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楚恬選禮物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楚恬感覺，日子就像推車，不知不覺間，将所有人推至爺爺壽辰的前一日。
今天的楚恬出門很早，沒去公司，更沒晨跑，而是改變了路線，朝城外而去。
爺爺喜歡什麽呢？楚恬一邊走一邊想，完全沒注意到前面的路。
“诶呦！”
直到撞的額頭生疼，楚恬方才住了腳，擡頭一看 竟是徐淩風。
“徐總好！”
楚恬摸摸被撞的額頭莞爾一笑，對來人打完招呼，準備立馬就跑——“冰雕”的威力，她可不想領教。
“楚總好！”來人回答。
但并沒有如楚恬所願，側身而走，而是調轉身體，跟在了楚恬身後。
此時的楚恬可不想和他磨時間，今天她的任務是買禮物。
所以楚恬就當沒看見，自顧自進出，專心挑選。
而後面這位也當自己隐形，不出聲，更不打擾，就是猶如傳說中的“狗皮膏藥”，就是無法讓對方甩掉。
楚恬忍無可忍，不禁惡言相告：“徐總，不要跟在別人身後，這樣很不禮貌。”
“冰雕”看着楚恬依舊沒表情，但眼眸裏的神情，分明就是，我願意，你能怎麽着。
“徐總請自重！”此時的楚恬，真不想和這家夥有什麽瓜葛。
雖然火災中的他情有可原，但飽受煎熬的楚恬，再不敢奢望什麽感情，她只想了解真相，拿回自己的東西，好好孝敬爺爺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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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家街道？”“冰雕”出聲，依舊是噎死人的語調。
“還是你家店鋪？”
“呼吸的，是你家空氣？”
“還是，飄散的，是你家的，灰塵？”
“什麽？”
楚恬有些懵，怎麽就扯上了空氣與灰塵？
而就在此時，一股土腥味兒籠罩，楚恬還沒覺出怎麽回事，就感到自己後脖領子被人抓住了，然後身體騰空。
“幹什麽？”
楚恬大叫，但好不妨礙被人拎起來，然後毫不留情的摔下。
“你……”
就在此時，楚恬看到，原本站立的地方塵土飛揚，顯然是環衛工在清掃，要是不走此時的景象用腳趾頭也可以預見到。
爺爺和別人不同，并不喜歡花裏胡哨的現代所謂“藝術品”，而是深居簡出，喜歡實用與古老。
太貴的沒用，實用的太少，所以要想成功将禮物選到，楚恬只能起大早，到舊貨市場上淘。
而徐城的舊貨市場，亦如古時的所謂“早市”，一年四季，天黑放攤，天亮即收，約定俗成。
不過，這裏早沒了解放前那些得光的東西，不然不會流傳至今。
但稀奇的東西卻是不少，獵奇或懷舊，這裏絕對是個不可或缺的好去處。
遇到環衛，簡直平常之極，用爺爺的話說，這兒的人全屬耗子，不見太陽，環衛工人是他們見過唯一的正常人。
不過昏黃的光線，難免叫人陷入灰塵的懷抱。
而剛才徐淩風拎楚恬，顯然就是為了幫她躲避灰塵襲擊，所以楚恬怒看這貨一眼，也沒說什麽。
“姑娘，快來看看，這全是解放戰争時期的子彈，标準的三八大蓋步槍的子彈。”
楚恬聽到，連忙停下腳，要知道，爺爺就是名老兵，這樣的東西他肯定要。
“你這子彈裏沒有火藥。”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楚恬擡頭，我那個去，原本離開的徐淩風正站在攤位前，用修長的手指，輕敲着子彈。
“當然沒火藥了，不然豈不是販賣彈藥？”攤主剜了徐淩風一眼，依舊笑對楚恬。
“小姑娘，這可都是解放前期的子彈，你看看，這是三八大蓋最早使用的子彈約6.5毫米，子彈的初速度低，但是旋轉速度很快，所以子彈非常的穩定有效射程也高。”
“當年我們英勇的戰士，正是用這樣的一顆顆子彈，射進敵人胸膛，為我們換來這樣幸福快樂的今天。”
“怎麽樣？小姑娘，來幾顆？”
攤主吐沫星子亂飛，将自己的東西吹的天花亂墜。
“多少錢？”楚恬問道，雖然知道攤主言過其實，但她肯定爺爺會喜歡。
而今天來幹什麽的？就是買禮物讨爺爺歡心，至于意義，真的不是那麽重要。
攤主沒說話，而是伸出四個手指頭，這也是這裏的規矩，讨價不明說，只能說暗語。
“好！”
楚恬點頭，低頭掏出四塊錢，塞進攤主手裏，拿起子彈就走。
不過，顯然沒走成，因為攤主牢牢的護住自己的賣品，臉上似有怒色。
“怎麽？”
楚恬會意，于是又拿出四十放攤主手裏，臨回來，還不忘将自己原有的四塊錢拿回。
“我要了。”
徐淩風說道，随手拿出了四張百元大鈔。
攤主怒色稍寂，但大手依舊沒離開自己的賣品。
“你的這些子彈，或者說彈殼，只有一顆屬于解放前，要說有6.5毫米，除了你手中攥着的那顆，別的都不是。”
“它們雖然形狀相似，但實為不同，雖然光線不好，但攤主騙人，也是不應該。”
攤主手一抖，手中的彈殼滾出，果然他手中握着一顆。
而楚恬看了又看，确實看不出區別，好在攤主貪心 沒讓她拿走，不然給爺爺個贗品，多不好。
“別的別說，就這顆，多少錢？”
送東西送稱心，楚恬打定主意要這個。
攤主看看左，又看看右，依舊伸出四個手指。
實際上攤主心裏也在翻浪濤，四塊進的，四百，四千，四萬，四十萬，四百萬，哇哈哈，當然越多越好。
“好！”
楚恬也道，然後從包裏拿出了四張百元大鈔重重的摔在攤主手裏，拿起子彈就跑。
當然，還是沒跑了，徐淩風就像長臂猿，隔這着攤子将楚恬拎回來。
“都是四百，你憑什麽拿？”徐淩風說道。
實際上他沒覺得這顆子彈有什麽好，但看到楚恬着急，他的心情就莫名的好。
雖然确定楚恬不是雲清，但不妨礙他覺得好笑，就像“貓戲老鼠”，能得到快樂實在是好。
“子彈多少錢？我買了。”
就在此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将一切打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