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竟然是金陵大學的校長?
想象中,大學校長不是應該儒雅穩重,學識淵博,談吐幽默風趣?
可是,周正國和楊乃儒說話,給她的感覺,一股黑幫老大的氣息,撲面而來。她知道,這樣想是不對的,真的不對,可是,周大校長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流氓。
另外一邊,金容若的八十個珍珠貝也都開了出來,除了那麽兩顆圓潤光滑的珍珠外,他再也沒開出別的上佳品次的珍珠來,心中很是失望,看到吳牒斐進去,當即也準備離開了。
“你們還有誰想要挑幾個試試收起?”老白大聲吆喝。
原本楊乃儒确實準備挑選幾個珍珠貝殼看看運氣的,但是一看吳牒斐三十個珍珠,竟然就開出來這等貨色的珍珠,頓時就有些掃興了。
舊仿(2)
“我們還是進去看古玩吧!”楊乃儒笑道,“老吳,我和你說,有寶貝!”
“什麽寶貝?”吳牒斐說道,“我今晚已經見過越窯秘色瓷了,還有比秘色瓷更好的寶貝?”
“這個不能夠比較的!”周正國說道,“在瓷器中,越窯秘色瓷,汝瓷,元青花,唐三彩等等,都算是絕響。但是在古畫中,宋徽宗的畫,絕對也是畫壇第一人。”
“宋徽宗的畫?”吳牒斐頓時就站住腳步,問道,“誰帶來的?”
“古玩街上的甄先生,有意出手呢,只不過他開價就要一億五千萬,我們有拿不準,想要找你看看!”楊乃儒低聲說道。
“我今天要收點掌眼費。”吳牒斐突然說道。
“去你的!”楊乃儒低聲罵道。
“今天拿個敗家子帶秘色瓷來的?”周正國說道,“真是秘色瓷?”
“我鑒定的,不假!”吳牒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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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周正國對于吳牒斐的鑒賞眼光,自然是沒什麽好說的,他說不假,至少就有七成以上希望是真品,“誰帶來的,我也開開眼界。”
“你學生。”楊乃儒哈哈笑道。
“那個小姑娘?”周正國先是一愣,随即問道,“她從哪裏弄來的秘色瓷?”
“你去問問啊?”楊乃儒故意說道。
端木寶蓮就走在他們身邊,自然是聽得清清楚楚,當即忍不住翻了一個幽怨的白眼,索性裝不存在了。
“墨家老頭來了,買走了。”楊乃儒說道,“你沒機會看了。”
“小姑娘,你家還有什麽瓷器?”周正國瞬間就對端木寶蓮充滿了興趣。
“沒有汝瓷,元青花,唐三彩……”端木寶蓮直接了當的說道。
衆人說話之間,已經走到裏面,楊乃儒直接引了吳牒斐走過去,而在那張古畫前,這個時候又圍着一群人在看了。
宋徽宗的名氣實在太大,不管想不想買,看到他的畫,都會忍不住多看幾眼的。
“甄老板,你好久不來了!”吳牒斐作為東道主,自然是認識甄老板的,當即招呼道。
“沒什麽好東西,自然就不來了,這次淘換到一樣好貨色,但一下子手裏也緊張了,來你這裏看看,有沒有誰有興趣。”甄老板忙着陪笑道。
“我看看!”吳牒斐一邊說着,一邊走了過去。
衆人見到他,紛紛讓了開去,但是,随即就再次團團圍住,端木寶蓮卻是沒法子湊過去看了,只能夠退後幾步,索性走到一邊的休息區,端了一杯西瓜汁,慢慢的喝着。
等着她把一大杯西瓜汁喝完,就看到金容若也走了進來,見到她,嘆氣道:“你運氣真好,我就奇怪了,你怎麽能夠開出來那麽多珍珠的?”
“你怎麽了?”端木寶蓮不解的問道。
“我一百萬,等于是打水漂了。”提到這個,金容若嘆氣不已,要不是看着端木寶蓮開出來那麽多精品珍珠,他也不會腦門子發熱,跑去賭珠。
就知道,十賭九輸,賭這麽一個字,是絕對沾染不得的。
舊仿(3)
但的,金容若不得不佩服端木寶蓮的好運氣,看得出來,這個小丫頭根本不懂得賭珠,甚至聽的說,她開始的時候,都不知道那是珍珠貝。
老白也說了,她挑選珍珠貝的時候,也就是這個摸摸,那個摸摸,完全就是小孩子一臉好玩的模樣,甚至當時老白都有些看不過去,想要幫她去挑那種飽滿的,個頭大的。
但是礙于賭珠的規矩,他愣是沒有說話,只是囑咐兩個夥計幫忙,幫着端木寶蓮把挑好的放在一邊。
然後,開貝殼的,也是兩個夥計,端木寶蓮就再也沒有碰過那些貝殼,她只是拿着儲物袋,把夥計洗幹淨的珍珠裝入袋子裏面而已。
就這樣,她一百個貝殼內,開出了價值千萬的珍珠來,而他八十個貝殼,居然只開出兩顆略大一點的珍珠。
想到這裏,金容若就忍不住搖頭嘆氣。
“他們在看什麽?”金容若很是好奇的問道。
“那個甄老板,帶來一張古畫,說是宋徽宗的,畫的可好看了,小雞雞好可愛。”端木寶蓮樂呵呵的笑道,“我很想買,可是甄老板要一億五千萬,賣掉我,也不值那個錢。”
“小雞雞好可愛……”金容若感覺腦子有些短路,現在的小姑娘都是如此開放?但是他轉念一想,瞬間就明白過來,自己這是怎麽了?精蟲上腦了?人家小姑娘是說——畫上畫的小雞很可愛,他想什麽地方去了?
“宋徽宗的畫,确實值這個錢。”金容若忙着說道,順便掩飾自己的尴尬,“我也過去看看。”
“好!”端木寶蓮點點頭,她是沒什麽興趣的,因為那張畫是高仿品,說不好聽的,就是假貨。
一億五千萬買個假貨,她沒有腦殘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在另外一邊,楊乃儒小聲的問道:“老吳,你給一句話啊!”
吳牒斐拿着放大鏡,把那張畫裏裏外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個遍,然後就這麽放了下來,轉身拿腳就走。
“吳老……”甄老板讪讪笑道,“你看着如何?”口中說着,他心中卻是緊張的不得了。
吳牒斐能夠在博雅閣辦這樣的古玩交流,一來是因為他确實非常有錢,而且在金陵的人際關子也混得開,各方面都有人。
另外一方面,卻是他本身就是古玩鑒定方面的翹楚,練就一雙火眼金睛,他看東西,至少有七八層的把握。
所以,前來博雅閣購買古玩的那些有錢有閑的富人們,碰到價值不菲的東西,都會請他掌個眼,确認了真僞在談交易不遲。
否則,花了大價錢,買了高仿品,豈不是得冤枉死?
“甄老板送去鑒定過沒有?”吳牒斐皺眉問道。
“沒有!”甄老板搖頭道,“最近手頭有些緊張,不想送去鑒定了,再說了這等東西送去鑒定,太過紮眼了。”
衆人聽了,也都是點頭暗贊不已,确實,這等東西送去鑒定,弄不好會招惹麻煩的。
“你還是送去國家機構鑒定吧。”吳牒斐說着,轉身也向着休息區走去。
舊仿(4)
甄老板是明白人,吳牒斐這麽說,就意味着,他根本不看好,這幅畫存在很大的問題,送去鑒定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沒有七八成的把握,吳牒斐是不會這麽說的,但是,礙于他的面子,他只是委婉的讓他送去鑒定,而沒有直接說,這就是高仿品。
果然,聽得吳牒斐這麽說,原本圍觀的衆人,一下子都散去了,而吳牒斐也向着休息區走去。
甄老板怔怔的站着,這張畫啊,他花了大價錢收購來的,甚至為着這張畫啊,他連着家裏的房子都抵押了,他明明看好的,怎麽可能是高仿品?
如果在博雅閣這等地方都沒法子出手,那麽,他不知道還有什麽地方能夠賣出去?放在古玩一條街上忽悠人?誰傻啊?
“吳老,你給一句準話!”甄老板在略一沉吟之後,也不顧上失禮,一把拉住吳牒斐,急急說道。
吳牒斐看到他眼中的哀求,當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甄老板,你如果要聽真話的話,我就直接說了。”
“說吧……”甄老板急道。
“就我老頭子來看,這應該是一張清末民初的高仿品,用的也是有了年代的舊紙,但肯定不是宋代的,我判斷應該是明代的,仿的人絕對是一個高手,就這字跡和畫,連着我老頭子都差點被他蒙了,要不是這紙露了餡,我還真不敢确定。”吳牒斐說道。
宋徽宗是宋代的皇帝,就算他的皇帝老兒,也不可能用明代的紙作畫,所以,如果吳牒斐判定,這确确實實是明代的紙,那麽,這張畫毋庸置疑,就是高仿品。
“因為不是名家的臨摹,所以,我老頭子估價,這幅畫市價頂多就是二萬左右。”吳牒斐說着,搖搖頭,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呆若木雞的甄老板。
所有圍觀的衆人都散去了,一張高仿品,還不是名家臨摹的,誰有興趣去買啊?來這裏的人,除了一些古玩商人,餘下的,都是非富即貴,他們想要收上手的東西,都要求比較高檔。
低檔的玩意兒,他們還真看不上,比如說,端木寶蓮的羊脂玉,秘色瓷,就是各種搶手,但餘下的那些古玩商人的東西,卻并非太過好出手的。
端木寶蓮雖然站在休息區,對于甄老板那邊,卻是非常關注,看着人都散了,而甄老板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她當即走了過去。
“嘻嘻,甄老板好!”端木寶蓮樂呵呵的笑道。
“哦……小姑娘好!”甄老板臉上勉強擠出一點笑意,說道。
“這畫還賣不?”端木寶蓮笑着問道。
“呃?”甄老板頓時愣然,剛才吳牒斐已經說的夠明白的,難道她沒有聽見?
“真品我是買不起的,但是,我很喜歡這個小雞雞。”端木寶蓮指着那三只嫩黃色的小黃雞笑道,“我想要買來,挂在我書房裏面,正好,你連着裱糊都是齊全的。”
“寶蓮老板,你傻了?”金容若小聲的提醒她,他對于端木寶蓮,非常有興趣,正好吳牒斐說這畫是高仿品,他就準備去找她說閑話,套套近乎,沒想到,端木寶蓮竟然對這張高仿品的畫有興趣?
卷軸裏的寶貝(1)
甄老板的神色很不自然,看了一眼金容若,沒有說話。
“甄老板,如果你想要出手,開個價錢吧。”端木寶蓮眯着大大的眼睛,樂呵呵的笑道。
“二十萬!”甄老板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會吧……”端木寶蓮愣然,老半天才說道,“甄老板,我們都在一條街上,早不見面晚見面的,你怎麽可以這樣啊?”
剛才吳牒斐說的很明白了,這就是一個高仿貨,甚至,他連着市場價都估了出來,這甄老板看着一臉老實巴交的模樣,但是開價夠狠的,直接翻了十倍。
“寶蓮老板,如果你要這種高仿貨,我可以給你弄很多的。”金容若小聲的說道,他認識圈子裏面一些倒賣高仿貨色的,惟妙惟肖,給個幾千塊,就可以拉一大堆回去,可以換着花樣挂書房裏面。
“可我想要這個小雞雞。”端木寶蓮都忍不住想要對手指了,“甄老板,我是存心要的。”
“好吧,你給十五萬,這畫就是你的了。”甄老板想了想,忍着心痛說道。
“頂多五萬!”端木寶蓮擺擺手,說道,“太貴我就不要了,我讓金公子給我去拉一車的高仿貨回家,看一張丢一張……”
甄老板真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真的,他這是腦抽啊,犯病啊,好好的,花了大價錢,弄了一張高仿貨,跑來給人家看笑話啊。
所以,餘下的話,他也真不想說了,他現在越看這張畫,心裏就越發難受,當即說道:“好吧,你說五萬就五萬好了。”
“把你帳號給我!”端木寶蓮笑道。
“好!”甄老板也不說什麽,直接把自己的銀行帳號,名字,給了端木寶蓮。
端木寶蓮拿起電話,直接撥打銀行電話轉賬,有錢就是好啊,這個點買個東西轉個帳,居然有專人服務,讓她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很快,甄老板就收到銀行進賬的短信通知,當即把那張畫遞給了端木寶蓮。
端木寶蓮再次看了看,然後把畫卷起來,收好,她心中很是奇怪,那個卷軸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竟然能夠讓她看到金色寶氣?如果這張畫被鑒定出來是真跡,那麽一億五千萬,她是連着想也不會想了。
可如今,吳牒斐一句話,給這幅畫判了死刑,讓她居然有機可趁,等着回去了,她把這畫拆掉,怎麽研究那個卷軸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當時端木寶蓮看到那個卷軸上面金光閃爍的時候,她就猜想,不會又是黃金吧?想想那個藏在鐵疙瘩裏面的黃金,把她折騰的可夠慘的。但是轉念一想,她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黃金沉重,如果這個卷軸是黃金做的,絕對不值這個分量。
單單拿在手中,端木寶蓮是感覺不出它的分量有什麽特別的,所以,她可以肯定,那個卷軸絕對不是什麽貴金屬。
又轉悠了一圈,端木寶蓮也沒有找到什麽要買的,好東西倒是有,只是忒貴,她對于收藏沒有太大的興趣,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多,距離古玩交流會也快要結束了,當即找到吳牒斐,準備告辭。
卷軸裏的寶貝(2)
正好金容若也準備離開了,當即很是熱心的要送端木寶蓮回去。
端木寶蓮想了想,也沒有拒絕,臨走的時候,楊乃儒那個胖大叔還招呼她,過幾天去她的金梅坊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她自然是不反對的,含笑答應着。
金容若很有風度,直接把她送到金梅坊門口,然後問她:“明天晚上有空嗎?”
端木寶蓮俏皮的笑笑:“你要請我看電影?”
金容若一愣,随即笑道:“好,我請你看電影。”
“嘻嘻……”端木寶蓮笑笑,“你的興趣只是那些珍珠,放心,我今天就把我想要的挑出來,明天你晚上六點左右過來吧,我們談談具體的價錢。”
“好!”金容若答應着,看着她下了車,走進金梅坊,然後他眼巴巴的看着金梅坊的門關上,這才開車離開。
端木寶蓮回到金梅坊,洗了一個澡,不知道為什麽,看着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竟然還不困,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她心中一邊想着,一邊取來清水和臉盆,把那些珍珠拿出來,再次清洗,順便挑選自己想要留下的。
剛才那兩個夥計只是用清水略略洗了洗,聞着還帶着一股腥味,她非常不喜歡,珍珠可愛,美麗,但是,她不喜歡金蝶貝的腥味。
把珍珠全部洗好,然後分類放着,端木寶蓮的目光落在那張翠柳黃雞圖上,心中狐疑,那卷軸到底是什麽東西?
想了想,她找了一把水果刀,小心的把卷軸下面刮開,然後那根木質的棍子,讓她有些犯愁,也不知道是什麽木頭做成的,好硬,水果刀刮上去,也就是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嗨,主人,你這是在做什麽?”金梅蟲從她指甲上面跳出來,趴在她手背上,好奇的問道。
“剛才在古玩交流會上,我撿到這個,這畫明顯就是假的,但是,你顯示這卷軸是寶貝。”端木寶蓮笑眯眯的看着金梅蟲,她今天越看金梅蟲越是順眼,想想那些美麗的大珍珠,她立刻就把金梅蟲從到嘴邊,啊嗚親了一口,笑道,“你今天的表現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哈……”金梅蟲立刻就得意了,瞬間就揚眉吐氣啊,它這麽一只廢物蟲子啊,居然也有被主人稱贊的時候,“那當然,我是一品金梅蟲嘛!”
“可我不知道這卷軸有什麽用。”端木寶蓮嘆氣道,“一根黑漆漆的木頭,還好硬,比那生鐵也差不了多少。”他一邊說着,一邊揚了揚手中的水果刀,感覺這水果刀真不好用,削個木頭都削不動。
金梅蟲飛到那黑漆漆的木頭上面,感覺了一下子,果然好硬,當即說道:“主人,我們上次是買了小電鋸?鋸開啊!”
“對!”端木寶蓮聞言,拍拍腦袋,說道,“你家主人我今天多刨了南洋貝殼,腦子進水了,居然忘記了。”上次折騰那個鐵疙瘩,她拗不過金梅蟲,出去買了小型電鋸之類的工具,如今都丢在地下儲物室。
“走,我們這就去。”端木寶蓮招呼金梅蟲。
“好耶!”金梅蟲答應一聲,飛到端木寶蓮頭上,靜靜的趴在她光滑的長發上,像是一枚別致的發夾。
“你可抓緊了,千萬不要掉下來,被人一腳踩死。”端木寶蓮擔心的說道。
“主人放心,壓土機都壓不死我的。”金梅蟲得意的說道,再說了,它怎麽會掉下來啊,它和端木寶蓮合體後,已經是渾然一體,走丢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的。
卷軸裏的寶貝(3)
“你不會掉最好啦!”端木寶蓮笑呵呵的說道,她現在可是一點也不感覺金梅蟲是廢蟲了,這是真正的寶蟲啊,一蟲在手,財富我有。
“我是你的蟲,這輩子都是你的蟲,主人,你休想抛棄我!”金梅蟲幽怨的說道。
“乖,親愛的,我不會抛棄你的。”端木寶蓮今晚心情大好,越看金梅蟲那是越發的順眼了。
跑到地下儲物室,端木寶蓮直接把小電鋸的電源接上,然後摁住那卷卷軸的軸杆,小心的把一頭靠近電鋸,因為怕傷到裏面的東西,所以,她非常得小心的只是切掉一點點。
那黑漆漆的木頭做成的軸杆雖然很是堅硬,但是也擋不住現代化的工具,很快,軸杆就被切斷,端木寶蓮對着燈光看了看,頓時就發下,果然,軸杆是空中的,裏面塞着東西,入口出是已經發黃的棉花。
端木寶蓮找來小鑷子,把入口處的棉花夾了出來。
“我親愛的主人,我聞到了食物的味道。”金梅蟲趴在端木寶蓮的頭上,學着人的樣子,抽動了一下子鼻子,這才說道。
“你又想要吃了?”端木寶蓮看着靠在一邊的黃金金塊,說道,“自己去吃吧,不過你要小心點,別多吃了不消化。”
那麽一大塊黃金,她利用電鋸等等現代化的工具,已經全部剝了出來,然後為着方便金梅蟲吃,她還用洗潔精把黃金用軟毛刷子仔細的刷的幹幹淨淨,免得金梅蟲吃了不消化,或者鬧肚子什麽的,當場就把金梅蟲感動的眼淚鼻涕橫流,這個美女主人真是太好了,太體貼溫柔了。
“不是啦,主人,我聞到了美玉的味道。”金梅蟲忙着說道。
“美玉?”端木寶蓮很是好奇,把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的牡丹玉佩拖起來,說道,“這個不能夠給你吃,真的,這個玉佩我很喜歡。”
“我不吃這種玉石的。”金梅蟲看了一眼她那塊羊脂白玉,這才說道,“只有石梅蟲那種低檔蟲子,才只這種玉石。哼唧,我是堂堂正正的一品金梅蟲。”
端木寶蓮聞言,不僅要笑:“好吧,你是堂堂正正的一品金梅蟲,你就愛個黃金了,小金,我最近也受你影響,喜歡上黃金了,我決定過幾天去買個金镯子戴戴,你可不準趁着我不注意,就偷偷吃掉我的。”
“放心啦,我不是那麽無良的蟲子。”金梅蟲忙着說道,它感覺,它有必要申明一下子自己的蟲品,“我是高檔一品金梅蟲,不吃主人的飾品。”
端木寶蓮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個時候,黃金就放在一邊,它想要怎麽吃就怎麽吃,它自然是不會吃她的飾品的,但是,如果她沒錢給它買黃金,它還管她什麽飾品,還不是逮着就吃了?
“你不吃羊脂玉?”端木寶蓮突然好奇的問道,她原本見金梅蟲不吃那兩塊白玉,還以為這兩塊玉品次太低,金梅蟲看不上,但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啊。
卷軸裏的寶貝(4)
從今晚她的羊脂白玉搶手的情況,加上端木寶蓮對于和田玉的了解,她瞬間就明白,這兩塊羊脂玉,都是精品中的精品了。
但是,金梅蟲明顯是不想吃的,它也不是不吃,但是卻不願意吃,可見,它根本不愛這個。
“嗯,我不喜歡吃這種白玉!”金梅蟲說道。
“那你喜歡吃什麽樣的美玉?”端木寶蓮很是好奇,羊脂白玉都不吃,它還要整咋樣啊?
“嗯……我想,我要吃的美玉,應該就是你們說的翡翠……”金梅蟲說這麽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開始略略變小,然後它小心翼翼的試探道,“美女主人,你買個翡翠給我吃吃好不好?”
“你剛才說,你聞到了美食的味道?”端木寶蓮再次問道。
“是啊,我聞到了美玉的味道,真的,絕對是極品美玉,吃一口,我一定會年輕十歲。”金梅蟲一臉的陶醉。
端木寶蓮看着那根木質的軸杆,心中暗道:“難道說,這個軸杆裏面竟然藏着翡翠?”一想到翡翠,她不僅也有些激動起來。
她一邊想着,一般用鑷子把裏面的東西掏出來,裏面,依然是棉花裹得嚴嚴實實,端木寶蓮用鑷子拖出來老長的一條,然後用手捏了捏,感覺似乎是珠子,像大珍珠一樣。
當即就把包裹着的棉花拆開,想來這些棉花一來是保護裏面藏的東西,不因為碰撞而損壞,另外一個方面,應該是把所有的縫隙塞滿了,避免碰撞發出聲音,被人發現了軸杆裏面另有玄機。
很明顯,這個原本藏東西的主人,做的很是成功,這幅畫原本的主人不知道,甄老板也不知道,要不是她有金梅蟲在手,看到了上面彌散開來的金色寶氣,她也絕對不會知道的。
端木寶蓮已經把棉花剝開,裏面,一顆大概有着二公分粗細的碧綠色珠子,頓時出現在她面前。
“哇塞,美玉啊!”金梅蟲直接飛了過去,用小爪子抱住那只碧綠色的珠子,一臉的沉醉。
“不準吃!”端木寶蓮忙着喝道。
“哦?”金梅蟲答應着,心中有些委屈,為什麽不讓它吃啊?
而端木寶蓮這個時候,已經開始剝棉花,很快,她已經把所有的珠子都剝了出來,這些珠子都是一樣大小,二公分粗細,色澤是晶瑩剔透的碧綠色,在燈光之下,那抹冷綠,竟然有着咄咄逼人的氣勢。
端木寶蓮用手指撫摸了一下子,翡翠特有的潤澤,從指尖傳了過來,不用說,她也知道,這就是翡翠,而且,這不是普通的翡翠,應該就是傳說中,那種玻璃種豔綠。
想到這裏,她把珠子拿起來,對着光照了照,果然,透光度非常好,乍一看,還真和玻璃一樣,顏色的碧綠色的,水靈靈的,像是春天雨後的嫩樹葉,帶着陽光明媚的氣息。
數了數,一共是三十六顆珠子,每一顆都是一樣大小,她拿着手電筒照了照,沒有能夠在玉質中找到什麽棉啊,癬之類的雜質。
卷軸裏的寶貝(5)
這樣的一串翡翠珠子,得值多少錢啊?端木寶蓮想了想,上次她看到一家珠寶公司展出的一枚戒指,介紹說是玻璃種豔綠,長度有十二三毫米,寬度只有七八毫米,高是五毫米,這麽一點點的戒指,居然開價一百二十萬。
她之所以記得這麽清楚,主要是當時有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女人,試過那個戒指,但是,人家還說,那翡翠戒指是他們珠寶公司的鎮店之寶,不賣的。
那個女人真心漂亮,她的手指也白嫩修長,帶着那個翡翠戒指很好看,這是當初端木寶蓮的感覺,所以讓她印象深刻。
三十六顆珠子耶,顆粒飽滿渾圓,從中間切開的話,可以做七十二個大戒指,她這個翡翠的材質,似乎要比那次在珠寶公司看到的還要好一些。
上次那個服務員說什麽的?同樣的中水,色高一分,價高十倍?如此說來,這麽一顆珠子,賣的話,至少也要價值二三百萬?三十六顆珠子,豈不是要價值上千萬?
端木寶蓮一邊想着,一邊把那串珠子拿起來,大概是上了年代了,清末民初的東西,到現在也有上百年時間了,穿着珠子的絲線都開始腐朽,不怎麽牢靠。
端木寶蓮取來一個錦盒,把它們小心的放在裏面,她準備明天去買點牢靠點的穿玉的繩子,從新穿一下子,這樣的東西,還是不要拿出去委托別人的好。
看着那被她折騰的不成模樣的軸杆,端木寶蓮想着,過幾天,把這畫送去,找人從新裱糊一下子,她記得,古玩街的頂頭就有一個人家做裱糊生意的。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端木寶蓮突然發現,卷軸裏面,似乎還有什麽東西,只不過在另外一頭,她的鑷子夠不着,她把軸杆倒過來,死勁的扣了扣,還是沒有能夠把裏面的東西扣出來。
沒法子,反正也已經破壞了,端木寶蓮取過電鋸,把另外一頭也鋸開了,然後她發現,那竟然是一團已經發黃的紙,上面還寫着字。
端木寶蓮小心的展開,只見上面寫着——
“光緒二十六年,列強勢大,欺我大清,太後攜皇上倉皇而退,與寧壽宮留下翡翠念珠一串,奴拾之,怕遺,藏于畫軸之中。”
端木寶蓮愣愣然的看着那串念珠,只感覺腦袋轟隆隆的作響,慈禧太後的翡翠念珠……這竟然是慈禧太後的翡翠念珠?
難怪這顏色水種,如此的出類拔萃,就算在手電筒和放大鏡之下,也找不到一絲一毫的瑕疵。
她想起有關翡翠的種種傳說,在古代,華夏的玉文化,指的絕對不是翡翠,而是和田玉,或者碧玉。
翡翠之所以能夠崛起,就是因為在清末,慈禧喜歡,因此她的喜歡,導致了翡翠的盛行,也許,起于清末,卻是盛行與現代吧。
但是,不管如何,當年的那個老女人,手握重權,傾舉國之力,窮奢極欲,她把玩的翡翠念珠,自然是這世上最好的。
奢侈(1)
只怕就算是現在的一些珠寶公司,也沒有法子湊出這樣的一串翡翠念珠吧?如此說來,她剛才的估價有失誤,這樣的一串翡翠念珠,絕對不是價值千萬了。
“我的老天爺啊,這竟然是慈禧太後的念珠……”端木寶蓮一邊說着,一邊伸手摸着那串念珠,啧啧,那個權傾天下的慈禧老太後把玩的念珠啊,現在可是在她手中,她想要怎麽玩就怎麽玩。
“主人,這珠子值錢嗎?”金梅蟲一臉谄媚的蟲樣,就這麽眼巴巴的看着她。
“值錢,非常值錢,小金,你主人我發財了。”端木寶蓮如今看到金梅蟲,已經是兩眼冒小星星了。
“既然這樣,我們明天去買點這種美玉給我吃吃?”金梅蟲一臉讨好的看着她。
“成!”端木寶蓮小手一揮,幹脆利落的說道,“明天主人就買點好吃的翡翠給你。”
“嗯嗯嗯!”金梅蟲連連點頭,它最近看端木寶蓮,也是越看越順眼了,黃金随便吃不算,還可以吃美玉,人生幸福啊……哦,不對,蟲生幸福啊。這個世界的人雖然弱了一點,但是,還是很大度的。
當然,最大度的還是這個美女主人啊,越想,金梅蟲越是開心啊。
“這個你可不能夠吃。”端木寶蓮看着那串翡翠念珠,低聲囑咐道,“這個真的很值錢,如果你想要吃翡翠,等着過些日子我們去廣州轉悠轉悠,我找點給你吃吃。”
“主人,你放心,我不是亂吃東西的蟲子。”金梅蟲再次保證自己的蟲品,絕對不會偷吃。
“我明天還要去挑個镯子。”端木寶蓮說道。
“金的?”金梅蟲忙着問道。
“嗯,是的,我想要買個金的,我最近受你影響,就愛黃金了。”端木寶蓮一邊說着,一邊捧着那串念珠,順便把軸杆了也帶了出來,笑呵呵的說道,“那幅畫既然是清朝皇室中的東西,想來是宮中沒什麽地位的畫師畫的,所以不值錢,不過還是蠻好看的,等着過幾天,我找人重新裱糊一下子,挂在我房中。”
端木寶蓮別的話,金梅蟲直接無視了,它對于古畫一點興趣都沒有,當即說道:“主人,如果你要買镯子,就買上次那個,嗯……那個什麽人家的?周什麽福的?”
“周大福?為什麽?”端木寶蓮不解的問道,上次她在商場看過,周大福的黃金飾品,要比普通人家貴啊。
“作為一只只吃黃金翡翠的一品金梅蟲的說,那個人家的金飾,做工比較好。”金梅蟲忙着說道,“比較精美細致,禁得起細看,如果選擇佩戴的,還是挑好看一點的,你說對吧?”
“這個自然。”端木寶蓮點頭道,“我戴的,自然要挑做工好看的,否則,我不好就直接弄個金塊挂脖子上啊,可我看不出區別啊?”她是真的看不出區別,看着似乎都一樣的,金飾這玩意,每一個人家,似乎都是大同小異。
奢侈(2)
金梅蟲嘿嘿笑道:“你要是不信,明天你去比較一下子,你就知道區別了,對了,你要買镯子,就買上次那個我們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