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雲姬
一切新事物都令我向往，充滿着好奇，看到街上好玩的，便湊上去問個究竟。
顧兮君偶爾一笑，但還是耐着性子講解，這裏果然比蒼山好玩。
“兩位公子裏面請。”
由于我嫌女兒身不方便，裝扮成夢魅的樣子。
眼前的女人可謂是妖嬈迷人，她身後的地方更是令我好奇。靠近顧兮君問，“這是什麽地方？”
顧兮君平時沒少這種地方湊熱鬧，但要他跟一個毫不知情地小丫頭解釋，确實挺難為情的。
“男人喜歡來的地方。”
什麽叫男人喜歡來的地方，女人不喜歡來麽？那我現在是男兒身，也就沒糾結這個問題。
“你之前常來麽？”
“嗯，不過我與其他人的目的不同。”
我才不想知道他的什麽目的，只要是好玩的地方就行。
顧兮君見我往裏面走，上前擋住道，嚴肅地說，“這可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現在是男兒身，無妨。”
顧兮君可不想讓我過早懂得這些事，硬是把我拽走。
心裏嘀咕着，什麽人嘛明明說帶我來玩的，現在又不讓，存心想捉弄吧。
“顧兮君，你放手，”被他拖到遠處才放慢腳步，放開我後繼續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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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好心情都被他弄沒了，“你要去哪裏？”
見他不說話，我找個地方坐下，一邊捏着腿一邊說，“腿軟走不動。”
“這麽快就走不動啦？”
這麽不是廢話麽，我幹了一天的活，體力不支很正常的好麽。
我也是有脾氣的人，不理他，繼續做我的事。一陣香味飄過，發覺肚子好餓。
顧兮君見狀，打趣地說，“餓了？”
不說還好一說肚子配合地叫了一聲，算是替我回答了。
“走吧，帶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
“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不顧腳疼，心情愉快地跟在他身後。
顧兮君臉黑下來，聽到吃的腳就不疼了？
凡間的美味佳肴實在誘人，這趟果然沒有白來。在蒼山的日子，花姐姐每日都會給我吃些靈草，說什麽有助于修為，那味道比起這些差遠啦，不提還好，現在還真有些想他們。
夜漸深，街上地人愈發少，好不容易來一次，我睡意全無，沒有休息的念頭。
後半夜在我的軟磨硬泡下，顧兮君答應帶我進煙雲樓。一道房門之隔，裏外形成鮮明對比。
“兩位公子樓上請，這位公子好生俊俏，依我看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吧？”
眼前的人是個精明人，我自認為掩飾極好，卻被他一眼看穿。
“姑娘好眼力，确實如此。初來乍到，還往姑娘多關照。”
“這點煩請公子放心，煙雲樓的客人大都是回頭客，準包公子滿意。”
以往寫書的人說江湖的女子大多胭脂水粉以示人，不過這樓裏的人，大多卻不是濃妝豔抹，給人一種親近感。
看她的眼神，果然有意思，我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看來有好戲要上演了。
聽得花姐姐說，凡間的女子一般只接男客，這裏好像男女不拒，挺令我好奇的，所以才想方設法地進去看看。
從進來到現在，顧兮君像變了個人似的，連眼神都沒給我一個。讓我都懷疑自己隐身了。
“公子久等了，這位是我們這裏最拿得出手的姬姑娘。”
我仔細觀察了一番，看似弱不禁風，實則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
花姐姐曾經說過，看似無害之人，往往會給人最致命的一擊。
她似乎也看出我們非尋常人，眼跡閃過殺氣，撫琴時消失眼底。
琴聲悠然而止，贏得一片掌聲。這地方實則有趣。
“好，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姬姑娘除了琴，還有什麽拿手的？”
剛起身準備的姬姑娘，聽見一道有力的聲音響起。
尋眼望去，還以為是山村野夫，入眼的男子溫文爾雅，令我意外。
“聽話姬姑娘貌美如花，不知傳言是真是假，是否能大家看看眼界？”
聽着略嘈雜的聲音，先前的圍觀者成為了起哄者，好戲即将上演。
“各位貴客稍安勿躁，姬姑娘不想被人打擾清靜，還請各位諒解。”
“姬姑娘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各位兄弟的意圖。”
“雲煙當然知道，承蒙公子厚愛，只是……”說話的是方才招待我們的那位姑娘。
“雲姐姐，麻煩你了。”屏風後面一道溫柔聲音傳來，像一股暖流流經全身。
她臨走時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說不上來感覺，總之莫名其妙的。
全場最安靜的莫過于顧兮君，平時見他可不是這樣的，今天到讓我感覺有些奇怪。
“終于明白你常來的意圖，”面對我的打趣，顧兮君挑挑眉。
夢丫頭這不是故意給他抹黑麽，之所以安靜，是因為察覺到影族的氣息，擔心來者不善，怕眼前人的安危。某人不但不領情，反而亂說一通。
“是麽，那你跟我在一起，豈不很危險。”
“少吓唬人，”我嘴上倔強道。說實話他認真的樣子，還真有些害怕。
“哦，當真不怕？”
“顧兮君你少欺負人，要是再吓唬人，我……”
“你要怎樣？”
“就不跟你做朋友。”
顧兮君忍不住笑出聲，她一個小丫頭，居然威脅他，這世間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結識他，恐怕也只有她會嫌棄，不過這招确實管用。
“好，不逗你就是。”
這還差不多，這才是君子所為。
顧兮君飲酒，而我飲茶，整個樓裏的客人怕只有我是來喝茶的，所以心裏很不是滋味。
酒香味彌漫整個樓，香味恰恰吸引我，茶水淡如水，不如酒誘人。
剛才本想趁他不注意，拿酒喝的，不料被他發現，“唉，”
顧兮君看出我的心思，故意不給予回答。
“唉，這茶淡如水，沒意思。”
“酒雖弄厚，過多并非好事，而且小姑娘不宜飲酒。”
懶得聽他的道理，不讓喝就算了，茶也挺好的。
等我長大了一定要品嘗夠，光是味道就令人意外，在我沒喝之前一直認為是個好東西。
夜漸深，嘴漸饞，香味讓心情久久不能平息。他不讓我喝酒，竟是嫌小。
“顧兮君，我都三百多歲了，哪裏小？”
“哦，在神族一萬歲也是小。”
“我又不是你們神族的人。”
“修仙之人，本就是為了成仙，又有何區別。”
“不給就算了，懶得聽你的歪理。”
知道說不過他，再争論只會自讨沒趣。還不如結束話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