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真心真意
身為人夫,自當愛妻、護妻、忠妻。
更何況這個“妻子”不同于他人,他是男子,他付出的要比尋常女子多的多。
他們走到今天,那人一直都将所有委屈自己受,所有苦自己嘗;對李寒的存在,也已經演化成一種害怕,甚至是一種看不到希望的折磨。
而自己是這場情愛中的中心,所有的旁觀者都無法幫到,只有自己帶莊晗走出害怕,度過這場好似看不到盡頭的折磨。
其實吳文軒動過放莊晗去闖蕩,去做個自由自在男子的念頭,每一次看到莊晗朝自己笑,和自己溫存,又很快打消這個念頭。
他做不到那麽潇灑的放眼前人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他想與他一起過好每一天,但又有時候不忍心将他捆綁,在這深宮裏這樣悶悶不樂過完一生。
到底,該如何。
吳文軒這樣想着的時候,腦海中他和莊晗這一路走來的種種,早就不受控制的使他的心起了波瀾,甚至變成巨浪,拍打着自己,卷着巨浪吞沒自己的猶豫不決。
只留下沒有絲毫猶豫的一句話:不能負他!
不能!
決不能!
吳文軒将莊晗死死的抱在懷裏,仿佛要嵌入骨血中,這樣就沒有苦澀,就沒有煩惱了。
莊晗被抱的太緊,略略拍了拍他的後背,吳文軒意識到自己将他弄疼了,忙松了松手臂,莊晗掙脫他的懷抱,望了他一會,道:“你答應的,那要如何拔那刺?”
吳亦凡道:“我若想拔,自然是做的到。”而後牽住莊晗的手,緩緩道:“我是怕自己用的時間有點長,攪的你對我沒信心。”
莊晗抿了抿嘴,轉頭看向窗外,緩緩道:“若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縱然是晚一點,也沒關系的。”
吳文軒愣了一下,而後點點頭,應了聲嗯。
五天後,寧詩涵出宮,莊晗來送他,臨走前寧詩涵問莊晗:“皇後娘娘,當日我問你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莊晗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沉默下,淡淡一笑,道:“皇後。”
在這之前他的答案是做個自由自在的男子。
可現在,他比任何時候都确定他要做皇後,做吳文軒的皇後,唯一的皇後。
“真心的?”寧詩涵問:“不後悔?”
“真心的。”莊晗淡笑道:“不後悔。”
聽到這個答案,寧詩涵看着眼前的人,許久,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祝福皇後了。”頓了下,“皇後對我的恩情,我永世不忘。”
莊晗站在那,沉默了片刻,方道:“你我算有緣分,我實現不了的,但願你能替我實現,褪去這身女裝,做個堂堂正正的男子,完成男兒志向。”
寧詩涵搖了搖頭:“若是皇上真心愛你,你将來必能實現你要的,別人替不了,也不能替,因那是你自己的追求。”笑了笑,繼續道:“皇後娘娘,我走了。”說着揮鞭趕馬消失在皇城內。
莊晗望着他遠去的身影,站了片刻,才轉身回了宮。
蕭玉已在椒房殿等待多時,走進房時,蕭玉道:“你看你近來面帶倦容,快坐,我給你把把脈,瞧瞧我幹兒子最近如何。”
莊晗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有了細微的變化,點了點頭,坐在軟榻上。
雲兒端來茶水,放在桌上,而後欠身退下。
蕭玉把了脈,看了看舌苔,問了些情況,又盯着他望了一會,認真道:“都将委屈道出了,他也知道該如何做了,為何還看起來悶悶不樂的?”
莊晗拿眼望了他一會,才開口道:“因起了更大的貪心。”
蕭玉微楞,看着他,略微皺眉道:“是何貪心?”
“想要的更多,想要以男子的身份陪在他身邊。”莊晗道:“想要将這樣遮遮掩掩、活在黑暗裏的情愛,曝與光天化日之下。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與他并肩前行。”
蕭玉怔楞的看着他。這幾乎是一種肯定的語氣了,看來,莊晗是真想過這種生活。
略微一頓,他微笑一下,點點頭道:“确實貪心了些。”
“是吧,我也覺得貪心了。”說着莊晗明亮的眼睛黯淡下來,低下頭,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半響,擡起頭來,“幸好還有他。”說着微笑起來。
蕭玉看着他,喝了口茶,輕輕舒了口氣,淡淡道:“晗弟,你雖受苦頗多,卻始終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更是敢愛敢恨。”略微頓了頓:“不像我,這把年紀了,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該愛什麽人。”
莊晗的臉上這時出了一種好似驚恐的神色,而後用複雜的眼神看着蕭玉,幹咳一聲,眨了眨眼道:“你已經放棄雲游四方,在這深宮中做個太醫,你想要什麽,想愛誰,怕是早就有主意了吧。”
蕭玉的臉上頓時一片緋紅,略微尴尬的說:“我留下來,是因,因晗弟你懷有身孕,一般的大夫怎會懂得如何看顧你。別忘了你我皆是異族,只有,只有……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莊晗無語,閉了閉眼睛,仰在椅子背上,嘴角帶着一點笑。
“蕭大哥,七弟雖然年紀小,不過,他喜歡你,而且不像他哥,有個李寒。所以,勇敢點。”
蕭玉望着他,神情恬靜,臉帶微笑。
“若有來生,別這麽癡情。”
莊晗點了點頭道:“嗯,我也是這麽想的。”
蕭玉笑笑,沒有說話。
當晚,吳文軒摟着莊晗睡覺時,他拉着吳文軒的手輕輕附在他的小腹處。
不一會,小腹處那動了下,吳文軒心下一驚,繼而是鋪天蓋地的喜悅。
“晗晗,孩兒在動。”
莊晗淡笑不語。
“我們的孩兒……在動。”吳文軒口氣裏全是說不出的喜悅。
莊晗看着他,抿着嘴笑道:“早就有胎動了,只是你不知罷了,現在快臨盆了,胎動少的很,所以,我想在把他生下來之前,特地讓你感受一下。”
聽後,吳文軒一愣,而後問道:“為何胎動會少?可找蕭玉看了?會不會有什麽事?”
莊晗看着他着急擔心的樣子,笑了笑,道:“因為快臨盆了,所以胎動少了啊。”
“哦。”吳文軒撓了撓腦袋:“這樣啊,吓朕一跳。”頓了下:“那,我……我再摸摸好不好?”
莊晗微微一笑,點點頭。
吳文軒小心翼翼的感受着,如同他摸的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至寶一般。
其實,可不就是至寶。
翌日,早朝。
待群臣們上完折子,欲要退朝之時,突然周丞相高呼道:“臣,有本啓奏。”
袁磊也道:“臣也有本。”
四王爺亦道:“臣也有本。”
“……”吳文軒看着他們幾個,心中忽感不安,他略微皺了皺眉,而後道:“你們幾個這麽巧啊,難不成要參的是同一件事?”
無人應答,吳文軒壓住怒火道:“周愛卿你先說。”
“啓奏皇上,臣今日要參一個人。”說着跪在地上:“此人關系到我們國家的社稷,必須除之,因他男扮女裝混在宮中,蠱惑皇上。”
話音落地,殿內一片喧嘩,大家皆面面相觑,小聲議論。
吳文軒略微揚了揚眉,“哦?周愛卿這是哪裏聽來的?朕怎不知道朕被誰給蠱惑了?”
“皇上,臣要參的此人就是……”
“哎,周愛卿。”吳文軒突然打斷他,“這之前,朕朕有幾句話想要說,說之前,朕希望你和在座的諸位愛卿能安安靜靜的聽朕把話說完。”
“臣願聞其詳。”
滿朝群臣皆洗耳恭聽。
吳文軒從龍椅上站起身來,在大殿上來回踱步,緩緩道:“前些日子,選秀之事已經塵埃落定,現在後宮還剩九位美人,朕知道,所有人都在等着朕安置她們,可從一開始,朕就沒想過要再封妃,無奈于你們的逼迫,皇後的大度,以及當時朕一時的糊塗,就同意了選秀充溢後宮,可事到如今,朕後悔了。”
此言一出,殿內群臣皆眉目緊縮,神色各異,但并無一人出聲。
吳文軒繼續道:“朕也想過,若不封妃,皇後他就會成為衆矢之的,難免會被這天下百姓和這殿內的群臣而背後說三道四,今日朕不妨把話說明白,朕的皇後是異族男子,他為朕生兒育女,還要為朕選妃,朕于心不忍,朕不能看着他一個男子要和那麽多女子争風吃醋,這對他太殘忍。”
此話一出,朝堂之上,立時風雲巨變。
很多大臣已經跪在地上,呼天搶地的在喊先皇先帝。
吳文軒冷哼,心裏不屑道:喊玉皇大帝也無用!
而沈青方吉水幾人皆暗暗扶額:天吶!皇上瘋了……
還有些比較理智的大臣,似乎見怪不怪,皆垂首不出聲,靜靜的觀察這大殿的變化。
吳文軒面無表情的看着下面群臣的動靜,許久,才緩緩開口道:“朕已經傳旨下去,七天後在皇宮後花園舉行一場比賽,若是哪位愛卿的兒子們沒有娶親,即可來參加,勝出的九位小侯爺們,就可将朕後宮這九位美人領回家做妻子,朕和皇後會親自為你們舉行婚禮。”頓了頓,“你們若覺得這法子不錯,七天後帶着你們的兒子們來參加。”
末了,吳文軒看着他們又道:“你們若覺得朕這有斷袖之癖之人,做你們的皇帝,實在是不配,今日朕就把話說明,這位置,誰若有本事,盡管來坐即是,不過,坐之前,先取了朕的人頭再說!退朝!”
說罷,沒在顧這大殿上的喧嘩,甩袖轉身離開了。
莊晗聽到大殿之上的事情的時候,手中的毛筆,直接掉落在地上。
皺了皺眉,暗道:吳兄這人,怎麽也不跟我商量商量,為何這般莽撞?
這時,吳文軒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
莊晗開口便道:“皇上看起來心情大好?”
吳文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道:“這麽明顯嗎?”
莊晗無語扶額。
吳文軒看着他笑,而後牽住他的手,帶點兒興奮的對莊晗道:“晗晗,你沒看見今兒早朝上那些大臣的臉,什麽表情都有,好不大快人心。”
聽了這話,莊晗更加無語,看着他抿了抿嘴,低聲道:“吳兄,你這是瘋了嗎?”
“不是朕瘋了,是那周騰居然打算參你一本,他已經知道你是男扮女裝,若是讓他先一步參你,倒不如朕先道出實情,這樣,也就更有把握保全你和我們的孩兒。”
“可……”莊晗眉頭緊鎖。
吳文軒皺了下眉:“晗晗是怕他們群起而攻之,陷你我于危險之中?繼而弄不好,連這江山都給丢了。”
莊晗道:“沒糊塗啊,為何還這般魯莽,不考慮後果?”
吳文軒笑了下,卻沒有和莊晗辯駁,慢慢道:“這個顧慮是對的,不過,是他們逼朕在先,箭在弦,不得不發,朕只能順了他們的意,他們不是想參嘛,讓他們連朕一塊參好了。“略頓,“晗晗無須擔心,你如今最大的事,就是好好給朕生個小太子,其他的不要亂想。”
莊晗皺眉:“吳兄,成大事者需要有高于常人的忍耐和……”
“哎……”吳文軒打斷他,道:“晗晗,此事不同于其他事,一來是他們先出手在先,逼得我不得不這樣;二來,這九位美人,若一直拖着不安置,也不是長久之計。朕對女子不舉,難道讓她們在這深宮中孤獨終老?所以朕親自為他們選夫,這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她們和她們的父家應該知足。”
“可就怕是她們和她們的父家不領情。”莊晗道。
“領不領情是他們的事,所謂雷霆雨露皆君恩,朕給的她們雨露,若還不知足,那就別怪朕翻臉了。”吳文軒道:“這江山不過才坐了半年多一些,大不了朕在打一次,亦或着這江山朕不坐了,和晗晗你找個清靜的地方,生上一窩孩子,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聞言,莊晗怔楞的說不出話來。
許久才眨了眨眼道:“吳兄,你,你怎會有這種想法?”
“這想法早就有了,只是那時舍不得這江山,舍不得這位置,可現在看來,即使是坐上這最高的位置,還不是一樣要受制于人,倒不如普通老百姓來的自在。”吳文軒笑道:“而且,有你陪着,朕覺得就已經擁有了全世界,哪還管得了這些。”
莊晗聽了這話,心頭一暖,也帶着一絲的……心疼。
吳文軒笑笑,親了他一口,道:“我說的是真心話,晗晗,你可知,何其有幸讓我遇到你……”
話沒說完,這時,忽聽祈安通報:“啓禀皇上、皇後,不好了,宣政殿外跪了幾位老臣,各個拿着先帝遺訓,說要皇上廢後,若不然就死在這宣政殿外面……”
祈安說完這話,一旁的莊晗臉色變了變,看着吳文軒,眸子裏帶着焦急和說不出的恐慌。
“吳兄,他們,他們以死相逼,這,這如何是好?”
吳文軒看着莊晗道:“晗晗,你勿須擔心,朕去會會他們;朕倒要看看,他們還想如何逼你我。”
莊晗動了動嘴,最後點點頭道:“吳兄,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我有言在先,你務必将江山社稷放在首位,這皇後之位,晗晗不做也罷。”
聽了這話,吳文軒看了他一眼,沉默了下,道:“朕自有主張。”說着朝殿外走去。
等他走後,莊晗一臉的不安,眸子裏的思緒浮浮沉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吳文軒到了宣政殿,看見跪在地上的周騰、袁磊等幾位老臣,眉毛微微一皺,道:“怎麽?幾位愛卿這是要以死相逼?”
話音落地,當即與人挺身而出,開口道:“皇上,臣不敢,只是……只是還請皇上務必将這妖族的男子廢除他的皇後之位。”
“妖族?”吳文軒皺眉,而後冷哼一聲,喝道:“袁大人此言,是何意啊?”
這一聲喝,氣勢逼人,讓人生畏。
跪在地上的人,皆不敢多言。
袁磊擦擦額頭的汗,哆嗦嘴唇道:“臣……臣的意思是皇後乃男子,懷孕生子,乃異類。”
“袁大人,到底是異類還是妖類,麻煩你說清楚,朕不明白。”吳文軒放軟了音調,但語氣聽起來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這時周丞相壯着膽子道:“皇上,就算你要殺了臣,臣還是要說,一個男子當皇後,有違例制,更有悖倫理道德,實在是不倫不類,乃至給整個國家蒙羞。”
吳文軒面無表情的看着他,在他說完之後,并沒有露出要發怒的神色,而是似笑非笑的問道:“那依丞相所見,該如何啊?”
周騰神色一正,低聲道:“臣的意思是廢了皇後,按律他當被斬,可念在他為人和善,對老百姓挂心,就将他趕出皇宮,重新再立新後。”
吳文軒點了點頭嗯了聲,道:“這麽說,周丞相的意思是立你女兒周婉钰為後了?”
聽了這話,周騰立時磕頭道:“臣,臣惶恐,絕無此意;還望皇上明鑒。”
吳文軒道:“周愛卿啊,有道是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當日,朕要廢除丞相制,可皇後極力反對,他說你和張愛卿,你們倆位丞相,為國家效力多年,忠心耿耿,即使若要廢除,也要得你們告老還鄉之時;朕當時就告訴皇後,你們這些老臣是跟着父皇走過來的,怕是你們日後知曉皇後的真實身份,反咬他一口,可皇後不信,唉,這個傻子啊;這才多久,你們竟帶頭來讨伐他,朕都心寒啊。”
這話讓周騰心中一顫,垂首不敢再多言。
吳文軒随即指着其他大臣道:“還有你們,當日,朕決定讓你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臣,回家頤養天年,皇後也是極力反對,他說年紀大的臣子,也是臣子,而且比年輕的有經驗,看事物也全面,這朝廷中既要有老一代人,也要有新一代的人,大家互相為國效力,方能治國安邦。”說着長嘆一口氣:“如今,卻是他當日極力保住的一群人,在這以死相逼他,你們啊,年紀看來是真的大了……糊塗了……”
這話讓在場地每一位,心中一凜,随後皆垂首不語。
“諸位愛卿,”吳文軒的語調和緩:“先帝遺訓中沒有說不能立男子為後,歷朝歷代的那些規章制度都是已經亡國的人定的,如今朕做了這天下的皇帝,只要朕能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朕立男子為後又如何?朕問你們,朕立的這位皇後可曾虧欠過你們中的任何一位?嗯?”
沒有人說話,皆靜默無言。
“朕不敢妄言,但朕可以說,朕為你們選的皇後,不曾虧欠過你們中的任何一位,也不曾虧欠過你們的家人。”吳文軒看着他們,沉聲道:“相反,他最虧欠的是他自己,一個男人,卻要做一個背負萬民的皇後;你們摸着你們的良心說,他這個皇後當的合不合格?”
依舊沒有人說話。
吳文軒嘆口氣,“罷了,朕不誇獎,朕讓這百姓來評;還有,朕乃有斷袖之癖,若真的封那九位美人為妃,朕問你們,你們覺得合适嗎?”
群臣低着頭,皆面面相觑,不敢妄言。
吳文軒偏首,對跪着的人道:“今兒朕說的話就這麽多,若是你們還覺得非要廢後的話,那連同朕這個皇帝一塊廢了吧。”說完,轉身進了殿內。
無一例外,皆是沉默。
這時,吳文星帶着禦林軍趕來,吳文星擲聲道:“反了你們了!這般逼我皇兄和皇嫂!來人,将他們拿下!”
“是!”
禦林軍拔刀出鞘将這跪在地上的臣子們全部扣押住。
吳文星冷哼一聲,跑入殿內,喚道:“皇兄!”
吳文軒應了聲,吳文星見他無事,笑道:“三哥你沒事太好了。”
“七弟,你跑來作甚?”吳文軒問道。
“當然是幫你了。”吳文星笑說:“皇兄放心,剛剛我已經命禦林軍将他們拿下了,就等你發落了,要我說啊都該死。”
聽了他的話,吳文軒皺眉呵斥道:“胡鬧!”
吳文星愣愣的看着吳文軒,而後委屈道:“我怎麽胡鬧了,他們那樣逼你和嫂嫂,我扣押他們不對嗎?”
“朕好不容易說動了他們,只需不多時,他們便識趣的退下,你跑來這瞎攪活什麽?”
“是四哥說你有危險,讓我帶人來救駕的。”
“四哥?”吳文軒擰眉,想了想,而後道:“現在快把他們給放了,而後去請罪。”
“請罪?”吳文星擰着眉。
吳文軒點了點頭,沉聲道:“七弟,你皇兄我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若他們真想造反的話,也不會都跑來這裏搬出遺訓了,所以,你可別将事情鬧大。”
聽了這話,吳文星似懂非懂道:“哦。”
待禦林軍退下,吳文星請了罪,可前來鬧事的這些大臣,卻仍舊沒有離開宣政殿,依舊跪在殿外,打算和吳文軒耗着。
吳文星冷哼,“我看他們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我說,三哥你把他們都抓起來!”
吳文軒沒說話,暗道,好,朕就在陪你們耗!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跪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