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節
第 49 章節
在醫院,一天一束花,沒事就去報到,後來祁妙回家,他還是盯人戰術,天天上門。但祁妙對他怎麽樣,基本就沒有過好臉兒,他這麽急着上,倒把自己的道給走絕了,我覺得就是方式有問題。”白陽也緊接着建議道。
康輝擡了擡眉毛,“陽陽,你的意思是我今天的花送錯了麽?”
白陽扒拉着頭發,為難地說:“也說不上錯,反正是這會兒這麽高調地送花給她,未必會加分。那個……我現在跟趙菲波挺熟的,我随時幫您探聽着點祁妙那邊的情況,我覺得葛總說的對,祁妙這麽驕傲的人,要是真對您一點意思都沒有,她肯定直接辭職走人,怎麽肯還從二樓調到五樓來?所以,呃,您……加油……”
康輝嗔了白陽一樣,不過這下心裏卻也也算安頓了大半,揮着手說:“好吧,慢慢來,其實本來也是要慢慢來的,結果不知道怎麽弄成了這樣,吃飯,先吃飯吧,還有什麽好招,邊吃飯,邊跟我說。”
祁妙個高腿長,趙菲波追得氣都快喘不上了,才跑到她身後,一把抓住了她,一個勁兒呼哧着說道:“大姐,您想什麽呢?這麽喊您,聽不見啊?”
祁妙一晃神,才注意到趙菲波,趕緊扶住她,幫她撫着後背順氣,“你怎麽出來了?不吃飯了麽?”
趙菲波喘勻了氣兒,才哀怨道:“康總心疼你啊,怕你餓着肚子上班啊,打發我出來陪您大小姐啊,走吧,咱倆吃麥當當去吧,哎,還說頭一次到這麽高級的會所,這回要吃窮你呢,這下好了,薯條漢堡,幾十塊錢管飽。”
祁妙有點兒歉意地笑笑,挽着趙菲波說:“改天我一定給你補回來,我也沒想到今天中午康總會來這麽一出。”
趙菲波邊走拿胳膊肘頂祁妙的腰,“妙妙,康總也解釋了,看來那天的事是個誤會,也保不準有阿威這個情敵在裏添油加醋地說法,你這樣也忒不給領導面子了,還當着這麽多人呢,多不好,你說是不是?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麽辦呢?跟他道歉,說我錯怪他了?波,不是我矯情,以前我沒覺得自己跟康總會有什麽發展,也從來沒多想過,就沒覺得康總跟婷婷姐有什麽事,但是這次之後,我仔細地回憶了,他曾經跟我說過他以前的那次戀愛,真的是傷筋動骨的,他當時跟我說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心裏其實還是沒放下的。他胃出血昏迷那晚,嘴裏一個勁兒地是喊着‘婷婷,別離開我的。’再加上那天的事,不是我小心眼計較,波啊,你說人家倆人這麽多年的感情積澱,沒準有個什麽契機,哪天就能和好如初,到時候,我算什麽,戳在當間,誰都不好過,不如趁早算了,大家都省心。我是個頭腦簡單的人,愛了就毫無保留,忍受不了有雜質的感情,還好現在還沒開始,所以才想着,提早說清楚,別再糾纏不清。”
趙菲波若有所思地看着祁妙問道:“你要簡單的感情,那我覺得阿威能給你啊,你看他首先是單身,也沒有夾纏不清的過往情史,美女堆裏混着的,什麽都見過,不會哪天看個漂亮姐就見異思遷,又是直通通的個性,有什麽就說什麽,對你也是一百二十分的上心,除了人有點自戀、騷包,我覺得他還真的挺好的,為什麽你不考慮他呢?”
“他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我對他一點感覺也沒有。”祁妙無奈地說道。
“那你喜歡什麽類型的?”
“沉穩的、踏實的,溫文爾雅的,外表冷峻卻內心細膩,很多時候沉默寡言,但是侃侃而談時也會神采飛揚那種……”
祁妙話還沒說完,趙菲波就大驚小怪道:“我勒個去,妙妙同學,您敢說您這不是想着咱們康總描述出來的?您這真是玩兒的一手的好欲迎還拒啊,我還當你倆沒戲了呢,這聽着整個一個芳心暗許嘛!”
Advertisement
祁妙臉一紅,“什麽欲迎還拒?我從來不做這麽沒營養的事,行不行?康總是樣樣好,但是他的過往情史我消受不起。”
“妙妙,別太計較了,康總也是快三十的人了吧,你指望一個三十歲的男人感情經歷一片空白麽?那他不是上邊有病,就是下邊有病。像康總這樣這麽大年紀就有過一次戀愛的人,已經很難得了好不好。”趙菲波感慨道。
“我不是不在乎他有多少次戀愛經歷,是在乎這些事在他心裏有多深的痕跡。”祁妙撅嘴說道。
“妙妙,我說句話,你別不愛聽。要是一個爺們前半輩子談好幾次戀愛,但回頭連他女朋友叫什麽都忘了,你覺得這樣的男人靠得住麽?
正因為他一段結束的感情都這麽上心,才證明他是個深情的男人,等他徹底能放下了,你們面前就是康莊大道,這樣的男人,你不離開他,他一輩子對你都會死心塌地的,有什麽不好?
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花心的男人倒是提得起,放得下,給你,你敢要麽?舊情難忘,好歹證明這個人是重感情的,遇到這樣的人,又是難得是你喜歡的類型,你要引導着他把他的感情全都給你,不是上來就一棍子打死啊。”
祁妙垂着眼睑不吱聲,眼前到了麥當勞的門口,她悶頭推門進去,幾步之外就是他們寫字樓的大門,趙菲波臨進去前,擡眼一看,回頭一拽祁妙大大地嘆息了一聲:“哎,這年頭,真是旱得旱死,澇得澇死呦!”
43回頭草
寫字樓的大門口,阿威正一手拿着花,一手撥着電話,滿臉着急的神情。
今天這當口看見阿威,祁妙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趙菲波剛才的話,她聽進去了,是,抛開阿威不是她喜歡的類型這一項,她想要的那種感情,也許的确阿威是能給她的。
祁妙向往那樣的感情,沒有欺瞞的,直白的,簡單的,不費腦子的。
阿威性格直率火爆,讓人一眼能看到底,不用揣度,沒有彎繞,大概還真是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給她一份最通透沒有雜質的感情。
阿威不像孔令凡,孔令凡性格悶,她跟他最好的時候,也總覺得隔着一層似的,時常讓人想不透他到底在琢磨些什麽,所以才會有了當初,他已經做好所有的準備出國,她卻還一無所知的一幕。
阿威也不像康輝,三十歲的人了,心裏積澱了太多,多得見不到底,那最深的地方,藏着捂着,誰也摸不着,外表的一切都能給你,最深的那層,你卻很難走進去。
可,偏就是最合适的這個阿威,她卻不喜歡,也将就不來。
祁妙心裏有些傷感,暗暗地想,許是還年輕吧,年輕就總有揮之不去的夢想,沒法說服自己去湊合,恐怕再過幾年,所有春花秋月都随着最好的年華一起溜走,她會後悔此時此刻為什麽不選阿威的。可到底,那也是以後的事了。
看見了,總是不能熟視無睹,祁妙心裏再煩悶,也只好拉着趙菲波一起過去。
阿威捧着一大束藍色妖姬,在大中午的太陽底下站着,映得他的臉都有點發綠。
他撥着電話一擡眼間,看見祁妙走過來,綻出一個大大的由衷的笑容,明媚得陽光都顯得更亮了似的,過往的小姑娘忍不住都站住了瞄他。
他卻也不在意別人的注視,邁開大長腿就朝着祁妙這邊迎過來,走到跟前,笑,卻又抱怨,“妙妙,你怎麽不接電話呢?打了十幾個找不到人,你們大樓還不許随便出入,急死我了。”
“中午出去吃飯,手機落在辦公室了,你怎麽來了?”祁妙問道。
阿威咧嘴傻笑,把手裏的花往祁妙眼前送,她伸手去接,趙菲波在一邊好奇地要去撥弄花瓣,藍的這樣漂亮的玫瑰并不常見,外表還有一層亮亮的粉,讓人忍不住想摸摸看,到底是真花,還是假花。
趙菲波的手指還沒碰到玫瑰,阿威忽然大喊一聲,“別摸,有毒。”
趙菲波吓了一跳,跟被電到了似的,縮回了手,祁妙也是一愣,剛握住花的手,下意識地一松,花束險些掉在地上。
阿威手忙腳亂地才拿穩了,有點氣餒地看着祁妙說:“底下包着呢,你怕什麽,別直接碰到花就行。”
祁妙眨了眨眼,往旁邊躲了下,“有毒的花你給我幹什麽,怪膩歪的。”
“好看啊,你不覺得好看麽?”阿威把花舉到祁妙眼皮底下,獻寶似的。
祁妙別開頭,眼神有些抵觸,“再好看有什麽用?既然有毒,還是離得遠點好。”
阿威有點兒上脾氣,藍色妖姬不是哪都買得到的花,而且一朵花就要好幾十,這一捧上千塊錢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