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惡魔總裁的百億新郎(上)
葉想瘋了。
作為一個影帝,他是不可能對着全世界吶喊:“我瘋了——瘋了——了——e——”
他瘋得很隐秘,他只是在合上劇本,拿手機撥通了劇本封面龍傲天的聯系方式時,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真是瘋了。”
最炫民族風串燒小蘋果的彩鈴在窗外響起,葉想的視線困惑地移過去的瞬間,龍傲天那張嘚吧嘚吧上蹿下跳的臉就出現在了窗戶玻璃上:“想哥,你找我,是不是決定好要投資我哪個劇本了?”
葉想隔着窗戶玻璃打量着龍傲天,這個腦洞奇葩的蛇精病長得還挺正常的,果然反動派都是隐藏在人民群衆中,随時準備拿繩命去報社的。
葉想如果還正常着,他應該叫來白非,讓白非把龍傲天扔得更遠一點。但是葉想已經瘋了,他要不是瘋了,怎麽可能對龍傲天說:“你就沒有葉想是個高富帥,龍傲天是個矮戳窮的本子嗎?”
這根本就不是應該糾結的重點好嗎?葉想你的腦子是被破門而入的僵屍吃掉了嗎?讓你多種的窩瓜不要執着陽光的原始積累你就是不聽!這樣自我吐槽着的葉想,保持着葉?影帝?男神?暖男?想微笑的臉,溫和地看着龍傲天。
“當然有了!”龍傲天興高采烈歡興雀躍嘚吧嘚吧地從兜裏又掏出了一個劇本。
葉想接過劇本,遲疑了一下,還是翻開了。
看見打印的鉛字的瞬間,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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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沓現金被狠狠地摔在葉想的臉上,還散發着剛從印鈔廠出來的油墨馨香。
紛飛的粉紅色票子掉落在地毯上,如果不是四周的黑衣保镖太吓人,圍觀的群衆幾乎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沖過來搶奪鈔票的沖動。
葉想咬了咬牙,憤怒的表情并沒能讓那張英俊的臉變得難看。表情堅毅,黑眸晶亮,即使龍傲天對葉想的厭惡早已随着童年的記憶深入骨髓,仍舊不得不承認比之年少稚氣未脫的跋扈,現在的葉想俊朗得更加奪目了。
幾乎在察覺到自己對于葉想的欣賞的同時,龍傲天惱怒着更為憤慨了。
葉想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那副錦衣玉食養出來的好皮相了。在葉家還有錢有權的時候,這樣的皮相于葉少爺不過是錦上添花,從這個嫩模的床上滾到那個小明星的床上無往不利的殺器。在葉家從頂端一路跌到泥裏的現在,這幅好皮相也為葉少爺占便宜提供了不少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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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想早已不是被葉家整個家族用萬頃之力捧在手心裏嬌養的小少爺,龍傲天也不再是只能躲在後廚吃剩飯的仆人的兒子。曾經天壤之別的兩個人,再見面仍舊天壤之別。
只不過這次,在泥裏的是葉想,而龍傲天站在雲端制霸全場。
“不是出來賣嗎?這裏是一百億,我給得起錢,你裝什麽清高?”
龍傲天這句話嚴格說起來也不重,對付要立牌坊的表子,龍傲天這樣從泥裏爬起來的男人,多的是葷的髒的龌龊的,一張嘴能讓人短壽十年的詞。
龍傲天對葉想還是嘴下留情了,也許是顧念自己的身份,也許是顧惜葉想那張漂亮的臉。因為幾乎在話出口的同時,內心裏就帶了懊惱,龍傲天心裏明白,緣于後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不管龍傲天的用詞在他的心裏是不是留情了,葉想瞬間黑透的臉,說明他已經清楚接收到龍傲天的惡意,并按自己的理解将之放到了無限大。
葉想不是好惹的主,含着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退回去一年,天之驕子,上哪兒沖着葉家少爺的金字招牌都得給點面子,招貓逗狗葉想也揮霍過肆意跋扈的人生。那些個普通人看來挺驚悚的新鮮事,放在葉想面前就是不值一哂,那都是他玩剩下的。
可以說葉想一年以前站得有多高,現在摔得就有多慘。
葉想這樣光鮮過的人生,不是窮途末路了,不能走上“賣”這條路。
但是就算是賣,葉想也走的是高端路線。他挑客,只接女客,只接好伺候的。
初出茅廬,剛進“賣”這個圈子,姿态擺得這麽高,不被同行擠兌死,也該餓死了。但是別說,葉想這客還真挑得起。葉家破落以前那是全國數得出來的大戶,舉家之力,養出葉想這麽公子哥,又是跋扈恣意見多識廣的人。底層爬上來的鴨子,裝得太有,都難以及上葉想這樣天生貴胄的範兒。
再加上,葉想那張臉實在長得好看。
所以葉家雖然破落了,葉想“賣”得還是挺滋潤的。揮舞着大把的鈔票,哭着喊着上趕着給葉想送錢還怕葉想不樂意,各種美其名曰“瞧你瘦的多買點東西補補”“我家錢多得燒你就幫我用點吧”“我窮得就剩錢了你就當救濟災民”的富婆多得數不過來。
身在花叢中的葉想被捧得太高,不情不願偶爾□□一次倒有點帝王臨幸後宮的感覺。
但是無論現在葉想表面上有多好看,他就是個出來賣的。他自尊心強,越發容不得別人說。
葉家垮下去這年,葉想算是人情冷暖見識了個遍。他以前做人太嚣張,不落井下石的就好,想要雪中送炭的,太難。葉想吃了幾次苦頭,脾氣也收斂了一點,不然按他以前的脾氣,該拎着酒瓶子就上去給龍傲天開瓢,但是現在只是忍了忍,轉身就想走。
龍傲天一把拽住葉想的手:“問你話呢,還沒回就想走?”
葉想被龍傲天拽住手腕的瞬間,二話不說,反手就給了龍傲天一巴掌。
啪——聲音特別敞亮。
雖然葉想明白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但是潛意識裏,龍傲天還是那個怯懦的永遠躲在後廚的仆人的兒子,那個因為自己把蹩腳的生日禮物随手扔給寵物狗作玩具而難過得快要哭出來的孩子,那個因為在他新到的意大利球鞋上留下了個泥手印就被仆人吊在樹上打得只剩下一口氣的少年。
說白了,這一年,葉想的确很不順。但是潛意識裏,他還是那個被別人小心翼翼地捧着伺候着唯恐得罪着的尊貴的公子哥。從來只有他給別人臉子的份兒,別人都得上趕着來巴結他。
現在,那個連摸了摸他的球鞋都得打得半死的泥腿子居然敢抹他的手腕,這一巴掌,是輕的。
巴掌聲,攪得四周都靜了。
所有看見這一幕,又清楚龍傲天現在的身份的人都用驚恐的目光盯着葉想。當然,其中也夾雜着一些人被葉想甩了臉子懷恨在心于是幸災樂禍的目光。
龍傲天摸了摸自己臉,葉想用的力道太大,他的臉頂上了五指紅印。龍傲天一咧嘴角,沒有發怒,反倒笑了,只是這笑容邪獰,笑意未達眼底:“夠嗆,我今天就看看你到底有多辣。”
葉想被龍傲天狼一樣兇狠地目光盯着,連呼吸都覺得快要停滞了。他以前玩得瘋,但是養尊處優,骨子裏沒有血性狠勁,被龍傲天浸染着血腥的目光盯着,就慌得有點怕了。
葉想怕了,卻不肯直白地表達怕了。錦衣玉食養得葉想是跋扈的性子,以前玩得瘋的時候,背後使黑手,下絆子,用了多不光明的手段,面對面的時候必須梗得臉紅脖子粗叫嚣得輸人不輸陣。哪怕現在破落了,跋扈衍生的執拗倔強一時半會兒改不了。
葉想拎過一只啤酒瓶,貼着桌邊就砸開半截,握着瓶頸拿尖銳的玻璃棱角對準了龍傲天,碎開的裂口泛着幽冷的寒光:“放開我。”
龍傲天又笑了一下,這次是真笑,嘴角彎彎,眼角眉梢都帶上笑意。
葉想被龍傲天笑得有些莫名其妙,他皺着眉頭沒能再說點什麽,就被龍傲天一手刀正正砸在拿瓶子的手腕上。劇痛,酒瓶子掉在地上,手腕當場就腫了。
葉想下意識想用手去捂住傷處,但是另外一只手被龍傲天握着,緊緊地握着,沒半點樂意松開的意思。
龍傲天捏着葉想的手腕把他拽緊懷裏:“你以為我還是當年被你打也不敢反抗的傻小子嗎?”
葉想掙紮着扭動了幾下,根本掙不開,他被困在龍傲天的懷裏,大庭廣衆那麽多人看着,他的眼神因為惱怒而亮得出奇,臉頰因為羞憤而微微泛出紅色。一張嘴,隐忍多時的葉少爺終于釋放了他當公子哥時的刻薄:“多少年都是狗改不了□□的德行,爛泥扶不上牆的暴發戶,看一眼都嫌磕碜眼珠的窮酸相,放開本少爺!放開!”
要說龍傲天自己對葉想的措辭留了情,反過頭來被葉想用毫不留情的話戳着,沒有一點惱怒,那是不可能的。但是看着懷裏的葉想,龍傲天就不生氣了。
不可否認,即使說着尖酸刻薄的話,用着憤怒的表情,葉想依舊是俊朗的。不,正因為憤怒讓雙眼熠熠生輝,嘴裏吐着尖酸刻薄的話顯得活力十足,擁有一張好皮相的葉想越發俊朗,讓人忍不住想把他壓在身下,讓他疼,讓他痛,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後只能哀求着申吟喘息的俊朗。
龍傲天将葉想緊緊壓在懷裏,湊近了葉想的耳垂子:“留點力氣,我怕你一會兒沒勁哭。”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最近業界良心的作者在沉穩正直地思考人生。
葉想:例如呢?
作者:例如讀者從“文風這麽報社作者一定是失戀了”變成“文風這麽正常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一定不是我的錯。
葉想:還有嗎?
作者:還有讀者從“作者大大你腫麽可以這麽報社嘤嘤嘤”變成“葉想/龍傲天死了我好開森哈哈哈”,一定不是我的錯。
葉想:……
作者:恩,是社會的問題。
葉想:……
作者:沒有小妖精在評論區嘤嘤求蹂躏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葉想:……說好業界良心的作者在沉穩正直地思考人生呢?
作者:yoyo,是他們裝蒜,是他們裝蒜!