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這個樣子
總算等到餘己出現,兩個小傻子時隔多日終于相見,鐘二歡喜的快要瘋了,餘己也是開心的要命,抱着鐘二又是親又是嗅個沒完,活像個瘾君子。
鐘二被他勒的腰快斷了,拱的直癢癢,忍不住破涕為笑,吊在餘己的身上,也學他蹭人。
等到兩人終于親親熱熱夠了,餘己這才蹲下去拽鐘二的褲腿,“那天傷到你了,你的腿怎麽樣?!”
“已經沒事了,”鐘二将腿朝後挪了,沒讓餘己真的去拽褲腿。
“你快起來。”鐘二拉了下餘己的胳膊,餘己這才站起來,尤不放心的問:“真的沒事了嗎?”
“沒事了,早就結痂,讓我撕掉了。”
鐘二仰頭看着餘己,雖說他現如今的模樣,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但鐘二能夠從他微擰的眉心,和眼中的愧疚,看到餘己從無改變的本性。
“都怪我。”餘己自責道:“是我因為怕你嫌棄……嫌棄我性格的中的陰暗,才會越是惶恐,越是不安,以至于不慎被奪去意識。”
他伸手摸了摸鐘二的臉蛋,“謝謝你沒放棄我,再等等我,好嗎?”
喬庚的執着已經松動,只需要一個契機,就能徹底消耗掉喬庚的意識。
鐘二抓住餘己的手,在他手心蹭了蹭,“我相信你,”鐘二看着餘己笑了下:“我等着你。”
餘己帶着鐘二回了将軍營帳,又命手下,要夥頭下了熱面給鐘二,他自己則是拽了個凳子,坐在鐘二的身後,從身後抱着鐘二,将頭撘在她的肩膀。
小天使們終于見到餘己再出現,此刻全是一臉的姨母笑。
麻辣小龍蝦:嗚嗚,實在是不容易。
鹹魚:小己己,能不能不要變了,看着好揪心。
見歡:誰都沒有錯了,将軍,餘己都沒錯,希望将軍安息,希望餘己也能盡快恢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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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兔:這兩個人,比男女主那邊的波折還要多……
……
鐘二吃的一心一意,她屬實是餓壞了,也累壞了,身後還有餘己溫暖的懷抱,她心中別提多麽滿足惬意了。
只是這種惬意來的不易,結束的也猝不及防,鐘二一碗面才吃了一半,身後的人就冷不丁來了句,“既然受不了苦,就不要跟來,軍中開小竈,像什麽樣子,要士兵怎麽想?!”
鐘二渾身一僵,沒等她站起來,身後的人率先站起,蹙眉看着鐘二,視線滿含譴責。
鐘二無措的站起來,委屈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吃個面的功夫,她己己又不見了,早知道就不吃了。
小天使同樣被這種緊急轉彎,弄趴了一車廂。
“還待在這幹什麽?”喬庚眯眼,“你難道想要留宿?”
鐘二趕緊搖頭,起身就往外走,走到帳篷邊上,又轉身,扭扭捏捏的蹭回到桌邊。
喬庚眼神輕蔑,嗤笑出聲:“後悔了?”
鐘二将頭搖成撥浪鼓,指着桌上的面:“我能不能帶走……”
喬哥竟是一楞,片刻後神色又沉,“軍中将士和士兵吃的都是什麽?!你端出去,是要……”
鐘二舔了舔嘴唇,忙點頭打斷,“不端了,不端了,我,我這就走。”
結果她才走出營帳,就又被拎着後脖領子拽回去了。
喬庚粗暴的将鐘二甩到桌邊,“浪費糧食最是可恥,你就在這裏,将東西吃完。”
鐘二大抵也知道了喬庚的尿性,沒有争辯,老老實實的坐下繼續吃面,小天使們有萌喬庚的,這時候稀稀拉拉的留言讨論着。
喬庚一直臭着臉,坐在床邊上滿臉的複雜,鐘二不敢在喬庚面前吃出呼嚕嚕的大動靜,誰知道他這麽陰晴不定,會不會因為自己吃東西聲音大,就再發火掀了桌子。
結果她這坐下還沒等吃兩口呢,身後又熱乎乎的貼上來了人。
“你慢些吃,要是不夠,我再叫人去做。”
鐘二一根面條沒抽好,忙捂着嘴嗆咳,回頭一看,身後人便撅着嘴湊上來。
鐘二滿嘴的油花花,近距離的盯着這張方才還惡狠狠罵她的嘴,也惡狠狠的親了上去。
總算是消消停停的吃完了一碗面,鐘二坐在桌邊,面頰緋紅的被餘己按着給……洗腳。
她洗的戰戰兢兢,小天使們看的也是戰戰兢兢,生怕咔嚓一下切換了人,喬庚要是發現自己半跪在地上,正給女人洗腳,該是怎樣一副精彩紛呈的表情。
自古以來,通常都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鐘二就怕餘己突然消失,一直沒話找話的跟他說話,餘己也一直溫聲答應,但是驟然間,他就不說話了,保持着半歪着脖子的姿勢僵住,握着鐘二腳的手,力氣越來越大,消瘦的手背青筋暴起。
鐘二:“……”要……完。
小天使們:“……”要完。
“将軍……你放開,疼。”鐘二可憐巴巴的企圖往回抽腳。
好半晌,喬庚才給反應,将鐘二已經掐的發紅的腳背放開,慢慢擡起頭,滿面猙獰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問她:“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麽、巫、術!”
鐘二聽的頭蓋骨都要翹起來,忙将腳收回來,縮進寬大的褲腿裏。
她張了張嘴,嘆息道:“我沒有給你下蠱,你已經死了,我心愛的男人在你的身體裏,你是受他的影響……你不知道嗎?”
她在跟着軍醫随軍的時候,就決定要實話實說,讓他潛意識率先接受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笑話!”喬庚站起身,憤怒的一甩袍子下擺:“我只是被你的巫術控制,才會每每對你情不自禁——”
“你死于重傷不治。”鐘二說:“我敬将軍是保家衛國的英雄,但是将軍體內維持生機的,确實是我愛人的魂魄。”
“你這妖女,休要胡說!”
喬庚伸手似乎是要去捂額頭,後又覺得渾身那裏面都痛,胡亂的在自己身上按,好像身體被什麽割裂成的千萬碎片,疼痛難忍,而這種疼痛,卻讓喬庚感覺致命般熟悉,他支撐不住,摔倒在地。
佝偻着身體,蜷縮在地上,起先還眼神狠狠的看着鐘二,慢慢的那種狠厲消失,身體也漸漸的舒展,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鐘二。
“你不是她……”喬庚聲音氣若游絲,眼中含着兩汪不甚明顯的水霧:“你是誰?”
鐘二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只能搖頭,蹲下想要扶他,他卻擋掉了鐘二的手。
“她死了嗎……”喬庚自言自語的問。
不可能涉及劇透,鐘二也不想編瞎話騙喬庚,只是輕聲問:“将軍……喜歡她?”
喬庚如遭雷擊,頓時渙散的眼神重新凝聚:“放屁!本将軍怎會喜歡一個毒婦——”
說完了這句話,喬庚又擡眼看了一眼鐘二,那眼神複雜的連鐘二都無法細數其中情緒,可她卻看的心中一驚,因為那其中沒有了憎恨。
鐘二正欲再看的清楚真切,卻見喬庚閉了眼,再睜開時,兩人視線相對,鐘二愣了一下,就被人拽進了懷裏。
“今晚不許回醫師營……”鐘二的側耳被剝奪,濕熱的舌頭将她敏感的耳垂包裹。
“一群男人,你敢跟他們滾在一起,我就……”
鐘二勾了勾唇,捧着餘己微微撅着嘴的臉,好笑的問:“你就怎麽樣?”
“哼,”餘己眯起眼,“我就命他們進林海。”
這一副模樣簡直和喬庚發狠的樣子一模一樣,鐘二以為又切換了人,心道操蛋,正要從餘己的身上站起來,卻被餘己緊緊的禁锢着腰身。
“你害怕嗎?”餘己額頭抵在鐘二的額頭上:“我這個樣子。”
鐘二深籲了一口氣,抽了一把他的腦袋,“再吓我,我就咬死你。”
小天使們簡直被這來來回回的無縫切換給吓到了。
狼藉:這……餘己的心性,融合了将軍的魂魄,會受到将軍的影響嗎?
Akashi:轉彎實在太迅猛,我頭都掉了。
葉喵喵:這可真是,可快融合吧,歲數大了,只想看無腦撒糖。
Jack_Gyeom:我一直以為,非要等将軍也愛上鐘二,才能融合了,還有點糾結,那還能是一個人了麽,但是今天我發現了一個隐藏劇情,有沒有和我一樣的看出來的大兄dei?
二柚:我看出了,将軍一半是受餘己的影響,一半是因為他愛喬嬌嬌。
汝鼎:我也看出了,只是想想,真雞兒虐心。
……
關于将軍喜歡原炮灰喬嬌嬌,鐘二其實早有懷疑,喬庚對她的粗暴,甚至是怨恨,都來的太突兀了。
他是喬嬌嬌的童養夫,按理說,喬家家主死了,他到底是喬家主念着昔日交情和約定養在府裏,被趕出去的時候,也已經到了這個年代成家立業的年紀,一個大小夥子,幹什麽也不至于活不了。
喬家對他背信棄義,他已經掙了一身的軍功,将來注定貴不可言,大可以老死不相往來,或者真的恨,喬家到底只是商人,就算坑害死,也不是不能。
為什麽無論是原著劇情,還是鐘二已經帶跑偏的劇情,殺伐狠厲的将軍,都要容忍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在自己的眼前蹦跶,而不直接弄死。
歸根究底,喬庚對喬嬌嬌恨的太深,可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因施恩的人,不肯對他再施恩?
想要将她捏在手裏關在府中,追溯到源頭,都是少年時的一片癡心。
自古癡心最傷人。
鐘二無聲嘆息了一聲,便再沒有精力去想這種糟心事,和餘己兩人洗漱好,鐘二對于留宿将軍營帳,還是猶猶豫豫。
“不行,毫無理由,這裏到底是軍營,我以男子身份随軍,傳出去肯定難聽死。”鐘二不幹,“我不進去醫師營,我把被子拿到賬外的大石頭處睡……”
“不行!”餘己堅持。
鐘二正要再說,就餘己捂着頭出去,堂而皇之的吩咐士兵去醫師營言明,鐘餘醫師今夜不歸,是将軍頭痛難忍,留他徹夜施針治療。
等到門口的士兵領命出去,鐘二整個人囧囧的坐在床邊,餘己躺在床上,将她拉倒,摟進被子裏。
“你要是半夜再變了怎麽辦?”鐘二露出個小腦袋,把自己窩進餘己的懷裏。
這具身體,和餘己上一世較常人溫度低的身體不相同,火熱的很,鐘二完全不想動,卻還是掙紮着問,生怕她若要是熱乎乎的睡到半夜,再一腳被喬庚蹬下床,那滋味不用想,也一定賊酸爽。
“不會的。”餘己說着,纏綿不已的親吻鐘二的額頭,“他的意識,淺了不少,這都是因為你。”
餘己由衷的誇贊鐘二:“寶貝兒,你真厲害……”他抗争了這麽久收效甚微,鐘二卻幾句話,就讓喬庚險些全部潰散。
“真的嗎?”鐘二不由得小尾巴朝天上翹,被窩裏得意磨蹭起了餘己的小腿。
餘己這身體,是一捆幹了二十幾年的老柴,不磨蹭都能自燃,磨蹭幾下頓時就擦出了火星子。
鐘二被結結實實的按在被子裏,餘己沒有完全的把握,要是刺激舒爽的狠了,心智不堅再換人他得先瘋了,因此不敢真的把鐘二怎麽樣,只是同樣“磨蹭”是少不了的。
由于被子蓋的賊嚴實,沒有被系統檢測到什麽違禁的畫面,鐘二也一時忘情,忘了關閉直播屏幕……
于是小天使們有幸集體圍觀了一坨被子不斷的蠕動,并且四只腳丫蹬來蹬去……
一只貓:這音效,這視覺體驗,竟讓我覺得,比航母還刺激……
夢鯉:emmm等會直播員想起來,還不鑽地縫兒去。
鷇華:看的我面紅耳赤,戴着耳機子,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十三餘:都別說了,留言的頻率低一點,等會直播員反應過來,就沒得看了。
……
鐘二确實是把這回事兒給忘的一幹二淨,餘己實在是……憋的狠了可能,動作尤其的粗暴,她大腿都要着火了似的。
但是鐘二還是挺喜歡他這發瘋的樣子,他這股子勁兒,她都沒有實際的什麽安撫,身體接收到被喜愛被迫切需要的情緒,都酥的不像樣。
等到兩人汗津津的從被子裏鑽出來清理,鐘二驟然發現直播屏幕,羞澀的差點撞床,縮回了被子,怎麽也不肯出來。
餘己清理好了,本來束的端端正正的發,已經松散了一半,他前胸散着,還包着布巾,精瘦的身軀若隐若現,剛剛釋放,他的眼角和唇,都呈現淡淡嫣紅。
端着一杯水過來,要遞給鐘二,拽了兩下被子,鐘二不出來,餘己笑了一下,驟然站起來,猝不及防的虛虛點向直播屏幕。
“閉上眼睛,你們都不許看,她害羞了。”
屏幕上安靜了片刻,嗡的炸開了花。
鐘二被腦子裏瞬間各種提示音給驚的鑽出被窩,就見餘己那一副明明吊兒郎當,卻又因為模樣冷峻,顯得禁欲的模樣,正在一下下的點着屏幕,在撩撥小天使們……
反了天了——
“你給我回來!”鐘二壓低聲音,沖着餘己吼。
餘己見她氣鼓鼓的,趕緊收了手,端着水過來用杯口碰鐘二的唇。
“寶貝兒,我只是叫他們不要看,你喝水。”餘己滿臉無辜。
鐘二瞪着餘己,胸口急速起伏,“你怎麽知道她們?”鐘二簡直震驚:“我根本沒有跟你說過,有她們——”
餘己抓起她的手,将杯子遞到她手上,“我聽你和她們說過話啊。
留言瞬間刷的叮當亂響。
阿浣:啊啊啊啊,餘己知道有我們——
藥不能停!:感覺他好聰明,好撩啊!
大白鵝鵝鵝鵝:娶我!我要做二房——
半仙:樓上怕是忘了直播員家的醬缸裏,還腌着兩個人腦袋。
lll李淳一:差點三個了,她瘋起來,可是連己己都下手。
大白鵝鵝鵝鵝:我撤回我撤回,惹不起惹不起。
……
“你知道嗎?你這樣子,是不貞!”鐘二點着餘己的腦袋,“你原先那麽清純,現在……”
她說到一半,驟然衣擺下被鑽了個手,準确的抓住她起伏迅速的豐腴,邊揉搓着,邊還認真的盯着她的眼睛,一副十分受教的樣子。
小天使哇的又炸了,鐘二急忙去扯被子,從頭到腳燒成了炭紅色,鑽在被子裏,水杯扔在了床邊兒,怎麽叫都不出來了。
餘己索性沒再叫,自己倒了一杯水,看着直播屏幕不斷變換的小字,仰頭慢慢的喝了。
小天使們:“啊啊啊啊啊——他又撩我!水都流進領口了!!!”
鐘二聽到聲音異常,從被窩的縫隙,露出一只眼睛,看到餘己還盯着直播屏幕,出腳如電,狠狠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腳。
讓你騷——
餘己見鐘二介意,沒有再朝直播屏幕看,乖乖的吹了油燈,爬上了床。
兩個人在被子裏又笑鬧了一陣子,才休息。
這一晚,實在是太美好了,鐘二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嘴角還是帶着笑的,但是等她看到坐在桌邊邊喝粥,邊蹙眉研究着地圖的人,頓時有種高空下墜的失落感。
“醒了就趕緊走。”喬庚沒有回頭,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鐘二滿臉喪,在被子裏快速穿好衣裳,胡亂蹬上鞋子,朝着營帳門口走。
“站住。”
鐘二走到門口的時候,被喬庚給喊住。
喬庚放下地圖站起來,轉到鐘二的正面,捏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深對視,最後想要伸手去碰她的頭發,鐘二卻側開頭。
如果一開始,喬庚只是懷疑喬嬌嬌修習了巫術,企圖迷惑他,甚至于用巫術殺過人,那麽昨晚開始,他就真的相信了鐘二不是喬嬌嬌。
而今早在鐘二的眼中,再度确認。喬嬌嬌自小跋扈驕縱,看人從不會那麽小心翼翼的模樣,她年紀小小,眼中便盡是算計和世俗,也不會清澈如斯。
然而喬庚這一次沒有收回手,他強橫的扳回鐘二的腦袋,執着的伸手将她匆忙間捂在衣服裏面的頭發撥出來。
并且解開她的發帶,五指利落的穿梭在鐘二的發間,給她束好了發。
而後他就站在她的身後,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鐘二的肩上,垂眼遮去眼中的所有情緒,緩緩的深呼吸了三次,而後放開了手。
“走吧……”喬庚顫聲道。
鐘二想要回頭,卻被喬庚按住了腦袋,他又說了一聲,“走吧。”這一聲,方才那瞬間的失控,已經盡數收斂了。
鐘二沒有再回頭,走出了營帳,朝着軍醫營帳的方向走。
她看不見,不代表小天使們看不見,他們再次見了喬庚淚目,萌他人設的,都心疼的嗷嗷直叫。
阮玉:将軍真心的可憐QAQ
小昭:他知道直播員不是喬嬌嬌,他似乎在告別……
綿竹:他其實是想要擁抱吧,卻只是扶了直播員的肩頭,恪守禮節。
……
鐘二看了眼直播屏幕,微微嘆了口氣,現在似乎還能感覺喬庚扶在她肩頭微微發顫的手指,喬庚應該是相信了她的話。
甩了甩腦袋,鐘二沒有再多想,快步朝着軍醫營帳走去。
令人失望的是,此後三天,餘己沒有再出現,喬庚沒有拆穿鐘二,也沒有驅趕鐘二,每夜都叫鐘二來他的營帳,以頭痛為名,請鐘餘醫師施針。
但是卻自從那天早上,再沒有看鐘二一眼,整夜整夜的坐在椅子上,憑借記憶,一副接着一副的畫林海地圖。
第四天夜裏,再次發現有敵軍企圖越過林海,掠奪千山關外的一個小鎮。
接到了消息的喬庚,将這些日子畫的地圖,都分發給了手下帶隊将領,這一次敵軍人數頗多,龜縮在林海的邊緣不肯離開也不肯出來。
他們不可能一輩子在林海外的小鎮重兵把守,不可能常年關閉着城門,讓其不能靠近林海的邊緣區打獵,鎮上很多的獵戶,便是靠着這個為生的。
唯一的辦法,便是再次深入林海,将他們逼出來然後一舉剿滅。
布置如上次一樣,這一次也是喬庚親自帶領,林海的外圍留守士兵,并命人每隔一刻鐘,就要敲響鈴铛,為迷失在林海的士兵引路。
但是這一次卻沒有那麽幸運,又是整整三天了,只出來一小股的敵軍和追擊敵軍的自家小隊,再沒有一人從林海出來。
外頭留守的副将已經整整熬了三天,雙眼血紅,神色是窮途末路的悲痛。
将軍臨走的時候告訴他,三天未出,便不必再敲鐘,撤軍回城,如實向朝中呈報——陣亡名冊。
人在不吃不喝的情況下,生理極限便是三天,身體素質超級好的,能熬個四五天,像餘己那樣大病大傷未愈的,三天都夠嗆。
鐘二也整三天沒睡,只靠着夜深人靜喝營養液撐着,連輪值都不肯,望眼欲穿的守在林海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