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
嗯?這就送入洞房啦?這流程會不會有點太快了?
直到蓋頭被掀開,那張熟悉的臉再次映入我的臉龐,我都還沒反應過來。
母胎lo多年的我,一朝穿越,來了個質的升華——跳過戀愛牽小手,直接洞房!
“想什麽呢?”教主冷道。
我思緒還未完全回來,呆呆道:“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擡了擡下巴,示意我說。
“是這樣,”我扭扭捏捏道,“你有沒有過那種感覺,就是你看見一個認識的人,可你怎麽都想不起來他的名字……”
他眼神微暗,有殺氣閃過,我縮了縮脖子道:“……我腦袋痛,胸口悶,還有點想不起來你的名字了……”
大婚當日,夫夫互通姓名,妙啊!
“仲長華。”
好不魔教的一個名字!不霸氣!難道不應該是什麽天啊地啊之類的,比如歐陽齊天……
好吧,是土了點,有點配不上他的臉。
“教主,那,你還會不會殺我……”我問出了我最關心的問題。
他嗤笑一聲,仿佛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只要你乖乖的,恪守婦道,我怎會殺你。”
他從一旁站着的侍女手中托盤上端過兩杯酒,一杯遞到我面前。
“這這這……”我接過酒杯,語無倫次道。
仲長華眉頭一挑,邪氣十足:“怎麽,不想喝?”
我發現自從他戳破身份,之前牢裏正人君子的做派全無,一舉一動間的氣質都叫嚣着“我是魔頭”。
本人主演的新番——今天、和魔王結婚了
我捧着酒杯,斟酌着詞句不想觸怒他。畢竟他會武功,我只是一個弱雞;他一掌拍下,我一命嗚呼:“教主,你有沒有想過,其實在你面前的我,是你最熟悉的陌生人。”
“哦?”他語氣平平,一副願聞其詳的樣子。
“你看,你雖然認識我,但是和不認識差不多。我們只知道對方名字就結婚,這不太好吧……”
其實我本名也不叫齊丘,只是既然在這個時空重活一次,以前的名字也沒有那麽重要了。“而且今天又這麽倉促,你魔教教主成親都沒人來,怎麽能這麽沒有排面呢?”
“你我尚在襁褓便已訂婚,這是父母之命。若你不逃,三日前便已成婚,賓朋滿座。魔教準備大婚數月有餘,你說,還要如何才叫不倉促?”他捏着我的下巴,眯起眼,“齊丘,倒是你,好好想清楚自己要說什麽。”
你魔教能賓朋滿座?
真的嗎?我不信。
可是他威脅之意溢于言表,很明顯意思是要麽嫁要麽死,我慫了,趕緊去挽他的手:“哎,清楚清楚,喝喝喝!”
行吧,既然命運都給我包辦婚姻了,我何必反抗!接受就是我唯一的宿命!
合卺酒一杯下肚。
貨真價實的白酒,燒嗓子!燒腦子!我當下便有些頭腦不清楚:“兄弟,度,度數夠大的啊……”
恍惚間,我看到教主磨了磨牙,一揮袖子站起身出去了。
“小美人,”我大着舌頭,癡癡地望着房間門笑,“脾氣,脾氣夠大的。”
這句說完,我爽快地倒了下去,嘿嘿笑着流口水。
仲長華什麽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
他窸窸窣窣地不知在幹什麽,沒過多久,身後突然襲來的一陣脹痛讓我整個人彈了一下。
雖然酒精還殘存在我腦子中,讓我整個人反應有些遲鈍,但再遲頓,也能看得出來我身上有個赤身裸體的人影。
“……你在幹什麽。”我盯着他精壯的腹肌,沒出息的捂住了鼻子。
接下來的事情就超出了我的想象,仲長華體力精力俱佳,床上索求無度,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被他拖進情欲的旋渦,掙不開,逃不脫。
實在太超過處男的接受程度,以至于第二天我都不敢面對仲長華。蒙着頭裝睡,任憑他怎麽喊我都絕不動彈。
冠禮,男子二十而冠,比我還小三歲,靠,年下男!
第一次開葷就遇見年下男……腰疼……
我躲在被窩裏,聽見仲長華喊了流香過來伺候。
一陣水聲過後,我聽見流香問道:“可要伺候夫人洗漱?”
仲長華輕笑出聲:“不必,夜裏累着了,讓他睡。”
什麽叫夜裏累着了!
這句話暗示性也太強了吧!你怎麽能在人家姑娘面前
等等,腦子裏猛然回憶起昨夜仲長華與我快樂齊天之前還喊了誰的名字?
流香,怎麽總是你!
我的臉在黑暗中燒的通紅,心底已經尖叫連連。
好不容易等到響動停止,屋子裏終于安靜了下來。我一把掀開蒙着頭的被子,大口喘氣,仲長華再不走,我怕是要悶死在這。
事已至此……
我咬着被角想,既來之則安之,我與仲長華都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不對,現在都成粥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得了。
穿越節奏快又狠,婚姻家庭直接有,老公帥氣又多金,從此貴夫爽飛起。
本貴夫一直躺到了太陽落山,才感覺身體的疲累消散了大半,才起床吃飯。
“教主甚是體貼夫人。”流香笑眯眯道。
“怎麽說?”我豎起耳朵。
“今日一早夫人本該與教主一起去見教內五大長老和四大護法,舉行入教儀式,但教主體諒夫人舟車勞頓,加之前日又傷在身,特意吩咐将儀式改至他日,可謂是前無僅有。”
我是不是早上漏聽了什麽,仲長華明明說的是,他累,讓他睡,怎麽到了流香嘴裏多了這麽些個體貼話?
我看了流香兩眼:“一句話花樣解讀,死忠必備技能啊!”
流香面不改色:“奴婢自然是至死效忠教主的。”
雖然我說的死忠并不是那個意思……我附和道:“忠仆難求,仲長華該給你升職加錢。”
“還請夫人多多美言。”
“哈哈哈。”
“哈哈哈。”
我們兩個人對着尬笑,仲長華推門進來:“這麽開心。”
他明顯面色不悅,流香見狀立刻行禮:“奴婢知錯。”
我:?
怎麽就錯了?什麽錯了?有什麽啞謎我沒有參與到?
仲長華在我身旁坐定:“夫人與流香相聊甚歡。”
此話一出,我終于回過味兒來,斜着眼睛看他,你品,你細品,是不是能品出來一絲酸味?這年下男,害挺傲嬌。
我既然打定主意與仲長華好好戀愛,自然要哄着男朋友。立刻夾了一只大雞腿放在碗裏給他:“那肯定不如與你在一起開心,起床不見你,我剛想問問呢。”
輸就輸在母胎lo不知道小情侶之間都怎麽撒嬌的,反正我已經拿出來十二分的勁兒去膩歪仲長華了。
“哦?和我在一起如何開心?”
“看見你的臉就開心。”
“呵,只喜歡我的臉?”
你聽聽,這勁兒勁兒的,怎麽老子交的男朋友這麽難哄哦!
真是甜蜜負擔。
我放下筷子,握住他的手擺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又開始吹彩虹屁:“見山是深情偉岸,見海是熱情澎湃,見花見草信他們皆有故事,唯獨見了你,山川沉默,海面靜谧,花鳥魚蟲被光與塵凝固,世界萬籁俱寂,只剩下你。”
……
妹想到仲長華還挺吃這套,我眼尖的瞥見他耳朵尖紅了,也不再無理取鬧,捏了捏我的臉:“乖,吃飯。”
說實話,被一個比自己小的人一口一個夫人地叫着,時不時被捏臉、捏下巴,還叫“乖”,總讓我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我現在這具軀殼雖與仲長華年紀相仿,可精神上還是有實實在在三歲一個鴻溝在的,你想想要是一個年下男逼你叫老公……
……還挺刺激,嘿嘿。
雖然但是,滿腦子黃色廢料的我在看到仲長華開始脫衣服時,終于撐不住了,後面還難受着,可不能再來一次了!我連連擺手:“英雄,有話好說,別脫衣服。”
仲長華垂着眼睛,唇邊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睡吧,今晚不動你。”
我被他摟在懷着,炙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後,我渾身不自在,別扭道:“不如我們分兩個被子……啊!”
仲長華屬狗的,咬我!
我憤憤地閉上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