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王爺是個工具人
易棠早已将暗中暗衛所在的地方看得一清二楚,同時對赫涼川得知自己有神秘功法,會有何種表現,抱有很大期待。
懷着這樣的心情,她回到了屋裏,由香菱伺候沐浴,随即與赫涼川用了早飯。
“王爺真的要去嗎?”易棠擦嘴後,随口問了句,赫涼川換了一襲青衣,頭發梳的一絲不茍。
“自然是要去的,應該在三年前陪你去,只是那時候出現了一些誤會,冷落了你,如今怎麽也得給你去撐場子。”赫涼川的臉很黑,語氣也不好聽,他能做到如此,也是最大的讓步。
“那就将收拾收拾,我很期待逍遙王妃會是怎樣的表情。”易棠無所謂,不去還好,能去最好。
但在這裏,丈夫陪同妻子回門,對所有女子來說,是一件很有體面的事情。
即使他們倆貌合神離,感情不深,今日回門還是得有丈夫在。
她随身丫鬟除了香菱,便是旋花,赫涼川身邊的侍衛是墨玉。
一行五人出了鄯王府,乘坐豪華馬車。
二人相對無言。
易棠本來不是一個性子活潑,善于調節氣氛的人。
本就懶得跟赫涼川點什麽。
不想赫涼川開口。
“逍遙王妃不好惹,但有了聖旨,她不會輕舉妄動,只會将氣憋回去,等你離開逍遙王府,撒在你母親身上。”
“我挺擔憂的,只是我那個不争不搶常年禮佛的母親,會受到逍遙王妃的不公平對待?”易棠随口問問。
赫涼川覺得他是在對牛彈琴,本來是易棠的母親,作為女兒得罪了逍遙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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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逍遙王妃睚眦必報的性子,不可能追到鄯王府與她理論,那麽撒不出去的氣,只能變相讓易棠的母親嘗一嘗。
且這是女子間慣用的招式。
逍遙王妃又是文院的長老,她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裏,逍遙王府的衆人對她恭恭敬敬,處置一個妾室,自然不會需要太麻煩的手段。
這麽聰明的人,怎麽就不明白呢?
易棠見他瞪了自己一眼,無奈一笑。“王爺多慮了,即便我不去找茬,逍遙王妃對我母親依舊不好,而且這些年随時随地找麻煩,找理由,将母親逼得不争不搶。
要不是有老太妃在背後支撐,恐怕我那可憐的母親早就被虐的體無完膚了。
今日回門主要是讨要嫁妝,二則是要給王爺出一口氣。
嫁妝之事可大可小,陛下沒有追究,是給了逍遙王府臉面,但你是受害者,你可以借機敲詐一筆,畢竟你需要銀子。”
赫涼川冷笑一聲,背身不想理她。
“你怎麽如此幼稚呢?”易棠苦笑,她骨子裏是個女漢子,所接觸的人不是性子豪邁,就是大方,那些争風吃醋,拐彎抹角的小伎倆從不會見到,而且這事,自然不會流到她的圈子裏。
赫涼川本是一個冷酷高傲之人,如今鬧別扭是為哪樣?難道他的人設很快要崩了?
赫涼川越聽越覺得憋氣,他怕再這樣說下去,肯定會被氣死。
“這事交給王妃處置,你與逍遙王妃如何對招,本王不插手?”
易棠聽他的語氣有些別扭,先是一愣,随即坐在一邊。
她不是個會哄人的,而且順毛捋這種事情,她從來沒幹過,覺得別扭。
但是今日還得狐假虎威,強忍着心頭不适,一點點湊了過去。
她的手自然的搭在赫涼川的肩膀,輕輕的拍着。“咱們夫妻本是一體,我今日是替你讨公道,你就看在我為了你的份兒上,能不能別生氣?還有咱們商量一下,進去該以怎樣的姿态對待,王爺說說吧。”
赫涼川感覺柔軟的胳膊搭在肩頭,那一剎,他整個人都僵了,眼睛餘光瞥見易棠豪邁的姿态。
因為舉手的緣故,寬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了白皙的胳膊,他的心情很複雜。
既有幾分說不出來的煩躁,還有幾分無可奈何。
“王妃說的哪裏的話,你回娘家被人欺負,我這個做丈夫的自然要幫你,只是用什麽法子,什麽時候該出面,得由你決定。”
赫涼川沒有動,也沒有将易棠的手拍了下來,他正在适應。
易棠皺眉,看了一眼赫涼川,這到底是怎麽了?
想不明白,索性也懶得再深究,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覺得赫涼川今天的态度有些奇怪。
“我都聽王爺的,希望咱們倆能配合默契。”
只能用這個招數,先将這位惹毛了鄯王哄開心,等去了逍遙王府,她才有面,有威嚴。
半個時辰,總算在逍遙王府門前停了下來。
馬車外傳來了墨玉的聲音。
“王爺,王妃,逍遙王府到了。”
易棠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赫涼川回頭望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麽,先行從馬車上跳下,緊接着将他的手再一次伸了過來。
易棠自然沒有拒絕,做戲要做全套,他們二人恩愛的消息一定要傳回逍遙王府,那麽逍遙王妃會不會後悔不一定,說不定可以他給她添堵,想想也不錯。
她将手放在了赫涼川的手中,沒得站穩,身體突然騰空,緊接着她便被赫涼川抱在懷中。
易棠下意識的摟住他的脖子
兩個人親昵的姿态,落到門口迎接的幾人眼中。
逍遙王妃看見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是僵的,昨天她不敢相信被冷落三年的易棠,與赫涼川的關系竟然如此親密。
為了一探究竟,今日特意又攜着一家老小前來迎接,同時想讓他們看一看,易棠和赫涼川親密的關系是假的。
沒想到當場打了自己的臉,那張臉難看的很。
而易微微卻替易棠開心,赫涼川曾馳騁沙場,滿身正氣,本可以一路平雲直上。
後來某一次失算,從而變成了冷酷無情的樣子。
她家母妃害怕自己嫁去鄯王府受了委屈,才想了替嫁的法子。
當時得知易棠替自己受過,她滿心內疚,這三年想方設法想要進入鄯王府,卻發現鄯王府猶如銅牆鐵壁,一只鳥都飛不進去。
與此同時,她的母親時常派人盯着,一來二去錯過了好些事情。
她忐忑難安,總算見到易棠,要跟她說聲抱歉,再給點補償,卻發現易棠,和以前又有所不同,對她冷冰冰,心中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