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嬌氣邪神又吐血了
話音剛落, 她看見邪神眼裏微淡的光倏地黯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纏繞着黑霧一般的幽深雙眸,臉色也随之陰沉下來。
而她完全不知是哪個字眼觸怒了他。
邪神緩緩坐起來, 将霓光抵在粗壯的花枝上, 輕捏下巴,“你說本君不行?”
霓光搞不懂他為何多此一問, 只是乖巧地點點頭說:“不是我說的,是邪神大人自己說的。”
沒有花蜜, 等于被榨幹了。
等于再不行了。
這個邏輯有問題嗎?
“那再來。”他衣襟半敞, 隐約露出精壯結實的胸膛,再往下的線條好看又好摸的樣子。
再加上他此刻氣息沉郁,眼角帶着紅, 冷淡倔強又不失幾分脆弱的模樣,讓霓光忍不住心癢癢。
邪神大人這樣子好引人犯罪啊。
可是, 霓光不禁有些擔憂這只嬌氣的小龍, 他會不會為了面子,太過勉強自己了?
霓光壓着一陣陣本能的破壞欲, 對着男人那張惑人心魄的臉咽了咽口水, “可已經沒有花蜜了, 你還能給我吃什麽呢?”
他那雙陰鸷的眼眸漸漸靠近:“沒有那玩意兒也能讓你吃飽。”
下一瞬,他貼上她的唇瓣,固執地再一次渡入神魂。
霓光在心裏嘆了口氣,怎麽辦,她完全拒絕不了這樣的邪神大人, 何況她感覺到,他明顯比先前更努力,那種神魂交融帶來的戰栗感也更激烈。
有一瞬間她甚至懷疑會和他一同死去。
夙息在令人舍生夢死的極樂間, 分心睜開眼睛,看見霓光紅腫的唇,像被咬了一口的脆甜果子,滲出晶瑩的蜜糖。
他方才渡入的靈力起作用了。
霓光随即睜大眼,琥珀色瞳仁晃啊晃的,像搖曳的光影,“你偷吃我的花蜜!”
夙息卻是勾唇淡笑:“本君自己的東西,拿回來,再還給你就是了。”
霓光呆呆地怔住了。
沒想到邪神大人竟如此無恥,他當真一點不落地偷走她的花蜜,接下來,他就像吃進了許多極品補藥靈丹,一下子生猛起來,簡直像要吃了她!
那都是她的花蜜。
是她的……
霓光感覺萬般委屈,她不想幹了,整個人都不好了,然而卻被夙息的神魂死死壓制住,在那種傾覆般的極致感覺中逐漸放棄掙紮。
算了。
好累。
既然跑不掉那就随他擺布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
死過去,又活過來,反反複複。
女孩兒閉着眼,因為太過強烈的刺激,身子像蝦米似的蜷縮起來,吹彈可破的雪膚沾染紅痕,她睫毛上沾着水氣,簡直弱小可憐又無助,一點不見方才叉腰挑釁他的嚣張。
這讓夙息心情大好,點在她精致的小鼻尖上,“認輸嗎?還來嗎?”
霓光咬着唇嗚嗚搖頭:“不來了不來了,我要回家。”
再好吃的菜,也不能一口氣吃到吐啊?
然而這還不夠,他仍不放過她,又問:“是你不行還是本君不行?”
霓光:“……”
身為神明,自尊心這麽強,也是沒誰了。
“你行你行你最行,放過我這個小辣□□。”霓光閉着眼睛吹。
其實在心中暗下決心,等到下一次她養足精神,定要鹹魚翻身,王者歸來,折騰得他跪下叫女王。
這筆賬她記下了。
邪神很滿意她的答複。
他輕緩地撤出神魂,給霓光一點喘息的時間,接着攫住她的紅唇,一點點,将清甜的蜜渡回去。
霓光歡歡喜喜地将花蜜收好,這回她不敢大意,趕忙讓元神吃幹淨,不留給他再來搶的機會。
這下好了。
解毒了。
她的劍魂回來了一片,趕跑了傅孟山的殘魂。
還吸走了邪神大人不少靈力。
這筆買賣不虧。
就是玩一次太折騰身體,連她都有些吃不消。
她看向夙息,他已經坐起來了,慢條斯理地整衣服,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
其實霓光知道他也在硬撐。
畢竟一下子失去了那麽多靈力,即便強硬如他也會有些虛的。
考慮到他很要面子,霓光選擇裝不知道。
她怕他再要回去。
霓光站起來,随手在裙子上拍了拍:“走吧,該出去了。”
夙息古怪地看她一眼:“就這樣?不打算跟本君說點什麽?”
她倒是好,用完了他,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說點什麽?
霓光認真想了想。
她上前一步,踮起腳鼓勵性地拍了拍邪神的肩膀:“你辛苦了,下次不要再辛苦了,這種粗活還是交給我來吧。”
聞言,夙息眉頭輕挑,冷笑了下,擡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像是在暗示她什麽。
霓光不知道她唇上還沾着蜜,以為他又在索要嘴唇貼貼,忍不住有些苦惱。
邪神大人未免太粘人了些。
算了,親就親吧,她抓住他的衣襟,用力往下拽,在邪神微微詫異的目光中唇瓣相貼。
眼見着他眸中的暗色加深。
霓光感覺差不多了,準備放開他,卻在這時,被他用力推到花枝上。
氣息深入。
勾纏着清甜的花蜜。
這回親的時間屬實有些長,霓光有些喘不過氣,他這才冷着臉放開她。
“這才叫親吻,你給本君好好學。”
霓光:?
她一向是野獸天才派,不是刻苦學習派的。
短短的時間內,她又要學神.交,又要學親吻,信息量有點大。
跟随邪神從神府裏出來,外頭已是天光大盛,天空碧藍如洗。
已經是第二天了。
歸見禦看見他們出現之後,第一時間飛過來,謹慎地觀察兩個人。
霓光的步伐有點虛。
少主的臉色有點白。
兩個人都像被掏空的樣子。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霓光不再是先前狂熱的攻擊狀态,她和邪神走在一起,顯得格外嬌小乖巧。
歸見禦卻不敢再小瞧她。
“少主您……”她驚喜地發現,邪神躁動的靈力已完全平息下來,這是不是代表他的情熱期過去了,而兩個人都安全無虞?
邪神清冷地開口:“本君已無礙了。”
歸見禦心中還有些許疑窦,她看向霓光,少女揉着眼睛,頗為困倦的樣子,看得人心中軟了幾分。
她關切地問:“小霓還好嗎?”
霓光明白歸見禦對她好,又不像邪神大人那麽性格古怪,她高興地碰了碰歸見禦的手臂,“我沒事,就是吃得有點撐。”
歸見禦:……
好像又聽見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她還是裝聾比較好。
可是……
她分明感覺到霓光身上更強盛的靈力。
有一部分十分冰冷,帶着濃郁的殺意,這是屬于邪龍的力量。
怎麽會?
在經歷與邪龍一族的交歡後,她不僅沒受到絲毫傷害,反而修為大進,甚至将少主的靈力倒吸過來?
歸見禦投向霓光的眼神複雜難名,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麽。
“好累啊,想回去。”霓光掩嘴打了個呵欠。
她看見,昨晚繁盛的花街變得凋敝凄涼,湖上不見一艘船,街上漂亮的閣樓聽不見人聲樂音,那些搖着毛尾巴的漂亮妖精也都不見了。
空氣中殘存着龍髓香的氣味。
霓光想起這香的由來,心底忽然泛冷。
她探出手,在邪神寬大的衣袖下晃了晃。
夙息薄唇緊抿,又恢複面無表情的冷淡模樣,和剛才沉迷歡愛的可憐模樣判若兩龍。
然後從袖中垂下手,無聲将她亂動的手爪勾住。
她的手心無論何時都是燙的,習慣這個溫度後,他覺得很舒服。
歸見禦輕咳一聲,打斷眼前莫名旖旎的氣氛,“少主,街上所有的樓主都抓起來了,少主準備如何處置?”
“全殺了。”他的語氣十分随意,輕飄飄地宣判接近百人的命運。
“不可——”
一個青衫男子步伐緩慢地走近,被歸見禦攔在十步以外。
是傅青玉。
他看起來好生狼狽,衣衫皺巴巴的,還破了幾處,哪裏看得出昔日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此刻心神恍惚,一副遭受重大打擊的狀态,像一條喪家之犬。
霓光都忍不住搖頭。
啧啧,天道男主可得支棱起來啊。
傅青玉手中緊握着師尊的無岐劍,他原本無法靠近,可他被霓光的靈力所傷,醒來後,傅孟山的屍身遍尋不着,只找到了劍意全失的無岐劍。
曾經的絕世名劍,已然是把廢鐵。
他站得筆直,面上正氣不減,先恭敬地朝邪神深深一拜,然後說:“大人,這些樓主不過是生意人,殺了他們未免太殘忍。”
霓光皺眉:他好啰嗦,連自家門戶都管不好,還要多管閑事?
傅青玉繼續說:“不如讓他們關門走人。”
邪神面色淡淡的,指尖不知不覺積蓄殺意。
“幹脆讓他們拿些銀錢,賠償給邪神大人便是。”傅青玉誠懇地建議。
他也不喜歡這種拿女子美色做交易,破壞風氣的行為。
卻也不能對殺戮之事置之不理。
霓光的眼睛忽然亮了。
她開始覺得男主有些上道,值得考慮。
小姑娘滿眼歡欣的樣子落入夙息眼底,他勾了勾她的手指,心底一陣不舒服。
非常不喜歡她這樣目光閃閃,盯着其他人。
“看着本君。”
霓光如夢初醒,興奮地揪住邪神的虎口捏了捏,滿心滿眼都是期待。
“你又想做什麽?”夙息冷聲發問。
霓光悄悄地傳遞密音:“邪神大人,傻瓜才跟錢過不去,要他們的狗頭也沒用,不如……”
原來如此。
也是,她的腦袋瓜早已鑽進錢眼裏了。
夙息嗤了聲,垂目望向被她牽着,撒嬌一般來回搖晃的雙手,淡淡勾起唇:“随你便。”
好耶!
得了許可,霓光清了清嗓子:“那就得看他們有多少誠意了。”
她話音剛落。
長街上頓時人聲紛雜,高喊聲不斷,生怕自己晚了一步。
“小人自願賠償一百萬靈石!”
“小人出五百萬!”
“小人願意獻出一半家財!邪神大人饒命啊!”
“……”
就像昨晚的競價現場,報價逐漸內卷,甚至有不少人喊着要獻出全部財産。
霓光高興地在夙息手心輕劃:“邪神大人很受歡迎呢!”
她真心實意地誇贊邪神。
然而他看起來并不高興,甚至用力地捏她指腹。
這時,傅青玉覺得差不多了,他謹慎地看了眼上方那個面目模糊的男人。
邪神此刻收斂威壓,仍讓他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在修真界,實力差距就是最殘酷直白的武器,它清晰地在兩者間劃上一條分界線。
傅青玉親眼見到化神境界的師尊,在邪神面前不堪一擊的樣子。
他甚至沒用一招一式,僅僅是威壓的震懾就足以令傅孟山敗北,連還擊之力都沒有。
這太可怕了。
這就是神明的力量嗎?其他修行者經過千百年的刻苦修煉,也難以與最原始的天地之力相抗衡。
他整整想了一夜,究竟在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是不是瘋了,才敢與神明為敵。
就算這次讓那人成功陷害,整個雲清界與邪神為敵,可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啊。
修士大能之間的戰鬥,從來不是靠拼人數。
那人手裏究竟還握有什麽法寶?
他暫時收回思緒,十分客氣地問:“邪神大人意下如何?”
“別煩本君,”夙息不曾看他一眼,淡淡地說,“問她。”
傅青玉愣了下,眼神飄忽着,落到那明豔少女身上。
他遲疑道:“夫人?”
霓光低下頭,皺眉思索:“唔……”
她的反應讓跪在下面的各個老板膽戰心驚,不知是誰起的頭,又在一次發起叫價模式。
最後的結果定格在所有老板家財的七成。
“夫人……”
霓光沉默地玩着邪神大人的手指。
“……”
第三次叫價,變成了八成。
“夫人……”
霓光指着天上太陽:“邪神大人!今天月色很美呢~”
各個老板:“……”
拜托,要敷衍也請敷衍得認真一點好嗎!
最後,為首的兩個老板互相交換眼色,都從彼此眼中看出絕望。
邪神老婆不是人!她根本是個扒皮精!
今天他們不吐出血本來,只怕是沒命離開。
都是精明的生意人,誰都知道,錢沒了,還能留着命再掙,命沒了可就四大皆空了。
在死亡威脅面前,做生意的那點小精明全派不上用場。
“我們明白了,我們願交出全部財産,只求夫人給條活路。”
霓光這才擡起頭,好像突然恢複聽覺似的,滿不在乎地說:“行吧,一手交錢,一手放人。”
那些靠女人或小館賺得盆滿缽滿的奸商們,一個個哭喪着臉,欲哭無淚,還不得不跪下感激涕零,比賽吹彩虹屁。
“邪神大人慈恩無邊,神澤天下,是小人們的再生父母!”
霓光:別,邪神大人可沒你們這些缺德兒子。
“邪神夫人姿容無雙,馭夫有道,是全天下女子的典範!”
霓光:雖然她沒文化,可馭夫有道?好像不是什麽好話。
她悄悄看了邪神一眼,他也正盯着她,眼神十分微妙,低低地“呵”了一聲。
極盡嘲諷。
就連傅青玉都無言以對,他感覺這些人舍盡錢財可能還是要死。
還來不及讓他們閉嘴,又一個不和諧的聲音高高揚起:“小人祝邪神夫婦早生神子,共享天倫之樂!”
霓光聞言,小臉垮下來。
這是誰,敢咒她生小崽子?
她擡起左手,屈指彈出一個靈力封印,精準地貼在那人嘴上。
“再敢胡說八道,殺了你!”
她餘怒未消,小拳頭握得死死的,心想要不要揍他一頓出氣,就在這時,她肩上忽然一沉。
同時,眼前一晃,邪神來到她面前,遮住漫天日光。
他低眸,靜靜地望着她,沉默不語。
霓光覺得奇怪,正要發問,忽然,他氣息一滞,嘴角溢出血。
接着就無力地倒在她身上,昏死過去。
霓光剎那間驚呆了。
這是幹嘛,剛才還生龍活虎的,這會兒又吐血暈倒了?他這到底是什麽嬌氣體質啊?
怎麽每次被她玩過,他就來這套,讓她很沒有面子的啊喂!
不行就早說。
她讓着他不就好了。
唉,何苦。
由于邪神背對着衆人,沒人知道他的實際情形,只當他是在跟老婆撒嬌秀恩愛。
奸商們:“……”
笑死,賠了美人又折財,還要被迫吃狗糧。
幹脆殺了他們吧。
……
夙息被送回神宮後,足足睡了三天三夜。
霓光最開始擔心他醒不來,她總覺得他搞成這副德行,自己脫不了關系,每每觸及到符陸和歸見禦微妙的眼神,她就一陣心虛。
而現在,她是生怕他醒來。
說來也是不巧。
那一日,花街老板們在她的忽悠下,總共拿出了一個天文數字,除了上品靈石外,還有珍寶無數,霓光都看花了眼。
當即就把人全放了。
沒辦法,他們給的實在太多了。
歸見禦愛財如命,比起霓光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就像看稀世寶貝一樣看着霓光,差點把她腦袋都揉禿了。
這筆錢最後一分為二,另一半分給了那些姑娘和小館們。
拿去做點小生意也好,靠這些錢過小日子養老也好。
這些財産的一部分,本就是從她們身上薅的羊毛。
有一些女子接了錢財,卻不肯離去,紛紛跪在神宮外面,其中就有莺娘。
她倉皇茫然地告訴歸見禦:“這些姐妹,大多都無父母親人,就算有,也都是些狼心狗肺的,還有像我一樣的妖族,甚至是半妖,沒有庇護,去到任何地方都是等死。”
這些人身上全無修為。
霓光覺得奇怪:“妖族生來就承襲靈脈,為何他們沒有?”
歸見禦眼中不乏憐憫:“妖族往往生得過分美麗,被那些老板得到後,會第一時間剖去他們的靈脈,斷絕修行之路,這樣才能一輩子依附于這種營生,無法叛逃。”
“……”霓光小拳頭硬了。
過分,怎麽能剖靈脈?
無論人族妖族,靈脈都與血肉生在一起,強行剖去是非常痛苦的,沒了靈脈,就跟廢人沒差別。
在莺娘身邊,茕茕孑立的青衫少年一直沉默,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顯得有些蕭索。
他不安地動了動手指,想将莺娘扶起來,卻在觸及到對方的眼神後縮了回去。
那雙眼柔弱美麗,卻十分倔強冷漠。
“其實莺娘可以随在下回紅柳山莊,在下會好好安置她,保證衣食無……”
莺娘打斷他:“不必,我與傅孟山毫無瓜葛,更不想承你的人情。”
她可以接受任何人的幫助。
惟獨不想與那人扯上任何關系。
傅青玉臉色蒼白,僵持片刻,終是黯然地隐匿了身形。
同莺娘一樣,那些女子一身傷痛,被人當做精致的玩物,此刻跪在地上,腰卻挺得很直。
在明朗的日光下,俏麗羸弱的面容不失英氣。
霓光向來喜歡心性倔強,不輕易服輸的靈魂。
她抿了抿唇,眼中水光盈盈,輕輕搖晃歸見禦的衣袖。
幫幫她們嘛。
歸見禦對霓光這副小可憐模樣簡直無法招架,像只乖巧的小兔子,恨不得抱在懷裏一陣揉搓,實在太惹人愛了。
曾經她以為,是霓光中了少主的毒。
現在看來,中毒最深的那個現在還躺着呢,事實一目了然。
歸見禦這時說:“不是我不想幫,我與合歡宗,還有樂仙門兩派交好,若她們靈脈還在,我大可幫她們安排修行之事,可修複靈脈實在不易……”
霓光眼神微頓。
靈脈……修複……
她想起來曾聽蓬萊神君提過,龍族特殊的水系靈力可重塑血肉,甚至是靈脈。
小龍?
邪神大人!
霓光轉頭對歸見禦一通耳語,後者聽愣了,匪夷所思地說:“不可能,讓邪神大人做善事,除非他瘋了。”
霓光垂眸深思。
她知道,邪神這個大反派肯定不肯,她可以自己來啊!
何況,這并非全是為了做善事。
霓光上次發現,她能夠将水系靈力寫在紙上,在關鍵時刻能發揮作用。
若是能學會運用水系靈力重塑靈脈,說不定哪天能在自己身上派上用場。
技多不壓身嘛。
霓光這樣想着,悄然退場,第一時間溜去了邪神寝殿內。
他在床上,睡姿清冷絕美,甚至有一絲安詳。
霓光爬到他身上,在他臉上戳了戳。
沒反應,很好。
霓光摩拳擦掌,先握住他的手。
感覺到靈力彙入,但很慢。
她沿着手臂緩緩向上,經過他的肩膀,鎖骨,胸膛,最後來到小腹之上。
靈力兇猛地灌入。
霓光:……這實在太給力了。
她實在好奇,忍不住撥開衣服看了眼。
這一下,她差點驚呆了,眼睛圓睜。
為何他身體如此虛弱,卻還有腹肌?他一個大宅男,每天偷偷在床上做仰卧起坐嗎?
額,看起來手感很好的樣子。
摸一下他應該不會醒吧?
霓光心虛地探出賊爪。
一下,兩下,三下……
她越來越順手,動作逐漸大膽放肆起來。
突然,霓光愣住了。
在她眼前,忽然憑空出現了什麽東西,擋住她的視線。
仿佛在他衣服下擺被人塞了只蛇進去,還是挺大的那種。
霓光她慌了。
不行,這條蛇會吵醒邪神大人,他會發現她趁他病偷他靈力!
霓光屏氣凝神,不動聲色地接近。
她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把這條蛇摁死在裏頭。
二、趁他沒醒,趕緊把蛇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