愛吧!我的寶藏,其中有一個特別像你,吶,就是這只貓,永遠都氣哼哼的!”
馬文才見杜子純各式各樣的布偶也是無奈,杜子純挑出的那只貓皺着眉頭,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生氣的樣子,額頭上居然還繡着生氣兩個字,馬文才忍不住笑了,“為什麽說像我,你覺得我這麽愛生氣嗎?”
杜子純撓撓頭,這話說不好可能會被打,“我說了你別生氣啊,你就像一只愛炸毛的貓咪,一不小心你就生氣了,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氣在哪裏,其實我不聰明,你如果不開心一定要讓我知道原因,不然我可能都不會發現。如果你難過了,我一定會安慰你的!”
馬文才知道杜子純就是個直來直往的人,有些別扭的說,“我才不會,誰招惹了我,我就讓他付出代價。”杜子純不說什麽,馬文才的說法一點錯也沒有。
馬文才四處看了起來,其實杜子純喜歡的都不太女孩子,除了喜歡娃娃。
随着越來越在意杜子純,哪怕再肯定杜子純是女的,但聽不到杜子純親口承認還是不安心,這次來住處,也有想找出蛛絲馬跡的意思,杜子純看馬文才不時地看着自己的屋子,有些奇怪問,“文才兄,你怎麽了嗎?”
馬文才不答反問道,“阿純,你在家裏都做些什麽?”杜子純想了想說,“我看書、練琴,去街上玩,就這些了。”
馬文才不經意問者,“你是和你哥哥一起出去的嗎?”“是啊!一般是我三哥,其他兩個哥哥比我大不少,玩不到一起去。”
馬文才得到想要的答案,滿意的笑了起來,“三哥,我們見過的。”
杜子純不太懂馬文才的意思,“當然見過,我哥還坐在你位置上了。”馬文才知道杜家是三子一女,三哥,一切都清清楚楚了,杜子純就是杜家的小妹妹。
馬文才笑的很突然,杜子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抱住了無奈說,“你幹嘛呀?”
馬文才也不掩藏,“我太高興了。”杜子純不是很懂發生了什麽。這貨簡直瘋了!
馬文才在心裏默念這阿純,小四妹。看着馬文才歡喜的樣子,杜子純實在是不明所以。
走到了書院學堂還有些想念,杜子純對着馬文才說,“我幾天沒有上課對書院都想得緊,到時候回家了,我一定會想你的,記得給我來信啊!”突然有些感傷,我們都是這書院的匆匆過客,也是彼此生命的過客,走過這一段時間,也許在沒有以後了。
馬文才安慰說,“到時我去你家看你。”
杜子純那點傷春悲秋一下子都沒了,心虛說,“不用麻煩了,我家離杭州這實在是太遠了,你有這個心就好了,還是來信吧!”杜子純知道,以馬文才的智商,自己也沒說假話,光是知道自己排行老四,被發現是妥妥的,還是別到荊州了。
馬文才知道杜子純在擔心什麽,含笑看着杜子純心虛的樣子,在心裏默默說了一句,我都知道了,阿純。
今天的課可真是熱鬧啊!
王卓然在課堂上罵陳夫子,“好你個陳子俊,朝廷要你監督學習,你竟然連這樣的學子都收,你對得起朝廷給你的奉祿嗎?”
陳夫子道歉,“是屬下的疏忽。”
王卓然不依不饒,“這個人上無功勳耀堂,下無信血緣親貴,論法也不是士族子弟,你竟敢違背規矩,亂收弟子,陳子俊,你就等着被革職吧!”
山長立刻攔着勸說,“王大人,陳夫子在書院多年,一直恪盡職守,王大人你說的是那個學子,大家做個公斷。”
王卓然果然指了梁山伯,杜子純扶額,就知道這事不會善了,看那娘娘腔的樣子,也不是個不計較的。
王卓然逼迫山長在梁山伯和陳子俊做個選擇,陳子俊竟然跪了下來想要留在書院。
梁山伯見狀說,“夫子不能走,我也不走,若王大人是個好官,就該幫學子,而不是逼山長做選擇。”
氣的王卓然臉都白了,蠻不講理說,“我偏不是個好官,你奈我何,如何,你是要牽連陳夫子還是自己走人。”杜子純正擔憂着,就看見祝英臺站起來一臉淡定的說自己與梁山伯已經結義,梁山伯是祝家的義故,不是平民,既然身份沒有異議,自然是可以留在書院。
杜子純為祝英臺的機智點贊,但也隐約覺得事情不會這麽容易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