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尊貴VVVVIP
溫涵曦的心瞬間跳快了一拍， 心尖好像被什麽捏了一把。
有些緊。
整個人宛若置身在迷霧中，有些茫然。情緒炸起又炸落，還沒來得及捕捉到， 便已消失不見。
她放下手機，換個坐姿， 隔着玻璃窗看向街上随風擺動的枝娅，平城連空氣都是清新的。
她輕飄飄說：“沒有。”
接着也不知是為了說給自己聽還是其他， 補充道：“不可能。”
她怎麽會。
小桃也不拆穿她，挑眉嘿嘿一笑。
“曦曦，你這個想法很對， 女人嘛， 還是要以事業為主。”前來接機的除了司機外， 還有蘇婉。
不過她挺忙， 一直在講電話， 剛挂斷，便聽到溫涵曦的話，趁機發表了下自己的意見。
“你現在正處于上升起， 一切會影響到工作的情緒都不應該有。事業好了， 賀總還會跑嗎？”
女強人言論聽得小桃一愣，小姑娘顫着眼睫提出來自靈魂深處的拷問：“蘇姐，你昨天不還說要曦姐抱緊賀總大腿嗎？這才一晚上的功夫立場怎麽就變了？”
“我是讓曦曦抱緊賀明玉的大腿， 可沒讓曦曦無條件把感情全投進去。”蘇婉在娛樂圈混了這些年，對于男男女女間的愛情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不能說對， 但也不能說不對。
她繼續道：“婚姻只有感情可不夠，勢均力敵才能長久。”
也是巧了，溫涵曦和她的想法正好不謀而合，她嘴角噙笑說：“蘇姐， 你放心我能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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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就喜歡這樣頭腦清醒的人，時刻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她從包裏拿出幾份合約，轉身遞給溫涵曦，“這是我篩選後的，你仔細看看，沒問題的話可以簽了。”
說完又重點補充了一下，“感情可以慢慢來，但該做的事你還是要做。”
“嗯？什麽事？”溫涵曦接過合約問。
“《醉佳人》選角的事呀。”蘇婉說，“如果主角撈不到，配角咱總要演一個啊，賀總不會這個面子都不給吧？嗯？”
溫涵曦見過賀明玉處理公事的樣子，冷峻嚴肅不講情面，她抿抿唇，“也許賀總真不給面子。”
“……”這下換蘇婉說不出話了。
趁路上還有些時間，她開始親自傳授溫涵曦如何拿下角色，并挑眉提醒她，必要的時候可以采取必要的手段。
小桃很好奇，什麽叫必要手段？
蘇婉噙笑道：“夫妻的事情當然要在床上解決了。曦曦，這你懂吧？”
溫涵曦：……
到盛海公館的途中還發生了一件小插曲，放下蘇婉後，正巧路過一家品牌店，溫涵曦讓司機把車停在路邊，和小桃下了車。
今天賀明玉生日，要給他買生日禮物。
品牌店裏東西很多，可她一眼瞧中一枚領帶夾，示意店員拿出來，正看時，旁邊突然伸來一只手，接着傳來清脆的嗓音，“這枚領帶夾我要了。”
溫涵曦順着聲音看過去，眸子深處映出一個女人的身影，波浪長發，低胸紫色包臀裙，裙擺只到膝蓋上方，堪堪露出兩條細長白嫩的腿。
在這樣初春的節氣，穿的這麽“涼爽”，勇氣可嘉。
起初溫涵曦沒認出她是誰，當她摘下墨鏡那刻，女人的臉和某些影像重疊。
小桃在一旁驚呼出聲：“蔡芸？你是蔡芸？”
蔡芸還沒說話，身側助理先開了口：“我們蔡姐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嗎？懂不懂規矩！”
說着還翻了個白眼。
店員出聲打斷：“請問，你們兩位誰要這枚領帶夾？”
“我。”
“我。”
第一個是溫涵曦說的。
第二個是蔡芸說的。
店員在眼神在兩人之間兜轉一翻，最後對溫涵曦說：“這位小姐，我看要不您……還是換一個吧？”
小桃叉腰：“這是我們先看到的，為什麽要我們讓？”
“哼，為什麽？就因為你這一身寒酸勁呗。”蔡芸助理嘚瑟道，“知道這枚領帶夾多貴嗎？你們要買？買得起嗎？”
助理嘚瑟完，蔡芸又開口了，她從包裏拿出一張金卡，眼皮一掀一落不動聲色打量了溫涵曦一眼，輕蔑道：“領帶夾是限量款的。”
溫涵曦迎上她的視線，挑眉說：“所以呢？”
“你确定你能支付的起？”蔡芸就差把“你們是個窮逼”這幾個字說出來了，抖抖蘭花指，不屑道，“拿着這張金卡，去對面咖啡廳買杯咖啡，靜靜。”
蔡芸助理冷呵一聲：“芸姐，跟她們說話那麽客氣幹嘛。”
她指着小桃說：“去，哪涼快哪呆着去。”
小桃氣炸了，扯了把溫涵曦的袖子，“曦姐。”
溫涵曦不是什麽都介意的人，前提是你給了足夠的尊重。
顯然，蔡芸并沒有。
她擡手摘掉臉上的口罩，在蔡芸藐視的眼神中——
一把拍掉了她手裏的金卡。
并對小桃勾了勾指尖。
小桃會意，從包裏拿出一摞金卡。
蔡芸的是VIP，她們這可是尊貴VVVVIP，都是賀總給的。
溫涵曦随意抽出一張拍在了收銀臺上，店員拿起一看，立馬變了臉色，“您、您稍等，我、我馬上給你包起來。”
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根本不給蔡芸反對的機會。
蔡芸助理剛要罵，溫涵曦擡腳上前，把其中一張金卡塞進了她上衣口袋裏，彎着眉眼說：“對面有家包子店，包年、免費，我請。”
說話間，店員已經恭恭敬敬把袋子遞過來。
溫涵曦接過，邊走邊說：“哦，裏面的冷飲也是免費的，你們正好喝點，醒神。”
蔡芸：“……”
蔡芸助理：“……”
“噗”小桃壓着唇角笑出聲。
“诶，你什麽意思？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蔡芸助理走上前。
溫涵曦：“話都聽不懂，我看你除了醒神外，還要清清耳。”
蔡芸的臉色比吃了大便還難看，只能眼睜睜看她們離開。
蔡芸助理在那叭叭：“蔡姐，你別生氣，這、這就是小市民，沒見過大世面。她們就是臭……”
說話時和溫涵曦回眸的眼神對視上，後半段改了口：“咱們重新選。”
小桃終于憋不住笑出聲：“曦姐，爽，太爽了。”
溫涵曦本以為這只是個小插曲，沒想到，小插曲還有後續。
賀明玉的生日宴定在老宅，賀夫人知道溫涵曦太辛苦，也沒催她，只說，等她休息夠了過來就行。
夜幕降臨，花燈初上，溫涵曦和賀明玉一起回了老宅。
今天是一身小仙女裝扮，白色長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線，頭發松垮盤起，露出細長的脖頸。
她臉生得極好看，一颦一笑尤顯生動迷人。
雖然婚禮上見過，但這次依舊被她的美貌折服，贊許聲時不時傳來。
溫涵曦含笑，禮貌應對。
賀明玉趁大家不注意時，把人領到了二樓卧室，話不多說，抵着門親了好久。
溫涵曦偏頭躲開，滿臉羞澀提醒：“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賀明玉瓷白的指尖落到她額頭上，邊向下游走邊說：“讓他們等。”
說着，唇再次壓上來。
沒辦法，賀太太太迷人，怎麽吻都吻不夠，他移開她的唇，咬住她的耳垂，喘息着說：“你知道我現在最想做什麽嗎？”
溫涵曦後背貼着門，指尖落在他腰間，腿軟，只要這樣才能支撐住不倒下去。
她回回神，紅着臉道：“做什麽？”
賀明玉故意拉長聲調，邊呼氣邊說：“吃——飽。”
溫涵曦心裏罵了聲：……流氓。
賀總不知道賀太太此時對自己的評價，只見她眼睫顫着，眼尾紅着，眸底漾着水霧，波光潋滟間甚是迷人。
心陡然一顫，某處好像被點燃。
扣住她的後頸再次吻上。
唇齒一起加入進來，攪得溫涵曦無力招架，只能整個人挂在了他身上。
激情擁吻時，樓下傳來喧嚣聲。
“呀，芸芸來了。”
“我都多久沒見你了。”
“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賀夫人嗓門大，拉着來人不斷寒暄。
女人一臉嬌羞，聲音輕柔道：“阿姨，您也是，還這麽年輕。”
“不行，老喽。”賀夫人指了指自己的眼角，“都有皺紋了。”
“不老，一點都不老，說您十八都有人信。”沒有女人不喜歡被誇贊年輕的，賀夫人也不例外，拍拍她的手，“嘴真甜。”
“對了，明玉哥呢，怎麽沒看到？”
“剛才還在呢。”賀夫人掃了一圈，“可能是在樓上，我派人去叫他。”
說話間，樓上傳來關門聲，随後有腳步聲傳來。
溫涵曦手放在賀明玉掌心中，緩緩一起走下樓。熟面孔中看到了一個生面孔。
其實說生面孔也不太合适，畢竟她們幾個小時前見過。
還發生過某些争執。
是蔡芸。
賀夫人笑着說：“明玉，你看誰來了。”
她把蔡芸推上前，“是你芸妹妹。”
芸妹妹？
青梅竹馬？
關系不一般啊。
哼。
溫涵曦臉上揚着淺笑，靜靜看着眼前的一幕。
蔡芸這兩年一直在國外發展，和賀家聯系的少，并不知道賀明玉結婚的事，看到他們牽手出來那剎，心都是飄的。
怎麽回事？
這個女人不是和自己搶領帶夾的女人嗎？
她怎麽在這？
心裏正有疑問時，賀夫人解答了，“芸芸，你還沒見過曦曦吧，她是你明玉哥的妻子。”
妻子？
蔡芸臉上閃過一抹難堪，怎麽會？
不過她掩飾的很少，稍縱即逝，面對面時，已經換了溫和的表情，“明玉哥，好久不見。”
“還有，生日快樂。”
賀明玉對着她點點頭，語氣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好久不見。”
“明玉，這是誰啊？”溫涵曦挽住他的胳膊含笑故意問。
“芸芸，我姨媽家的親戚。”賀明玉不鹹不淡地解釋了一句。
“曦曦，芸芸可是大明星。”賀夫人想起了網上的事，拍了下手，問賀明玉：“對了，芸芸是不是要出演公司投資的電影？”
賀夫人這句話好像一個千噸級的炸/彈，落下的瞬間溫涵曦和蔡芸一齊看向了賀明玉。
前者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後者一副滿含期待的樣子。
蔡芸的眸光好像粘在了賀明玉臉上，手不自覺握緊，期望能聽到自己最期許的那個答案。
賀明玉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側眸看了溫涵曦一眼，見她眼底盛着滿滿笑意，沒有一絲生氣吃醋介意的樣子，心情突然變得有些糟。
賀總心情糟糕的時候，喜歡逗賀太太玩。
想看戲？
那不如一起。
“等等。”他挑起溫涵曦的下巴，衆目睽睽之下輕輕撥弄了一下，“口紅怎麽花了？”
都是經歷過事事的人，誰都知道怎麽回事。
親的呗。
溫涵曦的臉不其然紅了，無人注意時扭了賀明玉腰一把，眼神警告他适可而止。
賀明玉似乎很喜歡這種昭示主權的感覺，指尖落到她鬓角處，并紳士的為她整理發絲。
溫涵曦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一切都晚了。
她側頸上有一排吻痕，是他剛才又咬又吸弄出來的，她本來用頭發擋着，這下好了，全暴露在大家眼前了。
賀明玉只感覺腰間的疼痛又重了一分。
接着有笑聲傳來，“我看啊，我馬上要當姑奶奶了。”
“那我要當姨奶奶了。”
“我當姨姥姥。”
“……”
溫涵曦擡手擋上額頭，真是沒臉見人了。
蔡芸作為旁邊者臉色別提多難看了，柔聲喚了句：“明玉哥。”
賀明玉這才想起之前的問題，冷淡回：“選角的事情還沒定。”
賀夫人：“啥？可網上都——”
賀明玉打斷：“謠言。”
賀夫人後面真不知道接什麽話了，本來就是随口一提，這下好了，下不來臺了。
她尴尬笑笑：“那個，你們年輕人先聊，我去看看飯好了沒。”
三個人杵在這實在沒什麽好聊的，再說了蔡芸眼睛恨不得長賀明玉身上，溫涵曦看到這幕也不知為何忽然有些煩。
連帶覺得空氣也不清新了。
她煩的時候愛摳手指，不小心把指甲旁邊的皮撕掉一塊，疼痛感來襲，她微蹙了下眉。
下一秒，手被攥着，賀明玉執起她的手，仔細看了看，“出血了，去包紮。”
拉上溫涵曦越過蔡芸。
蔡芸伸手攔住他，“明玉哥，我有話跟你說。”
賀明玉：“公事還是私事？”
蔡芸：“公事。”
賀明玉冷冷開口：“公事公司談。”
“那私事呢？”蔡芸問。
“私事，現在沒空。”賀明玉道。
說白了，不管你是談公事還是私事，都沒空。
溫涵曦唇角隐隐揚了一下，其實……
空氣還是挺清新的。
她指尖在他掌心輕撓了一下，随後被攥緊。
溫涵曦看到賀明玉無聲吐出兩個字：淘氣。
溫涵曦撇嘴，扭頭轉向一側，又偷撓了一下，撓完自己抖肩傻樂。
她笑得越開心，蔡芸越生氣，指尖嵌進了掌心裏而不自知。
“好，等你不忙了咱們再聊。”蔡芸就是這樣，在賀明玉面前無時無刻不是溫柔善解人意的。
賀明玉沒承諾什麽，拉着溫涵曦離開。
有了這件插曲，溫涵曦還以為蔡芸會坐不住提前離開，沒想到她還挺能撐，知道找賀明玉沒希望，把注意力放在了賀夫人身上，跟着她忙前忙後。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賀家少奶奶呢。
溫涵曦也不是小羊羔，誰想踩一腳都行，她反擊起來也是不容小觑的。吃飯的時候主動給賀明玉夾菜，還給他剝蝦。
老賀總看到後，嘴都合不上了，悄悄踢了下賀明玉，壓低聲音說：“臭小子，曦曦對你這麽好，你可不能欺負她。”
賀明玉扯高唇角笑了下，眼神落到桌子下，鞋子上方橫着半只腳，棕色高跟鞋，某個對他很好的人，正一邊給他剝蝦，一邊用力踩着。
溫涵曦剛要把蝦放他餐盤裏，賀明玉執起她的手，就着一把吃下。
這波狗糧撒完，集體憋笑。
賀夫人臉笑得已經看不見眼睛了。
蔡芸牽強笑笑，衆人看不見時，她狠狠戳了下排骨。
飯後衆人紛紛給禮物，溫涵曦拿出盒子，“給。”
賀明玉接過，當着大家的面打開，裏面放着一枚領帶夾，上面的鑽石隐隐發亮。
讓他高興的是，不是領帶夾有多名貴，而是它上面印的圖案，心形。
溫涵曦順着他的眼神看了看，頓時明了，哎，疏忽了。
賀明玉勾唇拿起，努努嘴。
溫涵曦挑眉：“幹嘛？”
賀明玉：“你給我帶。”
周圍有人跟着起哄，“嫂子，給哥戴上啊。”
溫涵曦紅着臉接過領帶夾，扯了把她的領帶：“低點，夠不到。”
賀明玉聽話的低下頭，唇正好落在她耳畔處，他說：“賀太太，真香。”
溫涵曦：……色狼。
領帶夾戴好，溫涵曦擡眸間對視上一雙冰冷的眸子，她挑釁似的揚了下唇。
“……”蔡芸氣炸了。
生日宴結束，各回各家，沒了圍觀的人，溫涵曦也恢複成本來的樣子，離賀明玉遠遠的。
賀明玉對她勾了下手指，“過來。”
溫涵曦揚眉：“不過去。”
她為什麽要聽他的。
才不。
賀明玉沒再廢話，叮囑孟西升擋板，然後一把拉過溫涵曦，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溫涵曦質問：“你打我？”
賀明玉說：“我不但打你，我還——”
“你還要幹嘛？”
“吃你。”
“……”
賀明玉松領帶的時候，手機鈴聲傳來。
是溫涵曦的手機在響，她急忙從賀明玉腿上下來，接通：“喂。”
“死丫頭，你的心也太狠了！你還我公司！”溫父嗷嗷亂叫。
“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溫涵曦說。
“聽不懂？你怎麽會聽不懂！”溫父說，“公司是我的，你還我！”
溫涵曦剛要說話，眼前出現一個牛皮袋，鼓鼓囊囊的。她遲疑地看向賀明玉。
“這是？”
“打開看看。”
溫父還在叫嚣：“你這個沒良心的，讓姓賀的那小子主動給我錢，要我放松警惕，然後私下裏收購公司股份，你也太壞了！”
溫涵曦沒理會溫父，把手機扔座位上，打開牛皮袋，裏面裝着一摞文件，是溫氏股權轉讓書。
“這……”
“結婚紀念日禮物。”賀明玉在回答時，切斷了溫涵曦和溫父的通話，說，“從今以後，溫氏是你的了。”
溫涵曦：“……”
這個“驚喜”來的有些突然，主要是太快了，雖然她知道賀明玉确實有這方的打算，但沒想到速度這麽快。
好像聊這個話題還沒多長時間，轉眼公司已經易主了。
怪不得溫父會那樣氣，活該。
賀明玉沒錯過她臉上的表情，睨着她問：“不高興？”
溫涵曦怎麽會不高興，她高興的很，想想溫父做的所作所為，她心裏一百個一千個高興。
溫氏集團的前身是張氏集團，是她外公親手創立的，後來落到了溫父手裏，才更名成溫氏集團。
原本她外公以為他會善待自己的女兒，沒想到溫父就是渣男，抛妻棄女，把事情做絕了。
溫涵曦沒什麽想法，她只是想把溫氏奪回來，這是她外公的，憑什麽落在狗男女的手裏。
賀明玉握住了她的手，捏着她指尖一根根把玩。
溫涵曦說：“謝謝你。”
賀明玉在她食指上咬了一下，痞笑道：“口頭謝意不接受。”
“那要怎麽謝？”溫涵曦問。
他拉起她的手，放到了自己身上，“用行動。”
溫涵曦的臉頓時紅了，行動還沒開始，手機再次響起。
賀明玉的臉綠了，埋在她頸肩，拒絕她去接。
溫涵曦推了推他，“不行，也許是工作呢。”
賀總的魅力敗倒在工作上，心不甘情不願遞上手機。
溫涵曦看着來電顯示說道：“是寧寧。”
電話接通，阮寧的聲音傳來，“曦曦。”
溫涵曦：“寧寧，你怎麽哭了？”
阮寧喝了酒，說話也不是太清晰，“曦曦，我、我難受，好難受。”
溫涵曦勸慰：“你別哭，你告訴我你在哪，我去接你。”
阮寧已經說不清地址，是酒吧工作人員說的。
溫涵曦沒坐賀明玉的車去，怕被狗仔拍到說不清楚，她叫來小桃，兩個人一起去的。
阮寧見到她後，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曦曦，我、我被騙了。”
溫涵曦和小桃把她攙扶到車上，“告訴我，誰騙你了？”
“他！”阮寧重重砸了兩下胸口的位置，“他在這插了一把刀。我、我好痛。”
之後，她一直嚷着痛，溫涵曦也不知道她具體哪裏痛，只能抱着她讓她發洩。
“他搶走了爸爸的公司。”
“他還逼我嫁給他。”
“我要是不嫁，爸爸……爸爸他……”
“曦曦，他明明對我那麽好，可、可為什麽都變了？”
阮寧拉着溫涵曦的胳膊語無倫次：“他說他不愛我，他只是來複仇的。”
“他是騙我的對不對？他、他其實是愛我的對不對？”
溫涵曦從她的話裏捕捉到重點，“你說的是那個竹馬？”
“他不是竹馬。”阮寧紅着眼眶說，“他是惡魔。”
她緊緊摟住溫涵曦，“我把我爸的公司丢了，我還有什麽臉活下去……”
在溫涵曦眼裏，阮寧一直是個傲嬌的小公主，從小生活無虞，不管想要什麽，阮父都會給她。
她沒吃過苦，沒體會過世間人情冷暖，雖然有公主脾氣，但一直都是可可愛愛的。
到底是誰？
傷害了這麽可愛的她？
溫涵曦把阮寧送回家裏，又留下照顧了她一晚上，早上睜眼的時候，手機裏躺着一條微信。
賀明玉：賀太太，我這是下堂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