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出車禍了,于是我穿越了。
我,單身,社畜,追星狗,旅游管理專業,穿越到古代,左看右看都沒有一項穿越生存技能被點亮。
文不能成武不能就,也不知道這是個宮廷謀略背景還是江湖情仇時代,真是天要亡我。
穿越就算了,我現在身處一間牢房,好頭痛。
這個頭痛不光是為我的處境頭痛,頭也是真疼,不知道這具身體原主人經歷了啥,誰那麽大仇給腦袋上他開了個瓢。
艾瑪,一摸一手血呢還。
“你醒了。”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我狠狠吓了一跳!剛醒來就陷入沉思,真沒發現旁邊還有個人。
我捂着心口轉頭去看是誰,一眼瞅過去,又是吓一跳。
這也長得太好看了吧!
他年紀看起來不大,穿一身黑衣,寬肩窄腰,膚白勝雪,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美。
此時此刻,我腦子裏已經完全被美色占據。
這麽說吧,擱現代,那這人肯定是要在逛街路上被挖走,憑借自己的美貌晉升新流量的,說不定還會成為我的小愛豆。
可惜他生在古代……
不過也不妨礙我默默地将面前這位帥哥拉進了我的牆頭列表。
那人見我不說話,一雙美目裏滿是擔憂,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輕柔地碰了碰我的額頭:“還疼?”
哦豁,聲音也好聽,沙啞煙嗓,嗓音外表反差萌,保準出道就紅!
“……不,不算特別疼……”我有些羞澀,追星宅男從來都是雲養兒,這種近距離對話總是讓我有些無所适從。
雖然美色在前讓我有點無法思考,但我還是将心裏一個重要的疑惑問了出來:“你認識我?”
他好像被我問的愣了一下,探究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微微一笑:“你的衣服是雲夢山莊特供,再看你年紀我猜你是雲夢山莊齊家的齊丘,對嗎?”
氣球?這名字很飄逸啊但這對不對的,我哪裏知道呢?
不過
見他一副等我點頭誇他見多識廣的自豪樣子,我也只好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說了一句“好棒棒”,就轉移話題,“不過我你怎麽會被關到這裏來?”
能被關進牢裏,要麽是罪犯,要麽是被尋仇,我想打聽打聽這人是為什麽被關,推測一下自己。
結果那人避重就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你看,這個回答就很有意思了。
他有可能得罪的是官家的人,也有可能俠客恩仇,那麽我仍不知道我所在的時代到底是朝廷謀略還是江湖恩怨,難搞。
一大堆雜七雜八的思緒在我腦子裏,沒注意到我的手指無意識地在地上畫圈,被那人輕輕握起。
?
我脊背猛地挺直,唰地一下收回手,警覺地看着他:“……怎,怎麽……”
天地可鑒,我真不是口吃。就是有點驚吓。剛剛那人摸我額頭,現在又握我手,雖然我心裏把他當小愛豆,但這肢體接觸就沒必要了,要知道我可從不當私生!
那人從容的收回手,嘆了口氣:“地上粗糙不平,我怕你的手指會被磨出血來。對不住,是我唐突了。”
原來是我小題大做,瞬間愧疚之感盈滿心頭,我搓了搓手指,感激道:“沒,沒有破,謝謝。”
那人表情更加落寞:“果然,我倒哪裏都會被嫌棄……我不過是個無用之人……”
小牆頭如此傷心,讓我簡直想往他的後援會零錢罐打錢!
不過他沒有後援會,也沒有零錢罐。
我只能做語言上的巨人,安慰他:“怎麽會,你長得這麽好看,一,一表人才,又見多識廣,怎麽會無用呢?”
說來慚愧,我才是那個無用之人啊!
他摸了摸臉,揚起些許笑意:“我好看嗎?”
“當然好看!”我看着他精工細琢的臉,飯圈彩虹屁張口就來,“星河耿耿,不如你眼眸璀璨,晚風習習,不如你溫柔绮麗啊!”
可等我彩虹屁放完,他臉上落寞的神情更濃了幾分:“不瞞你說,我父母尚在時,為我定了一門婚事,如今我已行了冠禮,正是去提親之時,才知我竟如此不堪,未婚妻為了不嫁與我,與人私奔了。既然在下相貌尚可,那為什麽我的未婚妻,卻不願意與我成親呢?”
成親?
牆頭要結婚,我這房子是不是要塌?
轉念一想,白嫖無感情,塌什麽塌!
我寬慰許多,但也确實想不出來什麽樣的神仙人物能抛棄一個癡情大帥哥跟別人私奔。
正在抓耳撓腮時,我突然靈光一閃,這可是古代,哪有自由戀愛一說,便問:“你與你未婚妻是否從未相見過?”
他沉吟道:“小時曾一起玩耍過月餘,他大約是不記得了長大之後我忙于家業,雖甚少與他見面,但是每年節日、他的誕辰,我總會備好禮物與書信差人送去以增進感情。”
看看,兄弟,你這又是異地又是網戀的,可不怪人家變心了。
可惜我向來看不得帥哥傷心,此刻也不能再往他傷口撒鹽,趕緊搜腸刮肚,張羅言語誇他:“你未婚妻若是見過你,知曉你這等學識氣度,絕對不會跟人私奔的。畢竟,你長得這麽好看是吧。要知道長得好看已經很辛苦很難得了!而且上你又重信守諾,即使父母不在也将兒時婚約都牢記至今。你沒有對不起世界,是世界對不起你!她不懂你的好,自然有人懂得,你看,我與你不過相識半天,就覺得你超好,超值得被愛,別哭,下一個更乖啊。”
“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他對我相知甚少,有些情怯也是可能的。只是,這父母定下婚約,若要悔約也應提前商量告知,怎可在大婚當天……”他直直的盯着我,突然轉了話題,“若換做是你,你會遵守承諾嫁給我嗎?”
哦?話題轉變的如此鋒利,殺了我個措手不及:“這個,雖然你長得好看……但我是男的,這不好吧……”
也許是我的猶豫傷了他的心,他又低落道:“我果然還是除了臉一無是處……”
這無措的表情,委屈的語氣——
我父愛陡增,頭腦一熱,大喊:“不,我可以!”
他臉色突變,方才的落寞傷心全無,表情變的陰沉狠戾。明明沒見他怎麽動,那只手也不知何時掐住了我的脖子:“既然你可以,為何要與柳無洲私奔,讓我成親當日迎來一頂空轎,害我魔教顏面掃光?”
每說一句,他手上的力道便緊上一分。
我被着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失語,更是沒想到溫柔小白花一秒黑化成食人鯊。
在我失去意識之時,我腦海中居然不合時宜地飄過一行字——
愛豆要結婚,嫂子居然是我。
悲兮樂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