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066.小乖，再用力
第一章：066.小乖，再用力。
愛心兒童醫院，外科急診處。
一片死寂之中，醞釀着暴躁不安的因子。
見怪不怪——對于正在放新年大假期間只有少數留守值班的醫生護士們來說，那一身黑衣酷到斃帥到暴的黑佬大爸爸在大過節的時候抱着粉雕玉琢的調皮寶寶來就診，已經成為他們醫院裏一道獨特的“親子風景線”。
當消息一傳來時，多數因為值班而郁悶得長毛的人全興奮地跑來扒牆角圍觀之。也不怕那些高大魁梧的黑衣保镖了，邊看邊交流心得，甚至還敢跟小弟們搭讪了解情況。
“哎喲，這小家夥真是多災多難啊！”
“可不是呗，那一身傷才好全，這又吞了鑽石。”
“我說孩子爸爸應該趁這大過年的去燒燒高香，去去晦氣，多給孩子積點福。喂喂，你們做小弟的也該給老大出個實在點兒的主意呀！”
小弟們你看我我看你，倒有些蠢蠢欲動了，事實上他們黑龍組傳承百年，自然有其信奉的神靈，只是跟那些傳統的幫會如歷史有名的青紅幫、澳門大圈幫、美國華裔洪門等信奉的紅臉關公大不相同，且一般都在大陸的農歷新年——春節的時候進行大型的祭拜供奉活動。
誠惶誠恐——對于剛從溫暖的被窩裏挖出來被強行帶到醫院來的娃娃的外科主治醫師，十分後悔自己沒有聽從愛妻撒嬌要求去夏威夷度假，本以為已經送走了小瘟神可以在屋裏好好休息段時間了，哪知道……唉唉，福兮禍兮啊！
“從這張透視片，韓先生、各位都可以看到，寶寶一共吞了……”
投射燈上帖着的墨片，可以清晰地看到細細的勒骨下，幾個金屬物體分布在腸、胃幾處。為了安全期間，還有幾張放大圖，連金屬物的形狀和花紋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主治醫生繃着臉數着，“……一對耳環，四顆戒指，三條……這應該是手鏈……還有這個小亮點兒……不知道是……”
衆人都不由跟着主治醫生欺近前去看，但怎麽瞧也瞧不出來，恰時坐在病床上的小家夥“啊啊”地叫兩聲，拿着一根小手猛戳自己的額心。
小弟納悶，“大小姐的意思，那玩藝兒是帖在額頭上的裝飾品？”
一聲低吼突然暴出，“小混蛋，你明知道是帖額頭上的還給我吞下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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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貝眨眨大眼，嘴巴一翹，害怕地朝後縮了一縮。
天真無邪——相對于又驚又氣又無奈着急的大人們來說，寶寶的反應相當純潔，一副完全無知的模樣，從事發開始到又進醫院，小家夥表現得都相當的“淡定”。
哼，就氣死你個臭流氓！
寶寶看看一臉慈藹兼且十分無奈的醫生伯伯，呵呵地笑着拉過聽診器玩耍。在診斷過程中，一會兒吮手指，一會叫爸爸，一會還要禮物。眼見衆人臉色越來越陰沉，仍保持着“天真無邪”可愛讨喜的狀态，應對周遭一片愁雲慘霧。
小巴掌輕輕一拍，吐着小紅舌頭，對着朝她吼叫的黑臉男人叫，“韓雞人，龜，龜，大烏龜……”
衆人都是渾身一抖，感覺整間急診房的氣壓嚴重下降，仿佛屋外的冬風全吹了進來凍死人。
冷酷暴躁——越看那張小臉越是氣憤難消的黑龍組老大韓希宸，有種極欲發洩卻偏偏發不得的壓抑，整張俊臉已經黑到鍋底色，一雙墨瞳死死盯着那個朝他笑得沒心沒肺、暗含明顯嘲諷的調皮鬼，就是無可奈何。
要是尋常人，小命早沒了。
要麽就是斷手缺腳割耳挖眼，落個終生殘疾。
最不濟也要賞他（她）個幾腳幾巴掌，打得滿地找牙才是正常發揮水平。
可該死的是，這些通通不可能用到小混球身上。
現在連吓唬她都不行了，醫生說過會引起兒童心理畸形，必須禁止。
打，更不可能。早上不過逗逗她，就哭得跟死了爹沒了娘似的。
漂亮男人雙眉緊蹙，縱然臉色已經糟糕到無法形容，依然俊美得令人贊嘆，他繃緊了全身宛如一尊精美雕像般站在那裏，雖然一動不動，給所有人造成沉重的心理壓力。
到底該怎麽辦，才能讓這狡猾的小惡魔乖乖聽話？
……
“咦，你們怎麽都出來了？”
“孩子沒事兒了吧？瞧着不是挺好的，哪裏又出問題了呀？”
男人們被問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尴尬懊惱，一副欲言又止的古怪模樣。
阿豹冷喝一聲，立即吓死了一票看熱鬧的人，回頭盯着那扇關上的大門，也頗有些疑惑。
阿細立即竄了過來，眼裏都是好奇，“豹哥，你說韓哥為啥把我們連醫生都一起吼出來了？”
剛才主治醫生提出了解決辦法，只能等。瀉藥或手術都不可能用在這麽小的娃娃身上，由于那些金屬物都是鉑金鑽石類不易與胃腸分泌物發生反應的固态金屬，只能多吃蔬菜纖維等東西，加速腸胃蠕動，通過自然排便将東西拉出來。
“我怎麽知道。不過……”看韓希宸剛才聽完醫生建議後的表情，他直覺這回小家夥要吃點兒苦頭了。
張生依然是一副緊張擔憂的模樣，上前急道，“豹哥，你讓我跟韓哥說說，千萬別用強的，小乖乖現在好不容易精神好點兒，別再吓着她了。”
阿豹冷冷地看了張生一眼，道，“韓哥自有分寸，再說韓哥已經不只一次救了大小姐，還用得着你多此一說。”
張生擔憂地瞧瞧大門，只能到一旁坐等。
……
急診室內，只剩一大一小兩人。
小的坐在病床上，咬着手指，大眼轉來轉去，突然咧嘴一笑，叫，“韓雞人，雞人……”
大的坐在病床邊，冷眼看着那滿口胡話的小東西，冷酷陰沉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依然保持雕像态。
直到小的突然翻身而起，站起來就朝床上跳，黑眸一閃，雕像不得不動了，伸手将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夥穩穩地接入懷。
“你是不是……”
“雞人，飛，飛，飛飛……”
她張開雙臂，做着飛的動作。
他欲言即止，看着她像只小雞母似地撲騰雙手，眸光卻漸漸柔和起來。
默了一默，他舉起小家夥，四目相對，口氣嚴肅地說，“別給我裝傻，我要你三天之內給我好好吃飯，把那些東西全部排出來。否則……”
深黑的眸底閃過一絲精光，小手下意識地蒙住小臉不敢看。
這死流氓又想拿什麽來威脅她？
“一天拉不出來，一天不準出大宅，只能待在我屋裏。”
“不，不——”小臉立即皺了起來。
“沒衣服穿。”看你還能往哪跑。
“啊啊啊，流氓，大流氓——”
可惡，這流氓居然想出這種無恥下流的辦法逼她就範，太可惡了！
韓希宸挑了挑眉，一只手就摁住狂躁的小家夥，眼底掠過一抹明顯的得色，“小乖，随你罵，不過我要告訴你，這都是你、逼、我的！”
“韓雞人——”
“叫雞神也沒用。”
“雞人，雞人，雞人——”
房門打開時，衆人就只聽到這陣尖細激烈的叫罵聲，衆人都一副“就知道會變成這樣”的表情，都見怪不怪了。
“再罵人，未來一個月都別想出門。”
“雞……”
他挑挑她的小下巴，口氣輕佻，“每天只能光溜溜地待在我房裏，沒玩具，沒游戲，沒人陪你玩。”
“韓、希、宸！”
怒了，真的怒了！
薄潤的唇角更往上翹了幾分，“或者天天陪我上班，溜場子，吃喝拉撒都在一塊兒。”
“不要，不要，我不要！”
“那就光着屁股等我回家。”
“……”
娃娃癟下小嘴，吊着眼，怨氣十足地看着男人。
男人才正色道，“記住，乖乖地聽話我可以什麽都依你。要是再發生今天這種事……”
終于，她意識到男人不是在跟她開玩笑。
……
“韓哥，已經沒事兒了嗎？寶寶情況怎麽樣？”
一出醫院大門，一個氣質端莊的嫩美人就迎了上來，滿臉擔心地看着韓希宸，一雙翦水雙瞳盈盈閃閃，秀麗的五官在淡淡的午後陽光下，精致得讓人贊嘆。
韓希宸睇去一眼，目光淡漠，“很好。你來這幹什麽？”
那樣冷淡的态度，讓充盈着怯怯希翼的水瞳略略黯了一黯，美人雲鬓微垂，只有小跑步地才能跑上男人的步伐，瞧得人忍不住就生出幾分“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憐惜來。
跟在旁的阿細就湊在張生耳邊說，“這就是那個江南美人柳子盈。瞧，早上說是在總壇大門外等着，這就熬不住親自出馬追上了。”
還在咬手指想應對之策的娃娃，聽到了這一句，不由歪過身子扭腦袋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韓希宸的腳步突然一頓，停了下來。
娃娃抿抿小嘴，對着還有些詫異男人為何突然停下的柳子盈咧嘴一笑，“漂漂，妞兒……”
她這一叫，所有跟着韓希宸停下的男人們，全部愣住，下一秒無數咳嗽聲怯笑聲響起。
柳子盈心裏更奇怪，其他男人笑着起哄沒關系，可是印象中的這個冷酷陰狠的男人不應該……不該露出如此溫柔寵溺的眼神！不是都說這孩子是他仇家的小野種麽，她以為應該只是逢場作戲，沒想到……
“笑什麽笑！”韓希宸低斥一聲，周人立即收聲，他看着懷裏的小東西，“都學了些什麽怪詞。那是柳阿姨，叫阿姨。”
娃娃咯咯笑着朝柳子盈伸出了手，柳子盈壓下心頭的疑惑，笑着上前将懷裏捧熱的白瓷描玉蘭花保溫筒遞了出去，小家夥一手就扒拉住了，直往懷裏攥，力氣還挺大。
“大小姐，小心呀！”
“什麽東西？”韓希宸一邊問着，一手扶住保溫筒。
“我聽說大小姐吃壞了肚子，所以回頭熬了些家鄉慣治小兒腸胃不調的胡蘿蔔粥和蘋果泥。”柳子盈看了眼韓希宸，一觸到深黑的眸，立即紅着臉垂下頭，“興許對寶寶有點兒用。我小時候腸胃也不好，家裏阿姨就……”
阿姨其實就是她家的幫傭，雖然她家現在沒落了，可是她想讓這男人知道，她從小也是被人嬌慣着長大的千金大小姐。
只是男人對于柳子盈的話并沒投入多少注意力，這時寶寶操着蠻力将蓋子打開了，裏面飄出一股濃濃的胡蘿蔔味兒，帶着一縷熱氣一下撲上她埋下的小臉。
大手輕輕撫過小腦袋，溫聲問道，“小乖，你想吃這東西？”
之前主治醫生提過的蔬菜瓜果裏，的确有這兩樣。
小乖？
柳子盈再次為男人如此親昵的稱呼和溫柔的口氣給震到，她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永遠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就是之前那兩天一夜裏，她的第一次，他也沒施舍給她多少溫柔，兇狠悍猛地掠奪她所有的青澀嬌嫩，她疼得幾度昏厥也不管不顧地逞兇釋欲，毫無憐惜。
“如果你喜歡，就跟阿姨說聲謝謝。”
她愈發懷疑，那晚的野獸和眼前雖然俊容無波眼神卻異恙溫和的男人，完全是兩個人。
“唔？唔……”
娃娃看看韓希宸，又看看正對着韓希宸發呆的柳子盈，大眼裏串過一抹惡光，雙手用力抱住蘭花瓷玉筒，一個用力狠狠抛了出去。
“啊——”
尖叫聲中，漂亮雅質得同主人一般有韻味的白玉瓷筒被摔在地上，砸了個粉碎，落了一地的胡蘿蔔粥，紅豔豔的還冒着熱氣。美人的玉色旗袍上也濺了不少的汁液，用紙拭去也留下明顯的印記，八成是毀定了。
韓希宸擡手就打了雙小手兩下，斥道，“小混蛋，你皮了癢了是不是？”
“唔！”
哪知道小家夥并沒像以往一樣，跟他唬眼叫嚷，卻捂着小手勾下小腦袋，一副知錯的模樣，小嘴高高翹着委屈得不得了。
哼，就是你的臭姘頭，還想讓我叫阿姨吃她做的粥，沒門兒！
周人一看小家夥受委屈就心疼了，一個兩個都幫着說勸解圍，拿出随身攜帶的玩具逗小寶貝開心。
韓希宸看着娃娃，目光閃了閃，終是重重喘了口氣，“回大宅，再敢把東西打了，我就剖光……”
“嗚哇……韓，韓，欺人……欺人……哇哇……”
誰也沒料到娃娃突然就哭了，之前韓希宸有比這更兇猛的時候，小家夥也沒被罵哭過啊，衆人詫異之餘就更心疼了，本來還幫着柳子盈收拾的小弟也走開了。
韓希宸看了看那一地的湯汁，給阿豹丢了個眼神，抱着娃娃上車離開了。
“哎，韓哥……”
柳子盈要追，阿豹擋在前，道，“柳姑娘，這些東西就算韓哥買下了，以後沒叫最好不要自作主張地跑來。”
一張支票被塞進手裏，柳子盈看了看金額，竟然是一百萬？！
阿細捂嘴直笑，跟着張生上了車，戲谑地調侃着，“張叔，你說大小姐這是不是天生的同性相斥？之前在屋裏……”被張生一把拉進車裏，關上了車門。
纖白的五指用力一揉，嬌麗的面容上盡是不甘。
之前韓希宸用一百萬買了她的初夜，給她一個安全的容身之地。現在，那個小野種打壞她一盅湯粥就值得賠上一百萬。她的初夜啊，她保留了整整十八年，那麽珍貴的第一次，居然就只值那娃娃亂發脾氣的一摔？！
……
胡蘿蔔汁，蘋果泥，蔬菜湯。
三個雪白的古瓷小碗在娃娃面前排開，紅、黃、綠三色，飄放着三種不同的香味兒。
娃娃皺着眉頭就往後縮，一副惡心樣兒。
“三選一。”
誰要吃這些東西啊，難聞死了。
“唔……”
漂亮的小臉蛋這就鼓成了兩小包子，求救似地看旁邊的人。張生和阿細等人都朝她直搖頭，指指她跟前的人，無奈地聳聳尖。
有大魔王在此，誰敢多嘴為她解圍，那就是找死。
“啊不——”
她癟下嘴就要揮手将碗打掉，韓希宸聲音一沉，“不選，是要我一碗一碗的親自喂你？”
親自喂！
她腦子裏突然閃過上次在醫院裏的畫面，手立即縮了回來抱着腦袋。
韓希宸沒了耐心，“吃，還是不吃？”
可惡，她後悔了，早知道就不吞什麽金了，紅樓夢裏都是騙人的，她怎麽吞了這麽多金子和鑽石還沒死掉呢？！果然小說都是騙人的，古代人不僅騙了古代人，還騙了她這個現代人，可惡！
“三……”
“小乖乖，快吃呀！”
“二……”
“大小姐，快拿勺子，快快。”
“一。”
最後一聲未落盡時，小家夥終于伸出小手把碗抱到了面前，勺了一勺蘋果泥，皺着眉頭苦哈哈地咽了下去。
衆人終于松了一口氣。
然而，“趁熱，快吃。八個鑽飾，五個額帖，你最好三天之內拉出來，否則就再進醫院給我住半年。”
三天？這流氓的腦子一定抽了，那麽多東西怎麽可能三天就拉完啊！
可是她不想再去住院了，再去她一定會瘋掉。
為什麽想死也那麽難？
媽媽，我已經很盡力了。
“呃，韓哥，您溫柔點兒，小乖乖不經吓呀！”
“大小姐，別哭，吃完了哥哥陪你玩射标的游戲。”
“大小姐……”
“小乖乖……”
小家夥這一哭一委屈，男人們就心疼了，一個個繞着又哄又勸。
韓希宸始終沉着臉，直到她吃完了一碗蔬菜湯，才離開。
娃娃看着那高大無情的背景，暗暗發誓：大流氓，我一定不會讓你好過的。
于是……
第一夜，剛睡下。
男人的呼吸漸趨平穩時，旁邊的娃娃突然渾身一抖，尖叫，“拉，拉，拉——”
一邊叫，一邊爬起身，猛拉男人的胳膊。
男人抹了把臉，不得不打開燈，将小家夥抱進了浴室裏，放在兒童專用的小馬筒上，坐在旁邊的大馬筒上，看着。
她抓着小棕熊馬筒的耳朵，瞪着他，小眉頭高高聳起。
他俯下身，手肘放在雙膝上，看着她，“用力。”
“唔……”
她弱弱無力地哼叽一聲。
他擡頭，“用力，看着，像這樣。”便直起身，露出肚皮，鼓起之後又用力癟下去。
她有模有樣地學，可是不管怎麽用力，嬰兒小肥肚子都收不下去。
“小乖，再用力。拉——”
“唔……”
拉到後來娃娃直打瞌睡，不得不抱回去睡覺，一看馬筒裏，只有一泡黃橙橙的尿液。
時間嘀嗒嘀嗒走過一小格兒，又是一聲大叫“拉”。
男人不得不冷着臉又起來，跟着一塊兒坐馬筒。
如此兩次三番，別說一顆戒指了，連一泡屎都沒見着。
第二天，再接再勵。
“給那個大夫打個電話，讓他上門來看看。”
吃早餐時，韓希宸口氣不耐，眼下明顯鋪着兩彎青影，顯是夜裏沒睡舒坦，眉心擰得死緊。
“韓，韓，包，包！”
不過那罪魁禍首瞧着卻精神百倍的樣子，捧着一顆白呼呼的大包子，吃得小臉笑開了花兒，又朝他伸手縮臂地一副“有福同享”的模樣。
他一擡眼，淡聲道，“要給我吃？”
她搖頭，又點頭，亂甩頭一陣兒，“韓，韓，海吃，海吃——”（沙城方言：憨癡，即傻子）埋頭接着吃。
他冷着臉抖了抖報紙，對上菜的桂姐說，“今天加餐，減掉牛奶，讓她多吃點蔬菜湯。今天要一顆拉不出來，取消包子。”
醫生說過蔬菜可以促進胃腸蠕動，可以把金屬物的尖銳處包裹起來，不會傷害腸道。
“韓希宸，大流氓——”
一顆爛包子呈抛物線運動，啪地一聲正落在剛攤開的報紙上。
韓希宸擡起眼，看向對面怒目虎臉的小敵人，唇角一挑，“兩顆。”
……
這天下午，阿豹進大宅從守衛得知人都在後花園裏，剛跨過綠廊就聽到衆人一至低呼，“大小姐，用力，加油拉拉拉——”
便見一群男人繞成圈兒，中間放着一個塑料小馬筒，娃娃正坐在上面，抓着熊耳朵埋着小腦袋看不到表情。但是看周圍男人們那痛苦的樣子，就知道有多賣力了。
旁邊，太陽傘下，戴着墨鏡的男人正享受着冬天難得的日光浴。
卻不忘下令，“還有一顆。”
“大小姐，加油啊！”
“小乖乖，用力震震震震——”
震你妹的！
埋着腦袋震得滿臉熱汗跟關公頭似的娃娃，心裏正咬牙切齒地罵着：韓希宸，你個王八蛋，居然讓我當衆拉屎，我就死給你看！
PS：花家小二兄，你居然催更，天哪…。那我就勉為其難地……那啥，祝親親們節日快樂！如果今天留言能超過30樓（不準有重複的內容哦），俺就加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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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覺得，柳子盈是不是優寶的情敵呢？回答是滴親，腳滴俺家優寶打擊情敵滴招數夠黑段不？（捂嘴……）
小熊塑料馬筒啊，正是我家侄兒用的那款。不知道在坐的媽咪們有沒有給自家寶寶準備這種東西哇？第一次看時，感覺真是可愛啊可愛死了！我家那只就常坐在上面邊看電影邊拉臭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