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心思
趙琰霖做紅燒肉的做法需要炒糖色,這樣炖出來的紅燒肉色澤發亮,肉質鮮美,噴香的五花肉卷上一層生菜,葷素搭配,香嫩不膩。
花子琛一口下去,香得他直跺腳:“嗯,太好吃了。”
趙琰霖看他滿足的小模樣,想到了許可,便溫柔地笑了出來:“你要是喜歡吃,以後可以給你常做。”
說完他就後悔了,這不符合他高冷的形象。
“好,說好了趙大哥,等我去趙家,你要經常給我做好吃的。”花子琛美滋滋地吃了口米飯,又配上一塊紅燒肉,一片生菜,滿嘴留香。
“你知道嗎?花家做的飯好看不好吃,一點都不能滿足我的胃。你的菜……”花子琛眸光劃過憂傷,“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做的很像,吃你的飯菜好像吃到了他做的飯菜一樣。”
趙琰霖挑眉:“誰啊?你的朋友?”
“一個背叛了我們的誓言的人,我恨他。”花子琛說着紅了眼圈,“他沒有說到做到。”
鄭宇說過會陪他一輩子的。
趙琰霖盯着他看:“看你的樣子不像是恨,更像是難過。他在哪呢?說不定有一天你還會見到他。”
花子琛眸光一閃,用筷子狠狠地紮下一塊肉,咬牙切齒:“如果有一天讓我見到他,我一定親手戳穿他的幾把,讓他跪地求饒,操!……啊……對不起,我不該說髒話,我平時不是這樣的,我太恨他了。”
不知為何,趙琰霖下邊似乎有點灌風,忙點頭:“你做得對,也別下手太狠。”
“我聽趙大哥的。”花子琛狠狠地扯了口肉,似乎要把人活剝生吞了。
這頓飯他吃得很滿足,吃過飯就趴在沙發上看電視,趙琰霖去刷碗,這感覺仿佛回到了從前。
手機再一次來了電話,趙琰霖擦手走了過來,說:“我來接電話,至少別讓愛你的人惦記。”
“好吧。”花子琛遞過去手機,趙琰霖拿着它去了陽臺。他掃了一圈這間公寓,是複式的,裝潢大氣華麗,黑白灰的搭配簡直符合趙琰霖的氣質。
趙琰霖沒一會回來了,遞過手機:“是你大哥,就簡單的問了幾句你的情況。”
“你不會說有人殺我的事了吧!”花子琛猛然想起,這事可不能讓人知道,萬一打草驚蛇那。
“我有那麽傻?”趙琰霖朝廚房走去,“我刷完碗就走了,你自己在這小心一點。”
“不走不行?”花子琛腳被劃了幾道傷口,走路有點疼,一瘸一拐地走了過去。
“孤男寡男在一起不好。”
“都訂婚了,還裝什麽。”花子琛撇嘴。
趙琰霖掃他一眼:“你這麽開放?”
“你如此保守。”想當初他和鄭宇同居五年呢,也沒訂婚啊。花子琛不想一個人待着,晃動着趙琰霖的胳膊,裝無辜,裝弱小:“趙大哥,留下好不好?我自己害怕。”
趙琰霖沒有理他,可刷完碗後也沒有提出來要走,花子琛就當他同意了,開始計劃着晚上吃什麽。
“趙大哥,晚上我想吃脆皮茄子。”
趙琰霖眼皮一掀:“我看你像脆皮茄子。”
“我這麽好看,怎麽能像茄子那?胡說八道。”花子琛脫了自己的外套,一瘸一拐地在屋裏晃悠,他找了一圈,看樓下有卧室,喊了聲,“晚上我睡這間屋子。”
趙琰霖在看手機,沒有理他。
他又去了陽臺。午後的陽光被大片的烏雲蓋住了,天色陰沉,似乎要下雨。
趙琰霖擡起眸望向他的背影,不禁感嘆。小說裏的主人公連背影都這樣好看。
一陣風吹過,吹動了花子琛的碎發和衣角,讓他更生動了。他突然回過頭,觸碰上了趙琰霖深邃的目光,兩個人對視了片刻,又相繼錯開。
時間在寂靜中悄然離去,很快到了夜晚,窗外下起了微微細雨,偶爾會響起轟隆隆的雷聲。
花子琛喜歡這樣的天氣,坐在窗邊不願離開:“趙大哥,你說你為什麽這麽讨厭我呢?我不好看嗎?我不聽話嗎?”
趙琰霖走了過來,遞給他一根煙,他接了過來,燃起了香煙:“你是不是認為抽煙的都不乖?”
“至少我認為你并不乖巧,并不溫柔。”趙琰霖吸了口煙,摸過來電話,撥通了花西岳的號碼。
“喂,來我公寓,帶上你的藥箱。”
“不去!老子正快活呢。”那邊盡是男人的喘息聲。
“你不是一直相中我那輛車嗎?送你了。”
花西岳一聽,立馬直挺起身,扒拉開身下的人:“真的!我這就去找你,帶藥箱是不?好了,挂了。”
“你叫他來幹嘛?”花子琛問。
“你的傷需要好好處理一下。”趙琰霖說罷去了二樓。
花子琛發現這個男人雖說冷了一點,可是還蠻細心的。
花西岳沒過半小時就到了,火急火燎地進了房間:“哎,小琛,你在這?你沒回家?”
訂婚典禮上他提前走了,所以并不知道花子琛受傷一事。
“沒有,你趕來得真快。”花子琛說。
“嘿嘿嘿。”花西岳笑不見眼,“琰霖說把他那輛車送我,限量版超越,山地車,特別酷。他人呢?”
說罷樓梯處傳來腳步聲,趙琰霖下來了:“帶藥箱了?”
“帶了,誰咋了?”花西岳懵逼。
“你弟弟受傷了。”趙琰霖說。
花西岳猛地朝花子琛走過去:“怎麽了?”
“腳受了點傷。”花子琛脫下拖鞋,腳踝處包着紗布,他解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
花西岳蹲下擡起他的腳,眼睛一眯:“玻璃傷的?”
“嗯,燈上的玻璃。”花子琛窩在沙發裏,撇了撇嘴,“有點疼。”
花西岳檢查了下,揚大聲音:“哎,這傷口裏有玻璃碎片,不取出來會出膿的,怎麽可以直接包紮。”
“是嗎?我沒看見。”趙琰霖湊了過來。
花西岳打開藥箱,取出來鑷子:“會疼,忍着點。”
鑷子慢慢伸進了傷口裏,花子琛疼得嗷一聲,吓了趙琰霖一跳,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
“忍着點。”
花子琛滿臉漲得通紅,只感受到有人在他血淋淋的傷口上亂捅,疼得忘了人設,大罵:“麻痹的,疼死了!”
髒話一出,他傻眼了,連花西岳和趙琰霖都愣住了。
“你罵人了?”花西岳覺得不可思議。
花子琛煩得很,破罐子破摔:“罵了怎樣?我疼還不讓我罵人?”
“…………”花西岳一臉驚奇,和趙琰霖對視一眼,手一用力,玻璃碎片取了出來,疼得花子琛抓緊了趙琰霖的手。
“我操!”
此話一出,全場靜默。
花子琛頭又疼了,趕忙溫柔起來:“我其實是太疼了,就像女人生孩子,疼得會罵人。”
花西岳切了一聲:“女人生孩子比你疼八百倍。”
玻璃取出來,開始消毒,然後上藥包紮,花西岳一氣呵成,非常利落,嘴裏叨咕着:“也就你們能請動我這個院長,換一個人都不好使。”
“行了,你可以走了。”趙琰霖說。
花西岳翻了白眼,留下幾瓶藥水:“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我小情人在外頭等我呢,走了。”
他走後,趙琰霖才開始做飯,花子琛說:“你怎麽不留他吃飯?”
“給你做飯就不錯了。”趙琰霖臭起臉。
花子琛去了卧室,從衣櫃裏找了一件睡袍換上,他喜歡裸睡,把衣服連同內褲全脫了,放在了一邊。
他轉身一走,不小心将內褲碰到了地上,還踩了一腳。
哎,真是!明天怎麽穿。
花子琛拿起內褲去了浴室,用香皂洗得幹幹淨淨的,香噴噴的,之後他在想要把內褲晾在哪裏,外面沒地方放,只好挂在了浴室。
他出了浴室,晃悠到了廚房:“趙大哥,今天謝謝你。”
“不用。”趙琰霖轉身去剁碎肉。
夜深了,花子琛回房睡覺了,趙琰霖去浴室洗澡,洗着洗着掃到了挂鈎上挂着一條滴水的內褲,還是三角內褲。
男人穿三角內褲特別少,偏偏花子琛喜歡三角內褲,自從來到這,就把小少爺的內褲全換成了三角內褲。
趙琰霖喉結攢動,無法直視那條滴水的內褲。
他想到了許可,也是愛穿三角內褲,紅色的,白色的,黑色的,豹紋的,黃色的……
給了他無盡的刺激和快感。
趙琰霖攢動喉結:這家夥絕對故意勾|引他的。
花子琛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時趙琰霖已經走了,他去浴室找內褲,結果不見了。
哎呀?明明挂在了這裏。
他一瘸一拐去了陽臺,也不見內褲。只好給趙琰霖打過去電話:“喂,趙大哥,你看見我內褲了嗎?”
“看見了。”
花子琛乖巧:“那你知道在哪嗎?”
“讓我扔了。”
花子琛一聽瞬間炸了:“你憑什麽扔我內褲!你扔了我穿什麽!我總不能光着屁股出去!”
“誰讓你那破玩意看着收起你的小心思礙眼。花子琛,不要給我耍你那點小心思,對我來說沒有用!”那邊大吼了起來,電話被挂斷了。
花子琛看着手機莫名其妙:“發什麽火啊?我耍什麽心思了?”
叮——來了條短信「花子琛,你比我想象的還要無恥。」
花子琛氣炸了:“唉我這個暴脾氣,我他媽……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