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段明風生日前一天我陪他去了湖南,王守中的墓地在城郊,柏油馬路兩邊是農田,一路塵土飛揚,墓園門口的一排松柏樹無人打理,暗淡的歪斜着,我在墓園守門人那裏買紙錢和菊花,段明風沿着一排排墓碑找了很久才找到王守中的碑。
紙錢燃盡,段明風盯着石盒裏的黑灰發呆,他竟沒哭,這是一樁陳年積怨的心事,段明風并不是一個在感情上灑脫的人,他從小性格內斂,又偏執,總有些看不開。俗語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的悲傷愁苦郁結在心,所以才會得“啞病”。
我說:“要不我先出去等你?”
段明風看着我笑了笑,靜默了兩秒把大理石板的蓋子蓋回去,說了句:“爸,我走了。”
他拉着我的手,悶頭腳步飛快的往外走,我說:“又不趕時間,走那麽快幹什麽…明年我再陪你來啊。”
段明風頭也不回:“以後不來了。”
我們連夜回了南京,在淩晨的車站只買到一塊巴掌大的草莓蛋糕,卻沒顧上吃,我帶他回我自己的房子,一進門就親上了,幾個月沒做,有些小別勝新婚的勁頭。
猴急的扒了衣服,兩人都是赤着腳的,被浴室瓷磚涼得一哆嗦,段明風光溜溜的身體直往我懷裏鑽,古人造出“肌膚之親”這個詞真是妙極了,我把他摟在懷裏交換着體溫,手掌肆意的游走揉捏,讓他發出微弱而色情的呻吟,還不夠,直到他半是痛苦半是歡愉的昂起脖子,嘴裏含含糊糊的叫我的名字。
“啊嗯…趙,趙易岚…水太涼了…”
我拽高他的一條腿,用背部擋住淋浴頭,吻他的耳朵:“乖,別亂動,一會兒你就熱了。”
段明風身上很瘦,病了一場還沒養回來,做第二次的時候我握着他的腰頂弄,他堅持了十幾分鐘就撐不住了,玻璃上有水,他手一滑,臉貼了上去,我把他拽回來托着下巴接吻,他嘴唇很軟,接吻的時候喜歡把舌頭微微探出來,我堵着他的嘴唇幹他,他閉着眼口齒不清的讨饒:“哥…唔…輕點,我…我沒力氣了…”
“是嗎?”我摸到他的陰莖,捏住根部:“你是又想射了吧。”
段明風被我弄哭了,我把他兩只手腕扣在腰後不讓他自己撸,他身體已經瀕臨高潮,就差那麽一點兒,射不出來,憋得嗚嗚嗚的哭。
我惡趣味的停住不動,逼着段明風羞恥的撅着屁股自己往後撞。
“你怎麽不動…求你了…”他仰着頭和我耳鬓厮磨,用氣音呢喃:“我想要你…”
我頓時頭皮發麻,掐住他的胯骨大力頂弄,恨不得弄壞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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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以後段明風精疲力盡,我和他坐在浴缸裏泡澡,也不知幾點了,他昏昏欲睡的躺在我懷裏,水流平緩而溫潤。
我親了親他的頭頂,洗完澡過了困勁兒反倒清醒了,躺在床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段明風說起小時候的事,語氣淡淡的,他說王守中時常帶他出去開小竈,吃零食,那時候他年紀還小,把段女士當親媽,不明白為什麽媽媽不喜歡他,後來他知道段女士不是他親媽,他就對王守中更親了。
“我和我爸是一條戰線的戰友,可是有一天他也倒戈了。”段明風說:“就剩下我一個。”
我摸着他的頭發,仿佛又看見了當年那個孤零零的小段明風,怕黑怕蟲,不敢跟人說話,心事只偷偷寫在日記裏。我好像有點兒明白他的偏執了,他一定非常非常愛我。
過了許久,段明風腦袋貼在我胸口像是已經睡着了,我擰滅了臺燈,他鼻音濃重的說:“其實他對我已經很好了,是我沒良心。”
“別想了,”我在他臉上胡亂的親了親:“以後我陪你再去看他,這不是什麽難事。”
“他會不會不想見我啊…”
“怎麽會?父子哪有隔夜仇,”我拍拍他的背:“你去看他,他一定高興。”
段明風像個小狗一樣哼哼:“那你要陪我去。”
“行,我不陪你誰陪你?”
他這才滿意,扒着我的臉接了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過年了,來我家吃肉(圍脖:它二大爺家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