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管舞能跳成這樣,沒半點美感,也算是奇跡。
“洛總是怎麽把安少和唐少挪出去的?大概用了什麽商業手腕,我能不能學上一兩招?”宮姒回避了洛城後面的問題,繼續瞎扯。
要她寫新聞稿,馬馬虎虎能過得去,但要她跳鋼管舞,抱歉,再讓她投一次胎重生,可能有機會學會。
“很簡單,唐氏和安氏的大客戶需要他們親自簽約,他們不得不回城市。告訴你這些你也不可能學會,因為你太笨!是了,我也有一件事想問宮記者。”洛城深眸半眯,突然想到一個困擾自己一天的問題。如果不問出一個切切實實的答案,他今晚肯定睡不着。
被罰跳鋼管舞(5)
“別太難,太難的我肯定答不出來。請問洛總,我的鋼管舞及格了嗎?”宮姒說着,突然間轉移了話鋒,這是規避風險的本能。
洛城是什麽樣的人?那可是奸商,一般不會輕易問什麽問題。是以,他這個問題一定不怎麽好回答。
“差差差,再繼續,賣力一點!”洛城說着,突然一躍而上了舞臺,去至宮姒跟前,與她清透的美眸平視,一字一頓地問道:“知道我和冷雪滾床單,宮記者是不是吃醋了?”
聞言,宮姒一臉錯愕,她忘了自己在跳鋼管舞,兩眼發直地看着洛城俊美無俦的臉,吐不出半個字。
“可憐的小女-奴,終于還是被我的魅力折服,愛上我了吧?”洛城淡聲道,一臉惋惜地掐上宮姒圓潤的下巴,粗魯地捏了又捏:“你怎麽就這麽經不起誘-惑?我還沒出手勾-引你,你便對我死心塌地。如果我稍微對你好一些,那你這輩子豈不是毀在我手上?”
宮姒抓住洛城的大掌,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印下一吻,這回輪到洛城錯愕。
這唱的是哪一出,宮記者出牌怎的就不按常理來?!
洛城眉不動、眼不跳,心跳仿佛也頓止,就怕宮姒突然往他胸口塞一顆原子彈,炸得他粉身碎骨。
“洛總,說真的,我很愛你……”宮姒對洛城露出甜美的微笑,話音一頓。在看到洛城受寵若驚的表情時,她眯眼一笑,補充道:“的權勢。”
當宮姒在洛城的薄唇邊吐氣如蘭地道出最後三個字時,洛城也是一臉錯愕,他像是被塞一顆鴨蛋的可笑表情令宮姒嘗到了報複的快-感。
“宮記者,給我好好跳,跳不及格,你給我跳一整晚!今晚跳不好,明天白天再跳,白天跳不及格,明晚再繼續。總之,給我跳到我收貨為止!!”洛城粗魯地推開宮姒,一躍而下跳下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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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姒似笑非笑地看着洛城氣極敗壞的背影。
她愛他的權勢怎麽啦?這個男人至于氣成這般嗎。小氣得要死,他還不是愛她的玩樂價值,他們不分伯仲,誰也好不到哪裏去。
為什麽是可憐的她跳鋼管舞,洛城卻是看客,比她輕松那麽多?
這個世界不公平,她也想做有權有勢的那一位,翹起二郎腿便有全世界的卒子為其賣命。可憐的宮姒,像皇帝一樣的洛城,這兩個人怎麽就扯到了一起?
宮姒發出一聲幽遠而深長的嘆息,繼續在鋼管上摸來又摸去,“唉……”
洛城不着痕跡地轉了轉身體,假裝聽不到女人的長嘆聲。
一分鐘後,宮姒再次發出一聲長嘆:“唉……”
洛城沒辦法,再轉了一個角度,繼續假裝聽不到。
“唉,舞廳的怨氣好重啊。”宮姒又一聲長嘆,不忘發表自己的感嘆。
“你再敢唉,我縫上你的嘴,看你還怎麽唉!”洛城狠瞪女人一眼。一天到晚就會耍花樣,不過是罰她跳鋼管舞罷了,跳成這樣還好意思嘆氣。
把洛總綁了(1)
一個小時後,宮姒再發出一聲感嘆:“唉,跳不動了。”她懶得再摸鋼管,拾起長袍裹住自己半裸的身體,自顧自地包緊自己冰涼的身體,想離開這怨氣很重的舞廳。
洛城冷眼看着女人忙碌,優雅的眉輕挑:“我有準你停下來嗎?”
宮姒輕吸微紅的鼻頭:“舞女感冒,需要好好休息。有好的身體素質,才能更好的發揮職業素養,我快暈了。”
舞廳空調開那麽冷,她也不會什麽狂熱舞蹈,剛才摸了那麽長時間,越摸越冷,現在的頭有些暈,鼻水直流,肯定是要感冒的前兆。
洛城當然不會相信宮姒的說詞,只道這個女人又在玩花樣。
“給我滾上去,繼續跳,如若不然,休怪我下手狠毒!”他沉聲喝道,冷峻的臉線條鋼硬,卻是動了真怒。
宮記者越來越放肆,他不狠狠教訓一回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不會知道什麽是以夫為綱。
“你有本事殺了我,我就不跳。”宮姒也火大,反朝洛城大吼。
洛城起身,踩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正想往舞臺下跑的宮姒,冷然啓唇:“你以為我不敢?!”
“洛總是一城惡霸,什麽缺德事做不出來?!我等着,脖子擱在這兒,下午的時候洗得很幹淨,就等着你一刀抹了!”宮姒倨傲地站在舞臺之上,高高在上地俯視洛城。
她就喜歡這種感覺,總是洛城命令她做這做那,這回換她高高在上,俯視這個龌龊男。
洛城一躍而上,到了舞臺,他冷眼直視緊繃小臉的女人,一字一頓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如果繼續,我不罰你。你如果不聽話……”
“不跳!要跳你自己跳,我不是玩偶,不陪你玩了!”宮姒懶洋洋地打斷洛城的話,轉身欲下舞臺。
她才走到舞臺邊緣,洛城突然拽緊她的纖腰。
宮姒只覺頭暈目眩,下一刻,她被洛城撲倒在身下。
她晃了晃昏沉的頭,洛城冷峻得沒有一絲感情的臉在她跟前不斷放大,男人更是粗魯地掀開裹住她身體的衣袍,更把她的身體擺弄成羞辱的姿勢欲侵犯她。
宮姒呆怔地看着洛城沒有感情的臉,突然感到挫敗。
她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多回,親密的事也做了不少,這個男人對她還是沒有半分感情,果然就只是玩偶嗎,就連一點點的恩情都沒有,是不是?
宮姒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針紮了一回,她主動圈上男人的脖子,冰冷的唇印上他的,輕輕吮吻他的下唇,啞聲道:“今天我們換一個姿勢玩吧……”
洛城一愣,在他恍神間,宮姒拉着他起身,一邊雜亂無章地親吻他,一邊解他的領帶,另一只小手不規矩地在他胸前摸索。
雖然女人的挑-情技術很一般,他卻很迷醉,好像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像宮姒一樣輕易挑起他的欲-望。
洛城的呼吸在加重,正在他陶醉的當會兒,女人突然一膝蓋狠狠擊中他的要害部位。
把洛總綁了(2)
在洛城吃痛的當會兒,宮姒迅速以領帶綁住他的雙手,自己則逃也似地跑出了舞廳。
她跌跌撞撞地跑進電梯,一口氣沖回客房,并迅速關門反鎖。待她倒在床-上,發現自己全部的力氣用光,頭腦昏昏沉沉。
她勉強支撐起自己的身體,跑進浴室,堅持沖了澡,換上一套清爽的衣物,這才躲在被窩,昏昏沉沉地睡去……
這一晚,宮姒睡得昏昏沉沉,偶爾醒來,也聽得房外門鈴聲不斷。
門外吵了一整晚,她便在雜亂的嘈雜聲中昏睡了一整晚,淩晨時分,客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宮姒聽得腳步聲臨近,虛弱地睜眼看向對方。只見洛城氣勢洶洶地朝她方向飛奔過來,瞬間到了她跟前,将她自被窩擰起,狠聲道:“這是你第三次踹我同一個地方,你是不是活膩了?!!”
“洛總,有些事習慣就好。”宮姒對洛城嬌憨一笑,她想撥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使不上力氣。
洛城這才發現宮姒的臉色潮紅,很不正常,她的掌心灼燙,這個女人發燒了?
“宮記者,你演苦肉計演上瘾了吧?”洛城瞪着宮姒半晌,突然想到這種可能性。
女人詭計多端,上一回離家出走再回家,她的戲就恰如其分,尤其是這個女人的化妝技術,讓他嘆為觀止。想必此次知道自己犯了錯,便故伎重施,想騙取他的同情心。
“這都被你看穿,洛總英明神武。”宮姒悶聲說完,腦袋無力地耷下,擱在洛城的手掌打瞌睡。
洛城粗魯地推開女人,女人的身體便倒回床-上,就當着他的面昏昏沉沉地再度睡去。
洛城怔坐在床沿半晌,才伸手探向女人的額頭,跟火燒一般。即便是這個女人在演苦肉計,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也對自己下了狠心。
“以為發燒就能避過一劫了嗎?等你好了,看我怎麽治你!”洛城沉聲說完,便對守在門外的李政道:“李秘書,找醫生過來幫宮記者看診!”
李政正在偷聽裏面的動靜,半晌才聽得一句這樣的吩咐,這才确信宮姒病了。宮姒一病,洛城和宮姒的恩怨似乎又到了瓶頸狀态,只能待下回再有分解。
李政很快便找來一個私人醫生,醫生幫宮姒檢查後斷定是重感冒,燒得厲害,需打點滴才能降溫,否則有可能燒壞腦子。
“燒壞了倒好,讓人省心!”洛城聽了,在一旁冷聲回道。
他倒是希望宮記者沒那麽活躍,癡癡呆呆地對他言聽計從,這樣他的命根子部位才有保證。這才和這個女人結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的同一個部位被她踹了整整三次。
“如果真燒壞了腦子,宮記者就沒那麽好玩了,不是嗎?”李政一板一眼地接話,看向床-上安睡的女人。睡着的樣子也很漂亮,洛城更是看得目不轉睛,這證明宮姒的長相能入洛城的眼。世上美人萬千,宮記者的美貌最能撼動洛城的心。
把洛總綁了(3)
宮姒睡得昏昏沉沉,再睜眼自己也不知道身處何方。
她茫茫然轉眸,待看到趴在自己床前的男人時,她定駐了眸光。
奇了,這是那個兇神惡煞的惡霸洛城嗎?居然寸步不離地守着她這個病人。她記得自己睡得昏昏沉沉,還聽得這個男人說等她好了要治她,不知是她在做噩夢,還是洛城确實對她說了這樣的話。
看來,不能好得太快,得慢點兒好,躲過一劫再說。
宮姒輕手輕腳地想鑽回被窩,洛城突然間睜開眼,鷹隼一般的雙眼掃向她迅速抽光了血色的臉。當然,宮姒是被吓的。
洛城見宮姒臉色慘白如紙,他微微蹙眉,想伸手探宮姒的額頭。宮姒以為洛城要打她,反射性地跳了老遠。
她誇張的回避動作令洛城不悅:“你什麽意思?我是毒蛇猛獸嗎?你要不要回避得這麽誇張?!”
宮姒也發現自己反應過大,她假裝不适地摸上自己的額頭,閉上雙眼道:“我睜不開眼,再睡一會兒。”
“吃完再睡!你要吃什麽,我讓人端進來。”洛城上前擰起想縮進被窩裏的女人,強制性地摁住她的雙肩。
宮姒動彈不得,她輕抿蒼白幹燥的雙唇,搖頭回道:“我不想吃,就想睡。”睡着了就不必面對洛城的怒火,如果再要她跳什麽鋼管舞,她寧願從十三樓跳下去,一了百了。
“不想吃也得吃一點。”洛城叫了客服,讓人端了食物上來。
宮姒看着琳琅滿目的食物,突然間發現自己很餓。可如果動筷子,洛城認為她病好,又想折磨她,她豈非得不償失?
算了,還是忍忍吧。
宮姒強忍饑餓,死鴨-子嘴硬:“我吃不下,大概是還沒好,只想睡覺……”
她說着再鑽進被窩,下一刻,洛城很粗魯地一把将她擰了出來。
她都病成這樣了,洛城還對她這麽粗魯,如果知道她好了很多,這個男人是不是又要對她施-暴?!
想起此前洛城冷血無情的暴徒模樣,宮姒打定主意不能讓洛城知道她的病有好轉。
“宮記者,是你自己吃,還是我喂你吃,這兩條路你自己選!”洛城沉聲喝道,端過一碗瘦肉粥。
宮姒想吃得不得了,不記嘴硬:“可我真的吃不下……”
洛城一聽她這話,不耐煩地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冷聲又道:“是你自己吃,還是我以唇渡粥,你自己選!”
宮姒這回不敢再有異議,忙不疊地張嘴吃下。
洛城很快又舀了一勺遞到她唇邊,宮姒想自己動手,她不習慣被人喂,總覺得這樣的自己像是殘廢。
“洛總,我還是自己動手吧?!”宮姒說着想接過粥碗。
洛城沒松手,只是冷眼看着她,看得宮姒頭皮發麻。
她猶豫一回,縮手道:“那就勞煩洛總了。”
兇神惡煞的男人,到底懂不懂憐香惜玉,對她這個病得這麽慘的病人就不會和顏悅色一些嗎?這樣她沒病也會吓得再生病。
把洛總綁了(4)
宮姒腹诽洛城一番,中途不忘假裝咳嗽幾聲,表示自己病還沒好。剛才之所以喝粥,完全是被逼的,并非她味口好。
洛城很快再拿了第二碗粥,正想再喂宮姒喝一碗,卻在此時有人不識趣地闖進房,來人風風火火,直奔床前,高高在上地俯視臉色蒼白的宮姒,卻是安然。
“宮記者,看你瘦成了什麽鬼樣子,小可憐,一定病壞了吧?”安然說着,伸手想探上宮姒的額間,宮姒卻縮下身體,躲回被窩當中。
她還是別跟姓安的妖孽有半點牽扯,洛城就在一旁看,這人還沒下火,她一眼就看出來。如果她再跟安然有過多的牽扯,洛城指不定把她從十三樓扔下去,摔個稀巴爛。
“安然,你跟我出來,別吵宮記者休息。”洛城蹙眉看向安然,突然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不如告訴安然,宮姒是他的妻子……
這個念頭一閃即逝,洛城很快便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滿意現狀,不喜歡有人關注他的私生活,最要緊的是,宮姒是個明白人,不會給他添亂,他們既然都滿意現在的生活,何必去破壞現有的平靜?
“我才來你就要我走?洛城,我知道你對宮記者感興趣,但也不能因為這樣,你就想把她占為己有,我覺得她有選擇的權利,我們應該尊重她的選擇!”安然不屑地看向洛城。
躲在被子裏的宮姒聽得此言,她探頭道:“你們可不可以讓我休息一會兒?都出去吧,我想睡覺。”
她相信,洛城就是這個意思。
安然坐在床前,柔聲道:“好吧,我不說了,就在這裏安安靜靜地陪宮記者。”
“你在這裏我睡不着。安少,麻煩你出去好不好?看到你,我覺得我頭疼得厲害。”宮姒啞聲道,只想趕安然離開。
安然呆怔地看着秀眉緊蹙的女人半晌,他最終還是妥協,起身道:“好吧,我走,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拉着洛城一起出了客房。
宮姒松了一口氣,看向一旁的食物。不知道人走遠沒,她能不能再吃一點兒?喝一碗粥,根本就沒感覺,許是餓得太久,她只想再找些食物裹腹。
她偷偷摸摸地一樣挾了一點塞進嘴裏,再迅速躲回床-上。
這之後,宮姒沒能睡着,事已至此,她要不要離開渡假村,先回家?采訪稿到手,屆時她要再找資料,在網上搜一些。至于廣告的事,能有最好,如果沒有,那也在情理之中。
考慮了一個小時,心動不如行動,宮姒當下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想偷偷離開渡假村。
她走到門口,拉開客房門,探頭看向外面。這一看,她吓了一跳,只見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一左一右杵在客房門口,像是兩座門神。
宮姒反應迅速,忙不疊地把自己的手提袋扔回屋裏,再以腳尖往裏面踹,一邊對瞪着她的兩個黑衣男人笑道:“室內的空氣不太好,我讓自己的腦袋透透氣,辛苦你們了。”
把洛總綁了(5)
宮姒說完,很自然地縮回腦袋,再把所有東西都放回原處,最後躲進被窩裏。
她才做好一系列的動作,便有人推門而入,正是行色匆匆的洛城。
他一個箭步上前,粗魯地揪起才鑽進被窩的女人問道:“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見他像是關心她的樣子,宮姒有一點內疚,她搖頭,不想說謊。
“我還沒玩夠你,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回家玩誰?!”洛城接下來的一句話令宮姒剛才的那點內疚煙消雲散。
“放心吧,我還死不了,只是有點頭暈,想出去透透氣,沒什麽大不了的,我還是在客房休息。對了,安少呢?”宮姒不着痕跡地轉移話題,當然,也是有意提起安然,就是想刺激洛城這個壞胚子。
玩玩玩,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她這個玩具也有不甘心被玩的時候。
“你以後給我檢點,讓我知道你給我戴綠帽子,有你好看!”洛城臉上一掃此前的溫情脈脈,只餘冰涼。
他再冷瞅一眼垂眸不語的宮姒,很快便甩門而去。
宮姒怔了好一會兒,站在窗前看向碧藍如洗的天際,心神不知飄向了哪裏。
外面的景色很好,難得來一趟西島渡假村這樣的休閑勝地,她不想把所有時間都浪費在傷春悲秋之上,她寧願到外面曬曬太陽,感受一下來自大自然的溫暖。
她出了房門,兩個黑衣人同時攔着她的去路:“洛總有令,宮記者病沒有痊愈,不宜出去吹冷風。”
“現在是夏天,沒什麽冷風。”宮姒淡笑提醒,不想無功而返。
“宮記者莫讓我們難做。洛總下了令,沒洛總的允許,宮記者不能出去。”其中一個黑衣男回道。
“我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是嗎?”宮姒譏诮的反問。
兩個黑衣人同時一怔,他們對視一眼,沒作聲。
宮姒見狀便知自己猜對了。洛城以她生病為由,不準她和外面的人打交道,其實是在變相地把她隔離于人群之外。
她折回客房,倒在床-上,這回就算想睡也睡不着。不知洛城接下來有什麽打算,總不至于離開渡假村後,整天讓她待在家中,逼她與世隔絕吧?
她覺得,這像是洛城會做的變态事,她得想辦法探探洛城的口風才行。
宮姒找來手機,卻挫敗地發現手機電池被取走。
她微微蹙眉,不甘心,再走到座機旁,拿起電話,卻發現電話沒電流。該死,她居然聯系不到任何人。
宮姒無所事事地看了一會兒電視打發時間,着實無聊,便去至窗前張望。
離隔壁房有些距離,要爬過去難度很大。如果從十三樓往下爬,失足的機率很大。看來看去,她無路可走,只能坐在房裏幹等。
宮姒實在氣不過,發出“啊”的一聲尖叫。
黑衣人應聲而入,沖到抱頭尖叫的宮姒問道:“宮記者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頭疼欲裂,要死了!”宮姒抱頭回到床-上,再躲進被窩,不信洛城不來一看究竟——
千千最近趕稿趕得有點神經衰弱,速度緩了,親親們請見諒。
宮記者的柔情陷阱(1)
十五分鐘後,洛城邁着優雅的步伐到達1308房。他直直地去至床前,俯視床-上的女人,淡聲啓唇:“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宮姒作勢掙紮而起,嗄聲回道:“頭疼……”
她輕咳兩聲,接着又道:“洛總能不能陪我去曬一下太陽?總感覺身上發了黴,不大舒服。”
“不舒服就給我好生躺着,別有事沒事給我添麻煩。”洛城說着坐在床沿,探向宮姒的額頭。冰冰冷冷,燒是退了,可是看女人蒼白的臉色,總覺得她的病有些嚴重。
“咳咳……我,我也不想……”宮姒說着,晃了晃頭,趁勢倚在洛城的肩膀,美眸閃過一點狡黠。
男人是不是都無法拒絕女人的投懷送抱?她使用一點美人計,再加一點苦肉計,不信出不了這間客房。
洛城見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修眉輕揚,倒也難得,這個女人病了,居然還知道往他身上靠,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現象。
“很難過嗎?”他不自覺地放柔音量。
“還好……”宮姒輕應,美眸轉了又轉,不如,再加多幾分表演的力度試試?
思及此,她圈上男人的寬腰,猛往男人懷中蹭,啞聲道:“我想曬太陽,聽說多沾陽氣,病好得快……”
洛城怔了一回,看向窗外燦爛的陽光,或許可以試一試。
“好吧,我帶你去曬太陽。不過你這個女人給我老實些,讓我知道你耍花樣,我滅了你!”洛城推開宮姒,扶正她尖俏的小臉,冷聲威脅。
宮姒吸了吸鼻頭,用力點頭。
洛城當下找了一件厚衣服,裹在宮姒的身上,這才帶着她出了1308房。
宮姒走出房門的一瞬,美眸閃過一點笑意。
洛城想關她是吧?她自有方法離開這間客房,還是讓洛城心甘情願地親自帶她離開。對付洛城這種心狠手辣的男人,只要以柔克剛,不信拿不下他的心。
是了,如果她對他稍微好一點兒,布下柔情陷阱,能不能将這個自大狂妄的男人手到擒來呢?
這一突如其來的念頭令宮姒怔了一回,直到洛城帶她到了刺目的陽光下,她還在思量這件事。
宮姒的沉靜令洛城定駐了眸光,他以為女人身子不舒服,才一反常态,渾然不知女人正在盤算某些事,這些事還是在算計他。
“洛總,我會不會死?”宮姒安安靜靜地坐在烈日下好一會兒,啞聲開口。
雖然感覺很熱,她還是喜歡坐在陽光下。她喜歡溫暖的東西,雖然灼烈得幾乎能燙傷人,也比沒有光的室內好。
洛城聞言探向宮姒光潔的額頭,淡聲道:“既然沒發燒,應該是秀逗了吧?”
若不然,怎會說這樣的胡話?不過是稍嚴重一點的感冒,這個女人居然問會不會死,幼稚得可以。
“就是不舒服,難過得想死。”宮姒抱上洛城的大腿,悶聲又道:“如果我死了,洛總一定會覺得可惜。”
“此話怎講?”洛城似笑非笑地俯視女人的頭頂問道。
宮記者的柔情陷阱(2)
宮姒抱着洛城的大腿擦拭自己的鼻涕,“很簡單,這樣洛總少了一個玩具,當然覺得可惜。”
洛城蹙緊眉頭,看着女人把他的褲角當作抹布,有點吃不消。
他嫌惡地推開女人:“髒死了,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他以為宮姒好歹是一個有形象的女人,誰知髒起來讓人受不了。
宮姒暗笑在心裏,剛才她就是故意的,髒東西當然是賞給洛城這個壞胚子,最好把感冒也傳給他。
“頭好疼……”她倒在休息靠椅上,美眸半眯,看向天空的絲絲浮雲,身體也感覺輕飄飄的,像是要飛起來。
她唇畔掀出一朵小小的微笑,有如荒野中的雛菊淺放,帶着一點優雅與脆弱的美麗。
洛城不覺頓住了視線,眸色深沉,呼吸不覺一滞……
“如果我一不小心死了,不知有誰會記得世上曾有這麽一個我。”宮姒輕喃,突然間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和她有血親的親人。
“一生病就開始胡思亂想,我最受不了女人動不動傷春悲秋!”洛城脫下自己的西裝蓋在宮姒的身上,粗聲粗氣地道。
“洛總是不會懂的,天災人禍常有,現在我是感冒,下一刻,可能是洛總被花盆砸死……”宮姒這話還沒說完,便被洛城狠狠敲了一回。
“幹嘛打我這個病人?”宮姒微嗔,無神的美眸宜嗔宜怒,憑添了一點小女兒家的婉約風情。
“你這個病人還知道怎麽詛咒我早死,看來病得不算太嚴重。放心吧,你如果死了,我每年派人送花到你墳前,讓你做鬼也做得有面子。”洛城說着,索性擠在宮姒身畔坐下,差點沒把女人擠成肉餅。
宮姒又退又讓,最後來了火氣。靠椅那麽小,洛城至于跟她這個病人搶位置嗎?
她绻縮了身體,窩在最角落,索性都讓給洛城坐好了。
“所以說女人小器,就這樣也生氣,不就是坐了你一點位置嗎?你要知道,能有我這樣的大人物跟你同椅而坐,是你的福份。不是任何女人都有這樣的福份,懂麽?”洛城輕捏女人冰冷的玉頰,真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生氣的。
女人這種動物難伺候,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
“為什麽你只是送花,而不是親自去墳前看望?”宮姒想起剛才的話題,好奇地問道。
“我年輕有為,帥氣穩重,如果我到你墳前,你看到我春心大動,做鬼也要跟我在一起,那我豈不得被鬼壓床?宮記者,你做鬼的樣子肯定很醜。”末了,洛城補充了一句。
宮姒張了張小嘴,突然間無語。
“那你會再娶嗎?”宮姒說着,爬上洛城的大腿,挑了一個舒舒服服的位置坐下。
她再把頭擱放在洛城的胸口位置,舒舒服服地靠着,突然間覺得這樣靠着她的老公坐着很幸福。
是啊,洛城是她老公,不只是法律意義上的,還有生活意義上的,這個男人正在一點一滴地侵入她的全部。
宮記者的柔情陷阱(3)
洛城看着宮姒在自己身上忙碌,有點啼笑皆非。這個女人還真知道怎麽讓自己舒服,就算是病,也病得跟別人不一樣。
他看了半晌,才淡聲回道:“不知道。”
“什麽叫不知道?”宮姒不解地問道,說話間,故意湊近男人的薄唇。
都說男人的自制力很差,她故意靠近他說話,指不定能勾-引他。
“你的嘴臭死了,離我遠一些。”洛城的一句話,徹底擊碎了宮姒的一片芳心。
她不就是病了嗎?哪有嘴臭?!
算了,她大人大量,不跟這個嘴毒的男人一般見識。
“你如果死翹翹,我肯定不會為你守寡。世上可愛美麗的女人那麽多,多娶幾個回家玩玩也無不可。可如果每一個都像宮記者這麽難搞,還不如自己一人過。不過我相信,如果宮記者突然間玩完,我肯定會放鞭炮,慶祝世上少了一個禍害,我也終于脫離苦海。”洛城淡聲說完,等着女人朝他發脾氣,或是對他施-暴。
誰知宮姒一反常态地窩在他的胸口位置,安安靜靜地躺着,大概是在為他的一席話傷心吧?
“為了不讓洛總這麽為難,我還是茍且偷生吧。”宮姒說着,故意在洛城的大腿部位蹭了幾回。
這個男人的自制力那麽差,她随便勾-引幾回,就能令洛城徹底崩潰。
片刻後,宮姒便感覺到了洛城的肌肉在緊繃,他某個部位也有了反應。她會心一笑,再乖乖地靠在洛城的胸口部位,纖指不規矩地在他胸口劃圈圈,據說,這也是女人勾-引男人的一種。
她才畫兩圈,洛城便抓住她的手掌,把她打橫抱起,粗魯地擱放在休息椅上,而後不吱一聲地疾步離去。
宮姒不明所以,難道是她的戲演得太過,洛城看出了門道?
她卻不知,洛城之所以匆匆離去,是要去沖一個冷水澡洩火。
宮姒舒舒服服地靠在休息椅上,沒有洛城在身畔,她樂得自在,最起碼不用動腦子想作戰計劃。她大病初愈,需要好好休息。
洛城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才折回女人所躺的小花園,只見她在太陽下安睡如初生嬰孩,蒼白的小臉也因為陽光的灼曬變得紅粉緋緋,煞是迷人。
他靜靜地站了好一會兒,突然想起女人問的問題。如果她死了,這個世界會很安靜吧?一個習慣了熱鬧的人突然間往日的安靜,會不會不習慣?
洛城又陪站了半個小時,見太陽越來越猛烈,便想上前搖醒女人。可是一看到她酣睡的傻樣,他突然間有些不忍心吵她,便索性輕手輕腳地抱起了她。
即便如此,還是吵醒了宮姒。
宮姒睜開迷朦的睡眼,見是洛城,她偎在他的懷中,嬌憨地低喃:“老公……”
她放心地倚在男人的懷中,很快再昏睡過去。留下洛城怔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女人粉嫩的睡顏,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他沒聽錯吧,這個女人居然叫他,老公?!
宮記者的柔情陷阱(4)
一個小時後,洛城還是呆坐在床邊看着昏睡的女人,不明白宮記者為什麽這麽能睡。
似知道他的困擾,宮姒翻轉身後坐起,伸了伸懶腰。
她一轉眸,便見坐在床邊的洛城,神情有點呆滞。
“洛總該不會被我傳染了感冒吧?”宮姒掀唇一笑,伸手在洛城跟前晃了一圈。
洛城這才回神,他揮開女人礙眼的小手,起身道:“吃飯吧,飯菜涼了。”
宮姒探頭看向幾道清清淡淡的小菜,搖頭道:“我想自己下去吃,這些不合我胃口。”
“你是病人,病人沒有挑食的權利,你有本事,別病!”洛城不悅地沉聲道。病人就該有病人的樣子,還敢挑三揀四,這個女人就是不讨人喜歡。
“洛總板着臉的樣子真不好看。”宮姒說着起身,她進浴室漱了口,便理所當然地往門外走。
洛城瞪着女人背影,沉聲喝道:“宮記者,你這是要死去哪裏?!”
宮姒回眸嫣然一笑:“當然是去吃晚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