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千裏迢迢始料未及(求推薦票啊!)
林黛玉是紅樓中出了名的才女,全書中不過薛寶釵可與之相抗衡一二,又或者史湘雲、薛寶琴兩姊妹的才情敏捷,她們能玩到一處去。比如探春,李纨姑嫂兩個,心中知道輕重,每逢作詩聯句的時候,都不過湊個數,勉強應付。更不要提迎春、惜春兩姐妹,差不多有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會偷懶不往上湊。
久而久之,衆人就把這個當做了理所當然的事兒,就是叫了沒用,反而不如她們幾個幹脆利落的做幾十首好詩,大家慢慢品研。
岫煙知道這裏面的典故,不但知道,在前世的時候甚至還能背誦幾首極出名的好詩。其中之一便是黛玉的《葬花吟》,與寶玉的拿手芙蓉女兒诔堪稱紅樓雙璧。
岫煙是什麽來歷?半路出家,認字還行,可一說到作詩,岫煙只兩眼發黑,摸不着頭腦。她又不像這個時代的女孩子,閑暇時候就吟詩作畫,又或者幾個姊妹湊在一處做女紅。岫煙原本又是個夜貓子,不到後半夜難安睡,為了打發時間,只能叫岫煙爸爸的小厮阿喜去外面淘換些有趣的書籍。
沒想到卻一眼叫文采斐然的黛玉瞧見了,岫煙如何能不尴尬?
岫煙笑道:“妹妹別看吳縣是個小地方,可人文雅士絕不比京城金陵來的差,京城裏能買到的文集,這裏家家書店都有,京城裏買不到的,這裏也能搜羅到。等過兩日我帶你去城裏買些好書,也不枉來我們吳縣走一遭。就是跟琏二表哥回京去,你帶些我們當地的特産,也絕非拿不出手。妹妹這樣的博學雅士,定然聽過‘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岫煙這幾句話正說到黛玉的心坎裏去了,如今她只能将邢家當做自家,揚州的東西扔的扔,送人的送人,還有些啓蒙的書籍,自己舍不得,可帶回京城又無用。黛玉見正德正是上學的好年紀,不如自己贈了他,也不埋沒這些東西。如此一來,自己能帶回去的東西少之又少,兩府上下那些姊妹,黛玉大老遠回去一次,不送些禮物終究不好,她自己身上又沒銀子,若開口和琏二表哥要,黛玉卻又張不開這個口。
黛玉拉着岫煙滿心的感慨:“姐姐這份心意妹妹領了。”
岫煙莞爾一笑:“咱們既然成了一家人,就千萬別說這種客氣話,你只管把我當親姐姐就是,有什麽心裏話不能和咱媽說的,你告訴我,姐姐癡長你兩歲,不敢說能拿大主意,小聰明還是有的。”
黛玉前段日子的那些焦躁不安,擔憂沮喪立即去了大半。果然漸漸将岫煙視為親姊妹,幾日下來,竟比榮國府裏的三春關系還好些。
年關将至,昭兒終于帶了平兒姑娘悄悄進了蘇州城,他們走的時候可不知道邢忠升為吳縣縣令,進城就開始打聽邢家住在什麽地方。偏被打聽的是個熱心腸,又見昭兒騎着高頭大馬,說的是一口京腔,身後又有車馬,又有小轎,忙奉承不已。
“小相公打聽的是哪個邢家?若是我們縣太爺家,倒是離的不遠,沿着大街左轉,過兩個路口就是縣衙。”
昭兒忙笑道:“不是縣太爺,是叫邢忠的一家。”
那人一怔,詫異的看着昭兒:“邢忠豈不就是我們縣太爺的名諱?”
那人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定是才到我們吳縣,所以才不知,縣太爺是幾日前走馬上任,怪道你這樣問。”
小轎子中坐的正是平兒,她早聽見昭兒與那路人的對話,不禁好奇這個邢忠是什麽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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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平兒姑娘早忘了她們家大夫人的本家就在蘇州。
路人極為熱情:“看你這個拖家帶口的模樣,只怕不僅是要找縣太爺,大約是投奔去的。你也不用往縣衙裏走,只管先去了邢府老宅才是正經。”
昭兒謝了又謝,正要拉缰繩,忽聽得平兒姑娘在後面召喚她。
昭兒心知平姑娘所為何事,但沒見到二爺前,昭兒只能裝傻充愣。
“平兒姐姐叫我什麽事兒?”
平兒在轎子裏面單手挽着簾子的一角,似笑非笑的看着昭兒:“你這小子,不見兔子不撒鷹,一路上也沒提這個邢家,怎麽才到蘇州就急着打聽人家?是不是二爺又招惹了什麽脂粉官司,腳也邁不動了,打算在這兒安家落戶,騙着你回京打發我們?”
昭兒委屈的指天劃地篤誓:“平兒姐姐可冤枉死我了。二爺是正經來南邊做事,每日忙的腳不點地,要不是邢家大舅幫襯,誰還不知道是個什麽光景呢!”
平兒愕然:“邢家大舅,莫非是......”
“姐姐所料不錯,就是那一位的兄弟。”
因王熙鳳不得大太太的喜歡,連帶平兒這個通房丫頭也是看不上眼的。平兒貴在有自知之明,往日很少往邢夫人面前湊,二人打交道的機會少之又少,平兒來蘇州的路上自然就忘了吳縣還有一門窮親戚。
“怎麽?邢大舅做了縣令老爺?怎麽大太太沒提過?”
平兒心生懷疑,大太太的為人秉性,兄弟落魄也就罷了,若能得一點勢,她必定宣揚的兩府盡人皆知。
昭兒嘿嘿一笑:“平兒姐姐沒聽人家說嘛,才升的官兒,況且,咱們家什麽門第,就是杭州知府去了咱們家,也要恭恭敬敬往門房遞個帖子。姐姐難道不知道那個賈雨村?還是金陵的知府呢,也不過是咱們二老爺一手提拔起來的,他哪次來咱們家不是小意逢迎?寶二爺最看不起這種人。”
平兒一聽,也是這個道理。
他們倆說話兒的功夫,車馬隊伍已經堵住了許多人的來往,尤其是路邊擺攤子的小店主都帶了幾分不滿。
昭兒忙上馬,甩了甩手中的馬鞭,引着這不算長的隊伍往邢家去。
邢忠雖然升為吳縣縣令,可并沒急着搬家到縣衙後宅,一來,白友善走之後,屋子內外一片狼藉,收拾打掃還需要些時辰。二來,到底是官府的宅子,作為曾經的房奴一族,岫煙加上爸媽實在不願意住到一個随時會被趕出去的地方。金窩銀窩,哪裏也不如自己的狗窩。
好在,邢家往縣衙去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官府裏又有官轎,往來便宜,岫煙媽媽就沒急着搬家,想略等等再說,至少等來年開春将縣衙的後宅重新粉刷一遍再說。
昭兒還算沒走岔路口,一看見門匾上那兩個大字“邢府”,就知道路人所言不虛。他正慌忙跳馬的時候,大門卻從裏面開了,出來的卻是賈琏并他身邊的幾個長随。
“二爺!”
昭兒一嗓子叫出來,平兒忙掀簾子要出。
賈琏一身便服,看着肅然的樣子,似有大事。他往昭兒的方向瞧,正好與平兒四目相對,平兒才要開口叫賈琏。賈琏卻很是冷淡的對昭兒說道:“你帶着平兒去給舅太太和小姐們請安,我有事出去找舅爺。”
說完,竟頭也不回的上馬走了。
平兒心中湧起陣陣委屈,她大老遠來的,就為了看看二爺到底傷在什麽地方,如今不但見二爺安然無恙,對方還一副生人勿進的冷淡模樣,平兒賭氣摔了簾子:“既然二爺沒事,昭兒,你仍舊送我回京。”
昭兒也覺得二爺今日做這個有些過分,只是他不能數落賈琏,只好轉口去勸平兒。
“好姐姐,你這麽做豈不是叫二奶奶沒臉?二奶奶自己不能來,送了平兒姐姐來照看二爺,要是知道你連門都沒進一下便走了,心裏未必就舒服。”
昭兒見平兒想法發怒,忙陪笑道:“我是誇大了些二爺的傷勢,不過誰能料到江南的水米養人,二爺這些日子就好了!平兒姐姐該高興才是,總比病恹恹大家看着心疼的好。況且......”
昭兒指了指門匾上的兩個大字:“這也不是一般人家,大太太那人姐姐是知道的,過門而不入......怕是要牽罪到二奶**上。”
平日一聽也有理,只能無奈的一嘆氣:“算你說的在理。也罷,不顧着二爺的面子,也該顧着二奶奶的面子。”
昭兒見平兒姑娘下了轎子,心中長長出一口氣。忙不疊的上前去叩門。
岫煙這會兒正與黛玉說話兒,猛聽自己的丫頭美蓮來報,說是賈家來人來看林姑娘,如今太太正在前面招呼呢,太太請兩位姑娘趕緊過去。
林黛玉忙問:“來的是誰?”
美蓮遲疑看小一會兒:“好像是個叫平兒的姑娘。”
黛玉立即扭身,滿是喜色的看着岫煙:“是二嫂子的人,這個平兒姐姐為人最好,姐姐一定要見見。”說完,拉着岫岩就要往外走。
岫煙笑道:“急什麽,你且容我穿上大氅再說。”
黛玉這才驚覺自己不過穿了一件單衣,暗笑她的不沉着,轉而心中又佩服起岫煙姐姐的沉着冷靜,真事事都比自己想的周到。
不大會兒,紫鵑服侍黛玉穿了一件灰鼠的鬥篷,外面套了觀音兜。美櫻服侍岫煙穿了一件銀鼠的鬥篷,姊妹倆像兩朵盛開在蒼穹下的雪蓮花似的,聯袂進了盧氏的正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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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俏丫鬟平兒入邢府(求推薦、收藏)
(抱歉,小荷今天睡了個懶覺,才發文)
平兒一路跟着邢家的婆子往裏走,心中暗暗驚訝邢家的富庶。冷眼看這宅子的規格,絕不少于三間大院。姑蘇人的宅院又與北方不同,都建築的小巧別致,假山疊石環繞,回廊處處可見,一牆內是芳春,一牆內是秋華,景色幽深宛如小家碧玉,更別有一番情致。
平兒一面默默前行,一面使勁兒回憶二奶奶曾經和自己說過的話,任憑平兒想破了天,就是不記得關于邢家的描述。
大太太是先進門,她與二奶奶是後進門,前後腳不過差了一二年的功夫。據說,大太太嫁進賈府的時候,阖族親友不過擺了三十來桌,反觀二奶奶,八擡大轎迎娶,光是王家就張羅了一百桌送嫁的喜宴,賈府迎娶的長房少奶奶,擺了整整五日的流水席,花去錢財無數。
平兒也知道,奶奶一進門就能壓制住榮國府上下的閑言碎語,一來是二太太給撐腰,二來,都是因為那白花花的陪嫁銀子。
然而後來,大太太因為二奶奶不将體己的銀子給婆婆補貼,反而送到二房那裏,很是生了一頓悶氣。
平兒也勸二奶奶別做的太絕,可二奶奶就是一意孤行,不肯聽自己一句勸。平兒明白,二奶奶這樣有恃無恐,無非就是瞧着大太太娘家沒人,在賈家,榮國府也好,寧國府也罷,沒有依仗的女人必須活的像只螞蟻,任人踐踏。
好比大太太,好比東府的尤氏,好比珠兒大奶奶。
平兒不覺感到奇怪,大太太這門親戚也算不錯了,怎麽就一點消息沒露出來呢?她有心叫住前面的昭兒好好問問,邢家的婆子卻湊巧開口笑道:“太太知道是京城來的貴客,已經久候多時了,兩位随我來。”
前面三間上房,門口有個小丫頭正張望,邢家的婆子沖她招招手,輕聲問道:“咱們姑娘和林姑娘可去請了?”
小丫頭不動聲色的打量滿身富貴氣的平兒,摸不着對方是什麽身份,只能淡淡笑道:“早來了,正和太太屋裏說話兒呢!”
邢家的婆子進門之前很是鄭重的理了理衣裝,這才大踏步往裏走。平兒一板一眼都瞧在心中,不禁好奇邢家到底是個什麽作風,冷眼看那婆子的動作,倒像大戶人家出來似的。
小丫鬟低聲催促了一句,平兒忙收斂心緒緊跟上去......
正位上坐着個三十出頭的婦人,身上穿着绛紫色撒花褙子,玄色團花寶藍裙,烏黑發亮的秀發,頭绾風流別致的淩雲髻,顯得格外年輕。
平兒猜到這就是邢家的舅母,大太太的弟妹,平兒忙上前見禮。
盧氏笑着叫婆子攙扶她起來,将平兒拉到自己近前上下打量,好半晌才道:“活像畫裏走出來的美人,滿蘇州城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标致的姐兒。”
平兒臉色羞紅,“太太謬贊了,我哪裏算得上是标致,不過是個普通的丫頭罷了,要說真正的美人,太太家的這位小姐才名副其實。”
平兒打一進屋子就瞧見站在林姑娘身邊的那位小姐了,真真是好看,平兒本以為家中出了個林姑娘,再出了個寶姑娘,已經囊括了天下間的絕色,不承想遠在千裏之外的姑蘇城還能找出第三個來。且行止,儀态,相貌......絕不遜色與寶黛二人。
盧氏聽了平兒的話,顏色更喜,又細細問了平兒的年紀,又問她家裏原是哪裏的人。平兒耐着性子一一答了,并無厭煩的意思。
林黛玉與邢家母女相處這段日子來,知道媽和姐姐都不是那種刨根問底,好管閑事的人,今兒卻一反常态,放着昭兒在一旁不理會,只差沒将平兒的祖宗八代問出來,心知是有什麽緣故。
岫煙輕輕拉了拉黛玉的袖子,微微側首,附在黛玉耳邊輕聲道:“媽看人很有自己的法子,妹妹不妨學着些。你今後見的人,碰到的事兒多着呢,得用心去看對方,別因對方三兩句好話就全然亂了方陣。”
黛玉慎而又慎的沖岫煙點點頭:“姐姐說的我都記在心裏呢!”
紫鵑在她二人身後隐約聽見幾句,再加上自己的揣摩,大約知道邢姑娘和自家姑娘說了些什麽。紫鵑不禁暗贊邢姑娘人品,看來她對黛玉絕不是什麽虛情假意,是真正從骨子裏的疼惜。
此後,紫鵑待岫煙的兩個丫頭更當親姊妹一般,及至黛玉回京後,每每遇見傷心事,紫鵑更是常用岫煙當年的話來開導黛玉。
這乃是後話,當下且不論。
盧氏并不把平兒當個丫頭看待,和藹的像個長輩:“昭兒剛才說你是來服侍你們家二爺的,我瞧琏哥兒忙的很,未必日日在家。我們家前院又常常有人來往,你一個女孩子,行動也不方便。不如我出個極好的主意。”
盧氏指着岫煙和黛玉:“我兩個女兒都是極好的,她們白日就在後院并花園裏打發時間,我瞧你略長幾歲,不如就領着兩個丫頭做些女紅之類,晚間琏哥兒回來,你仍舊過去前院服侍他,可好?”
平兒面皮薄,含羞帶怯的垂首點頭。
盧氏沖女兒使了個眼色,岫煙忙上前扯了平兒的手,笑道:“姐姐和我去後院瞧瞧,只怕林妹妹有一肚子的話要和你說呢!”
黛玉感激岫煙姐姐的體貼,随即三人肩并肩的出了盧氏的上房。一路上黛玉挽着平兒問個不停,總離不開老太太和寶玉兩個,聽說老太太因父親的去世病了好大一場,黛玉不免又悲傷起來。
岫煙親自斟茶給平兒,慌得平兒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岫煙将茶盅塞進她手裏,按着平兒坐下:“你是客,又是大老遠來的,只管好生歇着。如今我已經叫了人去外院幫着表哥收拾屋子,重新給你準備了被褥。”
平兒臉一紅,她雖然早就做了賈琏的通房大丫頭,但仍舊梳着少女的發飾,并沒正經過了明路。如今平兒見邢姑娘張口就點名自己的身份,既歡喜又難為情。
岫煙只裝作不知道,又斟了一杯給黛玉:“你們兩個是老相熟,定然有許多話要說,我去廚房交代一聲,給平兒姑娘做幾道拿手的小菜。”黛玉和平兒心中正有此意,只是不好和岫煙說,如今見她主動提起,既敬佩又感謝。
岫煙領着美櫻、美蓮出屋子,還不等走遠,就聽後面紫鵑召喚她。
“你這丫頭,不在裏面伺候,追出來做什麽?”
紫鵑先是笑而不答,只挽着岫煙往正德的屋子處走,等進了門才笑道:“邢姑娘不知道,平兒和我們這些丫頭都不一樣,差不多半個主子奶奶的命。平兒來,肯定帶了老太太、二奶奶的囑托,我們姑娘臉皮兒又薄,我若在場聽見,她心裏肯定尴尬,不如讓我出來給邢姑娘跑跑腿,打打下手。”
岫煙看着紫鵑一時沒說話,紫鵑摸着臉頰讪笑:“邢姑娘瞅什麽呢?瞧的人怪臊的。”
岫煙沉沉一嘆,拍着紫鵑的手背,語重心長道:“我是想,林妹妹身邊若沒了你開導、寬慰着,只怕過的又怎麽樣還不一定呢。她身邊的雪雁玩心還太重,可敬你能事事提點着她,這是林妹妹的福氣,也是紫鵑姑娘你的福氣。”
紫鵑自林黛玉四年前去賈府,就一直跟在她身邊伺候。二人間早不僅是主仆道義,更是姊妹之情,紫鵑敢問自己對姑娘是掏心掏肺,可偌大的賈家卻從沒一個對自己說邢姑娘的這種話。
紫鵑不禁抹起眼淚來,“我有邢姑娘這句話,心裏就知足了。當初我被老太太送給林姑娘的時候,好些人眼熱,背地裏不知說了多少閑話,我都不和她們理論,不是不願意,而是怕給我們姑娘招惹來麻煩。賈家那個地方,等閑人站不住腳,我們姑娘虧了是老太太的親外孫女,還少受些委屈,換了別一個,那些碎嘴的婆子丫頭不一定怎麽糟蹋人呢!”
岫煙早知道,賈家就是個人踩人往上爬的地兒,好比岫煙記得曹公筆下曾說,司棋家的親戚為了當上小廚房的管事娘子,不也是往柳家的頭上栽贓陷害?可見,紫鵑每一句都是心有感觸才有的領悟。
晚間,賈琏和舅舅邢忠一并回府,平兒聞得消息,急忙辭了岫煙和黛玉回前院。
賈琏背對着門口,閉着眼睛由小厮寬衣。忽然聞見鼻子尖前一香,賈琏也不用開眼瞧,只笑道:“你奶奶巴巴兒打發了你來所謂何事?”
平兒比賈琏矮一頭,此時正站在賈琏對面為他解頸部的結盤扣,聽見二爺這麽問,平兒沒好氣的瞪他:“奶奶自然是不放心二爺你一個人獨居在外,所以才打發我來看着你,免得一回京的時候,還帶了個小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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