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寧欣這一番話将胡元平兩口子全都說笑了。
胡元平覺得之前郁在心裏的那口氣都消散了很多,連胃仿佛也沒有那麽疼了。
寧欣在花池裏摘了一把紫蘇葉,又将家裏之前被寧父當做寶貝一樣收藏的紅茶給找了出來。
用紫蘇和紅茶加靈泉,煮了一茶缸燙燙的紫蘇紅茶飲,然後端給了胡元平。
“叔叔,你喝這個吧。這個茶的功效是生津止渴,滋補脾胃。你小口小口慢慢喝,胃應該就不會再疼了。你先喝着,我去做飯。”
說完,她也沒忘了莊文霞:“莊姨,你的茶我奶奶還給你放竈臺邊溫着呢,能喝你就再去喝點。”
說得莊文霞心裏也暖呼呼的。
他們兩口子一人抱着個白瓷碗慢慢的喝着熱茶,旁邊的林長河卻将那兩碗涼茶全都一飲而盡。
不僅如此,他還讓寧老太又給倒了一碗薄荷茶,這會兒也學着領導的樣子,小口小口慢慢抿着。
看着寧欣走遠的背影,林長河湊了過來。
他砸了砸嘴,望着莊文霞感嘆道:“莊姨,你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別說,這家人真是有點本事的。剛才那小女孩說這茶能清火氣我還沒當回事,結果你看——”
他說着,用手指了指自己下巴處:“我今天早上這裏出了個火疙瘩,一碰就疼,這幾杯茶喝下去,居然沒有了!”
聽到有人誇寧欣,莊文霞也不知道怎麽的,居然産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她頓時來了精神,和林長河說起了自己昨天的經歷。
不僅說,還把自己吃了的荷葉夾,蓮花酥好好的描繪了一番,只聽得林長河眼睛都要直了。
那喉結一動一動的,口水都要下來了。
看秘書這個樣子,胡元平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他伸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問:“資料都帶着了嗎?”
林長河沒想到這好端端正說着吃呢,怎麽又轉到工作上了?
可他還是立刻收斂了情緒,将随身帶的公文包遞了過去:“部長,都帶着呢。”
胡元平接過來,沒再跟他說話,而是轉頭看向妻子:“給小林十塊錢,讓他去買點菜拿過來。”
莊文霞這才反應過來。
可不是嘛,自己今天一下子來了三個人,人家寧家肯定沒有準備這麽多人的飯菜!
更何況,哪兒能真吃飯不給錢?
她答應着連忙從錢包裏拿錢出來,一邊給了林長河,一邊跟他交待要去買什麽比較好。
而胡元平則拿着公文包慢悠悠的走到了之前妻子躺的那個竹椅跟前。
他在竹椅上坐好,将之前沒有看完的文件拿出來放在腿上慢慢的看。
此時已經臨近中午,來喝茶的鄰居早就沒了,院子裏除了寧家的人就只有在葡萄架下說話的妻子和秘書。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了蟬鳴聲。
在這樣的環境裏,胡元平感覺到了一種很難得的清閑和內心的平靜,只覺得連那些紙上的數字都變得更明晰了一些。
他低頭看着,偶爾還拿紙筆在一邊演算着。沒有一會兒,就覺得有一個人悄悄的朝他走了過來。
胡元平擡起頭,就看到之前見過的那個小夥子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小夥子擡着一個學校學生用的課桌,雖然舊了點,卻擦洗的非常幹淨。
看到他擡頭,小夥子沖他憨憨的一笑,說:“叔,我給你搬了個桌子,你在這上面寫吧。坐那椅子上寫字不舒服。”
他說完,将桌子靠着花池放了放好,還把胡元平沒喝完的茶也放了上去。
另外他還給搬了把板凳,愣是在這方小天地裏給胡元平創造出了一個辦公的環境。
看着小夥子麻利的将一切做好,然後又靜悄悄的離開,胡元平有一瞬間的不知所措。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原本自己根本沒當回事的小涼茶鋪子,愣是讓他産生了一種貼心的感覺。
他沒說話,慢慢的站起身在那課桌前坐好。
雖然這環境相對還是簡陋,可他卻覺得無比的舒心。
莊文霞不知道什麽時候又走了回來,重新在竹椅上躺好。
夫妻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就那麽默默的相互陪伴,卻同時有了一種歲月靜好,內心安寧的感覺。
胡元平很快就沉浸到了自己的工作中去。
林長河出去轉了一大圈,卻空手而歸。
實在是這個時候菜店裏早已經沒有了菜,而早市已經收攤,夜市還沒有開始。
他又是一個外地人,對周圍的環境也不熟悉。
好在,寧家的準備還算充裕。
寧奕買回來的鴨子被寧欣做成了兩道菜,一個是姜絲蒸鴨脯,一個是陳皮燒鴨。骨架也被她充分利用,做成了大米白鴨粥。
姜絲蒸鴨脯用她的話說是養陰清熱的,主要的功效是減少更年期心煩氣躁的症狀,同時還能減少失眠,多夢。
而陳皮燒鴨和大米白鴨粥則是為胡元平專門調制的,功效是溫中和胃,行氣止痛。正好針對他今天身體的不适。
除了這兩個硬菜和一個主食之外,寧家還炒了兩個素菜,做了一個甜品。
素菜是這時候大家常吃的蒜泥黃瓜,芹菜炒豆芽,甜品則是冰糖蒸蓮子。
這三樣寧欣自然也有自己的說法,蓮子是為了莊文霞準備的,而芹菜炒豆芽說是胡元平以後可以列入常食菜譜,經常吃一吃,很有裨益。
雖然都是簡簡單單的家常菜,可寧欣的手藝好,小嘴又能說,加之每一樣菜實打實也都是她特意為兩個人精心打造的最适合他們的藥膳。
所以一餐飯下來,兩口子吃的是滿意極了。
就連林長河也吃的筷子都不願意停。
在大家都吃的差不多,準備放下筷子的時候,寧欣對哥哥交待道:“哥,你去拿個紗布袋子幫胡叔叔裝幾個饅頭讓他帶回去。”
胡元平一愣,連忙制止:“不用。”
寧欣笑着跟他解釋:“叔叔你別跟我們客氣。不是我吹牛,這饅頭除了在我們家你們在哪兒都吃不到。饅頭裏我放了茯苓粉還有別的中藥,吃了特別養胃。我也不能要求你一日三餐都在我家吃,那就帶點饅頭回去,不能來的時候就拿它當主食。吃完了就來我家拿,我們現給你蒸!”
這話說的三個人全都驚訝極了。
莊文霞更是當即又拿起了一個饅頭一掰兩半,她仔細的看了看,這才發現那饅頭中果然似乎有很細很細的顆粒,不仔細看完全看不出來。
她回憶了一下剛才吃的感覺,吃的時候沒覺得,現在想想,似乎這饅頭吃起來是比平時吃的有細微差別。
可——完全沒有吃出來中藥味啊!
莊文霞當即做了決定:“小欣,你可能也看出來了,我們不是本地人。阿姨也不瞞你,我們是從京城來的。你胡叔叔是來出差,我是來跟着他湊熱鬧的。我們可能還要在你們新南待大概一周時間?”
她說到這裏轉頭看了看丈夫。
在她開口的時候,胡元平就已經猜到妻子要說什麽了。想想今天上午的經歷,他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
莊文霞又繼續說道:“我們要在這裏待一周,你看我和你叔叔在你們家包飯行不行?一天三頓,先包一周,你看可以嗎?”
“當然可以。”寧欣痛快的答應了下來。
“要是這樣就太好了!”
她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心情,笑着說:“調理身體本來就不是一錘子買賣,能夠有一個周期這就太好了。叔叔阿姨你們放心,這一周的時間我一定用全力幫你們把身體調養一下。雖然不能保證能讓身體完全康複,最起碼會比現在情況好很多。”
說到這裏,她又望了望林長河:“林哥,你不在這裏吃飯嗎?”
“他不行,他還有別的事做。”
不等林長河開口,胡元平就替他回答道。
說完,他似乎也感受到了秘書心裏的那點小委屈,不禁笑了笑:“他比較忙,不能一天三頓都在這裏吃。不過偶爾還是能來吃一頓的,他來的時候費用單獨另算。”
寧欣聽後立刻比了個了解的手勢。
胡元平想了想,臉上露出了一絲遲疑。
不過他還是問出了聲。
他問:“小寧啊,叔叔想問問你們附近有沒有什麽招待所?條件也不用特別好,安靜一點就行。”
這話說的在場的人同時都愣住了。
莊文霞還不說,林長河先就急了:“胡叔……”
胡元平朝他擺了擺手,目光繼續望向寧欣。
寧欣看了看哥哥,又看了看奶奶,然後試探的說:“胡叔叔,你和阿姨要是不介意的話,要不,住我家?我家空房子多,就是沒準備……”
她的話沒說完,胡元平就露出了一個高興的表情,快速的打斷了她:“好,就住你家!沒準備沒關系,我讓小林去準備!”
說完,他看向秘書:“小林,你去想辦法買一張床回來,再準備點鋪蓋。今天下午把這件事辦好,我和你阿姨就住這裏,不回去了!”
林秘書臉上的表情明顯帶着為難,可是他也不敢表現出來,乖乖的聽吩咐走了。
飯後,在寧欣的勸說下,胡元平和莊文霞兩口子出去消食兒去了,而寧家兄妹和老太太則一起忙活着,開始整理房間。
寧父去世已經有些日子了。
老太太來了之後,将那房中屬于寧父的東西都收了起來,現在房間是空着的。
既然要騰房子,根本不用別人說,寧奕就很主動的提出自己搬到爸爸住的那房間,把他的屋讓出來。
畢竟,除了門口三間,只有兄妹倆的屋子是重新修整和粉刷過的,看上去還新嶄嶄的。
林秘書的辦事效率極高。
這邊寧家祖孫剛剛把房間騰好,那邊他就帶着人把家具給置辦回來了。
東西不多,一個雙人床,一套鋪蓋,外加一盞臺燈,以及夫妻倆的行李,這就是全部了。
看着屋子裏實在空曠,等工人們将東西放下離開,寧欣趕緊和哥哥又擡了一張桌子,兩個凳子進來,好歹把那房間整理的像回事了。
就這她心裏還有些惴惴的,生怕胡元平兩口子嫌簡陋。
可那兩個人回來看後卻滿意得很。
莊文霞更是換了衣服,直接就上床睡覺去了。
似乎是要趁現在睡得着,把她之前缺的那些瞌睡全都給補回來。
而胡元平并沒有在房間裏長待,他端着寧欣給泡的茶,叫上林長河,兩個人一起重新去了花池後那一小塊陰涼處,低聲談論起了工作。
胡家夫婦就這樣住了下來。
他們給了寧家一百塊錢,說好了多退少補。
寧欣也看出來這兩口子是那種不差錢的,也沒有在這方面和他們推讓。
而是更加精心的按照他們身體的狀況,為他們用各種藥膳進行起了調整。
林長河每天早上都會來寧家報道。
然後和胡元平一起要麽出去工作,要麽幹脆兩個人一起到那個陰涼處,不知道談論些什麽。
那塊地方現在已經俨然變成了胡元平的第二個辦公地。
莊文霞的日子過得閑适得很。
天氣涼爽的時候,她會出去溜達溜達,熱的話她就幹脆留在寧家,喝喝茶,聊聊天。
甚至以極短的速度和周圍的鄰居都熟悉了起來。
眼看着一天天過去,馬上就要到他們說的第七天了,可這倆人沒一點要搬走的意思,全然一副樂不思蜀的樣子。
寧欣更加不會提,誰還嫌客人住的時間長?嫌賺得錢多?
寧奕現在已經開始跟着許紹年跑起了生意,所以家裏的各種精細糧,還有紅豆,綠豆這樣的雜糧也慢慢的多了起來。
特別是,他還從山上收回來了好幾斤蜂巢蜜,簡直讓寧欣高興極了!
以至于她興奮的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準備做一道蜂蜜蒸蛋糕作為今天配着涼茶一起賣的小點心。
先把面粉蒸熟,在此期間打蛋,加蜂蜜,放白糖打發至膨脹。然後将蒸好放涼的面粉和蛋液拌勻,震一下震出空氣,就可以倒入容器中上鍋蒸了。
因為之前她已經做過一次蒸雞蛋糕,這回也算是輕車熟路。又有寧老太在一旁幫忙,所以進展迅速。
很快,蒸蛋糕所特有的甜香味道就在小院上空飄散開來。
就在這時候,院門口處傳來了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請問,這是寧奕同志的家嗎?”
寧欣和寧老太聽得同時一愣。
倆人互視一眼,全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
寧奕回城也一個多月了,這還是頭一回有女孩子到家裏來找他。
不用商量,寧欣和老太太同時答應了一聲:“是的,進來吧!”
然後一起丢下手裏正幹的活,全都跑出了廚房。
然後她們就看到一個大約二十出頭的女孩兒走過了影壁牆。
那女孩兒中等個兒頭,大臉盤,寬下颌,濃眉大眼,紮這兩條麻花辮。雖然談不上好看,樣貌卻是這個年代長輩們最喜歡的健康樸實型。
果然,就看了這麽一眼,寧老太就笑眯了眼,連問話的語氣都比待別人更溫和了一點。
她說:“姑娘,你找小奕啊,他這會兒不在家。你是誰啊,找他有什麽事,能不能跟我說說?我是他奶奶。”
聽說寧奕不在,那女孩眼中明顯的露出了幾分失望。
她并沒有接老太太的話,而是有點着急的追問道:“寧奕去哪兒了,他這會兒不應該要去上班了嗎,怎麽會不在家?他這幾天都去哪兒了?”
這話問的就有點嗆了。
這年代還沒有很開放,沒有哪家的女孩子沒事大早上一個人跑到不熟悉的男人家,啥也不解釋先開口要人的。
聽了她的話,老太太臉上的笑容明顯就有點淡了。
那女孩顯然也看出來了,連忙又解釋道:“奶奶您別誤會,我是寧奕的一個朋友,找他有點事。我之前去了他們煤場好幾次都沒有見到他,所以才找到家裏來的。”
聽她這麽說,老太太更不高興了。
孫子都辭職好幾天了,這人明顯并不知道。這就說明孫子和她并不是很熟。
不熟,她這麽一大早跑來幹嘛?
反正,在寧老太心裏,自己孫子就是個憨厚到踹一腳都不吭聲的,她是絕對不會相信寧奕會做出什麽壞事。
那麽,問題就一定出在女娃子身上!
想想孫子以前受過的蒙騙,寧老太再看這女孩,目光已經冷了下來。
與此同時,站在一邊沒說話的寧欣,此刻心裏已經掀起了軒然大波!
從看清這人的打扮那一刻起,寧欣就已經認出她應該就是這本書的女主——冷慧。
只是寧欣不知道她為什麽會找到了家裏來?
在原書裏可從來沒有提過這樣的情節!
按照慣例,穿成炮灰女配的她打開始就從來沒有想過要與女主有什麽交集。
誰知道這冷慧身上有沒有那什麽見鬼的女主光環?
雖然談不上怕,可身為炮灰,寧欣才不會閑着沒事去自找麻煩。
所以在看到她忽然出現在家裏,并且口口聲聲聲稱是特意為了哥哥而來的時候,寧欣心裏煩躁的很!
正待她要開口再詢問兩句時,影壁牆那邊又轉進來了兩個人。
一個是林秘書,另一個是一位穿着幹部服的中年男人。
有客人來,寧欣自然要迎過去,至于女主啥的,在客人面前也要靠後站。
寧欣上前兩步,沖着林長河熱情的打起了招呼:“林大哥,今天來這麽早?胡叔叔和莊阿姨散步還沒回來呢。”
聽她這麽說,林長河也沒着急,而是樂呵呵的詢問:“小欣啊,今天早上做的飯多不多,能不能再加兩個人啊?我和你這位叔叔都還沒有吃飯呢。”
“當然有了。林大哥你們好口福,我今天蒸了蜂蜜蛋糕呢!你沒聞到味兒嗎?是不是特別香?”
聽了她這話,林長河和那位一起來的中年男人全都笑了。
寧欣更是一疊聲的張羅着他們先坐,寧老太則早已經自覺的進廚房端茶水去了。
這會兒寧家祖孫倆誰都顧不上冷慧,她就這麽被晾在了一邊。
可她看上去像是根本沒心思介意這個,此時的她臉上全是驚駭的表情!
作者有話說:
明天終于要上架了。老規矩,上架後保證最低日更六千,盡量争取九千,我會努力的。
上架前三天的訂閱至關重要,拜托大家多多支持柚蘇,不要攢文,讓我能夠在夾子上的位置更好一點。拜托拜托,鞠躬啦。
下面推一下我的預收,有喜歡的小夥伴收藏一下呀~
下本開:《彪悍長姐是大佬(八零)》
蘇荞重生了,重生回了1984年,她十八歲的時候。
此時正是她父母車禍去世的第三天。
她和弟妹還在靈堂裏跪着,大伯和小姑就為了貪圖那點撫恤金在外面打得不可開交。
看一眼相偎着躲在角落裏,生怕把他們送人的弟妹,蘇荞的眼中全是欣喜。
還好,還好,雖然現在她還不是服裝界的一姐,不是對手們一聽到名字就頭疼的業界大佬——
可大弟蘇蔚還沒有因為和人打架被送去少管所,
二弟蘇芃還沒有被人掴聾耳朵,
小妹蘇藍更是沒有被拐子拐走,至此不知生死……
蘇荞一把将弟妹全部攬到身邊,緊緊抱入懷裏。
沒錢沒權怕什麽?依話
只要一家人在一起,一切都能重頭再來!
她搶回了差點被侵占的撫恤金,高價買回了一架縫紉機,當天就在馬路邊支起了攤兒。
從幫人補補丁,縫褲邊開始,愣是靠辛苦賺回了第一桶金。
小姑帶人跑來罵她敗家精,掃把星,說她把錢全給嚯嚯了,還想搶她的縫紉機。
可蘇荞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身就走,帶着弟妹搬進了提前租好的店鋪裏。
而小姑則被剛買下縫紉機的鄰居們直接打斷了腿。
大伯硬要把閨女送進裁縫鋪幫忙,三天不到閨女哭着跑回家。舉着腫成了棒槌的手,躺在地上不起來,死活不願再去。
直到聽說蘇荞生意越做越好,賺了大錢才又動起了心思。
可這時,裁縫店已經搬到省城,并且擴大規模成立了服裝公司。
至此後,蘇荞一飛沖天,很快就成為了蘇家衆人一輩子都不可企及的對象……
靠着自己的努力和積累,蘇荞用了不到上輩子一半的時間,再次成為了服裝界的一姐。
不僅如此,在她彪悍,粗犷,暴力(不是)的教養下,弟妹們也全都成為了行業內的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