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陷害
景娴抱着小十五,看看小兒子長開了些的小臉,倒是極其清秀可人,不同于十二的俊美,也不像小十三一樣的憨厚,倒是特別的惹人憐愛,十二似乎很喜歡這個弟弟,終日下了課就一直抱着,比之對十三不知親厚了多少。
十格格那懶丫頭被太後抱了去養,倒是和小十三作伴了。十格格這孩子不是一般的喜靜,終日睡了吃,吃了睡,也不哭也不鬧,只是周圍有聲音影響她睡覺了,才哭兩聲抗議。太後倒是喜歡的緊。
小十五則不同,這孩子生下來就沒有小十個大健康,一到晚上就哭鬧不休,偏誰哄着都不好使,只的給送到阿哥所小十二那去,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十二一抱着,立馬就好。讓景娴也頗為頭疼。
景娴把孩子遞給奶嬷嬷,揉了揉額頭,容嬷嬷過來替景娴按摩頭部,“娘娘,您道老佛爺查令妃中朱砂之毒的事兒,是怎麽個結果?”景娴回頭看了容嬷嬷一眼,“皇上不是不讓查的嗎?我就一直奇怪,小燕子曾經提過,她聽延禧宮的宮女議論,延禧宮每月的朱砂用量都很多,難不成是令妃自己惹的禍?”
“娘娘英明,可不正是嗎!不過萬歲爺也跟着……,據說萬歲爺和令妃在房裏,極盡荒淫,經常在令妃身上作畫題詩弄詞,這不是日積月累的,滲透到皮膚中的就多了嗎,真是……唉!”
景娴轉過身子對着容嬷嬷,“嬷嬷,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放心吧,好歹本宮是這紫禁城正八景的主子娘娘,就是拼死也不會讓皇上那麽糟踐我的。”
“娘娘,我不擔心您行事,您一向重規矩,奴婢都懂,可萬歲爺那玩起來,瘋着呢,要是真……,您哪能反抗的了啊,令妃那還是個受寵的呢,也都不擇手段的變着法的勾着皇上,您這兒墨守成規的,奴婢既害怕萬歲爺不喜,又害怕萬歲爺對您不尊重。”
景娴拍了拍容嬷嬷的手,“你放心,一個巴掌拍不響,我不配合,他還能怎麽着我?如今我都有三個嫡子了,那種事兒不要也罷。”
容嬷嬷搖了搖頭,自家娘娘在這事上還是一派天真,不知道男人的劣根性,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能勾起他們的征服欲,娘娘借着月子,幾次三番的拒絕了萬歲爺,那位一旦真的強硬起來,娘娘怕是又要受苦了。
“容貴人的傷好了嗎?”“說起這事,還真是奇了,這容貴人身上有種奇藥叫凝香丸,即可外敷又可內服,太醫都說她那腿上必定留疤的了,人家上了那藥竟然好了,這不,這兩個月勾搭的皇上一直宿在寶月樓,都沒回宮裏來,老佛爺那氣的訓了皇上好幾次呢。”
景娴皺了皺眉頭,“老佛爺沒交代我去勸皇上吧?”“交代了着,被奴婢回了,說您這忙着給蘭公主選額驸的事,跟皇上鬧的頗不愉快,萬歲爺正氣頭上呢。”“回的好,我可不想當炮灰,不過這事,又不能不辦,你去給秀嫔那的嬷嬷通個氣,也該她有所動作的時候了,她怎麽着,還真給五阿哥守起節來了?別忘了她現在還是皇上的女人。”
寶月樓,含香拉着紫薇的手,“紫薇怎麽辦?怎麽辦?皇後要見我,她會不會像那個惡毒的令妃一樣,對我用刑啊?”紫薇安慰的拍了拍含香的手,“你別急,我在寶月樓等你一個時辰,要是你沒回來,我就去求皇阿瑪救你。”
“那你可一定要來救我。”“你放心吧,你那麽善良,那麽美好,皇阿瑪一定會去救你的,令妃現在都被皇阿瑪冷落了,那個不受寵的皇後更沒有問題了。”“可是皇後不是給皇上生了對龍鳳胎嗎?聽說皇太後和皇上都喜歡的緊。”“你放心吧,皇阿瑪和老佛爺中意的是五阿哥,皇後的嫡子怎麽能跟五阿哥比呢,到時候我去求五阿哥一起去救你。”
“紫薇,你真好,小燕子都不來看我了,只有你那麽善良。”“小燕子臉上長了好多難看的紅點呢,太醫說她見不得風,她現在連自己的屋子都出不去,否則她那麽愛熱鬧的人,一定喜歡來你這兒的。”
儲秀宮,景娴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赫赫有名的香妃呢,這含香進宮都快小半年了,卻一次都沒來給她請過安,看着瑜妃等人一副看笑話的嘴臉,嘴角抽了抽。
這含香長的頗有異域風情,走路之間帶着一股香風,這次倒是學了乖,穿了貴人的旗服。卻行了個回禮,着實不倫不類。景娴也不想與她計較。偏這人處處頂撞,好像非要惹的她生氣一般。要是沒有別的妃嫔在,景娴也懶得和她一般見識,可自己當着衆人的面,就不能不顧及皇後的身份了。
讓容嬷嬷帶着被罰的容貴人去小佛堂勞動改造去了。衆位妃嫔看夠了熱鬧,也都散了。
乾清宮,乾隆正在看粘杆處上的折子,外面宮人回五阿哥求見,明珠格格求見。乾隆宣了二人進來,紫薇倏地跪下,“皇阿瑪,快救救含香吧。”乾隆皺了眉頭,看向五阿哥,“永琪,怎麽回事?”
五阿哥跪下道“皇阿瑪,皇後娘娘今天把容貴人宣去了,這已經過去小半天了,還不見容貴人回寶月樓,紫薇着急,就來求兒臣,兒臣聽聞,皇後娘娘那有一暗室,專門處置宮人的,雖然不至于私用刑法,可上次容貴人在令妃娘娘那吃了虧,紫薇心有餘悸,一時情急,還望皇阿瑪切勿怪罪。”
儲秀宮,乾隆摟着景娴歪在榻上看書,景娴見他不提,自己也不說,只是照着乾隆的膝蓋比了比,“這是幹什麽呢?”“前兒,臣妾娘家侄子給臣妾送來一塊上好的火紅狐貍皮,臣妾想着給皇上做個護膝。”“交給底下人做就是,何苦自己動針線,你還嫌事情不夠多?”
“普通百姓家,還不都是做妻子的給丈夫做針線嗎?臣妾難得賢惠一回,得!您不要拉倒,我給十二做。”“誰說朕不要來着?既然要給朕做,用點心,別像上次那個香包,綿裏藏針的,好懸沒把朕紮到。”
景娴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那不能怪臣妾,臣妾還沒弄完呢,蘭馨就急着獻寶,誰想到您還真的戴啊!”“怎麽不戴啊?你說說,你自從進了寶親王府後,給朕做過幾件衣服?做過幾件秀活?”“在府裏的時候,福晉和高姐姐針線都比臣妾好,臣妾給您做了,您也不戴的,臣妾費那勁幹嘛啊?”
“朕領你的情,可也別累着自己,瞧上次不過做個香包,你就跟自殘似的,兩只小胖手紮的血肉模糊的,看着忒是吓人。”景娴瞪了一眼這人,哪壺不開提哪壺,真是的。
“今兒個怎麽想起見容貴人了?”“皇上在寶月樓宿了兩個月了,都不回宮來,皇額娘那,臣妾總要有所交代啊,本也沒打算難為她,只是想讓她和姐妹們相處一下,也別整日把自己悶在寶月樓裏,可她處處頂撞臣妾,臣妾這個皇後總還是要些體面的,在自家姐妹面前也不能沒了面子不是,就罰她去偏室抄寫她們的古蘭經去了。
景娴瞥了乾隆一眼,見這位爺不像生氣的樣子,“可沒想到這位妹妹嬌氣的很,不願意抄寫,臣妾也沒辦法,就讓她勞動改造了。”乾隆挑了挑眉“哦?什麽勞動改造啊?”
景娴握着乾隆的大手,“皇上随我來。”景娴拽着乾隆在一處偏室外面停下,用手把窗子推開了條小縫,就見裏面有兩個宮人在邊上伺候着容貴人,容貴人在那紮着絨花。
乾隆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景娴,“你從不帶絨花的,怎麽想起讓她做這個?”“臣妾是從不帶啊,可這不孝賢姐姐的忌日又要到了嗎,這絨花是孝賢姐姐最喜歡的呢,我每年都要做上一些,挑好看的送長春宮去,可無奈臣妾手真算不上靈巧,就想這法子懲罰不聽話的宮人,有手巧的,做的好的,就不罰了,這不趕上容貴人頂撞臣妾,又不願意抄寫經書,臣妾也無奈,想不出什麽懲戒的法子,就把罰宮人那套用上了。”
“如今人也罰過了,皇上也別心疼,把人領走吧。”乾隆好笑的把景娴圈進懷裏,“朕怎麽聞着這話有股酸氣?今兒朕哪也不去,你也別想着推朕,你算算,朕有多久沒碰你了?”
景娴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了,伺候這位爺洗漱了,更了衣,這位明顯有點迫不及待,猴急的跟幾個月沒沾到腥了似的。景娴被他揉捏的有些疼,“皇上~”“別說話,讓朕抱一會兒,這兩個月真是愁死朕了,前兒從太醫那拿的治鼻炎的藥才好用些,他們都說容貴人身上的味道近了聞,忒膩味人,可朕也就先時有點感覺,後來都聞不到了,就知道這鼻子八成出了問題。”
“您怎麽不早說?”“朕不是諱疾忌醫,本也沒多大事,不過是想着套套這容貴人的話,阿裏和卓那厮是真心歸順,還是另有主張,朕得知有些回民潛入了京城,就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麽,會不會和容貴人聯絡。”“您終日在容貴人那,即便他們想聯絡怕是也難吧。”
“那你有沒有想朕?”景娴臉上一紅,“嗯……不告訴你!”乾隆一翻身把景娴壓在身下,大手不規矩的伸到裏衣內一頓揉搓,“身體比你這小嘴老實的多,還說不想朕,怎麽都……”
“有刺客,來人啊,有刺客……”外面宮人侍衛亂作一團,景娴也一陣慌張,不是要來行刺皇上的吧,自己兒子還在稚齡,萬一皇上真的出了事,豈不是便宜了五阿哥,電光火石間的思量,不及身體上作出的迅速反應,景娴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正壓着他聽着外面動靜的乾隆一翻身壓在了身下,把人往床裏挪了挪,用自己的身子擋住了乾隆。
乾隆被她一系列的動作弄的愣了神,反應過來這是小胖子要保護他,心裏一暖,又覺得好笑,看着眼前的小胖子,發絲淩亂,衣襟大開,白皙的小臉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手裏死死的抱着軟綿綿的枕頭,好像那是能防禦敵人的盾牌。
外面亂了一陣子,容嬷嬷才進來伺候,“萬歲爺,娘娘,賽威賽廣他們拿到了刺客,等候萬歲爺發落。”
乾隆更了衣,吩咐景娴先行睡下,自己出去了。三名刺客已經被侍衛拿住了,身上都挨了不少拳腳,躺在地上□,那三名刺客一見到乾隆,都直起身子,把蒙面的布巾拿下,赫然是五阿哥,福家兄弟。
乾隆狠踢了五阿哥一腳,“混賬東西,想逼宮嗎?”五阿哥被吓的不輕,加之乾隆那一腳下了狠勁,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福爾康忙道“皇上切勿動怒,給五阿哥和臣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出那等大逆不道的事來,臣等只是擔心皇後娘娘對容貴人不利,心下焦急,才出此下策的。”
“皇後要處置一個區區貴人,還用的着你們管嗎?你們兄弟二人,這麽晚還敢私自留在宮中,是何居心,來人啊,給我各打五十大板,扔出宮去。”
待衆侍衛把福家兄弟扔出宮,乾隆對着還在地上跪着的五阿哥又是一腳,“你個忤逆子,別說容貴人是個和你年齡相若的庶母,你本不該親近,今日這事,要不是朕在皇後這處,你還要敗壞你嫡母名節不成?回景陽宮給朕反省,三個月內不許出景陽宮一步。”
五阿哥瑟縮不能言,由着宮人架回了景陽宮。
作者有話要說: 太熱了,吃涼的還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