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電話給我的男生大約二十歲年紀,戴着鴨舌帽,穿着黑色oversize牛仔外套和破洞褲,攬着個畫了煙熏妝的姑娘,看起來是大學生情侶,他們站在酒吧門口接我,那姑娘抱着男孩的胳膊,皺着眉頭好似在撒嬌抱怨,我回撥電話,看到那男生接起就走了過去。
酒吧很吵,我臉很臭,段明風坐在地上,上半身趴在沙發上,這個卡座是空着的,桌上有十幾個酒瓶,已經是散了場了,我過去的時候有一個男的蹲在旁邊翻他褲兜,一看就是趁着人喝醉想順手牽羊的,摸來摸去,我窩火得要死,一腳就踢了過去,那人摔在一邊罵罵咧咧的爬起來,看了看我就跑了,我俯身捏着段明風的下巴查看,爛醉如泥,臉上好幾個口紅印,我說:“誰幹的?”
那姑娘可能是被我吓到了,躲在後面,男生連連擺手:“大哥,我們什麽也沒幹!他暈了我還幫他聯系你呢,為了等你我女朋友都不高興了,我是好人啊。”
姑娘狠狠拍了他一掌,嘀咕:“我哪有不高興啊…”
男生說:“你朋友自己一個人開了卡座,好多人就過來跟他搭讪,我們…嘿嘿就蹭個桌,他長得帥嘛這桌都是女孩兒來的,輪流跟他喝,他就醉了,說了些神神叨叨的話,有個駐唱的姐姐過來喝了幾杯說他可愛,完了就親他,他突然發脾氣叫我們都滾,他摔在地上我是想拉他起來的,可是他不準人碰他,然後還又哭又笑的,姑娘都被吓跑了。”
我太陽穴突突的疼,說不出是生氣多一點還是心疼多一點,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漂浮着一股脂粉香氣,混雜着汗味酒味,令人暈眩。雖然荒唐,但确實是段明風這小瘋子能幹得出來的事。
我把段明風扶起來,他暈了,跟攤爛泥似的,那對小情侶大概是怕我找他們麻煩,已經偷偷溜了。
我開車回去的路上越想越氣,酒吧魚龍混雜,我聽過也見過許多腌臜事,今天幸虧他運氣好,只是被女人抱着親了幾口、小偷摸了兜。他要是個女孩兒,碰上喝多了的猥瑣男,指不定給人占什麽便宜去。
他從小就乖,不愛往人堆裏紮,家裏長輩包括我都把他當個寶的寵着,如今人大心野,要玩也不是不可以,但一點防備都沒有的亂玩怎麽能不讓我心急如焚,我雖有千萬句心裏話,對着這麽攤爛泥也說不來。
我把他抗回家,洗澡的時候吐了一次,閉着眼昏昏沉沉的亂抓亂打。
“別碰我…你誰…啊?你別…摸我…”
“老實點。”我低吼了一聲。
他嘤嘤嘤的開始哭,嘀嘀咕咕說什麽我沒聽清,我冷着臉不理他,折騰好半天才把他清理幹淨,扔到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白淨的皮膚上一摁就是一道紅印子,赤裸裸的躺着很紮眼。我眼前浮現出女人抱着他親嘴的畫面,要是他脫光了和別人上床…我閉了閉眼,扯過被子蓋住他,自己去浴室脫掉濕漉漉的襯衫和褲子。
我已經有大半個月沒跟段明風**,他面朝下趴着,我拽高他的腰用腿抵着他膝蓋,令他保持着跪趴的姿勢,進去得很艱難…
他疼醒了開始掙紮,我有意吓唬他,關了燈,既不讓他翻過來看我,也不說話,幹了幾下段明風就發了瘋似的反抗,他的胯骨被我提着,膝蓋在床單上徒勞的摩擦。
他帶着哭腔罵我,但我聽不清他具體說了什麽,隐約聽見幾個髒字,還挺意外的,段明風書讀得多,又性子冷淡,沒什麽機會和人吵架,就算吵架也不帶髒字,生平第一次說髒話,卻是蹩腳得可憐。他抱着腦袋很痛苦,手指痙攣一樣的扯着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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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虐似的逼迫自己清醒,我退出來松開了他,他便摔在床上,側躺着蜷縮成了一團。
我下床開燈,他啞着嗓子用力叫了一聲,說的是“我哥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我這輩子都沒辦法放開段明風,他把我勾引得神魂颠倒,讓我甘之如饴,我和他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我上床像掰蚌殼一樣把他打開,摁着他的手腕迫使他面對面的看着我。
我并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是對他一向溫柔,他怕疼,我顧着他的感受每每克制,今天卻是帶着怒氣罰他,段明風觑眼看清我,卡殼了似的呆呆的發愣,我撂開他的膝蓋,插進去幹他,未有一語,段明風跟我較勁似的咬着嘴唇忍耐,不小心鼻腔裏冒出哼哼,立刻擡手捂住。
他越這樣我就越要逼他發出聲音,段明風被頂上高潮的時候昂起脖頸猝然哭叫出聲,他一把摟住我的脖子,我順勢把他抱了起來,汗濕的胸膛嚴絲合縫的粘着,他喘息急促,一口利牙洩憤似的咬在我肩膀上,我亦毫無節制的摁着他屁股頂到最深處射了。
散發着熱氣的身體瑟瑟的哆嗦着,高潮的餘韻令他肌膚極度敏感,我掐住他的腰提起來,白濁體液從屁股縫裏緩緩流了出來,他下意識伸手去摸,被我欺負慘了,神志不清的喃喃自語:“流出來了…你沒戴套。”
我冷哼了一聲放開他,他躺在床上好一會兒才緩過勁。
我把燈關了,拉開窗簾和一扇玻璃,對着淩晨熹微的天際抽煙,段明風很讨厭煙味,不知是凍着了還是被煙味熏着了,咳嗽起來。
我背對着床,一根煙燃到結束,隐約聽見身後傳來細響,腳步鈍重,是光着腳的,步伐踉跄,是弄得狠了走路不利索。
他汗濕的手臂被夜風吹涼了,繞過腰摟住我,整個身體貼在我背上取暖,連腿也纏了上來,滑溜溜的蹭着我的腿。
“哥…哥…”他喊我,見我不理他,用臉頰蹭我後頸,又用滑膩滾熱的舌頭舔舐我肩頭的牙印,剛才咬出的血漬幹了,他一舔便如針紮一樣隐秘的刺痛,煙味散盡,終于連我也被夜風吹涼了,只有貼在一起的皮膚殘存着一絲溫度,他收緊手臂牢牢的貼着我,痛苦的說:“抱抱我…我受不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車,見微博:它二大爺家的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