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陳墨謙和南初一直是圈子裏的模範情侶。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兩人從12年戀愛到13年，小半年的時間裏，從戀愛到同居從來沒有發生過大的争吵，且感情穩定。
兩人的第一次不愉快發生在13年的2月份。
臨近過年，陳墨謙得回北京想讓南初陪着一起，南初拒絕了。
他回北京的前夜兩人剛做完她躺在他懷裏輕輕喘息，他将她樓的很緊半是玩笑半認真地問：“跟我一起回去？”
南初略微怔愣了一下搖頭拒絕了：“不了，北京太冷，我習慣不了。”
陳墨謙沒什麽起伏的“嗯”了一下，但她知道他生氣了，往常他總會替他清洗幹淨抱着她入睡，這次沒有。
翌日她送他去機場，一路上兩人都是無言，臨別時她主動開口：“一路順風，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嗯。”
這是氣還沒消。
回程的路上南初始終想不明白他氣在哪裏，因為沒答應他一起回北京？可是兩人在一起時間也太短了現在跟他回去為時過早，她也沒準備好。
想不明白她也就不想了，陳墨謙回了北京，季舒去了蘇遇家裏，她一個人犯懶在家沒什麽事做找蘇木要了她的手稿臨摹。
陳墨謙這邊剛下飛機就被林老爺子接去了老宅，林宛和陳仲懷已經在老宅等他了，午餐餐桌上林老爺子先是問了他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一一作答，林老爺子滿意了後才正式開飯，林宛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笑着問道：“也別光顧着工作，橫豎都是要回北京的，可以談談女朋友了聽說南城的姑娘和江南那邊的差不多都是溫順可人的，有沒有遇到喜歡的？”
“嗯。”
本只是勸勸沒指望得到回答，結果他這一承認将飯桌上其他兩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真的？”林宛狐疑道。陳墨謙又點了點頭她才相信兒子是真的談戀愛了樂的不行馬上又抓着他的手追問道：“哪家的姑娘？做什麽的？長得怎麽樣？多大？”
“媽，您問這麽多問題，我回答哪一個？我飯還沒吃呢。”
林宛哪裏是那麽好糊弄的，将他手裏的碗搶下來放在桌上動作不小發出一聲響：“你還吃什麽啊，一直以來不戀愛不結婚身邊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
“談過一個。”陳墨謙無奈反駁道：“您總不能因為不喜歡她就否認掉她存在過的事實吧。”
林宛聞言瞬間不悅：“什麽談過，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的女人算哪門子正兒八經的女朋友。”說完似是想起什麽正色問道：“這次又是什麽？不會又是什麽不三不四的女人吧。”
“沒有，媽，我去補會覺。”陳墨謙忙打斷道，說完也不等林宛反應就上了樓。
“什麽啊。”林宛嘀咕道，轉頭瞥見老公事不關己吃着飯的樣子火氣立刻轉移：“你能不能管管你兒子，要是再處一個跟那女人一樣的女朋友我真就能被他氣死。”
陳仲懷眼看城門失火快要殃及池魚忙提醒道：“你急什麽，賀家那孩子不是也在南城嗎，等他回來你問問不久得了。”
說的有理，林宛當即就不吃飯了，去給賀家太太發信息下午要去約麻将。
賀敬之也是北京人，這兩年是被他爹外派到南城分公司才去的南城，前陣子才剛回了北京，可能是在南城待久了一時适應不了北京的空氣染了感冒正在休息被阿姨上來叫的時候莫名其妙模模糊糊下了樓看見林宛登時迷糊勁消了一大半。
林宛正在和幾個太太打麻将看他下樓笑道：“敬之這是越來越帥了啊。”賀敬之聞言只笑笑心裏如臨大敵，別看林宛這會子笑容滿面的，笑裏藏刀說的就是林宛這號人一想起之前被林宛套話的事情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林姨怎麽今天有空過來，我記着阿謙不是今天回北京嗎？”
“啊，是。”林宛看了看手裏的牌打出了個八萬随後笑着看着賀敬之：“敬之，阿謙是不是處女朋友了？你見過沒？”
賀敬之正欲否定就聽自家老媽問：“阿謙談對象了？”
“可不是嘛，我也是今天才聽說下了一跳，這不，馬上來問你家兒子了。”林宛笑着解釋了一下又看向賀敬之。
“賀敬之，快說。”賀太太鋒利的眼神刺向賀敬之：“你快點如實說，要不然你就給我相親去。”
這話一出他也沒辦法了只好如實說：“是處了一個，原先也是在南大教書的老師，長的挺漂亮的一個女生。”
林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又追問：“那姑娘做什麽的？家裏幾口人？”
“這我哪知道啊，我們也就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飯，家裏做什麽的不知道，但是見她穿着打扮家庭條件很不錯，只是有些奇怪。”
“哪奇怪？”林宛剛放下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她和同齡人不一樣，太過安靜，剛見面那幾次她都穿着茶服，聽說只喜歡泡茶寫字畫畫，無趣的很。”
說完就遭自家母親一個白眼：“有什麽奇怪，非得像你們一樣天天在外頭浪才不奇怪，真的是見着你就來氣，還有麽？沒有趕緊滾回去休息快過年了感冒了晦不晦氣。”
賀敬之攤攤手上樓。
“聽起來不錯啊。”賀太太見他一走立刻對林宛道。
“是啊，聽起來是個乖巧的女孩子。”另外一個跟着附和道。
林宛笑笑：“哪裏話，哪裏話。”打聽完消息趕着回去故意輸了幾把就撤了。
回到家剛好林老爺子和陳仲懷在客廳裏看電視見她回來兩雙眼睛盯着她：“怎麽樣。”
“很不錯。”林宛笑着說，又覺得聲音太大看了看樓上沒什麽動靜才走過去坐着慢慢說：“聽賀家那孩子說是又漂亮又乖巧，喜歡茶道畫畫估計是個本分的女孩子。”
“那就好。”陳仲懷也松了一口氣。
林宛接過阿姨遞來的咖啡剛喝一口就聽見陳老爺子說：“本分有什麽用，外地的，沒權沒勢有什麽用。”
一時間氣氛尬住了，良久林宛才将咖啡杯放下扯出一絲笑道：“爸，孩子喜歡就好，再說聽賀家小子說應該家庭條件還可以。”
“呵，那又怎麽樣，外地的女孩子花花腸子多，咱們這樣的家庭未必人家看中的不是錢，你看南家不就是個例子嗎？”
說起這個大家又想起那莊醜聞一時間都不說話。
樓下幾個人在為他的前程打算，陳墨謙則是在樓上和賀敬之打電話。
“我估計林姨是滿意的，就是你外公……”賀敬之擔憂道。
“沒事，我心裏有數。”陳墨謙說完也不理那邊再說的直接挂斷了電話。
這出戲做到這也差不多了，最起碼讓一屋子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原本只是想給林宛打個預防針告訴她有這件事，現在看來，比想象中要順利得多，林宛對南初很是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