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四射,結束後安佳抱着沈進的腰,看他斜靠在車子一側整理袖口,平息氣息,斯文俊秀的模樣讓她喜歡得不行,她靠在他懷裏撒嬌,“你答應我今天一定提離婚的!”沈進伸手在安佳的裙內摸了一把,挑逗得安佳氣息不穩,然後抽回手道“放心吧小妖精!”他低頭在安佳耳邊輕輕一吻,叮囑道:“記得給你爸爸打電話,不然我出了事進去了,可就娶不了你了!”安佳輕輕笑起來,“知道了!記着呢!”
看着沈進開車離開,安佳得意的笑起來,她喜歡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過!從別人手裏搶過來的感覺,真是刺激得不行了!
沈進一走進客廳,就看到本以為在卧室裏睡覺的梁然坐在窗邊單人沙發那裏,穿着款式保守的白色睡裙,頭上的傷口處還貼着一塊小小的紗布,長發披肩,嬌小的身子嵌在柔軟的寬大沙發裏,說不出的嬌弱可憐,看到沈進,她擡頭看向他,眼眶微紅,說出的話卻很清晰:
“沈進,我們離婚吧!”
作者有話要說: 黑子再忍耐一下 解決掉渣夫以後才有你的戲~~
6 相遇
從醫院回來後黑子就向上頭遞了辭職信,沒有任何解釋,上頭扣着押金不放他,他也不理,回到宿舍就開始收拾東西,強子急得跳腳,不知道老大又抽什麽風,只能圍着他不停打轉想勸他打消念頭。但是他不知道,黑子是真的想離開。
那晚他沖進浴室的時候,其實魏媽并沒有幫梁然穿上浴衣,她撞到櫃子的一角暈倒在地上,拉下來的浴巾略略蓋住了部分-身體,當時看到她頭部流血的時候他迅速抓起臺面上的浴衣胡亂的裹住了梁然,然後抱着直奔醫院,但是只有天知道,當時梁然赤-裸的身體對他的沖擊力有多大!在梁然還沒有醒來的時候他就落荒而逃了。醫院回來後他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惡中,他無法自控的回想着梁然纖巧的腰肢,潔白細膩的肌膚,然後又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光逼着自己忘記,他發現其實自己對梁然的仰慕并不是那麽光明磊落,于是他羞恥于自己內心深處黑暗的欲望,覺得自己亵渎了梁然,如果梁然還是單身,哪怕身份再有距離,他也會努力争取,但梁然已經有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有優秀的丈夫和可愛的孩子,他戀慕的,是一個有夫之婦。
梁然不需要知道有他這麽一個仰慕者的存在,她的生活就應該像現在這樣,豪車洋房,鑽石鮮花,平淡卻幸福。所以他必須離開。
黑子知道梁然出院後就拎着背包離開了,他關掉了電話,他想等他找到新的落腳點以後,等他可以像以前那樣想到梁然時想起的是她的微笑而不是她的裸體的時候再聯系強子,所以他沒有接到強子的電話和信息,他當然也不知道就在這幾天內,梁然已經變成了失婚婦女。
黑子離開了Z市,到了省內著名的溫泉旅游城市H市,在當地著名的風景區裏晃蕩了幾天,感慨着廣告與現實的差距,聞名遐迩的XX湖就像底下漏了個洞似的,水量少得可憐,據說這個月以來水位還一天比一天低。度假村裏的溫泉區也暫停對外開放,還好黑子只是打算随便逛逛散散心。
回到H市市區黑子打算找個地方買上幾件當地的特産回家鄉看看,外婆過世後他出來當兵,一直也沒有回去過,都是村子裏的關系較好的村民每年幫他給外婆上墳,也該回去看看外婆了。
然後他就在超市裏看到了梁然。
這家超市很大,人也挺多,但是黑子一眼就認出了前方那個正在不停從架子上拿東西的女人就是梁然,她居然剪掉了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而且頭發剪得很短!跟男孩子似的,她穿寬松的T恤,牛仔褲,看上去簡直就像一個學生,此刻她推着大推車,上下兩個購物籃裏,一個堆滿了一袋一袋的鹽巴白糖等調味料,一個滿滿的裝着各類壓縮餅幹,泡面還有罐頭,這是....怎麽了?黑子有點傻眼了,他沒見過這樣的梁然,這和他印象中那個長發飄飄,穿着得體,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梁然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梁然速度很快,她都沒有任何挑選,不看價錢,不看牌子,裝滿了籃子就推車走人,黑子扔掉手裏的東西,跟了上去,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這才不到一個禮拜,梁然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出現在了幾百公裏以外的H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黑子遠遠的跟在梁然的後面,看着她買完單以後叫工作人員幫她把東西用紙箱打包,然後繼續推着大推車走去停車場的一個角落,停下來的時候還往回看了看有沒有人注意到她,黑子側身避讓到一輛越野車的後面,過了一會才探出頭看過去,只見梁然打開了一輛小型面包車的尾蓋,從黑子的角度看過去,他看到車子後部放着一個又一個的紙箱子,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面包車的貨箱內,已經沒有多少空間了,然後梁然吃力的抱起推車上的箱子,手腳并用的把箱子堆進車內,黑子皺着眉看着梁然放好一個箱子後甩了甩手腕,直起腰喘了口氣,然後繼續彎腰抱第二個箱子,他幾乎都要忍不住沖出去幫她了,但是一種怪異的直覺制止了他,陌生的城市,短發的梁然,這輛明顯是租來的挂着H市車牌的極其普通的鈴木小面包車,還有車裏堆了一堆的超市購買的物資,這些所見太颠覆他的所知了,他直覺梁然一定出了什麽事,或是說有什麽事發生在了梁然的身上。
很快梁然關上了車門,戴上一副超大太陽眼鏡,緩緩的開車準備離開,黑子往停車場的欄杆迅速走去,單手在圍欄上一撐,輕松的越過一米五高的欄杆,然後伸手招了臺車,坐進後座,叮囑司機:“跟上前面停車場出來的那輛xxxx面包車,不要靠太近。”
梁然開得并不快,看上去她也才剛開始熟悉這邊的路況,讓黑子意外的是,梁然并沒有像他以為的那樣往市中心行駛,而是車頭一轉,上了高架橋,朝着H市郊區走,H市是省內較出名的一座旅游城市,本地人口并不多,但是每年一到冬天就會有大批國內外游客過來旅游,原因就是H市邊上由西向東面與臨省之間有一座綿延200多千米的山脈,平均海拔1000-1500米,沿着山脈有幾十處溫泉群,星羅棋布,溫泉屬于高熱溫泉,多數泉水溫度在攝氏60度以上,最熱泉眼可達82度,于是沿着山脈走向被陸續建成了各個度假區,更有針對高端客戶開發的引流了溫泉的高級別墅,數量不多,但是坐落在半山上,風景極其秀麗,天冷的時候就會吸引來自各地的喜歡泡溫泉的游客,只是H市地處南方,夏秋兩季溫度很高,沒有人會選擇在35度高溫的時候來泡溫泉,于是這個時候就成了H市的旅游淡季,整個城市幾乎少了一半的人,等到冬天一來,整個城市就煥發出勃勃生機,大量的游客湧入,商家也就等着大賺特賺了,梁然要去的方向,就是LM山脈的方向。
越進入郊區,車輛越少,此刻正是H市的旅游淡季,寬闊的大馬路上只有偶爾的私家車經過,黑子叮囑司機減慢速度,只遠遠的跟在梁然的車後,幾十分鐘以後,繞過一個花壇後,車子轉入了左邊的大路,因旅游業發達,這裏的交通也發展得十分迅速,深水港、鐵路、高速公路、機場等相互配套的現代化立體交通網絡已經形成,而且除了高速公路以外,所有的普通公路均不設立收費站,無論游客是乘坐什麽交通工具到達H市,幾乎都能在半個小時之內到達旅游區。這裏的馬路十分寬闊,光是進入旅游區的路就是雙向六車道,柏油馬路的兩邊綠樹成蔭,每隔幾米就立着一個路燈,下方是統一的各個旅游區度假村的宣傳廣告牌,告知前來的游客各大旅游度假村的方向和剩餘距離,梁然的車沿着大道一路直行,慢慢往半山上一個別墅區駛去,這個別墅區前期開發出來的十幾棟獨立的別墅稀稀落落的坐落在半山上,在綠蔭間若隐若現,相互之間隔得很遠,因為別墅區正在開發中,各種配套設施還沒有建好,算是施工中,所以賣出去的不多,幾乎沒有什麽人在住,因此黑子的車開進來并沒有受到阻攔,大概是以為來看房的,而路上也只是偶爾有工作人員開着電瓶車進出。眼看梁然的車在前方一個拐彎處消失,黑子讓車子停下,以最快的速度丢下錢以後,他朝着梁然那個方向走去。
轉過路口大馬路蜿蜒着繼續延伸進山間,而路口有一小片小草坪,上面立着一塊木質指示牌,牌子上寫着大大的“12號別墅”幾個字,草坪往裏大約十米,近三米高的圍牆間,一扇密封的大鐵門前,梁然的車就停在那裏。
黑子擡眼向別墅裏面望去,因為圍牆太高,只隐約看見牆內房屋的屋頂,皺皺眉,黑子走向車子,他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管怎樣,他想問問梁然,她不是才出院沒幾天,為什麽不好好在家休息 ,為什麽會獨自一人出現在幾百公裏以外的這裏,而且看上去根本不像是來度假的 ,超市裏那堆得冒尖的購物籃,車子裏一個又一個堆得整整齊齊的紙箱,整個感覺倒像是來逃難的(黑子的直覺真準)。她的老公呢?她的兒子呢?
黑子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什麽理由能解釋梁然的行為,而正當他一邊皺着眉頭暗中猜測一邊快走到面包車的時候,頸後忽然汗毛直豎,他迅速向前跨步,扭身,左臂橫擋,右手準确的卡住襲擊者的頸部往車門按去!可是馬上他鼻端一股馨香傳來,他立馬知道對方是誰了,右手條件反射的松開,然後一個又香又軟的身體撲入了他的懷裏,把他撲着靠在了車身上。
黑子只覺得眼前一片煙花絢爛,鼻端發熱,似乎有什麽可疑的液體要噴湧而出,然後他就感覺到一個冰冷的,鋒利的東西貼到了他的頸部大動脈處,耳邊傳來梁然冷冷的聲音:
“你是誰?為什麽要跟蹤我?!”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黑子你中美人計了!
7值得
黑子瞬間全身僵硬!不是因為貼在頸間鋒利的刀片,而是因為緊貼在他胸口軟滑柔膩的身體。梁然左手握拳橫在他頸下,右手穩穩地把裁紙刀按在他動脈處,用身體緊緊的壓着他,他甚至能感覺到梁然挺翹胸部的柔軟,于是長這麽大連女孩子手都沒摸過的黑子,幾乎要鼻血橫流了!梁然見他沒回答,右手往下微微一按:“回答我!”,些微的刺痛讓黑子理智回籠,以他的身手,,不用兩秒就能反制住梁然,但是他眼光下瞥時看到剛才他太過用力在梁然頸間留下的指印,心中不由得懊惱,于是雙手舉起,咽了咽口水,有些幹澀的說:“你別誤會!我只是想幫你!我是.....”
“你是那個保安,叫黑子。”梁然想起來了。進出小區這麽多次,不認識也看了個眼熟了。
“那晚是你救了我”,梁然目光閃了閃,收回了刀片,往後退了兩步說:“我去找過你們表示感謝,但是你不在”,
黑子頓了頓,咽回了嘴邊的話,現在不是敘舊的時間,梁然一離開他的胸口處他就覺得自己能呼吸了,他點頭“是的。”
“為什麽跟着我?”梁然把刀子收好,反手插入口袋,動作利落,但是眼底依然戒備。
黑子不知道怎麽解釋,事情挺複雜,原因又不能說,他想了想,小心的回答:
“我辭職了,來這裏旅游,沒想到會遇到你,看你買了好多東西,心裏好奇,就一路跟着來看看,我,”他舔了舔唇,望向梁然,目光真誠:“我 ,真的沒有惡意。”
梁然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男子,他很高,很結實,身材比例勻稱漂亮,普通的白T牛仔被他穿得很有型,有一種年輕男人特有的朝氣,生氣勃勃。但是梁然害怕這種感覺,經歷過末世的遭遇,她對這種看上去強壯有力的男人有着深深的恐懼,在他們面前,自己那點自保能力可憐得可笑,因此她垂下眼簾,一副不願意提起的樣子:“我買很多東西是因為我離婚了,心情不好!”
什麽?!!!
黑子覺得今天他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起伏巨大,而此刻,過山車攀到了最高點,他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順應心中的激動大吼兩聲,還是應該為了梁然黯然的表情表示一下難過,因此他只能極力控制着肌肉扭曲的面部,盡量表達自己的遺憾:“是嗎?....”
聽說有些女人心情沮喪的時候就會買很多東西,黑子恍然大悟,只是梁然買得也太多了點,光是那些鹽巴就能吃好幾年了吧!不過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要是現在強子在旁邊,一定會用腳一邊踹他,一邊恨鐵不成鋼的罵他:機會來了你倒是趕緊上啊!
梁然看了他一眼,這個人跟了她這麽遠的路,這樣說不知道能不能打消掉他的懷疑,她心裏有些焦躁,恨不得黑子立刻消失,正想就這樣打發完他然後去開車,黑子突然伸手攔住她,說
“我幫你吧!”
黑子忍住雀躍的心情,重複道:“讓我幫你吧!”他直視梁然,認真的說,“我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會突然跑到這裏,也許是因為離婚對你的打擊太大了,但是不管怎麽樣,我想幫你,我可以幫你搬東西,可以給你當司機,可以當保镖,可以做一切你想我做的事....”他心情激蕩,不知道要怎麽才能表達完整自己的情感,恨不得把心剖開來向梁然表白。
梁然愣住了,這個男人情緒激動,語氣誠懇,可他莫名其妙的的出現在這裏,此刻卻一副恨不得為了她去死的樣子?梁然眯起了眼,慢慢的問道:
“你喜歡我?為什麽?”
黑子倏地漲紅了臉,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只知道從很久以前起,一想到梁然,他就幸福得如在雲端。
梁然冷靜的看着黑子,并沒有受他剛才的話的影響,但是他提醒了她,她确實需要幫助,離末世只有二十幾天了,但是她需要準備的東西還有太多,而她太高估自己了,幾年的養尊處優,不過是一趟一趟的往不同超市采購物資,她就已經快要累垮了,時間就像一只怪獸,不停的在她身後追趕,她只有想着小捷和母親,才能咬着牙堅持下去。那晚和沈進談離婚,她本以為用柔弱的樣子能引起沈進的憐惜,答應放棄小捷的撫養權,可是沈進卻死咬着不松口,她沒有時間和他打官司争搶,最後只求得他勉強答應讓小捷和她再住一個月,以後就只有等着周末他帶小捷來和她見面了,談完孩子的問題,沈進大方的準備給她別的東西,但她拒絕了股票,拒絕了公司股份,只要求要現金,她一副心若死灰不想再和沈進有任何牽連的樣子打消了沈進的狐疑,可惜沈進公司賬上現金并不多,只有五百多萬,加上市中心黃金地段的一套公寓和現住的房子,還有手上的一些珠寶而已,簽字後她馬上将珠寶脫手,并将房産托給了抵押公司,這樣做她能在兩天內拿到現金,只是評估價就只有現值的三分之二,房子脫手後她手上已經湊了一千多萬,然後找中介她從一個港客手中租下了這套別墅,把小捷托付給魏姨後她立馬趕過來開始準備東西,這幾天她的精神一直處于高度緊張的狀态,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可是現在,眼前這個年青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語氣鄭重的對她說,讓我幫你!
梁然心中飛快的考慮着,她需要幫助,末世她只活了三年,而之後的事情她無法預料,也許到時候國家會建立起真正的安全區,也許她們能找到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重新生活,而這之前,多一個男人,她們的生存幾率會大很多,只要有足夠的食物,她就不用怕這個男人會傷害母親孩子,而且這個叫黑子的男人健康強壯,并且對她有好感,她需要付出的除了食物,不過就是身體,這并不算什麽,在末世,能用身體和食物換得保護,很值得。
長久的沉默期讓黑子緊張得手心冒汗,四周安靜得只有林間知了歡快的叫聲和樹梢被風吹動的嘩嘩聲,梁然像打量貨品一樣打量了他半天,黑黑的眼睛沉靜得像一汪潭水,黑子咽了咽口水,整個後背已經被汗水浸濕....
“啪!”的一聲,梁然平靜的伸手按開了車子的後蓋,然後對黑子說:“把這些,都搬進去。”
黑子夢游般地扛了幾個箱子跟在梁然身後,進大門前梁然轉過身淡淡的說,“沒有工資,只管飯。“ 黑子咧開嘴,露着白牙嘿嘿的笑了。
別墅進去洋樓前的花園一半的面積被建成了泳池,從地底引流過來的溫泉水沿着大理石石槽流進造型簡約的泳池,另一半綠油油的草坪上放着鐵質桌椅,二樓整片的落地窗挂着米色窗簾,白色寬大陽臺上擺放着柔軟舒适的沙發。黑子扛着箱子,一邊打量着別墅一邊跟着梁然往裏走,梁然帶着他穿過裝修豪華的大廳,轉進廚房和衛生間之間的走廊,那裏有一個樓梯口,原來這裏是地下室的樓梯口,下了有些狹窄的樓梯,眼前豁然開朗,地下室被設計成了健身房,對面牆上一片一片的鏡子拼成了一面鏡牆,鏡子反射得整個地下室空間更大,鏡子前桃木地板上放着幾個大小不一的啞鈴,房間的中間是一張臺球桌,上面罩着防塵的罩子,而左側靠牆,已經堆了一堆的不下幾十個的紙箱了。黑子挑了挑眉,好吧,他現在覺得梁然剛才說的理由有點不太靠譜了,梁然伸手示意他把東西堆放過去,黑子走過去把箱子堆了上去,他越看越奇怪,這些箱子封條并不是都相同,居然是好幾家不同名字的超市的,之前的箱子上還被梁然貼了各色的便利貼,上面寫着箱子裏面的東西的種類,餅幹,泡面,水,大米,面粉,鹽巴.....天啊,黑子驚訝得嘴都快合不攏了,轉頭看向梁然,他想他的表情已經不需要他問出“為什麽?”了
梁然站在那裏,抿了抿嘴,然後平靜的說:“我說了你不一定會相信。”
“你說的我就信”,黑子很快的回答,他所知道的梁然,絕對不是一個沒有理由就做這種事的女人。
梁然避開黑子的目光,看着鏡子,慢慢的說道:“我的一個朋友,是政府部門的高級官員,他告訴我很快,會出現長時間的極端天氣,暴雨,嚴寒,飓風...,”
梁然深吸一口氣,繼續說着:“而且一種新型的,人類無法解決的病毒出現了,感染的人會像得了狂犬病一樣,失去理智,見人就咬,被咬的人也會被傳染,政府已經在控制了,但是素手無策,只是我們不知道而已。”這些話她同樣在電話裏告訴了郊區舊屋相識的的幾家人,上一世一起出逃,相互扶持,最後他們一個一個死去,十分悲慘,這一世她能做的,就是以這種方式警告他們,希望能改變命運,把消息來源推到虛構的“政府部門官員”,一是以後讓人不至于懷疑到自己,再來也比從自己口中說出去有信服力得多。
黑子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梁然說完以後就緊閉着嘴不再出聲,她神情平淡,仿佛剛才說的是再正常不過的家常,但是黑子直覺梁然并沒有撒謊,而且他想想這種說法也的确能夠解釋她的奇怪舉動,他摸摸腦袋想了想,反正他本就孑然一身,現在能跟在她身邊,每天看着她,聽她說話,已經是好不容易求來的福氣了,管他是不是真的?!
所以他看着梁然,慢慢的說道:“那麽,我現在要做些什麽呢?”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改了筆名,LG說之前那個好土,但素自己名字湊了N個都已經是被人注冊過的了,木有辦法,只能将就這個了!
現在基本交代完一些關系,讓兩人搭上線了!尊素不容易!後面故事就比較好展開了,其實我尊的好想把喪屍放出來.....想到滿大街都是喪屍我就好激動,但是總得給時間讓主角們籌備籌備吧~~忍耐中。感覺沒什麽人看,不過我不會放棄的!(握拳)
有走過路過的童鞋,給句話吧?我有時覺得自己寫的情節進展比較慢,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改進,但是沒有人給我意見,有鞭策才會有進步呀!看官們來兩鞭吧?我抗得住!
8 密室
當黑子開着面包車回來的時候,一車的東西把車子塞得滿滿的,梁然看着黑子把一個一個的紙箱 搬到屋裏,一直緊繃着的神經終于松了一些,黑子輕輕松松的抱着三個堆在一起的箱子走下樓梯,看着梁然沉默的看着他,他展開笑容,把箱子堆在牆邊,正要走出去繼續搬東西,梁然猶豫一下後叫住了他:“先別忙着搬,你過來,我給你看個地方。”
黑子聞言立馬聽話的向梁然走過去,梁然帶着他走到那一大面鏡牆的靠右的最邊上,站在鏡子面前,黑子有些摸不着頭腦,這是,在照鏡子?
梁然轉過頭看他一眼,伸手按住鏡子,用力往裏一推,鏡子居然被往裏推開了!原來最靠右的這一面鏡子,是鑲嵌在一道隐形門上,因為門和牆壁是一個平面,牆壁整體又貼滿了豎條形的牆紙,根本看不到門縫,門上的鏡子合起來的時候剛好跟旁邊的鏡子貼合,看上去就跟別的用玻璃膠貼合的鏡子一樣,整面鏡牆看上去十分完整,只要門從裏面被關上外面就推不開了,誰也想不到原來後面另有一個天地。
黑子驚訝的跟着梁然走進鏡門,裏面居然被裝修成了一個跟夜總會豪華包房差不多的房間,房間大約100平方左右,幾張寬大得可以當床的沙發靠着左面牆壁擺放,賭桌式茶幾,中間有一個小型鋼管舞舞臺,正面最裏邊是一個酒水吧臺,裏面亂七八糟堆了一些洋酒的空瓶和空酒杯,而右手盡頭,被隔開做成了一個假山水池,水池頂上有光線透下,黑子走到假山那邊往上看了一下,原來是後花園裏草坪上的一個排水渠,這設計真是....
“這個房主應該是個很愛‘玩’的人”,梁然一邊說一邊也走過來,擡頭看着頂上的通風口,“這種地方叫上幾個好友,再帶上幾個女人,就算在這裏賭上幾天幾夜,也不會有人知道。”她雙手抱胸,淡淡的說。
當初中介帶她來選房子,告訴她超大地下室是這區別墅的賣點,有些被裝修成地下影院,有些是做成工作間,當中介笑眯眯的推開這個門給她看完裏面的設計以後,她毫不猶豫的就選了這一套,狡兔三窟,這個隐蔽的空間可以讓她更有安全感,也可以堆放更多的東西。黑子聽了以後點頭表示贊同,這裏确實是儲藏物資的好地方,真的有什麽事情人退到裏面,只要打開上面通風口的栅欄就能上到後花園的草坪,那裏還有一扇小鐵門,可以通往山上的觀景臺,只是這些人,真是太腐敗了.....
梁然指揮着黑子把包房裏沒用的幾張茶幾,搭腳蹬,酒水推車等等統統搬到外面,她則收拾吧臺,黑子把茶幾挪出後把幾張沙發拼靠在了一起,沙發縫裏噼裏啪啦掉了些賭博用的籌碼和撲克等亂七八糟的東西出來,裏面居然還有兩個被撕開的避孕套的袋子....看了看忙碌的梁然,黑子用腳又踢回了沙發下面....臉上不知怎的一陣發熱......
晚上收拾完東西以後,梁然到廚房随便煮了兩碗面,打了兩個雞蛋進去,把其中一碗鋪着幾大片醬牛肉的面遞給了黑子,黑子暈淘淘的接過來,這是梁然親手煮的!太幸福了!他一定要慢慢吃!...然後他看到梁然的那碗面條只有一小半碗,上面只鋪了一個雞蛋,一點肉都沒有,但是梁然端着碗,非常慢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仿佛吃着無上美味,黑子想把這碗的醬肉夾給她,梁然搖頭拒絕了 ,她早已經不能吃肉了,在末世被抓以後,那些人運氣好搶到東西時,她們那些被關着的女人有時能得到一點點發黴變質的食物,後來那些人開始殺小孩充饑,會把一些吃剩下的碎肉扔給她們,剛開始的時候那些人尖叫恐懼嘔吐,後來慢慢的受不了饑餓也開始撿起來吃了,只有她和另外那個一起逃出來的女人沒有吃,有時餓極了,她們就吃樹皮,吃蟲子,吃籠子裏爬過的老鼠,被那些關在一起的女人嗤笑,但是她想,哪怕餓死了,也不能做畜生都做不出的事,重生後,她看到食物會突然唾液大量分泌,恨不得全部塞到胃裏,但是等真的開始吃的時候,卻只能吃下一點點了,更是不能吃任何肉食,她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不過她想,慢慢來,給她點時間,會好的.
吃完面以後黑子去收拾廚房,梁然坐在沙發上給母親打電話,讓她處理完學校的事情以後就趕過來H市,梁母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許久沒有見到女兒的她答應了帶完手上幾個學生的論文就會過來,打完電話,梁然心中放下一塊大石,
黑子走到梁然旁邊的位子坐下,他看着正用手揉捏眉間的梁然心裏一陣心疼,這時梁然擡起頭說:“明天我要回去把兒子接過來,你繼續去買東西。”這裏收拾得差不多了,可以去把小捷接過來了。
可是黑子卻搖頭說,“我跟你一起去。”他很想伸手撫平梁然因疲憊皺起的眉頭,蜷縮在沙發裏的梁然看上去累極了。
“這裏回z市來回要六七個小時,還是我來開車吧!”,黑子看着她低聲說
“你累壞了,去休息吧!什麽都不要想,你現在需要好好的睡一覺,其它的事情,都交給我吧!”
黑子去了客房,梁然躺在二樓卧室的大床上,她本來以為房子裏突然多了個人會睡不着,但是居然很快她就陷入了沉睡,而且睡得很安心,連夢都沒有做一個。
第二天一早,一夜無夢的梁然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仿佛已經很久沒有睡得這樣香甜了,她站在陽臺,看着剛在外面跑完步回來沖着她開心笑着的黑子,唇邊也不自覺浮起了淡淡的微笑。
三個多小時後,梁然和黑子回到了z市,Z市正飄着小雨,小捷跟着魏姨這幾天住在沈進的另一套公寓裏,她跟沈進說好今天會來接小捷去母親那邊住一段時間,黑子在公寓樓下等着,梁然牽着小捷出來的時候,沈進還沒有回來,魏姨跟在後面,小捷鼓着小臉,正在生媽媽的氣。黑子把車開過去時,看見魏媽抓着梁然的手,眼眶發紅,不停的說着,怎麽會這樣啊?好好的為什麽會這樣啊!
梁然微笑着握住魏姨的手,說:“我沒事,合不來了,自然也就離了。”魏姨哽咽了一下,想說點什麽安慰的話,看見梁然淡然的表情卻又說不出來了,只是不住的嘆氣,梁然拍拍她的手,從包裏拿出一個信封,遞給魏姨,靠近她耳邊輕輕說:“帶着這個,回去你兒子那邊吧,裏面有20萬,密碼寫在紙條上。記住剛才我跟你說過的話。這些年,謝謝您的照顧。”說完,她對着魏姨微笑着再見,然後轉身抱起小捷走向黑子,魏姨拿着信封,站在臺階上,愣愣的看着梁然上車駛離。
小捷坐在後面,趴在窗邊隔着玻璃對着越來越小的魏姨的身影用力的搖手,雨開始轉大,忽然小捷指着前面的車叫道:“爹地的車!”梁然擡眼,前方沈進的車剛好和她們擦車而過,向着公寓方向開去,小捷拍着玻璃叫了幾聲,沈進壓根沒有注意到她們的車,兩臺車就這樣在雨中朝着相反的方向擦過,漸行漸遠,黑子有些緊張的從後視鏡看了看梁然,梁然瞥了他一眼,他趕緊坐正小心開車,雨水打在車窗上,水流蜿蜒流下,梁然看着窗外不斷變幻的風景,心裏只有一句話。
沈進,我希望這一輩子,不會跟你再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人留言嗎?
有的話熬死也再寫一章,沒大綱,打字慢,很慘的!
9空間
車子漸漸駛離Z市,小捷抱着心愛的變形金剛玩具默默的望着窗外,對着黑子讨好的笑他板着漂亮的小臉不搭理,讓黑子碰了一鼻子的灰,魏姨說自從父母離婚後,小捷就像一只受傷的小刺猬一樣,脾氣很大,有幾次沈進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