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收山貨
我們回到家，小姨他們還是沒有回來，我看天都要黑了，就想和姜智先把晚飯做好，順便實踐一下早上學習的燒柴禾技術。
我們學着小姨的點火步驟，先拿幹稻草引火，再加了松枝子，等火稍微大些就加入木塊子。
不知道是不是哪個步驟出了問題，我們沒點着火，倒是弄得滿屋子的煙，嗆得我們兩個一個勁兒地咳嗽。
這時院子裏傳來小姨的聲音。
“咋的了，這是咋的了。”小姨在院子裏焦急地朝廚房喊。
我們趕緊地跑到了院子裏，說：“小姨，你們回來了，哈哈，我們本來是想先做晚飯的，但是火沒引着。”
小姨一聽我這麽說就明白了，小姨夫快步地走進廚房收拾我們禍禍過的廚房。
“小姨，我們可是按照你早上點火的步驟來的，怎麽不起火就冒煙啊？”我對這個很疑惑，就問了出來。
“燒柴禾哪那麽容易啊，光看着學可不行，一會我手把手地教你們。”小姨看着我們被煙熏的黑臉就笑開了。
我和姜智互相看着臉上的煙灰，你摸我一把，我摸你一下地玩開了。
等我們都收拾幹淨了，小姨就開口問我們了。
“小智啊，聽說你們要在咱村收山貨？”
“對，小姨，我們想收點山貨。”姜智上前接過小姨手裏的東西，放到了屋裏的桌子上。
“咋突然想收山貨了呢？”小姨和小姨夫邊洗手邊問。
“也不是突然想收的，在我們來之前就想收了。我們不是在D市開了一個蔬菜店嗎，現在店裏就賣一些蔬菜和水果，太單調了，就想來小姨這收點山貨回去買，擴大一下賣貨的品種。本來我們想我們這個時候來，尋思你們去年的山貨不得早就賣了啊，回去的時候也就能帶點兒山野菜。沒想到今天在秦嬸家才知道，你們還有好幾家去年的山貨沒賣，正好就都賣給我吧。”姜智解釋到。
“我們來之前，姜智的一個老同學還求他給帶些山貨回去，他要給單位的員工搞福利。開始我們還沒敢答應他，怕沒有東西，現在看正好。”我在旁邊遞過了毛巾，替姜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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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夫這時候開口了，“要是是這個情況，就真是正好了。”
姜智看小姨他們對我們收山貨沒有疑問了，就趁機和小姨問起了老賈頭的事。
“你問他幹嘛。”小姨狐疑地說。
“這不是小藝來了以後非常喜歡這裏，想以後放假的時候都能來這度假，就想在這買個房子，方便些。下午聽秦嬸說了老賈頭去世了，也沒有人繼承他的房子，就想問問看我們能不能買過來。”姜智拿我說事呢。
“買什麽房子，你小姨我就住這，你們想來玩還用住別的地方？小藝，你只管來，想什麽時候來就什麽時候來，就來小姨家住，小姨家有的是地方。”小姨批評完姜智又對我做出了保證，看看我還是很招人待見的，我又想得瑟了。
“小姨你聽我說，我們來肯定得住你家，不住我小姨家住哪兒啊。但是，這的環境這麽好，小藝說也想讓她爸媽來住一段時間，體驗體驗山裏生活，調養調養身體。”姜智看小姨又要說話，趕忙接着說到。“要是我岳父岳母來，肯定也能住小姨這。”他看小姨聽了他的話後直點頭。“但是，我岳父岳母肯定住得不方便，老人不都有老想法，誰家也不如自己家舒服嗎！這要是說要在小姨家住，他們肯定不肯來的了，他們怕麻煩你們，小姨你說是不是。”
小姨将心比心，要是她的話她也不會去住，就是住也不會常住，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那倒是對，但是要買也不能買老賈頭的房子。”小姨點點頭同意了。
“怎麽了，他有什麽問題嗎，還是房子有問題。”我和姜智聽了小姨的話一驚，難道是房子有問題，那我們就是空歡喜一場了。
“他的房子倒是沒什麽問題，就是老賈頭有問題。你們不知道，這老賈頭平常在家就學神婆天天在黃紙上畫畫，說是畫符呢，這麽些年，我也沒看出他畫的是什麽，也沒看着他拿他畫的符幹了什麽大事。他在特殊時期的時候，還被當成神棍拉出去批鬥過呢。”小姨對老賈頭畫符的行為很不以為然。
沒想到了，如果小姨說的屬實，那這個老賈頭還是道教中人呢，但是聽小姨的說法，應該是這一輩子也沒摸到符箓這門法術的門檻，否則也不會在這個小山村，窮困潦倒的最後死了還得大家幫忙才發送了。
要知道，現代也有會畫符箓的道教高徒，他們畫的符箓每張都千金難求，所以他們住的是別墅開的是名車。當然也不乏一些世外高人，看破紅塵，隐居鄉野，但是這樣不求名利的人還是少的，像老賈頭這種情況的，就不像是世外高人。
“小姨，只要房子沒事就行，老賈頭再怎麽樣，他不是已經去世了嗎。”姜智和小姨說我們買的是房子，只要房子沒事就行。
“那你們要是買了平常就這麽放着？”小姨接受了我們要買房子的事，現在開始嫌我們浪費了。
“這不有小姨你們呢嗎，你們有空就去看看就行。平時沒事了，我也可以讓我媽也來多住住。”這個說法打動了小姨，尋思要是自己的姐姐能常來住也挺好。
“那行，一會就讓你小姨夫去村長家看看，村長這陣子也上火了，本來村裏想把房子賣了好還發送賈老頭的饑荒，可是他家地方偏，在村東頭，緊挨着大山，也沒人買啊，這房子要是再這麽空放着幾年，準得廢了。”小姨想開了以後，行動力還是很快的。
等小姨開始做飯的時候，就把小姨夫打發去村長家問房子的事了。
小姨夫很快就回來了，村長很高興有人買房子，也沒趕開太高的價，20萬就賣，還附贈賈老頭的兩畝水田，十畝10年的松林承包權。
這附贈的條件可太讓我心動了，但是我們還是問了小姨和小姨夫的意見。
小姨還是嫌貴。
小姨夫卻說，那個房子這個價值了。
我們打算明天早上去看看房子再定，其實我們心裏都在想，那個房子只要能住人就買。
房子的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我們安心地吃飯，吃完飯我要積極表現，到廚房刷碗去。我碗還沒刷完呢，就聽到了秦嬸的大嗓門吆喝。
“淑菊，吃完飯了。”她肯定是在院子裏始終瞄着我們呢，看我們剛撂下碗筷，就來了。
“琴姐來了，快進來，快進來。”小姨熱情地招呼着。
“那什麽，我給大侄子送山貨來了。”秦嬸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發，她可能是怕我們反悔，想把山貨趕緊賣給我們。
“還是琴姐你幫忙，要不你說就我那點東西也不夠給他們的呀！”小姨還是蠻會說話的，幾句話就解了秦嬸的尴尬。
“你可別這麽說，大侄子這個時候買我們的山貨，我們可記得他的好呢。”秦嬸也趕忙說。
“行了，都別現在唠了，咱們先幹正事。”還是小姨夫有正事。
小姨從倉房裏拿出小姨夫去村長家時現借回來的大秤，準備開始過秤。“琴姐，小智他們也不光給自己買，還給別人帶一些，所以咱們親兄弟明算賬，以秤上的數為準，咋樣？”
“行，正應該這樣，咋也不能讓大侄子虧了。”
接着就把幾個麻袋的山貨都稱了一下。
共計643斤，其中松子近150斤，核桃340斤，其它的都是榛子。
秦嬸又不好意思地拿了一筐剛剛曬幹的野菜幹，問這個收不收。我們收，但是野菜正是下來的時候，什麽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所以價格較低。所幸秦嬸也沒打算賣高價，可能是被去年的事吓着了，能賣就賣。
我們告訴秦嬸明天去縣裏取完錢就給把錢送去，秦嬸忙說：“不忙，我還能信不着淑菊。”之後就揮揮衣袖喜滋滋地家去了。
在她走後不一會兒，就又有自己聽信說我們收山貨的村民，拎着自家的山貨來小姨家問問收不收。我們是來者不拒，只要東西質量好，我們就收。
就這樣，我們忙了2個點兒。收的山貨種類五花八門，什麽大棗了，山杏幹，野味臘肉，連家養的笨雞蛋，鴨蛋，鵝蛋都有。其實我們的空間裏這些都有，可能質量比他們的還好，但是看到他們眼裏的希望，拒絕的話在嘴裏就說不出來。反正我是說不出來，看看這些也沒多少，我們就都收了。
院子裏也點上了100瓦的大燈泡，把院子裏照得通亮。
大家賣完了山貨也沒急着走，都在院子裏或坐或蹲地找到位置，和我們聊了起來。
在這山溝溝裏住着，是沒有夜間生活的。大家晚上吃完了飯，要不就自己在家看電視，要不就是帶着小板凳，拿着大蒲扇，走到村頭，找熟人唠嗑，話家常。
今天我們在小姨家收山貨，這個院子就比較熱鬧，所以大家也沒回去，都聚到一起聊聊天，打打牌。小姨夫蹲在地上，抽着旱煙和幾個老頭不知道在唠些什麽。
院子裏還有好幾個小孩子，滿院地跑，還不時地從裝山貨的大麻袋裏掏出點松子，榛子什麽的，扔到嘴裏就嘎嘣嘎嘣嚼，這牙口好的。
其實孩子們也不是饞那點東西，他們家就有的是，在家都不願意吃了，但是幾個小孩子湊在一起偷着吃就別有一番風味了。我有兒子，我還曾經是一名老師（其實現在也是，就是不上課），所以我很理解孩子的這種心理。我就當沒看見，再說幾個小孩子能吃多少。
幾個孩子的家長，看到我看見孩子們偷吃也當沒看見的樣子，很滿意，對我這個城裏人的印象好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