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馬文才見她這樣也就不逗她了,埋怨的說着,“走了,收拾的真慢。”兩人在書院門口等了一會,祝英臺才來了,又拖着不肯走,杜子純知道她的心思,勸馬文才別着急。梁山伯不一會就到了,走到馬文才身邊請他照顧祝英臺,遵守五球的約定,不要為難英臺。
梁山伯繼續囑托要照顧杜子純,馬文才發起火,哪壺不開提哪壺,五球的事情他完全不想再聽到,“不用你說,我自己知道該怎麽對待朋友。”
梁山伯交了一個錢包給祝英臺,聽聲音,怕是全部家當都用上了。梁山伯走了,走時對祝英臺多有叮囑,眼裏含着淚光,看的杜子純都有點傷感,杜子純有些羨慕祝英臺,有這麽個朋友縱使千金也不換。
馬文才見杜子純羨慕的神情,有些氣惱,随即想到......,“阿純,你不用羨慕別人,我也會這樣對你好的。”馬文才的神情很是認真,目光炯炯有神,他長得好看,一雙眼睛注視着你,墨黑的瞳仁裏全是你的身影,看的杜子純不忍拒絕,愉悅的點頭,“好哇!我相信你!”
馬文才也笑了起來,祝英臺見杜子純和馬文才處的好,知道杜子純喜歡馬文才,而自己如今心中愁苦,也是羨慕。
下了山,祝英臺想到拜帖上沒有地址,人海茫茫,也是頭疼。
祝英臺看向杜子純,“子純,你有什麽辦法嗎?都沒有地址,天下之大,去哪裏找?”杜子純一笑,“沒有啊,我下山只是因為不想上課,找人是順便的,我是下來玩的。”明明很明确啊,祝英臺這個認真的小妞也是無語。
杜子純哪裏知道該怎麽辦,碰了碰馬文才,“文才兄,你有什麽辦法?”馬文才自信一笑,“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人海茫茫,那就讓人海聚起來。”
馬文才找了處熱鬧的地方,秀了一把他的箭術,将尋人的布射在高處,懸賞黃金十兩,尋找陶淵明,果然來了不少人。
人群中自是什麽人都有,開玩笑說給兒子取名陶淵明,說自己是陶淵明就有一大片,瞎說什麽的都有,杜子純搖搖頭。祝英臺問,“既然你們都是陶淵明,那麽采菊東籬下的下一句是什麽?”有個人瞎說,“采菊東籬下,喝碗菊花茶,”
氣的馬文才一腳踹了上去,狠聲質問道,“你還是不是陶淵明。”杜子純立馬攔住暴怒的馬文才,勸說他,“別氣了,就當聽個笑話嘛,采菊東籬下,喝碗菊花茶,也是蠻好玩的,我的笑話大都這樣,你也沒揍我啊。消消氣,消消氣!”馬文才氣消了一些,還是有些憤憤。
有個大叔到了兩碗茶笑着說,“別惱啊,喝碗菊花茶也對啊,消消火,消消火。”這場景,杜子純想起來了,這大叔就是陶淵明了。
馬文才以為這人在取笑自己,将茶水都打翻了。嚣張跋扈,“你算什麽東西,竟敢取笑我。”杜子純也是無奈,這厮的動作實在是太快,根本反應不過來,連忙向大叔道歉,“對不起,大叔,這人火氣太大,多少錢,我賠給你。”
祝英臺也和這個大叔道歉,那大叔也不客氣,“茶加上茶碗,一共八文錢,”杜子純連忙将錢給了。
那大叔經過時把布揭了下來,馬文才氣憤的攔住大叔,“你什麽意思,”那賣茶的大爺直說,“世界上根本沒有此人,你們是找不到的。”
祝英臺不認可說,“大叔你生活在市井,沒準是沒聽說過。”大叔開玩笑說,@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為什麽要找陶淵明,黃金十兩,他是殺人了、放火了,他值這麽多錢,我怎麽不知道啊。”聽完這句,杜子純是百分百确定這就是那個陶淵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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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文才很是生氣,杜子純連忙攔住,英臺也怕馬文才動手直接說,“大叔你快走吧,別耽誤了生意。”那個大叔挑起茶水,邊走邊說,“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逢。”杜子純見陶淵明不想說出自己身份,出于尊重,一定要保守秘密,什麽也沒說。
三個人到茶館喝茶,杜子純注意到旁邊位置的人只喝茶,并無交流,有些奇怪。
祝英臺埋怨說,早知道要來這裏喝茶,剛剛的茶就別浪費了。杜子純忍不住笑了,這祝英臺是在笑話馬文才。
馬文才看了一眼祝英臺,又看了一眼杜子純尴尬說,“你們都笑話我。”祝英臺搖搖頭回說,“豈敢啊,只可惜你包裏的黃金無用武之地了。”馬文才恨聲說,“我就不相信有黃金和武力解決不了的問題。”
真是豈有此理,祝英臺氣說道,“你與我同路,不要與人動手,不然我們就各走各的。”杜子純想打個圓場,察覺到不對,可來人是老手,一下子就奪過包裹,馬文才立即準備射箭,被祝英臺攔住,“不要殺人。”
馬文才氣說,“你讓開,盤纏全在裏面。”祝英臺也不讓,氣呼呼說,“你們家有的是錢。”杜子純看這兩個還有心思吵一陣氣急,對馬文才喊道,“別傷人,快射馬腿,英臺你別攔着。”
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馬文才箭術高超射中了一個,杜子純立即将人制住,另一個跑遠了。
杜子純拿回來自己的包裹,另一個賊人将馬文才和祝英臺的東西搶走了。
見那兩人還在吵,杜子純一個沒注意,賊就跑走了。就聽見馬文才不忿說,“你的盤纏不也在裏面嗎?”語氣倒是有些委屈。
祝英臺摸出山伯給的慶幸說,“還好,山伯給的還在。”馬文才氣的說了一個字,“你........”就說不下去了。
店家來讨要飯錢,馬文才吼道,“你瞎了眼了,沒看見我的錢被搶了。”那店家無奈說,“就是看見了,我才着急的嗎?”
見馬文才就要發怒,杜子純急忙說,“店家,我的包裹拿回來了,不會不給錢的,你再上些酒菜,剩餘的錢就當是賠禮了。”就拿出錢給了店家,店家接過,嘆了一口氣,道了句謝,就走了。
杜子純回到座位上看見那兩個人還在鬥氣,很是生氣說道,“馬文才、祝英臺,你們兩個真是氣死我了,我在那裏抓賊,你們居然就顧着吵,沒有人來幫我的。你,馬文才,你完全可以射馬腿啊,你那樣射會出人命的。還有你,祝英臺,出門在外,別提錢財,別露錢財。不過這次也不是偶然,剛剛在市井露了財,他們早盯上我們了,剛剛我就覺得不對勁,兩人喝茶哪有那麽安靜的,一句話也不說,就是在等我們松懈,來個出其不意。
不過,英臺,你和馬文才說什麽你家有錢,我真是聽不過去,有錢就該被偷被搶嗎?你這是在縱容犯罪,你家也有錢,難道別人就該來搶。
還有,我一直堅信的是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剛剛那是壞人,歹人,不知搶了多少人,傷了多少人,放過這樣的人,和做壞事有什麽區別,但是也不能傷了他們的性命,剛剛讓他們跑了,要是抓到了,我也一定送他們去官府,讓他們好好長長記性,哎呀,氣死我了!”
祝英臺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有些不對,向杜子純道歉,杜子純擺擺手,沒事。馬文才還在氣頭上,冷着臉一句話也不說,杜子純只好說,“別想了,咱們吃飯吧,這可是我請的,不許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