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那些小鬼都沒有的任務:肉文主角。
這玩意在最初的三個月,除了頭兩天林錢記得外,由于那聲音在也沒在林錢的腦中出現,林錢幾乎都忘了它的存在。
但顯然這玩意并不是林錢想忘就能忘了,如果可能,系統君會每時每刻都要彰顯它的存在感,當然關于這一點,林錢也是事後才知道的。
再一次聽到腦中那系統的聲音應該是在林錢四個月後.
那時林錢剛過了适應期,已經适應了道觀的生活,如若不是偶爾想起,她現在依舊生活的是現代,林錢總有種生活在古代古行僧的生活。
吃飯,上課,下課,修煉,睡覺。
每日每日都重複着如此的生活。
林錢與鐘離的關系應該算是比較親密的關系,雖然鐘離在她的概念中還是年輕的男人,但許是這個身體的問題,抑或者她無意識的暗示,鐘離對于她真真是長輩對着晚輩的态度。
鐘離這四個月除了林錢上課的時間外,幾乎全數是陪着林錢,林錢甚至有種鐘離其實每日無所事事的錯覺,但那也僅僅只是錯覺罷了。那日,在例行的詢問過林錢的學習的進程後,鐘離望着林錢端正盤腿坐于地正欲修煉的模樣,卻是溫溫開口
“錢兒,我記得你之前可曾說過想看妖?”
作者有話要說:于是劇情君飛快的跑着,下章另一個男人要出沒了,咩哈哈,是什麽男人了,想知道嗎?想知道嗎?
猜吧猜吧猜吧..無限回音中。
11分外涼薄
妖?
林錢微一愣,緊緊的盯着鐘離,鐘離那雙眼裏去除溫和,惟有的只是認真。
鐘離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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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看妖?
難道...
《“師父,今天的課時很是有趣,可是這世上真的有妖嗎?師父,你能不能帶錢兒去看看真正的妖?”
“呵,錢兒,你不用急,既然你入了道門,妖,你自是能看到的,現在這般,就算為師同意你下山,就算為師與你一同去,也難免會護你不周全,你要見妖,只要你學會第一層自保道符,為師到可以破格讓你随為師下山一次。”》
林錢眨了眨眼從原地站起,走了數步至鐘離身側坐下,雙手拉着鐘離的右手開始輕微搖晃,嘴角咧開,眼裏帶着興奮與微微懇求之色。
“師父,徒兒記起來了,之後我問過師父可不可以讓錢兒看看真正的妖,師父說只要徒兒學會第一層自保符就可跟随師父下山,那麽徒兒已經學會了那道符,師父是不是要帶徒兒下山見妖了呢。啊啊,徒兒很高興呢。”
話語加上動作,林錢做得無比自然。
那種自然而然親妮感,令鐘離笑開,他用手摸了摸林錢已經長長了些的頭發,輕輕的用手指扣了扣林錢的額頭
“錢兒,不要有意用話激師父,師父既然當初這麽說了,自是同意錢兒的要求,師父若是不想,你激師父也是無用的。”
“嘿嘿。那師父,什麽時候可以下山呢,徒勞無功兒好想好想馬上去呢。”林錢傻笑數聲,仰起頭,繼續催促着。
“明天,今日你的修煉就罷了,去收拾收拾明日與為師一同出發。”
“咦,明天!!師父,你怎麽不早說,徒兒有好多要收拾呢,啊啊啊,會來不及的。”林錢驚愕的尖叫着從鐘離的身側離開,頭也不回的急促往門口跑去。
“錢兒,小心門。”鐘離看着林錢匆忙的動作溫和道,話語落,就見林錢腦袋已經與門撞在一起,發出一聲清脆的“怦”聲。
“呵,錢兒,你還是這般冒失,可怎麽得了?”鐘離忍不住笑着站起走至林錢的面前,用手輕輕的揉着林錢的額頭。
“嘻嘻,因為有師父嗎?”林錢仰着頭任着鐘離的動作,只是或許由于角度的關系,這般看着鐘離,那雙墨色的眼睛含着股溫情竟是比星辰還要耀眼。
有時候,真的會有種莫名的沖動呢,想抓住你怎麽也不放開,鐘離。
“好了,再走可記得不要冒冒失失。”鐘離揉了一會,眼見林錢額上的紅意退去,方才輕聲道。
“嗯,師父,我會得。都怪師父你不早點說,早點說,徒兒把東西準備好,就不會緊張,不會緊張就不會撞到門了。”
林錢壓下心中因為鐘離那雙眼而起的情緒,難得俏皮的反駁着.話落,也不管鐘離是如此表情,急急的往屋走去。
其實就算不看,林錢也是知道鐘離會是如何表情的。
溫和的盡管縱容的表情,那雙墨色眼裏每每在望向她時,仿若她就是他的全部。
那般的模樣,真如最合格的情人。
可是只是對着一個六歲的孩子,有必要如此嗎?
呵,這般的模樣,反而讓她下意識的有些防備。
傷害,有些傷害一次就夠椎心了,哪怕明知鐘離這般溫和定不會傷害于她。
可是,那種莫名的距離感卻總是在內心反複的提醒着她,不要靠近.不靠近就不會有傷害。沒有傷害,就可以過的很好。
這種感覺随着時間流逝卻是越發濃郁.哪怕現在表面上,她與他,是人人都羨慕的師徒.哪怕同期的弟子每每說起鐘離,總是一臉仰幕的模樣,林錢的內心的距離感一直末曾消失。
不過,這種距離什麽的,有或沒有,其實又有什麽關系呢?
又不需要交心不是嗎?
林錢擡起頭,望着空中圓圓的夜色,眉眼彎彎的笑着,眼裏的神情顯得分外涼薄。
妖啊,真正的妖嗎?
真是很期待不是嗎?
當放下對于鐘離的感覺,林錢那之後腦中所想的,翻來覆去就剩下兩個詞彙。
妖,何謂妖?
妖,漢語漢字,妖泛指一切人類無法理解的自然現象,超出常識範圍的異常行為,或能發揮出不可思議力量的個體(能量體),包含各種鬼怪變化之物,屬于一種超自然的存在。人們經常會把妖和西洋的怪物、妖精等傳說生物聯想在一起。
那一夜林錢自是末曾睡好,哪怕其實她所謂的匆忙收拾東西總共用了也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道觀的物資稀少,哪怕她有鐘離偶爾的開小竈,她的東西也實在是少的可憐。僅僅只是一個大大的白色塑料袋。
對了,這塑料袋還是鐘離四月前為她買東西時留下的,從知道道觀的物資稀少起,林錢就頗有自知之明的把袋子留了下來,事實證明,她的自知之明果真靠譜,只是這麽一袋,怎麽看上去都顯得好廉價,不過誰管她呢。
妖呢?妖啊!
這才最重要不是嗎?
***
與此同時,匠心林夜九點
“呼呼~呼呼~”大風一陣刮過一陣,吹着樹枝狂亂搖擺,天色陰深,無月,無星,狂風,整個一出妖鬼出沒的好時節。
“噓,七月,跟你說了不要吵,吵了阿爹不會上當的。”突然安靜的過份的匠心林裏內傳來一陣“蟋蟋唆唆”的聲響,伴随着聲響的同時還有一個故意壓低聲音的脆稚童音。
“滋嗚~滋嗚~”
“不許吵,再吵我叫阿爹把你收了信不信?”
“滋~~嗚~~”聲音哀怨的低叫了聲,卻發現那童音的主人并無玩絲毫同情後,那聲音終于低了下去直至消失不見。
林子很快又恢複了最初的平靜,只是這一次平靜并末持續多久,只聽一陣低低的類似于人的蹦跳的腳步聲慢慢響起。
“怦,怦”
“叮玲,叮玲。”
腳步聲越是近,那随之而來的玲聲也越是響亮。
來了,來了,脆稚童音興奮的咬緊嘴巴以避免自己叫出聲來,只是當看到那聲音的主人離他不到十米後。
“此山是我開,是路為我開,要從這裏過,留下買路錢,沒錢就留人,剝光了送到小爺的府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咩哈哈,小包子君來也,從安安的文可以看出,安安就是徹徹底底的包子控,挺胸。
這兩天文下好冷清啊,收也不見漲,憂傷。
打滾賣萌求評求收。
12妖人包子君
脆稚童音的主人此刻才看清,身材短小,看那模樣最多也不過五六歲大小,頭上紮了一個沖天辯,臉上像模像樣的圍了一塊黑布,恰恰就露出一雙靈氣活現的眼珠,而此刻這小人雙手摘在腰上,後面那被他推推攘攘終于露出一頭圓滾滾的粉紅小豬,此刻那上豬正努力的配合着小主的話說做着兇狠動作,只是那豬的眼神沒理解錯的話,那裏面全只有一個詞,不關它的事。
“叮-玲.”随着最後一聲鈴聲的落下,那“怦怦!”的腳步聲也是霎然而止,此刻在仔細看去,原以為只是一個人卻原來是一群穿着破舊的單薄衣衫的屍體,卻原來此刻被這小人攔下的正是趕屍人,也稱道士。
只是這小人明明就看到那男子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慌,反而是在看到那男子慢慢走過來的身影時,小身子下意識的一縮,然後很快的又挺得筆直,“此山是我開,是路為我開,要從這裏過,留下買路錢,沒錢就留人,剝光了送到小爺的府上來。”卻是又把那話重複了一遍。
那男子穿着的一身道士袍,在風聲中道袍随風搖曳,那男子先是又确認了一遍那些屍體都穩妥的安置好後,一步步慢悠悠的走至那小人跟前,定定站住。就那樣靜靜看了半響,眼前流露出一抹無奈“展啖,好玩嗎?”
“展啖,誰是展啖,我是此林的槐樹精,已經修煉了一千多年,卻被你的聲音吵醒,你快留下買路錢來。”小人一手拉住那沒用的又往後退的七月,捌開望着男子的眼神,一口氣把他想好話語說出。
“一千多年?槐樹精?”那男子眼神中的無奈更重。
“是的,怎麽怕了吧,趕緊把買路錢交了,要不扒光了送到小爺的府上。”
“…”第三遍聽到這麽流氓的詞,那男子深深的呼了口氣,強忍着不把眼前這小人抱起暴打一頓的念頭。“展二,展二你給我出來!!”男子轉了個身,突然朝天空吼着。
被發現了?一聽那男子的聲音,那極力裝作鎮定的小人總算慌了,與那叫七月的小豬對忘了一眼,撒開腳就準備跑,只是顯然已經晚了。
“柳安,來了,咦,哈哈,原來是我們的臭小子啊,小子,你又幹什麽事讓你阿爹生氣了。”那聲音先還顯得有點飄忽,到最後一字落下,卻是已順手把那小人抱住。
“我不是臭小子,我是千年槐樹精,你們認錯了。”小人眼珠轉了轉,猶不死心的急辯道。
“啪”展二拍了一巴掌打至展啖的屁股上,看着那強忍着眼淚猶自不肯死心的模樣,不知怎的,原本想笑卻硬生生改成了無奈。
展啖,是展二無意識在門口撿到的棄嬰,那孩子的父母不知是誰,在看到展啖長得很是機靈後,展二與柳安這對同性夫妻僅僅只是略微猶豫,還是決定把這孩子養了下來。
雖然照他們的情況,實則并不适應養孩子。
展二是只僵屍,柳安卻是道士,人妖結合,況且還是同性,是世上所不容之人。
孩子,跟着他們也只是受苦,但孩子啊,屬于他們兩的孩子,那就仿若最甜美的罂粟,是無法拒絕的誘惑。
經過最初的剛抱過來,兩個生澀男人的慌亂後,這兩大一小到也相處的融洽.
原本這其實對于他們來說也算意外之喜,畢竟他們的相戀注定是沒有了後代,有個孩子相依相伴的成長算得都算得上件美事。他與柳安也真心把這孩子當作兒子般看待。
可是問題或許也就壞在這個真心當兒子上,他們這輩子注定就只有這麽一個孩子了,那麽自然是什麽好的全部想給他,怕他長大了被欺辱了,生平所學也就恨不得一罐子全讓這孩子灌了下去。
先不說道法與妖法是否相沖突這一點,畢竟年齡還小,要教的都還只是在最初的理論上面。
道法,自然是有一長竄的書籍可以看,可以做參考。
可這妖法,展二做為一只僵屍,原本也就只是半吊子,何曾知道什麽書。展二略微一苦惱也就計上心來,沒書,那些妖不就是活的标本書,這想法到也不錯,至少練就了展啖的膽子。
于是展啖從一歲初會走路身旁的玩伴就是各類妖類,會說的第一個“不是阿爸,也不是阿爹而是妖。”
這其實也不錯,千奇百怪,兇的,醜的,不管是何種妖,展啖見了都能面不改色,甚至能笑着對那類妖說話。這膽練出來了,展二很是欣慰,只是這欣慰并末持續多久,展二的煩惱也随之來了。
二歲的時候,展啖跑得還不是很利落,可是已經會抓着那什麽免精啊雞精之類抱至他的面前,然後擡起臉一臉憂傷的問,“阿爸,為什麽我長得與他們不像?”
“因為你是人啊。”終于能當一回好爸爸的展二自然是耐心指導
“人?什麽叫人,我只聽過妖,為什麽我不是妖?”展啖兩手一松,任着那雞啊兔的跑了,伸着肉乎乎的手緊緊爬着展二的衣擺問得煞有奇事。
“這..”展二遲疑了,這種問題他似乎從來沒有碰見過,他要怎麽回答。
“阿爸,為什麽我不是妖,我不要,我要當妖啦,哇哇!”說至最後,展啖越發覺得委屈,抓起展二的衣擺一邊擦着眼淚,一邊硬咽的說着。
“展啖乖,其實人比妖好多了,妖他們個個想當人呢.”這可把展二心疼壞了,抱起展啖就是一陣亂哄。
“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妖,就是妖!”展啖死命在展二懷裏扭動的,倔性十足。
“好好,妖,展啖是妖。這總可以了吧!”
“嗯。展啖是最帥的妖。”聽得理想中的答案,展啖眼淚還挂在眼前,臉上卻不由的露出歡快的笑容。
作者有話要說:每一個不靠譜的少年後面都會有一個非常不靠譜的爹有木有!
13被遺棄了?
“嗯.”展二輕輕的呼了口氣,這孩子一哭,他就亂了手腳。
“那,阿爸你說我當什麽妖好?”沒停歇一會的展啖又想到了新的問題,一臉激動的望着展二。
“這..”
“阿爸真笨,啖兒自己想,當狐妖吧,狐貍哥哥可漂亮了。不好,不好,太漂亮不好.那免子精?不好,不好,太善良了.那當什麽呢?”展啖一手扯着展二的袖子,一手無意識的放進嘴裏,眉頭皺得緊緊的思考着問題。
那之後是怎麽把展啖騙好的,展二到也有點記不清了,不過他也只是以為那是小孩的心性,順着他說着他是妖就行了,大了,自然也就會明白,妖是妖,人是人這麽粗淺的道理。
只是..展二從回憶中回神,看着在他懷裏一點也不安穩的展啖,腦門一陣黑線,估計這展啖還沒等到他弄明白什麽叫人與妖的分別,他與柳安就會被這小子折騰死了。
兩歲那年,終于從他與柳安的口中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展啖是只最帥的妖.”後,展啖就越發歡騰了,最初是天天纏着他與柳安問
“阿爸,阿爹,你說什麽妖最帥?”
“阿爸,阿爹,狐貍哥哥說妖要有魅性,什麽叫魅性,我可以學嗎?”
“阿爸,阿爹,我想了想,要收只小弟,狐貍哥哥,老虎叔叔跟我說,身後要有跟班,小弟才像是妖大王,阿爸,阿爹,你們幫我去捉只好不好。”
好了,終于他們煩不勝煩的幫他捉了只無傷害性的粉紅豬哄騙展啖這就是他的小弟,最襯他之後。展啖安穩了一段時日,天天帶着那粉紅小豬四處溜達。總算長到了三歲。
三歲總該略懂一些了吧,展啖不,腦袋是越發聰明了,那話一溜溜的一套套,這原本是為人父多值得驕傲的事情。可是這展啖吧,全都用上一件事情上去了。那就是從思考變成了實際扮演。
比如三歲半那年,展啖終于下定決心說要當狐貍妖了,先是不知從哪搗鼓出五彩缤紛的羽毛,還很靈巧的用繩子綁在屁股後面,身上的衣服把
比如三歲半那年,展啖終于下定決心說要當狐貍妖了,先是不知從哪搗鼓出五彩缤紛的羽毛,還很靈巧的用繩子綁在屁股後面。然後把展二辛苦給他穿好的衣服一把扯開,露出個小胸脯。一搖一擺的走至他的面前問他說“阿爸,我是狐貍妖。”
“呃..狐貍妖?糊糊,你為什麽屁股後面要有這羽毛?”
“因為狐貍是有尾巴的,我是狐貍妖,當然有尾巴.”
“…”好吧,展二決定忽視這個問題。直接一把抱過展啖準備把他衣服扣好,雖說那時是初秋,但天氣還是很寒,結果展啖是一溜兒從他身下爬下,把那展二弄好的衣襟扯得更開。
“糊糊,為什麽把衣服扯開,會生病凍去的。”
“狐貍哥哥說了,狐貍都是很有魅力的一族,我是狐貍當然也要有魅力。”展啖拍拍胸脯顯得無比得意。
“…”展二深深的吸了口氣,半響才總算露出個笑容,“真是很漂亮。”
“嘻嘻,我是狐貍妖,我是狐貍妖。”得到肯定的展啖自是歡快的去炫耀他的新造型去了。
而之後呢,之後展二在趁着展啖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教訓了那狐貍一頓,并警告那些妖不要給展啖灌輸些奇怪的思維。
可是那時,卻是已為此過晚。
那之後,在半個月之後,展啖突然不在扮演狐貍妖了,展二與柳安很是欣慰,心想總算警告那些妖沒錯,卻不想那只是短暫的平靜。
狐妖是最初的,
接着是雞精
免精
虎精
……
然後是現在的什麽千年槐樹精。
“你們是誰,我不認識你們,算了,我槐樹精大人有大量,不與你們一般計較了。”終于趁着展二的分神順利的爬下的展啖,先是把那之前被展二順手扯下的黑布一絲不拘的又圍至臉上,眼珠轉了兩轉,雙手叉在腰上,對着展二與柳安就是煞有介事的說道。然後一說完,扯着七月就是撒開腳步往林子裏鑽。
看着展啖順溜的跑了,展二與柳安互望了一眼,兩人眼內的無奈更濃,抓,當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抓了,在打一頓?打了,那皮小子還不是滑溜的認錯,然後隔幾日又犯了。
“現在怎麽辦?”兩人對望了數眼,柳安先忍不住開口。
“柳安,你說怎麽辦?要不抓起來暴打一頓,讓那皮小子躺在床上十天半個月不起來?”展二湊進柳安跟前,一把抱住,輕輕的說道。
”你舍得?“柳安略微掙了掙,雖然沒人,在野外他還是不怎麽習慣兩人如此親近的方式。
“嘿嘿.”展二傻笑,還別說,就算柳安舍得,他還真舍不得。
“那怎麽辦?”
“怎麽辦,先晾他個幾天,讓他吃吃苦,省得不知親重的,深更半夜也敢往外面跑。”柳安一說到這,卻是氣極,扮妖也就算了,竟然還敢深更半夜一個人出來。這匠心林也不見得是什麽安全的地方。
”這...好吧.”展二略微遲疑,不過看着柳安投過來的眼神,以及那不遠處”悉悉索索“響着的草叢,終究還是答應。那小子也跑不到哪去,就在附近,這些妖到也都認識他,也出不了什麽事。晾晾這展啖的心性到也是好的。
“踏踏”“踏踏...”幾聲聲響後,林子又恢複了平靜。
“呼呼”風依舊狂烈的吹着,樹葉“嘩嘩”作響,一時之前林子顯得很是安靜,良久過後,“悉悉索索”聲響後,展啖先是小心的扒開草叢往外望了望,一眼望去絲毫不見人影,展啖咬了咬嘴唇,眼睛裏淚光閃閃,阿爸阿爹怎麽可以就這樣把他丢下來了。雖然他是千年槐樹精,可是狐貍哥哥也說過,就算是妖怪也會怕的,初初還不覺得,現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只聽見“呼呼!”的風聲,他就感覺有點怕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終于把偏愛的包子君寫完,下章女主與男主要見面了,好激動,扭。
在這美好的時刻,姑娘們,不要大意的收藏了安安,然後用熱情的評論君表揚安安吧。
14陰森恐怖匠心林
“滋~嗚”七月從展啖的胳膊下擠出往外看,看看絲毫沒有人,擡起頭對着展啖就一陣叫,那意思仿佛是在說,要不要回去。
“七月,我才不要回去,我是槐樹精,我才不怕,阿爸阿爹不要我了,嗚,我也不要他們了。”展啖先是用手抹了抹眼淚,雙手抱緊七月說道,起先說得還很是有骨氣,說到最後,那眼淚卻是又開始冒泡。
“滋~嗚”被抱得緊了,七月不是很舒服的掙了掙,只是随即感覺到小主人掉尖它身上滾燙的淚水,哪裏還敢掙紮,忙主動的往展啖身上蹭蹭,安撫意味十足的叫喚着。
“嗚嗚,七月,還是你最好。”
“滋~嗚,滋.”
.....
“七月,我餓了.”終于從被阿爸阿爹抛棄的這個事實中緩回來的展啖,卻發現吃得飽飽出來的肚子開始叫喚了起來。
“滋嗚?”七月從展啖的懷抱中擡起頭來,大眼瞪着展啖,顯得很困擾。
“好餓,好餓.”展啖摸着肚子開始耍賴,從出生到現在,哪一次阿爸阿爹舍得餓着了他,哪一頓不是生怕他不飽的使命喂他,可是現在阿爸阿爹不要他了,他沒東西吃了。嗚嗚,他果然如狐貍哥哥說的,妖是寂寞的
“滋嗚,滋嗚,滋嗚!!”七月一陣死命叫喚,卻發現小主人似乎正陷入自己的悲傷,叫喚半天無果後,七月眼珠轉了轉,嘴角咬着展啖的褲角,用力往前拉着。
“七月,你做什麽?”展啖順着七月的力道站起,然後往前走去,只是他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滋~~嗚.”咬着展啖的褲角,讓七月的發音有些模糊不清。
“七月我聽不懂,可是沒關系,我相信你不會與阿爸阿爹那樣不要我的,我與你走。”原本對于七月的話也只是半懂不懂,現在展啖更是聽不懂,可是這并不妨礙他對于七月信任,雖然肚子還是很餓,可是展啖依舊盡自己最快速度往前走着。
“滋~嗚.”小主人既然肯配合,七月眼珠轉了轉,也就放開了展啖褲角,先是低低沖着展啖叫喚了一聲,然後率先在往前跑着。明明是粉嘟嘟,肉團團的小豬模樣,七月跑起來可是一點不含糊,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展啖,準是能一跑就沒影了。可是就算這樣,七月還是要時不時的停下來,呼喚着身後的小主人快一點。當然最好的解決方法絕對是回柳安展二那裏,那裏一定會有香噴噴的食物,可是,七月還別說它真怕,一般來說,當展啖拉着它出來做壞事,舍不得打展啖的展二與柳安,準是拿它出氣,現在既然小主人說要避避,當然是避避的好。
半個時辰後
“七月,我走不動了,真得走不動了。”展啖任着七月怎麽拉扯也不肯動,就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喘着氣。
“滋~嗚,滋嗚”小主人,你不是餓了嗎?七月急得直叫喚,那種食物的香味它已經聞到了,就在不遠處,可是小主人卻不走了,這算怎麽回事。
“我不走了,又累,又餓,嗚嗚,我要阿爸,阿爹”展啖摸摸肚子,又摸摸腳肚,越摸越是餓,越摸越是傷心.
"滋嗚~~滋,滋”又是拱,又是蹭,奈何半響過後展啖打定主意就是不動。七月望望展啖,又鼻子嗅嗅,圍着展啖又是一個圈圈後,終于像是下定決心般,直接舍了展啖而去。
“七月~七!!月!!....”展啖看着七月的身影一愣,随即反應過來開始大叫,可是那七月像是鐵了心般任着他的呼喊越跑越遠。這一下,可真是讓展啖傷心透了。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太過傷心,明明眼睛內眼淚一滴滴往下掉,卻只是緊緊的咬着嘴唇一聲嗚咽也不出。展啖就那樣呆呆的一個人坐着,雙眼保持着望着七月跑掉的位置發着呆,這個時候展啖覺得自己特可憐,可是回阿爸阿爹那又不甘心,一回去阿爸阿爹肯定會與他說什麽,你才不是妖,你就是人類之類的話,他不要聽,他就是妖類。可是現在該怎麽辦?展啖雙腳屈起,雙手放在膝蓋上,然後把整個頭埋進手臂裏。顯得無比苦惱與傷心。
****
這已經是林錢随同鐘離出來的第四天,頭三天幾乎都是在趕路,別說是妖,連人都沒怎麽見過,不過如若說最初林錢還有餘力問何時見妖這個話題的話,那幾乎沒有停頓的行走卻是讓林錢再也沒有力氣問這個話題,鐘離在道觀中明明是個溫和而易說話的男人,對她的行為也多為寵溺為主,但不知為何,一旦下山,就仿若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話語變得少了起來,行走間,不管林錢是如何辛苦,鐘離都沒有再抱過她一次。
當然,如若是她硬是軟言要求,林錢肯定鐘離終究會抱着她行走,可不知為何,心裏卻莫名有種氣梗在心頭,那些軟言軟語卻是怎麽也說不出口。
這不對勁,不符合她原本的性格,但有些時候,人總是要有些任性不是嗎?在無關緊要的時候,略微任點性有什麽關系。
行走,行走,接着行走。這就是林錢關于下山所有的記憶。
幸好,這種日子總算是結束了。
當鐘離帶着她走過一塊刻着“匠心林”的石灰,苔藓班駁仿若随時會癱塌的石碑 ,那時已經是夜晚。天上的月色正美,空氣适宜,但僅僅只是靠近這石碑,忽地眼前厚重的森林突的響起“嘩嘩‘聲,就仿若被風帶動了般,但這風只帶動了林子的樹枝晃動,林錢的身後卻沒有一絲風聲。
月色不知何時,竟再也照不進分毫,雖眼前視線不受阻擋,卻有種陷入濃重黑暗的錯亂感。
作者有話要說:嗯,這可以視做開啓了新副本了麽?或者開啓了新肉文場地,捂臉。
15以肉勾引
這種...
林錢眉頭忍不住皺了皺,嘴唇更是咬着緊緊的,原本光裸的肌膚上卻起了細小的雞皮疙瘩。
這是一種比疲累更難過數倍的別扭難受感。
“師父,有些冷。”林錢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數步,整個人站在了鐘離的身後,感覺到那種逼人的陰冷感退去些方才仰着頭似無所覺的說道。
“嗯,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前一陣子,有人傳言這匠心林內似有鬼魅作崇,入林類的人有去無回,經掌門證實,确有鬼魅在內。錢兒,不用怕,那鬼魅只能在一定範圍內作崇,現在她就算有心也無力。來,夜也深了,跟着為師,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番,明日師父帶你去抓那鬼魅。”
“嗯,師父。”林錢低頭應了聲,卻只是用手拉着鐘離的後擺,怎麽也不肯與鐘離并肩而走。
鬼魅麽?
林錢想着腦中關于鬼的電視劇情,明知那些全數是假,可結合着鐘離的話語,不知為何,林錢突然有種也許那些電視全數是根據真實劇情拍出的錯亂感。
既然要來見妖,自不可膽小,但那也建立在有性命的基礎上。
關于自己的道法,林錢頗有自知之明。故此,此刻關于之前任性的倔強什麽的,在性命面前全數靠後。
鐘離往前走了數步,感知着身後拉扯的力道,轉頭就見林錢無比可憐無辜的仰起頭“師父,徒兒有些怕。”那般的神情,加上那緊緊拉扯着自己衣擺的手,就算鐘離一下山就打定要讓林錢自立的念頭,卻在望着林錢這番表情後,依舊忍不住心軟。“錢兒,你..”
似無奈至極的低呤一聲,看着身後慢慢走的林錢,鐘離終究是彎起腰把林錢抱入懷中。
懷中依舊如之前那般好聞而溫暖.最主要的是,一旦被鐘離抱起,林錢只感覺周身全數陰冷感退去,有了對比,方會覺得幸福,至少此刻林錢就覺得被懷抱什麽的真是無比舒服。
“師父”嘟喃一聲,林錢雙手環過鐘離的脖子,方才有興致觀察起四周來。
這是個林子,四周的樹木顯然末經過殘酷砍伐,郁郁郁蔥蔥的樹葉,挾三帶四的就有着仿走進這濃密的像是可遮天的樹木,地上有着寸把厚的枯葉,每每鐘離踩上去都會發出”沙沙“聲響,鞋面會在踩踏時整個陷進枯草裏,除了樹木,四周還有着泛着點點五彩光芒的不知明花草,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甚至沒有原始森林慣有的飛蟲,鳥蛇,如若沒有那股陰冷的氣息,這裏閑瑕旅游時絕對是最佳地段。
只是一個如此生機勃勃的地方,沒有任何動物原本就不正常。
林錢微微嘆了口氣,抿着嘴,卻什麽也不說,只是靜靜的看着眼前一切,任着鐘離往前走去。
林子顯然很大,至少在鐘離走了近二十分鐘後,林錢依舊沒有覺得眼前的場景有什麽變化,只除了眼前對比之前有了一處空曠的可容數人座下的位置。
“錢兒,今日就在這休息。”鐘離把林錢放下。在四周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