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空間鑰匙
這一刀砍進來,我頓時就被吓得大腦充血,也想明白為什麽電影閃靈被奉為經典了,單是這刀砍入門的畫面,不是親眼看到,完全感受不到它的震撼。
我和吳海洋随後都好像身後的門有電一般快速閃開,身後那道門也随即被撞開,最前面的兩個蠟人已經提刀走了進來。
這一幕令人脖子發硬。此時再期待奇跡出現已經不太可能,我甚至都有點慶幸自己剛剛沒有魯莽的沖上去幫忙,否則自己現在已經斷頭了。
眼見這兩個蠟人一點點的逼近,我既氣憤又沮喪,就算我費力幹掉他們兩個,後面接着會進入更多。
吳海洋卻似乎并沒有想那麽多,已經開始在我們身處的屋子裏尋找可以抵抗的家夥,然而找了一圈後,什麽發現也沒有,小聲罵了一句髒話。
很快,更多的蠟人開始從門外往裏面湧。
我這時忽然想到床上的半成品蠟人,忽然眼前一亮,用手指着蠟人對胖子說:“把這個擡起來,合力砸過去,找機會沖出門去。”
“外面的怪物更他娘的多!”吳海洋沮喪地叫了一聲。
“到外面你至少還能施展自己的能力,可以加速跑,在這裏就只有等着被砍死。”
吳海洋眨了眨眼睛,似乎覺得我說的有些道理,連忙張羅着擡床上的蠟人。
我倆牟足了勁,好像手裏扛着的是重型武器一般,喊着口號“去你媽媽的蠟人”,就朝進來的那些蠟人沖了過去。
這一下子我自己真的是用了全部的力氣,也起了一些效果,進來的幾具蠟人都被撞翻,我和吳海洋也得以從門口那撞開了一條出路。
但我們也不能說是完全順利,畢竟那些手裏拿刀的蠟人都不是擺設,往前沖的過程中,我和吳海洋的身上也都挂了彩。
從門口往出逃命的時候,我們倆幾乎可以說是連滾帶爬,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然而當我們倆真的沖到外面時,立刻就感到後悔。印象中那些穿衣蠟人被我和吳海洋弄死一些,又被果體蠟人消滅一些,應該不剩多少了,然而外面殘餘蠟人的數目遠遠超乎我的想象。
甚至用殘餘這個詞都不太合适,我感覺這些家夥的數量似乎不降反增,比之前見到的數目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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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和吳海洋也并不是說完全無路可逃,就算蠟人的數目再多,也不至于把整個地下全部填滿。
我和吳海洋本來想從進來的鐵門那兒逃出去,卻發現那個臺階上全是蠟人,而且各個手裏都握着明晃晃的砍刀,眼下如果非要上去無異于找死。
在下面這層四處逃竄的時候,我和吳海洋趁機都從地上找到了趁手的家夥,是那些碎掉的穿衣蠟人的砍刀。
我們倆且戰且逃的過程中,也廢掉了幾具蠟人,可和他們總體的數量相比,不過九牛一毛。
很快我和吳海洋就重新被逼到了死角,這一幕似曾相識,我和吳海洋剛剛在上面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一次。
那時我的體力消耗還沒現在這麽嚴重,而且身上也沒有挂彩,只扛了一小會兒,就已經頂不住了,更別說現在只剩下半條命。
我這時甚至萌生出一種想法,與其被他們殺死,不如自己解決。就算面對的完全是死路,我也想把生死大權握在自己手裏。
趁着那些蠟人正在靠近的過程,我把自己的想法快速分享給吳海洋,他大罵了我一句:“你他娘的快點想辦法解開這個空間的密碼,自己砍自己的事,我他娘的可做不來!”
我一聽也急了:“你以為破解空間密碼是算數學小九九?”
我倆拌嘴的時候,其中一具蠟人已經沖了過來,吳海洋大吼了一聲,沖上去把他砍翻,氣勢簡直逼人。然而當他落刀後,我察覺到他臉上的疲态,自知身體強大如他,也已經到了極限,我倆這次恐怕真的要交代在這了。
吳海洋這時又對着那些蠟人大吼:“你們兩個爺爺的命就在這,有種你們就過來拿!”
這些蠟人自然聽不懂他的話,仍然腳不停步的朝我們逼近。
我自知時限已到,把刀緩緩提了起來,準備奮力做最後一搏。
然而就在這時,幾乎所有的蠟人都在一瞬間停了下來。
我和吳海洋頓時都看呆了,以為局勢又要逆轉,遠處這時突然傳來一陣笑聲,我聽到的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發出笑聲的人正是那個長發男人,也就是田野的父親。
他此時正從臺階那往下走,同時開口說道:“你們倆還真是能抗,到現在都還沒有被砍死。”
我本想回一句“你死我都不會死”,卻覺得這種逞強的話毫無意義,便憋了回去。
田野的父親這時又說:“人類其實是很自私的動物,在生死攸關的時刻總會相互出賣。我現在給你們倆一個機會,你們兩人之中現在只有一個可以活命,給你們一點時間商量,看看是哪一個死?”
把我們倆都砍死也就算了,居然在這種時刻還逼迫我和吳海洋反目!
吳海洋這時已經把頭伸了過來,道:“你他娘的下手狠一點,別把我砍的帶死不死,只剩半條命在那裏疼。”
我罵道:“你醒醒吧,我把你砍死了,他就會放過我了?他恨得是人,咱倆誰都跑不了!”
我這句話打進自己的大腦後,猛地想到一個字,“恨”,這個字迅速在大腦裏發酵,讓我逐漸衍生出更多想法。
田野之前雖然處處同人吹噓自己的父親,可實際上,他對自己父親的複雜情感是以“恨”為主的,他行為變态的問題,是由人格解體的病症導致的,而讓他罹患人格解體的罪魁禍首,正是自己的父親,當然還有這些蠟人。
進一步想,田野其實是想治愈自己的,卻又知道幼年的陰影對他影響太深,他自認治療無望,所以他的潛意識空間才會以黑暗的方式徹底關閉,足以見得他對這些蠟人和父親的恨已經達到了頂點,想要離開這個空間,就要殺光這裏的蠟人,或許還有他的父親。
我繼而又想到田野的父親一出現,這些蠟人就停止不動,在田野的潛意識中,那些蠟像的主宰,正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擒賊先擒王,想要搞死這些蠟人,首先就要砍了他們的頭目。
這其實是一個很容易想到的問題,我也是被追殺得失去了理智,被折磨個半死才想明白這一點。
但此時還有機會,我對身旁的吳海洋喊了句:“快去砍了田野他爸。”
吳海洋愣了一下,問我:“你指的是那個說話的陰陽人?”
“別他媽那麽多廢話,你快點去,不然來不及了!”
我話音剛落,那些蠟人瘋狂地撲過來,拿刀沖過去的吳海洋被攔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