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杜子純被衆人看着也是很尴尬的,忙說道,“你們別在這看着我了,快去上課吧!我沒啥事,就是天熱,又累到了,快去吧!”将幾個人都趕去上課了。
王蘭、王慧去山上幫杜子純采藥要離開,杜子純有些不好意思,說了好幾次“謝謝,麻煩你們了,”王慧、王蘭笑了笑,“沒事。”
躺在床上,想到馬文才那時臉上的冷酷神色,杜子純也覺得縱然因為電視劇和他的長相,很是有一些好感,但是要捂暖一塊外冷內熱的冰,那也是很艱難的,畢竟我又不是老好人梁山伯,我的善意是有限的。他總是這樣難以接近,我還能趕上去巴結嗎?
想了一堆有的沒的,好疼啊!作為一個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妹子,之前被祝英臺扇的一巴掌,臉就又紅又疼,這樣來了五下球,簡直可以想象會有多凄慘了。
不過倒也是有些因禍得福,可以在醫舍多住幾日,省的與梁祝二人同住,自己就是一個大大的電燈泡。
渾身疼的利害,這種時候,特別的想家,爹爹和三位兄長對自己是好的沒話說,娘是嚴厲,但這也是這個時代的要求,在家裏又不可能受傷,傷口好痛,真的是很委屈啊,寶寶好痛!不過還可以不用上課,樂天派的想。
梁山伯與祝英臺上課,馬文才果然不再找麻煩。謝先生教授棋藝課,在課堂上問說,“博弈之術,若不親手過招無以評判,現在你們就一一上來與本席對弈,若是贏了本席,品狀等級自然名列前茅。”
夫子接下來說,“有誰請對第一局啊。”
王藍田在下立馬接道,“我來,”很是神氣的走上前,在白子黑子見猶豫一會選了白子。
謝道韞沉默不語,王藍田哼了一聲,嘲諷說,“這才下了一子,謝先生就認輸了。”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謝道韞搖搖頭,輕嘆了一口氣,“初學者皆知,起手一方先下黑子,你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懂,足下大概是從小随意慣了。”地下學子都哈哈笑了起來。
荀巨伯這個促狹鬼,說道,“先生有所不知,王藍田就是那種無法無天,不懂規矩的人。”底下學子紛紛喊,“下來吧,下來吧。”王藍田一臉氣惱的回到座位。
夫子又喊道,“下面有誰來請益啊?”馬文才自信滿滿,行了個禮,朗聲道,“請教夫子高藝。”立即就坐下,将黑子下在棋盤中間,謝道韞誇了一句,“直奔中原,好氣勢。”馬文才也一笑。
兩人對弈起來,底下學子上前觀戰,都說道,“下得好,下得好,想不到馬文才有這等棋藝。”下了一段時間,夫子見馬文才棋盤上子中原腹地全部淪陷,勸馬文才搶先投降。
馬文才不急不躁,“那可不一定,看我的。”夫子見馬文才将活眼堵死,嘆息道,“你這不是自刎烏江嗎,哎呀,”長嘆了一聲。
馬文才絲毫不亂,從容下子,氣定神閑對夫子道“這叫置之死地而後生,夫子,算算棋子吧!”夫子數了數,“黑子三十九,白子三十七,”看向謝道韞,先生小勝。
謝道韞微笑颔首,品評說,“馬公子棋藝精湛,想必對兵家戰略多有學習。”馬文才作揖說道,“先生過獎了,武功騎射是強國之本,兵法韬略更是進爵良方。”足見他的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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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道韞說道,“馬公子下棋勇武果斷,謀略殺伐具是上乘,将來必定是沙場猛将。”馬文才一笑,征戰沙場就是他的追求。“只是,”馬文才立刻問道,“只是什麽?”
謝道韞看着馬文才的面容,直接就說,“只是馬公子用兵遣将太過無情,只求速生,完全不顧兵卒的死活,正所謂一将功成萬骨枯。”馬文才不在意回道,“下棋如用兵,為求勝局,犧牲幾個将士又算什麽?”
謝道韞收了笑容,垂首,“是啊,不過下棋可以如此,做人最好兩者兼有,本席的話是不是講遠了。”馬文才搖搖頭回答,“沒有,還請先生品評。”
“亂世枭雄,治世亦枭雄也。”
馬文才聽罷,哈哈大笑,“多謝先生謬贊,”就離開了。梁山伯上前,與謝先生對弈,祝英臺就在一旁看着他。
梁山伯下完,時間也差不多了,陳夫子說道,“勝負已分,謝先生勝,學子們,下課了。”學子們紛紛離開,只有祝英臺還在等梁山伯。
梁山伯正準備走,謝道韞微笑開口,“山伯,你知道你剛才輸在哪裏嗎?”梁山伯一笑,“還請先生指教。”
謝道韞指點,“行事太過謹慎,下棋的時候,多是在用黏擋等防守技法,沖飛等進攻用的太少,兩軍對壘,怎麽能心懷慈悲呢?”梁山伯微笑,直接說,“學生不喜與人争鬥,做不了沙場猛将。”
謝道韞了解梁山伯的性子笑着點頭,“山伯,你生性敦厚,重情重義,縱然成不了飛揚的沙場将才,也一定是一個好官,造福百姓。”祝英臺聽謝道韞誇贊梁山伯很是高興,小聲喊道,“山伯,”兩人含笑注視彼此。
梁山伯對謝道韞說,“我若是可以守護一方百姓,我就心滿意足了。”謝道韞皺起眉頭,“可是本席擔心的是,你心慈手軟,若是以後做官,愛護百姓是一定的,但是對付權貴,保全自身,恐怕就難說了。”祝英臺聽了謝道韞的話,若有所思。
陳夫子接着說,“謝先生這番話,梁山伯你領會了多少啊!”梁山伯想了一會,“學生想到諸葛武侯說的一句話,鞠躬盡瘁 死而後已。”謝道韞笑說,“看來你的胸懷氣度非本席能及,我的擔心倒是多慮了。”梁山伯拱手,“學生謹記先生教誨。”
謝道韞記憶力好,注意到與梁山伯、祝英臺交好的學子沒有來,詢問了一下,梁山伯一一說出。謝道韞便提議去看看這個受傷的學子。
杜子純在床上躺了一會,渾身疼痛,想着正好沒人,看看自己身上究竟怎麽樣了,唯一慶幸的是沒有被球砸臉,手臂上、肩上都是青青紫紫,一動就疼,疼的嘶嘶呼氣。
杜子純記得胸口也被砸了幾下,想看看情況,皺着眉解開束胸的紅绫,實在是疼,好不容易卸下了紅绫,看見自己這模樣簡直就是被□□了,凄凄慘慘戚戚,同情自己。解開束胸,束縛少了,好受了一些。
杜子純想着一時半會不會有人來,再過一會才束上吧,這些日子胸被壓的夠嗆,作為一個c你知道是有多艱難才可以假裝是男子。
杜子純正想躺下,門外傳來梁山伯的聲音,“子純兄,我和英臺來看你了,謝先生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