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己的眼睛,地處熱帶北緣,素來長夏無冬,年平均氣溫22~26c,最冷的一、二月份溫度仍達16~21c的H市,居然在下雪?
四面八方的逃亡路上,許多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車,走出車門,仰頭望向天空,天地間,仿佛只剩下漫天飛舞着的雪花,回過神來的人們只覺得寒意頓生,一名六十來歲的老者望着天空禁不住淚流滿面,剛剛經歷了特大暴雨襲擊的人們,好不容易從喪屍包圍中逃出性命,此刻卻遭遇百年不見的風雪,這對一路逃亡驚惶未定的人們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人類,是不是就快要滅亡了?
雪花很快變得密集起來,剛從死亡線上掙紮着逃亡出來的人們不得不開始尋找躲避地點,大雪影響着開車的視線,還要随時注意是否有喪屍的襲擊,人們開始自發的形成小的團體,聚在一起商量怎樣躲過這場雪災,這個時候,人們還不知道,這場大雪席卷了大半個北半球,由美國至印尼,各國陷入風災、雨災、雪災,在北美,美國東岸至西岸普降暴風雪,在歐洲,英國全國風雪大作,在亞洲,一場大風暴進逼日本之際,印尼首都雅加達連日暴雨,大部分地區的交通陷入癱瘓,再加上正在不斷四處蔓延的喪屍病毒,人類已陷入空前的危機。
別墅裏,梁然正伸手接住飄落的雪花,其他的人目瞪口呆的擡頭看天,只有從沒見過雪的小捷興奮得小臉紅通通的,跑來跑去不停的伸手去抓雪花,不多久,草坪上,屋頂上都被覆蓋了薄薄的一層雪花,氣溫驟降,梁然知道不多久別墅就會停水停電了,她叫黑子把早已備好的一臺小型發電機搬了出來,做好随時可能會斷電的準備。傍晚時別墅大門外還時有聽到汽車經過的聲音,從監控畫面上能看到有人經過停下車後用力拍打鐵門問有沒有人在,甚至有人将汽車停到圍牆下站到車頂想看看別墅裏面的情況,梁然叫強子對着圍牆上的不鏽鋼圍欄處開了一槍,子彈擦過鋼條蹦出火星把來人吓得連滾帶爬的鑽回車內,狼狽不堪的開車走人了。
末世裏是生是死全靠運氣,沒有人想當壞人,但是也沒有人想當英雄,梁然只想在末世裏跟家人孩子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并沒有那麽多的能力去救別人,更不願意為此把危險帶到自己家人身邊。
過了幾天,天地間已經一片白茫茫了,再也沒有車子能上山了,此時市區積雪幾近兩米,部分山區凹陷處積雪已達七米,許多民房被厚厚的雪層壓塌,不時有電線杆和樹幹被夾雜着雪片的狂風吹到斷裂倒在地上,水電徹底停了,別墅裏的小樓也有些情況不妙,雖然有圍牆遮擋,依然抵擋不住呼號的狂風,貼了一層透明膠的落地窗的玻璃在狂風的怒吼下顯得格外脆弱,正面接受暴風雪考驗的主卧和次卧的落地窗玻璃很快宣告破裂,狂風夾卷着雪花很快穿過窗戶在走廊間肆虐,幾個房間裏一片狼藉。
梁然很快做出決定,所有人搬到地下室去住,平姨,梁母梁然帶着小捷住進了地下室的密室裏面,幾張寬大的沙發此刻排上了用場,用厚厚的棉被鋪上以後溫暖又舒适,黑子兩人則住到外間的健身房,将臺球桌鋸掉四個腳靠牆一放就變成了一張矮矮的床,再鋪上幾層大棉被,放上松軟的枕頭,哪裏還會有睡在房間裏冷得骨頭都有些僵硬的感覺?因為全是溫泉引流,衛生間洗澡也不是個問題,發電機雖然功率不大,但是只地下室的兩個燈泡照明還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平姨做飯就沒那麽方便了,樓上溫度低,剛做好的飯菜放到桌上很快就變得冰涼直泛油花,于是只能在地下室堆箱子的一側牆角簡單的擺放了一個單竈的煤氣爐,旁邊放一張小方桌,做飯也以煮炖為主,避免地下室裏太多油煙,對此大家都沒有任何怨言,這種環境下還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已經是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了!平姨和強子不止一次的慶幸能跟在梁然他們身邊,強子對梁然更是佩服得不得了,對此梁然只能苦笑,她不是神,現在暫時的安寧,不過是上一世的慘痛經歷換來的。
幸運的是,寒冷的天氣同樣限制了喪屍的行動,他們動作變得遲緩,大部分只在市區裏打轉,有些甚至被大雪掩埋在了地下動彈不得 ,讓逃難的人們掙得了一口喘氣的機會,人們盡量躲在室內避寒,靠着少量的食物度過漫長的風雪期。
別墅裏,晚上黑子和強子輪流值夜,而當外面雪停了的時候,倆人就負責清理外面積壓的雪層,有時候在零下三十幾度的室外雪地上練拳,你來我往好不熱鬧,練完以後衣服一脫光着膀子就紮進泳池裏游泳。停水後的溫泉泳池因為沒有了自來水的中和,只有溫泉水流入,變成了真正的溫泉池,一片雪地間溫泉池子裏冒着的煙氣缭繞上升,仿若仙境,讓人享受得不得了,小捷時常穿着厚厚的羽絨服趴在窗邊滿眼羨慕的看着兩個叔叔,黑子看着那雙和梁然一樣又黑又大的眼睛裏可憐兮兮的眼神,心疼得不得了,跟梁然求了又求,梁然才點頭答應小捷跟着他一起鍛煉,小捷知道後傲嬌的跟黑子說他是看在媽咪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答應跟他玩的,把黑子兩人笑得要死。于是此後別墅裏經常看見兩大一小跑來跑去一會擲雪球一會做操的身影,然後黑子會把小捷抱到泳池裏教他游泳,把白白嫩嫩的小家夥泡成一個紅通通的小蝦米以後才讓梁然用大毛巾包起來抱回屋內。
山中無日月,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轉眼間幾個月的時間過去,氣溫漸漸回升了。
“吃飯咯!”平姨的大嗓門在安靜的別墅裏響起,她手腳麻利的在小方桌上擺上一小盆炖八寶,裏面放了木耳,豬肉,雞塊,蝦米鹌鹑蛋等,豐富的內容讓人看了就口水直流,然後端了上了一盤竹筍蒸雞翅,一碟臘味,一碗焖土豆,還有給小捷做的蒸得嫩嫩的肉末雞蛋羹,梁母把蒸得晶瑩白胖熱氣騰騰的米飯裝好,一碗一碗遞給大家,桌子不夠大,小捷乖巧的端着小碗坐到自己的小凳子上去吃,其他幾人邊吃邊商量着事,因為最近天氣漸漸回暖,黑子想着是不是要下山去看看情況,別墅在半山上,信號不好,強子每天擺弄着收音機,只能聽到“吱吱”的雜音,也不知道現在外面到底什麽情況了,氣溫回升,同時也意味着喪屍又開始出籠,外面會一天比一天危險,梁然想了想,決定就這幾天下山探探情況。
可是大家都沒有想到,他們還沒有出去,就有人找上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過渡章~~~
16 崩潰
晚飯後的時間是大家圍坐閑聊的時間,別墅幾與外界隔絕,也沒有任何的娛樂,漫長的等待和對未知的恐慌能讓正常人變得煩躁壓抑,這個時候梁母就會讓大家聚在一起像平時一樣閑聊家常,說一說自己在以前當老師時遇到的趣事,她本就是做了幾十年老師,講起東西來趣味橫生,平姨生性樂觀,自然也跟着湊合,于是每天的飯後便成了梁老師和平姨的八卦小課堂,倒也打發了不少沉悶時光,小捷很快就開始犯困,梁然吃力的準備抱起沉手的小家夥,一旁的黑子見狀起身幫忙把小捷抱到裏間沙發床上,蓋上被子,梁母見了神色有些複雜,這大半年來,她自是看得一清二楚,這個年輕人對女兒十分用心,甚至在小捷面前完全扮演了一個父親的角色,雖然有時候小捷也會在她面前提起爹地,但是次數越來越少了,時間長了原來那個爹地的樣子漸漸有些模糊,反而是每天陪他玩教他游泳的叔叔形象更清晰一些,若是末世沒有來臨,這個孩子未嘗不是然然可以考慮一下的對象。梁母在心中輕嘆一口氣,只是在這種時候,生命都不一定能有保障的時候,誰又有心思去想這些呢?
夜幕降臨,正當大家都準備要去睡覺的時候,寂靜的山林間傳來隐約的幾聲像放鞭炮一樣的聲音,梁母和平姨還沒覺得有什麽繼續打着哈欠往裏間走去,黑子和強子卻是警覺了起來,“槍聲!”黑子示意一下,強子立刻串進裏間的監控前檢查,
“有情況,”強子的聲音傳來,黑子和梁然立刻進去,強子臉色有些凝重,他指指畫面,
攝像頭有幾個已經壞掉了,現在還剩下山腳下和別墅花園這幾個能用,從畫面中顯示,約七八臺車的一個車隊正準備往半山上別墅區這裏開來,車隊有越野車小轎車卡車,七拼八湊,不知道什麽來路,但如果剛才的槍聲是這幫人放的,那就要小心來意不善了。
梁然趕緊對平姨和梁母示警,叫兩人抱起小捷躲好。山下上來十幾分鐘的路程,不過此刻一路上都是碎冰和殘雪,車速很慢,應該沒有那麽快,這時車子已經轉出攝像頭的監控範圍了,梁然轉頭和黑子商量,“我們需要做些防備嗎?”現在還不确定這些人是否只是暫時找地方躲藏休息,也不确定會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
“強子已經出去看情況了,”黑子冷靜的說,梁然轉頭一看,強子已經不見了。
“別擔心,他機靈得很”,黑子笑笑,手上卻快速的接通和強子通話的耳麥,叮囑強子要小心,梁然心跳有些加快,監控電視上中間一片都是雪花點,看不到這個車隊已經到了哪裏,離這裏還有多遠,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預感。
很快她的預感變成了現實,林間再次響起了槍聲,其間還隐約聽到有人的慘叫聲,黑子面色一變,耳麥裏傳來強子壓得低低的聲音,“老大,情況不妙,這些人在一間一間別墅的搜東西,剛才殺了六號別墅裏幾個反抗的人。”
“明白,不要驚動到他們,你先回來!”黑子低聲交代,然後轉身對梁然說,“這幫人來意不善,正一路搶過來,我們最好避一避”,梁然心中一凜,馬上叫起平姨她們一起到外間搬東西,地下室外間原本堆的東西經過半年的消耗現在剩下的并不多,她們迅速的把吃的用的都搬進了裏間,撤掉被子桌子椅子等用品以後地下室就空落落的只剩下一個拿來當床的臺球桌了,梁然和黑子上下檢查了一遍,把有住人痕跡的東西瞬間收入空間,黑子把發電機關了讓梁然收掉,頓時別墅地下室微黃的燈光熄滅,一片漆黑,這時強子也迅速的返回了,正要關門時黑子從耳麥中低聲吩咐,“不用關,就讓它開着。”梁然看了黑子一眼,他是想做出一副別墅曾有人住過但是現在已經離開的模樣吧?幸好上面确實已經很久沒住過人了。
很快大家都退回了密室,梁母緊緊抱着小捷,跟平姨兩人靠在一起,梁母低聲跟小捷說不要出聲,小捷睡得迷迷糊糊但仍乖巧的答應了一聲。
大約幾分鐘以後,別墅外面的路上響起了越來越近的汽車馬達的聲音,然後車子在別墅大門外熄火,有人從車上下來,小心的推開了大門,很快另外幾個男人舉着槍進來四處檢查,這些人穿得都很奇怪,身上七件八件的裹了好幾層衣服,有些明顯的是不合身但是為了避寒也勉強穿上去的,每個人身上臉上都是髒污不堪,衣服上污血斑斑,他們一走進,別墅裏就彌漫着濃烈地帶着惡臭的喪屍血的味道,走過溫泉泳池的時候其中一個男人驚喜的叫了一聲:“丢!呢度仲有嗰泳池!今日真系好運!”(操!這裏還有個游泳池!今天真是好彩)
“阿彪!小心點!查完了地方沒問題有你小子爽的!”另一個黑大個皺眉說,幾個人前前後後把別墅檢查了個遍,确認沒有人也沒有喪屍,然後黑大個出去跟領頭的報告情況,不一會,一個身材粗壯,紫膛臉,眼露邪氣的中年男人下了車,大步走進了別墅,他掃了一眼四周,黑大個在一旁說道:“正哥,找了幾間就這間還不錯,樓上收拾收拾還能住一住,剛才找的幾間都太破了,對了,這裏還有一個地下室!”
叫正哥的男人聞言點點頭,“那就這裏吧!”,他伸手拍拍黑大個的肩,手一揮“檢查一下,把人都帶進來,今天收獲不錯,讓兄弟們好好樂一樂!”
衆人聞言“哄!”的爆出一陣歡呼,很快有人從外面的車上陸續搬了一些東西下來,在各處裝了幾個照明用的燈,在客廳還有二樓幾個能住人的房間扔了幾床破舊但是還能用的被子,最後,幾個男人搓着手笑着走到了外面的車上,扯下了幾個人,然後推攘着進了別墅,幾個踉踉跄跄被推進來的女人被摔在了雪地上,恐懼的靠在一起,她們衣衫褴褛破舊不堪,根本遮擋不住身體,露出來的肌膚也被凍成了青紫色,她們有些遍體鱗傷,身上有多處血肉模糊,有的渾身一片污血,五官都扭曲擠在一起,還有的唇角破裂,好像曾給人用什麽硬物強塞過進去搗攪一般,
“正哥,這個妞今天賞給我吧!”最後面一個滿臉橫肉的矮個男人抓着一個女人的頭發把她拖了進來,那個女人嘴角有着血跡,半邊臉高高腫起,但仍能看出五官的清秀,她一聲不吭只拼命用左手抓撓着他,另外一只手卻角度奇怪的垂在身旁,拖在地上的時候女人就哆嗦一下,“幹!賤人!”男人被撓得手背刺痛,用力一個耳光把女人抽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正要進屋的正哥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看,大笑着說“這新抓來的妞烈得很!要不是你昨天躲得快,舌頭都得咬斷了吧!”一旁的男人們跟着哈哈大笑,七嘴八舌的說“財哥,你搞不定就算了吧!小心今天連下面都給咬掉啊!”
“就是,待會一起幫教訓教訓啊!”
正哥跟着大笑,然後說:“這妞烈了點不過味道不錯,”他眯着眼摸摸下巴,仿佛在回味什麽,然後對着滿臉橫肉的矮個男人點點頭,“今天先給你玩,然後送到我房間來,”想了想他又說,“不聽話就把她另外的手也折了!”
“是!正哥!”矮個男人興奮的答應,正哥點點頭進了屋。
“兄弟們!上啊!把這些妞洗洗幹淨再幹!另一個矮個子的男人看着地上的女人赤-裸在外面的肌膚興奮的吼叫起來,立刻衆人歡叫着把地上的女人拎起扔進了冒着熱氣的泳池,頓時外面響起一片尖叫聲求饒聲還有男人們興奮到了極點的狂吼聲。
“畜生!”強子看着監控畫面,只咬牙說了一句。
平姨和梁母早已留下了眼淚,甚至百般不解,外面這些人為什麽會這樣?他們也是人,他們也有父母親人甚至兒女,為什麽能這樣沒有人性的折辱同類?梁母含着淚,緊緊的捂着小捷的耳朵,不讓他聽見外面醜惡的聲音,黑子面無表情,黑黑的眼睛裏看不出情緒,只有握緊的拳能看出他也在憤怒中,但是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轉頭看向梁然時他驚呆了,梁然嘴唇在不住的顫抖,不,她甚至全身都在抖,仿佛看到了什麽讓她恐懼到了極點的東西,她大眼裏蓄滿了淚水,卻沒有流出來,待黑子望向她的時候,她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眼裏流露出的,是無比的恨,無比的傷,和無比的痛,還有一抹深深的恐懼。
“殺了他們..”梁然喃喃的說,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梁然不住的說
黑子心中猛烈地痛了一下,他被梁然的那種悲恸到了極點的樣子震住了,頓時什麽也顧不得的一把将梁然按在了懷裏,大手按着她的後腦,緊緊的抱着她,梁然的眼淚瞬時浸濕了他的衣服,她的肩胛不住的抽動,然後她一口咬在了黑子的胸口上,嘴裏含糊不清的發出嗚咽聲:
“殺了...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的經歷讓她對黑子的感情無感且冷漠,所以需要一個發洩口,也需要一個轉折點。其實我的女主美麗又善良~~~
那啥~~因為是每天寫了就放上來,有時候可能檢查不到位,各位看看有蟲的話幫忙捉一下哦~~謝謝!
17 複仇
重生以來,梁然步步小心,如履薄冰。她本只是一個愛嬌的女兒,本只是一個溫柔的母親,在她28歲的人生中,離婚就是生命中最大的挫折,而她從沒有想過,在末世來臨後,有一些人,會因為人類社會秩序的崩潰變成了禽獸,比渾身流着膿血的的喪屍更加可怕。 當前世抓住她的那個“正哥”的聲音傳來,她的呼吸幾乎停頓,渾身冰涼,被踢打被淩虐,被鏈子鎖上關在車廂,一個一個獰笑着撲上來的男人,被扔出車外喂喪屍的人的慘叫,被宰殺吃掉的孩子驚恐無助的眼神.....心底最可怕的噩夢仿佛重現,分不清是仇恨,還是恐懼,她只能緊緊的抓住黑子的手臂,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浮木,眼淚根本不受控制的噴湧而出,
黑子按着她後腦的大手撫上她瘦小的肩,掌中的肩柔弱可憐,仿佛輕輕一捏就能捏碎,第一次抱住自己心愛的女人,卻似心痛得就要死去一樣,那滴落的眼淚滲入衣襟,仿佛帶着火焰,讓他整個人都被燃燒起來,黑子牢牢将梁然護在懷裏,不住的在她耳邊回答:“噓..噓..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我會殺了他們.”
黑子面容冷峻,一字一句的承諾:“我一定會殺了他們。”
一字一句,仿佛帶着奇異的魔力,漸漸撫平着梁然心中的傷和痛。
這時外面一片喧鬧,女人被扔到池子裏,傷口遇水疼痛不堪,卻在男人們的腳踹之下不敢再叫,漸漸的被熱水包圍着身上反倒是沒有那麽冷了,便只用手抱着身子躲在邊上,男人們也扯開衣服跟着跳入,清洗身上的污血垢污,很快,原本潔淨的池子變得混沌,有的忍不住了只在池子裏扯過個女人按在池邊就開始動作起來,有的起來後把女人一扛往屋內走去,也不急着享用,只把人扔在地鋪上,先拿出分配好的餅幹火腿腸等食物大口開嚼,見地上的女人一副渴求的眼神便用手中的食物逗引,待女人爬過來後伸手把頭往□按去.....頓時原本寧靜的別墅混亂不堪,誰也沒看到,其中一個男人面色發青,有些哆嗦着往廚房走去,見沒人注意悄悄掀開褲腳,只見小腿上一片血肉已被撕去,傷口發黑,周圍泛着紫色的水泡..
身穿黑色作戰服和戰靴的黑子正在慢慢戴上軍用戰術手套,一旁同樣穿着的強子面容嚴肅的一樣一樣的檢查武器,裏面梁母等人只知道梁然剛才被刺激到了,但是不知道黑子他們現在要準備幹嘛,只抱着孩子擔憂的看着這邊。
"我也去,"發洩過情緒後的梁然恢複了冷靜,打算跟黑子他們一起,親手埋葬心中的仇恨。
黑子穿戴完畢後走向梁然,,她怔怔的看着向她走過來的這個男子,身姿挺拔,劍眉星目,他穩穩的走到她面前,然後蹲下,輕輕捧起她放在膝上的手,低下頭虔誠的在手背上印上一個吻,然後交代她,“好好的呆在這裏,什麽也不要想,什麽也不要做,我會很快回來。”
“我和你們一起去。”梁然不知道今天怎麽了,眼眶又有些發熱,
“噓.....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在這裏等我。”黑子輕輕搖頭拒絕,
“就是!大....那個,梁姐,這種事是男人的事,這些人已經沒什麽人性了,死有餘辜!”強子把最後一把格鬥匕首放入挂具上,第一次這麽正經的跟梁然說話,
"而且,這裏得有人照顧阿姨她們,"強子笑咪咪的說,
梁然張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最後只輕輕說,“要小心”,黑子笑着點點頭,接過強子遞過來的小盒黑色油彩,兩只手指抹了把油彩往臉上塗去。
這時外面的狂歡已經接近尾聲,正哥下樓來交代了一些事,兩個不情不願的男人被安排在前後門守門,樓上兩個還能住人的空房他占了一間,黑大個和那個叫阿彪的廣東男人占了一間,其它的人自己在一樓的保姆房或者大廳找地方打地鋪,交代完以後正哥把那個折了一只手的女人從那個叫財哥的矮壯男人身邊拉過,抓着上了樓,其它的人有些發洩過後找了個角落開始呼呼大睡,有些意猶未盡繼續在女人身上馳聘,那個躲在廚房的男人正蜷縮在廚房的門後不住發抖,臉色青白,眼部周圍已經開始潰爛,身上開始散發出一股腐爛的臭味。
“在外面數過,一共十二個,還有6個女人。”強子輕聲說,黑子點點頭,躍上密室休閑區那個已經幹凅了的水池中間一米多高的假山頂,手指剛好抓住了頭頂上的栅欄,然後他找穩了立足點,手微微用力把手中的栅欄弄松,栅欄掩在許久沒有打理過的花壇後的草叢裏,被黑子輕輕往一旁移開後,花壇前面後門處抱着棉被嘟嘟囔囔的埋怨的人絲毫不知。黑子輕輕跳下假山,對強子點了點頭,後退兩步,向前助跑後再次躍上假山,腳在頂上借力一踩,手撐住了洞口外的地面,然後手一用力,肩一縮,就像縮骨了一樣,從并不大的洞口翻了上去,然後借着花壇的遮掩,匍匐在地上,對下面的強子比了個手勢,強子也跟着從下面躍了上來。
守在下面的梁然只看到黑子的臉在洞口晃過,白牙閃了一下,對她做了個"等我"的口型,然後栅欄被放回了原處,四周的雜草被撥了撥,将通風口遮住。
守在後門的男人在牆邊避風處裹着棉被,聽着裏面一陣一陣暧昧的呻-吟聲 ,心癢難耐,卻又不敢違抗老大的命令,只能在這裏哀聲嘆氣,突然像想起什麽,他伸手在被子裏的褲袋裏摸索了半天,摸出了一根有些皺巴巴的香煙,點着後迫不及待的送到口邊深深的吸了一口,剛放下煙眯着眼正在享受的時候,一只戴着半截黑色手套的手無聲無息地從後面伸了過來,掩住了他的口,還在嘴裏肺裏打轉的煙還沒來得及往外吐,喉間一涼,半個頸部幾乎被切開,氣管處噴出陣陣帶着泡沫的血,所有的嗚咽和恐懼的呼喊都被那只手死死按在了嘴裏。
暴突的眼角餘光中看見的那雙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仿如死神手中收割生命的鐮刀。
作者有話要說: 在構思下面的情節,所以這兩天更得較晚,字數也不多,話說我今天才知道,我這樣沒啥大綱而且沒存稿寫文,居然叫裸奔=_=,卧槽,俺裸奔了這麽久了。看來得想辦法攢文啊攢文啊
還有愛看文的朋友跟我說,下面黑子沖冠一怒為紅顏以後就是冒險啦~~殺喪屍啊~~建立基地啊當王啊啥的~~
切~~~~俺寫的很清楚了言情言情!!這個不是男主稱霸文~~~~男女豬腳都是普通人(也許還有點矯情~)為了故事性男主能打能殺,但是要說到建基地稱王啥的不可能,基地怎麽可能依靠個人力量就能搞定~~咱黑子就只是一個灰常灰常專一的忠犬男,這個故事就只是男女豬腳在末世逃難生存的順便産生感情的YY文~~
18戰鬥
黑子把不再抽搐的男人垂首倚在牆角,染血的被子往他面前一堆,昏暗的燈光下,那人仿佛在沉睡,這時強子已經沿着別墅摸了一遍情況,兩人閃進別墅一側前後花園相通的小道上,強子比劃着,樓上三個,大門處一個,保姆房兩個,大廳躺了四個,還有一個沒找到,估計是下了地下室,黑子皺皺眉,不能确定敵人的确切方位是出擊的大忌,任何一個疏忽都有可能成為失敗的原因,但是現在是動手的好時機,放縱過後是男人最沒有警惕心的時候,只能小心行事了!
前門放哨的正是那個叫財哥的矮壯男人,他裹着被子找了個不吹風的三角位靠牆坐下,對自己今天值夜也十分不情願,不過好歹剛才也幹了幾炮,那個小烈妞硬是被他堵了嘴綁了手上了一次,真他媽的爽!他現在一想起來那小妞痛苦得扭曲的臉和噴火的眼就忍不住要□了!操!等老大玩膩了一定要幹她個痛快!男人猥亵的低喘了兩聲,忍不住把手伸到褲裆裏抓了一把,然後他忽然看見不遠處的雪地上有個什麽的東西,在雪光的反射下射出來的光剛好映在他眼底 ,“咦?什麽東西?”
他好奇的起身扔了被子走過去一看,一把一看就鋒利無比的匕首靜靜的躺在雪堆上,好東西!居然讓他給撿到了!男人激動的立馬想向前兩步撿起來看看,突然肩部被拍了拍,他惱怒的轉身“誰..”啊字還沒說出口一把冰涼的雪就塞進了他的嘴裏,然後他只覺得胸口一痛!他不敢置信的低下頭,只看見一把尖銳的閃着寒光的三角刺從自己胸口抽出,帶出一股血泉!他的生命力似乎也随之噴湧而出,他恐懼的瞪大了眼張口想喊叫,”哧”的一聲,那把三角刺已從他張大的嘴裏刺入後腦刺出,頓時再不能發出半點聲音了!強子收回刺刀,往地上甩了一下,上面的血飛濺在雪地上,伸手拾起地上的匕首插回自己腰間處,再将屍體拖回牆角,依舊用被子蓋好,然後準備潛進別墅裏面接應老大,
在強子繞到前門去搞定值夜的那個時,黑子已經從後面走廊潛進了一樓,靠近了保姆房,這裏離廳較遠,夾在洗衣房和廚房的中間,門沒有關,裏面傳來男人劇烈的喘息聲和女人低低的慘呼求饒聲,黑子很快閃到了門口,他屏息靠在牆邊黑暗處,仿佛跟黑夜融為一體,側耳聽着裏面的動靜,等待出手的時機,屋裏一片淫靡氣息,只有一張床,床上卻有三個人,被按在男人身下的女人像一條瀕死的魚一樣,目光已經呆滞,只身體随着身上男人的沖撞而不斷晃動,另一個男人半跪在一旁,一手不住的揉捏擰掐着女人的肌膚,一手撫摩着自己的□,不停的喘着粗氣,赤-裸的背上全是汗珠,兩人都已快到爆發的時刻,竟連黑子閃了進來都不知道,在女人身上起伏的男人忽然定住然後一陣舒爽的抖動,同一時間黑子的左手刺刀也閃電般刺入他的太陽穴!右手甩出的匕首也同時插-進了另一個男人的咽喉!然後他一個健步躍上床,伸手掩住了床上女人正準備尖叫的嘴!
女人驚恐萬分,死掉的男人身體的一部分還依舊堅硬地在她體內,人卻已經倒在她身上沒了呼吸,暖熱的血液泊泊的流到她赤-裸的身體上,她卻被捂住了嘴無法尖叫,她以為自己馬上就是下一個了,于是只能流着淚用眼神哀求這個黑衣黑褲的可怕男人不要殺她,然後她就聽到了這個男人清冽的聲音
“別怕,我是來救你們的”。
保姆房內女人一邊手腳發抖的找自己的衣服穿,一邊按照剛才那個男人的吩咐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不一會黑子帶着女人離開保姆房,在黑暗中向大廳處摸去,在這裏住了大半年,閉上眼都知道怎麽走,在經過廚房時他側耳聽了一下,沒有人的呼吸聲,空氣中有一股腥臭味,估計是這些人身上的喪屍血帶來的味道,黑子皺了皺眉,快速經過虛掩的廚房門,潛到了樓梯口處,這裏是上下二樓和地下室的樓梯的拐角處,從樓梯扶手處看過去,大廳有四個男人和三個女人,茶幾上放了一盞應急燈,此刻幾個男人已經在沙發上地毯上呼呼大睡了,呼嚕聲震耳欲聾,三個女人被反綁着手捆成了一堆,不時的抽泣着,黑子示意了一下跟在身後一直在害怕顫抖的女人,溫和的說,“照我剛才說的話做,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也許是因為他溫和的聲音,也許是因為他鼓勵的眼神,女人稍稍定了定心,點點頭,然後一邊輕泣一邊蹒跚的進了客廳,路過沙發處時她畏縮了一下,但還是輕輕走上前拎起了燈,然後走向角落幾個捆在一起的女人,幾個女人有些驚訝的看着沒有被縛起的女人将燈關上,大廳陷入一片漆黑,然後女人靠近她們,一邊幫她們解開繩子一邊在她們耳邊說了幾句話。
在一片沉默中,大廳裏呼呼大睡着的男人們在睡夢中被黑子兩人捂着嘴割斷了喉嚨,然後兩人沒有任何停頓的飛快上了二樓,這時幾個角落裏的女人才敢發出幾聲輕泣,不知是為了自己被抓的不幸還是為了此刻得救的幸運。
二樓幾個房間在暴風雪來臨時被弄得一塌糊塗,只有朝着山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