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其實我是救世主
在六人結伴行走的第二天時,泉已經決定要抱好沈然的大腿,跟着這個男人,似乎比先前與佑樹龜縮在那座大樓裏更為安全。
而且…泉幸福地搖晃着與佑樹緊握的手,在這個世界裏,人們光是要努力活下去就夠累了,哪還有心思再去關注別人的性向問題,他和佑樹無需躲避着他人的視線,再也沒有人跳出來反對他們兩個。
也許是因為在個世界裏,你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就會死掉,那些本不那麽深刻的感情就會被死亡的威脅而放大。原來好像只是有些喜歡的男生,突然就變成了此生唯一愛着的人,也許是到死都還愛着的人。泉一直知道自己喜歡着佑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那樣深愛着佑樹,原來向來冷靜沉着的佑樹對自己也有着那樣執着的愛戀。
不知道沈然還有那個狙擊手面具人先生之間是不是也這樣子呢?泉看着并肩而行的兩個人,之前也看到過狙擊手先生摘下面具以後的樣子,确實是個美男子,和沈然也蠻相配的。終于泉還是有些按捺不住好奇心,在中午大家坐在一圈吃午飯時拉了拉沈然的衣袖小聲問道“你和狙擊手先生是不是內個啊?”
“內個?”沈然有些疑惑,不知道泉在說什麽。
“……”沈然先生你聲音太大了,泉無奈地看着其他人的視線都被吸引過來,又弱弱地把想問的話全都咽了回去。不過在用完午餐以後,泉還是又不死心地靠近沈然,這次倒是學會問的委婉些了“雖然有些失禮,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和狙擊手先生是什麽關系呢?”
沈然因為泉這突然的問題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泉會突然這樣問,不過很快就陷入了認真地思考中,他和狙擊手是什麽關系呢?
如果單純的說是操縱者與面具人之間的關系,未免太冷漠了些,沈然認為他和狙擊手之間的關系不能被這樣簡單粗暴的定義。那麽是朋友嗎?沈然又不太确定,畢竟他和狙擊手才相識不過幾天的時間,如果說是朋友的話會不會太快了些。
“同伴…”這是沈然唯一能想到的形容。
“啊?同伴啊。”泉有些吃驚,看他們兩個人之間默契十足的相處,以為也是和自己與佑樹那樣的關系呢,再說雖然沒有十分明顯地表現出來,不過狙擊手對沈然的态度還是不一般吧。
同伴麽……狙擊手聽到這個詞,倒還是比較滿意,至少比起什麽只是近神者與被支配的面具人這樣的回答要好太多了。在狙擊手看來,同伴是一個非常好的詞語,同伴同伴,就是那種能一直陪伴在身邊的人吧,這樣他也已經足夠了。
這兩天裏一行人也遇到了不少面具人,不過都不是什麽強力的面具人,遠的交給狙擊手,近一些的由佑樹解決,自女仆面具人之後,沈然也沒有再操縱其他面具人的意圖,這讓狙擊手在某種程度上比較愉悅。
只是狙擊手有時候也會反省,自己這種想法實在很不妙吧,這個世界如此危險,多一些面具人來保護他才更安全。所以狙擊手暗下決心,下一次再遇到不錯的面具人應該勸說沈然去收複他才是。不過這幾天遇到的面具人都太弱了,根本沒有能保護沈然的能力,那些面具人不要也罷。
在第三天的下午,那座黑色的大樓終于遠遠地出現在了衆人眼前,沒錯…沈然看着不遠處的那座大樓,他能确定這就是自己記憶中的大樓。站在一旁的泉也有些激動地嚷嚷着說“沒錯,那個大樓就是我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第一個地方。”
沈然先前也問過泉關于自己記憶中,在那座黑色大樓裏看到的公告,泉卻說自己從來沒見過什麽公告,也許是兩人在黑色大樓中所處的位置不同吧,總之沈然冥冥之中覺得,那張公告絕對是關鍵所在。
“話說你作為近神者的技能是什麽?還從來沒有見過呢。”泉問完這句話以後,意識到自己這樣問似乎有些突兀,沈然說不定還不相信自己呢,這種類似看家本領的東西怎麽會随便說,自己這樣問了說不定還會讓他起疑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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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沒想到沈然還是比較嚴肅認真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應該有什麽技能,只是我沒有關于那方面的記憶,所以也不清楚自己擁有什麽技能。”
“啊,這樣啊……”泉某種程度上還蠻感動的,因為沈然确實是在認真回答自己的問題。“總感覺如果是你的技能,一定非常非常厲害才對。”泉逐漸對沈然有種崇拜之情。雖然一開始覺得他有些恐怖…
如果說那些面具人殺人是出于面具的支配,而沈然殺人似乎是件稀松平常的事,那張臉上的表情越是平靜,越是讓人感到戰栗。不過感到害怕也只是剛開始而已,越是接觸,便越能發現這個人其實心思十分單純,雖不太愛說話,卻總會微笑着,是個很溫柔的人。
沈然在得知泉作為接近神的人擁有的技能以後,也曾認真回想自己的卻發現根本沒有這方面的記憶。不再想那麽多,六人走過三座吊橋以後,終于來到了那座黑色大樓的樓頂。
樓頂有沈然曾經尋找了多時的停機坪,不過也許是因為他們來的太遲的緣故并沒有看到直升機,除此之外樓頂并沒有什麽異常之處,如果硬要說有什麽的話,那就應當說是太過和平了些。從遠遠地看到這座黑色大樓,到真正達到這座大樓,期間竟然沒有見到一個面具人,也沒有見到其他的普通人類。
先來到大樓的最頂層,和之前見過的大樓并無不同,只有五個房間,每個房間都一模一樣,裏面放了些日常用品,再無其他的東西。下到大樓第二層,依然是只有五個房間,最靠近樓梯的第一間是廁所,剩下四個房間一模一樣,這次的房間裏全都擺放了各種食物。
“啊…肚子有些餓了,我們可以在這裏吃晚飯嗎?”泉捂着肚子問道,來到這個世界這麽多天,雖然這個世界詭異、暴力、不可理喻,但有一點還是讓泉滿意的,那就是食物。在這個世界裏到處都有免費供給的食物與飲用水,一開始還是膽戰心驚的害怕食物有毒,不過現在已經可以确定這個領域的食物從來都不會有問題,那些面具人更想要逼迫人跳樓自殺,而不會選擇在食物中下毒這種更簡單粗暴的方式。
“在這裏吃會不會很危險啊?”栗原擔憂地問道,畢竟看他們之前的表現,這座大樓一定有什麽不尋常之處,說不定就會有什麽面具人埋伏着呢。
“…待我們搜查完這座大樓以後再回來吃吧。”沈然說道,在進入這座大樓以後,他就有一種,總會發生一些事情的預感。
“唔…好吧。”泉也不是什麽任性的人,雖然肚子有些餓,不過為了大家的安全還是先搜查完這座大樓确定安全再說吧。
在一行人準備繼續搜查的時候,琪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着“能不能麻煩等我一會兒,我…想上個廁所。”
“恩,去吧。”沈然淡淡地回答。停頓了一秒又開口說道“佑樹跟在外面吧。”有個面具人的話如果出了什麽事也能拖延一陣。
“那個…我來扶着你去吧。”栗原自告奮勇地說
“謝謝你們。”琪夏感激地說道。
琪夏總覺得自己在上廁所的時候有兩個男子在外面等着總有些尴尬,不過她可是惜命的人,萬一在廁所裏藏着什麽面具人呢?琪夏搖搖頭,停止了這種自己吓自己的想法。在到達這個樓層以後,男廁他們搜查過了,連女廁也是他們站在門口,自己一個個隔間搜查過,并沒有什麽威脅。
到達女廁,佑樹站在門口好好的把守着,栗原臉皮有些薄,站在稍遠的地方等着。琪夏一個人走了進去,推開一個隔間的門,整個人呆滞在那裏幾秒。
馬桶上面工工整整地放着一個白色的紙箱,琪夏敢肯定自己之前在檢查的時候絕沒有這種東西。紙箱的蓋子半掩着,琪夏以為自己會驚慌失措地跑出去叫他們過來看,但是那時候的她并沒有這樣做,而是鬼使神差般地打開了那個箱子。
箱子裏的東西,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以後最熟悉不過的東西——面具,而且是一個無口面具。
一瞬間很多話語串聯在了琪夏的腦海:“近神者的生産基地”“你也知道吧關于無口面具”“近神者本來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只是在帶上無口面具以後才…”“近神者的技能”“控制面具人…”
兩張卡片放在面具上面,琪夏拿起來看着上面工工整整地字。第一張:“送給您近神者裝備,請放心使用”第二張:“指南:這個領域是用來誕生神的機關,請尋找存在于領域內的神之代碼。”
琪夏将指南輕輕地揉在手中,原來這才是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原因嗎?自己才是這個世界的救世主吧……
第一次任務失敗
琪夏雙手微抖着帶上了那面無口面具,帶上面具以後,那面具似乎就與皮膚融為一體般地消失了,琪夏不可置信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那熟悉的觸感。下一秒,一連串的信息便湧入腦海
“成為‘完全的神’,可以實現全部的願望,什麽都能變成希望那樣。神如果希望和平,就會和平。神希望混沌,混沌就會到來。能夠成為完全神的人只有一個人,候補者卻有很多…”
當所有的信息全部接收完畢以後,琪夏一瞬間便總結出來剛才面具所提供的信息中最主要的目的:消滅其他候選者,既消滅其他近神者,成為完全的神。
每個近神者都會擁有一項特別的技能或武器,而琪夏擁有的能力簡單粗暴:超大幅度提高身體的各項能力。而琪夏也确實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在帶上面具之後,變得比原來輕巧有力的多,就比如用食指一戳,手指便能輕松地穿過隔間的木門,身體輕盈地好像輕輕一跳就能跳個四五米高的樣子。
作為近神者的話,不知能不能操縱那個叫佑樹的面具人,琪夏開始打起了站在外面站崗的佑樹的主意。就算現在她擁有了超凡的身體素質。對上沈然和狙擊手,尤其是能藏身于遠處射擊的狙擊手,近身作戰的話她有十足的信心,但如果一旦讓狙擊手離開視野,不知在什麽地方對方就可以開槍射擊自己,再怎樣的武力也束手無策。
走到佑樹面前,琪夏無師自通地嘗試着操縱他,波形明明相合卻依然操縱失敗,面具給出的提示是“無法操縱已被操縱的面具人。”而佑樹也從差點被操縱的短暫失神中恢複了神智,立刻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剛才想要操縱自己,這個女人很危險…
佑樹也只能想到這一步而已,在他未完成任何攻擊動作或者是逃跑動作時,胸口的一陣劇痛讓他不可置信地低下頭來,琪夏的右手徑直從他胸口穿過,然後輕描淡寫地拔了出來,胸口的正中央便有了一個形狀不那麽規則的圓洞。
“危險…”佑樹在倒地前的最後強烈的念頭,這個念頭一定要傳遞給泉啊。
站在稍遠位置的栗原開始還并未發現琪夏已經從廁所出來,在他轉頭看過來看到的恰好是佑樹倒地的時候,不可置信地跑過來看着倒在地上那應該已經死去了的佑樹以及琪夏沾滿鮮血的右手,聲音顫抖地問道“為什麽要殺了他?”
“面具人,不是一直在追殺我們嗎,殺掉面具人也沒什麽不對吧。”琪夏看着面前這個一直以來照顧着她,攙扶着她的男孩子。“再說,在我成為完全的神以後,會再複活他的。”
“完全的神…你在說什麽?”
“你當然不懂,只要我成為完全的神,就可以實現我的全部願望。我可以終結掉這個不可理喻的世界,我也可以讓死去的人複生,所以我沒有殺他,我是在救他。等到他被我複活時,看到的将是完美的新世界,這樣不好麽?”
栗原還是不太懂琪夏在說些什麽,但是他能明顯的察覺到面前的這個人已經陷入了一種危險的狂熱狀态中,“那如果你沒有成為完全的神…”
“所以我必須成為完全的神,你要幫我,否則那些人可就真的死去了…”
那些人……栗原的心頭顫抖了一下,琪夏還打算殺死多少人,盡管這樣,在琪夏要求他一起演戲的時候,栗原還是十分堅定地點了點頭。
沈然一行人本坐在走廊最內側的房間暫且休息着,泉卻突然面色不善的站起身來“出事了。”他和佑樹不僅是近神者與面具人之間的操縱關系,更是親密的戀人關系,默契也好,心靈相通也好都要比其他人來的強烈。
泉起身跑到門口的時候,沈然和狙擊手也已經跟着站了起來,這時琪夏已經洗幹淨了手上的血跡,與栗原也已經“慌慌張張”地跑到了門口,恰好與泉撞了個正着。
“不好了,有一個非常強大的面具人突然出現在樓梯口……”琪夏話還沒說完,泉已經沖了出去,待大家趕到樓梯口的時候,看到的便是佑樹的胸口被什麽東西完全洞穿,鮮血流滿全身,幾乎不需要再進一步确認,就能夠肯定這個人已經死了。
“佑樹……”泉跪倒在佑樹的身邊,琪夏十分悲痛地說“我們遇到了一個面具人,佑樹說那個面具人很強,由他先拖着讓我們回去叫人,沒想到竟然會這樣…”
沈然面色凝重地看着佑樹的屍體,“依傷口來看對方應該是徒手穿過佑樹的胸膛,現場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善于近身作戰的佑樹在毫無反抗的情況下就被面具人徒手殺死了,這個面具人未免強的太過分了…”
不是的,栗原在心裏默默地否認着,是因為對方是熟悉的人,是作為夥伴的弱女子,才會這樣輕易來不及反抗地就被琪夏殺掉了啊。
“那個面具人是什麽樣子的?”
“額…就是帶着面具,個子高高的,手上沒有武器。”琪夏回答。
“栗原呢?”
栗原這才回過神來,聲音有些顫抖地說着:“就是…琪夏所說的那個樣子。”栗原因為自己有些顫抖地聲音說不定會被聽出來自己的心虛,只是在這種情況下,因緊張而顫抖的聲音,遠比琪夏那種面上驚慌,聲音卻十分平靜的表現要真實的多。
沈然雖然察覺到琪夏的反應似乎有些不尋常,只是再怎麽他也沒想到是這樣一個弱女子殺掉了身為面具人的佑樹。要說最痛苦的自然是泉,沈然雖然能理解泉的痛苦,不過現在還有更要緊的事……
“去找出面具人吧。”沈然站在泉身後說着,如果面具人還在這座黑色大樓裏的話,他們還會有危險。
“唔…”泉擦擦眼淚,哽咽地說:“我一定會把那個面具人找出來,我要為佑樹報仇…”
在這種情況下,自然集體行動更加有安全性,琪夏倒不至于會魯莽地在這麽多人的情況下采取行動,反正就算再怎麽謹慎,落單的機會還很多不是麽。
一行人在大樓裏搜尋了許久也始終沒有找到那個并不存在的面具人,而夜幕已經降臨,衆人還是決定留在這座危險的黑色大樓裏,大樓的下一層也有一個類似四室兩廳一陽臺的建築設計。少了佑樹,又變成了沈然與狙擊手兩人交替值班的情況,沈然上半夜,狙擊手下半夜。泉、狙擊手、栗原和琪夏恰好一人一間卧室。
夜已深,泉經歷了佑樹的事情怎麽可能睡的着,不過還是聽了琪夏的安慰一個人乖乖地把自己鎖進了房間裏。狙擊手在卧室裏小憩,栗原也自己呆在卧室裏把門鎖得緊緊的。琪夏的身體各方面素質在大幅度提高以後,連每個人的呼吸聲都可以聽得清楚。
泉…啜泣了一段時間以後已經入睡,狙擊手…呼吸雖不沉重但是非常平穩,也已經是入睡狀态,栗原…在房間來回踱步,不過三人之中,狙擊手實力強勁,泉作為近神者也必有過人之處,栗原是最不需要擔心的一個,更何況現在他可算是自己人。
這樣的機會已經十分難得,琪夏自然不會錯過,這也許就是殺死沈然的最好機會了,再向後拖下去說不定會露出什麽蛛絲馬跡,趁着現在沈然還沒有懷疑…
琪夏輕輕推開卧室的門走到客廳,這個聲響沈然自然能聽到,不過是為了不吵醒其他人而已。
“那個…”琪夏聲音小小的,“我、我想出去上個廁所,你能帶我出去一下嗎?”這一樓的廁所也和上一層一樣,都設在樓梯處,這樣的套間內竟然沒有衛生間這種東西,琪夏覺得這簡直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好地方。
“這裏需要人看着,我把狙擊手叫起來再陪你去。”
“啊…不用那麽麻煩的,狙擊手他下半夜又要值班,耽誤他睡覺的話太過意不去了。你只要在走廊中間站着就好了吧,這樣也可以看着這邊的情況不是麽。”
沈然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琪夏腿上的槍傷在帶上面具以後就已經奇跡般地複原了,不過為了防止起疑琪夏還是裝作腿上有傷的樣子一瘸一拐地向前走着,沈然就慢慢跟在她身後來到了走廊。
來到走廊中段的時候,沈然停下腳步問琪夏“我就到這裏可以麽?”
琪夏看了看沈然的身後,房間的大門半掩着還透出一小片燈光,只是那燈光因為有些遠了的距離看上去十分微薄,在這裏動手似乎沒問題了呢。
“恩,就到這裏吧。”琪夏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因為腿上槍傷未愈的緣故,忽然身體向前踉跄了一下,沈然反射性地扶了琪夏一把。
沒有任何征兆,沈然才剛察覺到危險的一瞬間,琪夏的手臂已經硬生生穿過了沈然的胸口,與對付佑樹的招式一樣,沒有掏出武器的動作,不會讓人産生警惕,直接洞穿心髒,不會留給對方發出呼喊的餘地。
沈然睜大眼睛,還什麽都沒來得及想,就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
琪夏将手臂從沈然的胸口拔出時,沈然的身體便喪失了任何支撐地倒在了地上,除了落地聲外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琪夏滿意地勾了勾嘴角,在戴上面具之後,她在殺人的理論和技術上似乎都提升了不少。
與此同時,大殿上的神也察覺到那個本應留在那個世界的靈魂已經飄飄搖搖回到了神殿,饒有興趣地用指甲敲了敲扶手“這一次任務失敗了啊…要怎麽懲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